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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还是把东西交出来吧。”身穿着西疆绣金制服的少年不耐烦的拧起了眉。“看在北衡的份儿上,我们就不动手了,你明白吧?”

对面的少女吓得身子一缩,楚楚可怜的神色叫那少年生出几分尴尬,这么柔弱的少女,怕是和同伴走失便已经感到了畏惧,自己却对其如此粗鲁……

“诶,你这么凶干嘛。”他的同伴用手肘怼了少年一下,声音放轻了些,但好歹脑子还好用,知道现在该做的是什么。“那个,你看,现在是比赛,这也没办法对吧?”

“……我、我知道了。”少女妥协时候逐渐低垂的眸色温柔的不可思议,一看便是个传统世家出身的女子,这幅温顺的样子叫刚刚还在叫嚣的少年脑袋一热,冲动的出口道。

“要不然,你跟我们走吧,你看你一个人也挺危险的。”少年放弃不了少女手中的药草,这样不就两全其美了吗?他与同伴对了个眼神,又诚恳的望了过来。“我们不会害你的。”

少女一怔,无声的轻一点头,这份信任让少年忍不住勾起了唇角,见她纤纤玉指将腰间一个小袋子解下,递到自己手中,便急匆匆将之打开。

只是瞬间,一股烟雾扑在脸上,来不及多想便软倒在地,虽然还未失去意识,却也已经无法行动了。

他的同伴心道不对,却在身后一声‘闭嘴’中停顿一瞬,口中不知被塞了些什么,喉咙与嘴唇立刻麻的打颤,无法再发声。

他还算清醒,伸手去扯少女的手,却被树后青年拧住手腕按在地上,刚刚还如仙子般的少女一俯身,以天真的口吻吐出了威胁。“这可是毒药,再挣扎的话,说不定就咽下去了哦。”

对方立刻泄去了力道,努力含着口中的药物不敢咬下,满眼惊恐的认清了现实,只能指望就在不远处的同队伙伴,能注意到这边不同寻常的响动。

苏猗湖从昏迷少年的袖子内袋中取出了空间戒指,触动刻印探进去数了数草药,心满意足的将其交给了正在搜索其他战利品的慕流央。“喏。”

“漂亮。”慕流央优雅抬步跨过脚下几乎是在爬行的少年,见苏猗湖站在那二人之间,露出了略显为难的神色,便转过身一弯腰,探出了手。“苏小姐,请吧?”

“多谢。”苏猗湖当然是装出来的,她一手提裙,握住慕流央的手掌轻巧站在他身前,二人便自然分开双手,一并向着反方向走去。

“苏小姐这次,不会再放什么标记在我身上了吧?”走出几步,见差不多已经不会再被赶上,慕流央慢下步子,叫走的有些艰难的苏猗湖跟上。

“苏小姐苏小姐,你叫着不麻烦吗慕公子?”苏猗湖懒得回答什么,反正就是再放一个,慕流央也发现不了。“叫我猗湖。”

慕流央张了张口,明明对着桑衍和桓书软的时候,阿衍软软叫着亲密的不行,那一句猗湖话到嘴边,偏偏有些犹豫。“……猗湖小姐。”

“慕公子不会是害羞了吧……”苏猗湖笑了一声,凑到他身侧,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在慕流央反驳出声之前,抢先说道。“还是说,也要我叫你流央?”

“这声流央好呀……猗湖。”慕流央逞能将之唤出了口,二人都是一怔,不自然的偏开了脸。

林中晨风似水。

苏猗湖悄悄回眸,正与低头看她的慕流央对在一处,她盯着那双冰镜般的眼眸,低声问道。“明明唤阿衍时候那般自然,到我就不行了?”

“阿衍阿衍,自小唤习惯了。”慕流央笑起来时叫苏猗湖挪不开眼。“她救过我一命,于我是再重要不过的人,亲密些也无妨不是吗?”

“你多大的人了,还要个小丫头救你?”苏猗湖怎么听怎么不爽,她宁愿对方答一句‘我喜欢阿衍’,重要的救命恩人算是怎么回事?

慕流央察觉到她眸中的轻视,惊讶的一挑眉。“怎么,你比她年纪大些?”

“你当我什么年纪?”苏猗湖不用他答,那上下打量的目光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她轻哼一声,不满的回答道。“本姑娘今年二十有三,正逢花信呀慕大少爷。”

慕流央是真的没看出。

苏猗湖个子不算高,身上带着一股独属于少女的天真劲儿,模样又太过绝色压根分不出年纪,恐怕任谁去看,也会觉得是个才满二八的少女吧。

亏这女子逗许行素逗得那么起劲儿,没想到竟比他只小一岁而已,确实,十七岁的桑衍在她眼中,是小了些。

“若说起花信之年,我倒知道一人。”慕流央的笑意叫苏猗湖心道不好,果然慕少主稍俯下身,声音轻而又轻。“侍仙湖束柳宫,圣子殿下,你可知道?”

“知道又怎样?”苏猗湖扫他一眼,他们两人这么试探来试探去的算是怎么回事?她偷着出岛是来看热闹,不是给人家当热闹的。

“你这么跑出来,不怕叫人发现?”听见苏猗湖算不得否认,又不是承认的一句,慕流央偏正正经经问了问她的安危问题。

这人又没有功夫傍身,跑起来说不定能被裙子绊倒,手上拿着的多是一眼就能看出的诡术道具,万一有个危险,到时候该怎么办?

“怕什么?天下四方与束柳宫之间少有恩怨,总不至于因为一句诡术势力就要将其全部抹杀。”苏猗湖眸中傲色尽显。“他们杀不起呢。”

束柳宫的传闻很多,其中最出名的还是关于圣子。

束柳宫传说曾是神明眷属,其圣子便是神明的追随,被神明赐下力量,故此代代圣子并非掌事之人,但却是有绝对话语权的存在。

历代圣子是必须继承最初一任圣子的诸神,所以这个诸神也就成了束柳宫的代名。

不过由于已经很久没有在天下走动了,圣子诸神究竟是什么也少有人知,只是曾听闻是杀伤力很大的战斗相关,从那当中活下来的一生都不会忘记。

真的么?

慕流央怎么看苏猗湖都只是个身娇体弱的大家小姐而已。

“你的诸神是什么?”没有任何试探,慕流央就这么十分直白的问出了口。

“你的又是什么?”苏猗湖反问。

“‘不语’。”慕流央没有什么好隐藏的,直接回答道。

“不语?”苏猗湖眸子一晃,是慕流央看不懂的满意之色,她突然勾着唇笑了一声,似乎对这个名字很满意。“我的呢,不告诉你。”

“礼尚往来呀猗湖。”慕流央倒不是非要知道不可,可看着苏猗湖灵动的神色,这话便不自然溜出了口。“这礼你就收的心安理得吗?”

世间怎能有如此……

“心安理得。”心安理得的苏猗湖太过嚣张了,一脚踏空整个人向下一陷,幸好慕流央揽住她纤细腰身向后方一跃,这才看见刚刚踩过的地面逐渐露出了一处地穴。

松了一口气的苏猗湖松开扯着慕流央衣服的手指,她与慕流央对视一眼,两人走到地穴之前,向里一望,深邃的地穴中是天然形成的石洞,从这个角度看不见黑黝黝的里面到底有些什么。

要不要去看看?

接收到苏猗湖的询问,慕流央干脆的跳下地穴,向着上方张开手,少女提着裙摆顺着边沿滑下,被慕流央接在怀中,她左右打量着低矮而压抑的石洞,低声问道。“这看起来像是什么野兽的巢穴啊。”

确实,棚顶有些很深的抓痕,日积月累而成,说不定是某种小型鸟类,未等慕流央回答,她便走到一块薄薄的石板,示意慕流央将它打破。

那石板看似是山壁,实则只有薄薄一层,用匕首轻轻一击便碎裂露出后方的通道,那通道很小,需要矮着身才能进去,尽头处一片漆黑不知是什么。

“这地方一定有草药。”苏猗湖捻了一点土质稍作观察,回身问慕流央。“怎么样,闯还是不闯?”

“走吧。”既然苏猗湖这么说,就说明后面的草药之多已经完全能与风险相当,那他们怎么能不闯上一场?虽然……

慕流央将长发束起,看似毫无困难的走在了最前,但俯身时候难以察觉的犹豫,还是叫苏猗湖看出,这位大少爷压根就是在嫌弃脏乱的通道了。

苏猗湖卷起裙摆倒束进腰间,接住慕流央伸来的手扶着洞口进入其中,慕流央正要收回手,被她轻轻一扯握住,见对方回眸望过来,苏猗湖笑一声回答道。“免得走丢。”

“那猗湖小姐可得抓紧了。”知道她是怕前面有什么他反应不过来,慕流央也没多说,小心翼翼撑着通道顶部一点点向下。

光线渐暗,苏猗湖这才发觉,两人这么不管不顾下到地下有点危险,万一有谁跟着从后面下来,他们就要被堵死在里面了,再万一地洞突然塌了……但也不能后悔了不是?

指尖一动,慕流央耳边传来啪的一声,脸侧探过了光源,光源虽然只一个点,但也叫前路立刻明朗起来。

通道不算太长,走出不远,前方的路骤然下倾,慕流央松开苏猗湖的手,从洞口跃下,然后接住了也随之而来的苏猗湖。

终于能直起身,她稍稍打理了一下衣饰,扫过看似坚固的洞穴墙壁,一挪步子,发现什么似的低下头,脚下是枚戒指。“空间饰品?”

两人立刻警惕起来。

有空间饰品出现在这儿,主人却看不见踪影,十有是因为洞穴中有什么将之带入更深的巢穴,而饰品的主人至今没能回返。

慕流央试探着转过墙角,他一怔,唤道。“猗湖。”

苏猗湖跟到他身边,墙后是个更开阔的地穴,之中横七竖八躺着不少学生,这些人都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但脸色泛青大概是中了毒。

“竟然有这么多……”苏猗湖草草一扫,这里也有她见过的北衡学生,既然猎物有这么多,估计这里住着的不是一两个,而是以族落为单位的,这地穴……根本就是哪种野兽的总巢。

“凭我们两个这些人是救不出去的,我们要不要走人算了?”

苏猗湖话音刚落,便有一阵诡异的啸叫声自洞穴深处传出,慕流央急忙将她拉到墙角,在苏猗湖无声的一句‘不走?’中,回了‘计谋’二字。

从洞穴深处而来的,是一群黑翅的蝙蝠,小的巴掌大,大的也不过宽上一倍,飞动过程中翅膀会发出奇怪的破空声,似乎是发现了慕流央二人,正不断在周围巡视探查。

苏猗湖一见这东西的数量就知道不好,洞穴就这么大一点,这些蝙蝠粗略一扫也有个几百只,随便找也能找到的啊。

果然背后有呼啸之声,苏猗湖一惊,被慕流央用力按倒在地,他抬手护住对方的脖颈,自己则被突然出现的黑色蝙蝠重重咬了一口。

苏猗湖见蝙蝠还要再补一口,为了不使对方起疑,立刻闭气,只眼睛眯起一条缝隙,蝙蝠还是不放心的又咬了慕流央一口,见二人不再动弹,这才飞入群体中随同伴一起离开。

好久,苏猗湖才敢出了口气,她从慕流央怀中摸出解毒的药剂喂他喝下,沉默片刻,却只说道。“这也是你的计谋?”

听见苏猗湖声音沉重的不同寻常,慕流央有些艰难的支起身,在这个时候偏偏还能笑出声。“多说无益,不如还是想想怎么离开吧。”

洞口那边,可是留了两只蝙蝠在把守,杀死他们倒是不难,只是一旦闹出点什么动静,这回还有没有那么好运就说不定了。

“怎么离开……”苏猗湖张开手,望着掌心此时暗淡到只剩一点的光源,叹了口气。“早知道,被咬晕过去的还不如是我呢。”

……

青蛇停步。

这已经是他领地最北的边缘,若是再继续走下去,恐怕就会和对面领地的主人互相冲撞,他倒不是畏惧这个,只是已经和东亭约定好尽量不掀动争端了。

那边的主人很是危险,但他也没有什么办法能将这个告诉桑衍,在地面来回游动几下,蹭出一片干净地面,用尾巴歪歪扭扭画了个‘主’字。

“那边是有主之地?”桑衍与许行素立刻明白过来,她见青蛇尾尖点着地面用力向下,知道对方可能是想告诉他们是在地下的巢穴中。

很危险吧。

但是越危险的地方越有着更多的机遇不是吗?

“多谢。”许行素没怎么犹豫便踏过了那道无形的线,将不远处一株星罗草摘下,桑衍却回过身,青蛇顺着树干攀入树冠,在那之上回身望着她。

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她吗?

青蛇一低头,完全隐藏进青翠枝叶中去了。

“怎么?”许行素见青蛇已经离开,桑衍仍站在原地,便出言询问。

“没什么。”桑衍这就向着他走过来。“东方可能有人,我们要往更北方去吗?”

“不……等下。”许行素俯身捏住一株星罗草用力拽起,指尖揉了揉草根上的土质,他又随意走了两步,才回答道。“星罗草总是成簇生长,一株就是一片,看这个朝向东方一定是有大片的星罗草原。”

“东方的队伍离我们很近了。”桑衍耳尖一动,向着东方看去。若是这片星罗草范围很大,也许现在已经被发现清扫干净了也说不定。

“先走着看看。”许行素难得没有说的很肯定,看样子是有些想法需要确定,桑衍便一点头跟上他的步子,没有再多说什么。

同青蛇领地内不同,越向着北方,树木的间距便越发的细密,是与魁指草子巢那里有些相似的低矮树林,虽然只有一人更高些,树冠却格外蓬松,枝桠互相纠缠,能洒落的日光越来越少。

虽然不至于遮挡视线,但也显得逐渐昏暗起来。

“就是这种地方。”许行素将树下一圈星罗草摘下,声音略带兴奋。“我敢肯定是这个方向,绝对没错。”

“不对劲。”桑衍抬着头从树冠间隙望向天空,耳中除了细微风声之外安静的仿若无人。“这里不对劲。”

“怎么回事?”许行素听她这么说,立刻放下了手里采集的任务,随她一同向上看去,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

可桑衍不会无缘无故开口的。“这里没有鸟鸣声。”

东亭是东方的最中心,气候温和,几乎天下所有的鸟类在这边都有亚种,除了像魁指草所占据的那种地方之外,鸟鸣声就如东亭本身的奏乐一般,很少有一声也听不见的时候。

最初她只以为鸟类都在树冠之上,看不见踪影也是情有可原,可若连鸟鸣都没有,那便是这片领地的主人,如魁指草般霸道,将所有的鸟类赶尽杀绝。

一直专注于草药的许行素这才明白过来,他能听到的范围很小,可若是桑衍这样说,那起码百米之内,是真的没有鸟类活动的痕迹了。

可……为什么是鸟类?明明走兽虽然少且惊慌,却还是偶尔能听见些动静,难不成这里的主人,也是能飞起来的东西不成?

“居于地下,占据空中,并非在白日间活动……不行,情报不足。”许行素摇了摇头。“不过没关系,那边一定有队伍已经探好路了。”

“嗯。”桑衍点了点头,若真是一整片星罗草田,冒着再多危险二人也要走上一趟。“你小心些。”

许行素知道这是叫他分些注意给周围环境,不要一直盯着星罗草不放,他点头应下,思考着要不要从现在就动用书阁。

“留着。”许行素的想法有时候很轻易就能被看出来,桑衍立刻出言叫他放弃,他不可能一直维持书阁的状态,若是耗光了力量又会陷入危险了。

桑衍开口,许行素也只好听从。

两人顺着星罗草的方向穿过林荫,在日光朝向正中的时候,刚刚好一脚踏进了草原之中。

许行素急忙挪开步子,他扫了一眼面前的狼藉景象,有种说不出的愤恨感,面前的星罗草大多被手法粗鲁的直接拽下,草田之中还有几条由被踩倒的草药形成的小路,犹如土匪过境。

这是哪群混蛋干的好事啊?!

“不用想了,肯定是南皇的人。”许行素心疼的望着被自己碾入土中的星罗幼芽,有星星点点的粉末自带着绒毛的叶片上撒落,在地上落了一小片白色。

草药完整性关乎成绩,北衡和西疆会为了这个小心一些,东亭人性子慢,对自家的禁林自然抱着保护居多的心理,只有南皇,配置一看就是胡来,一定没有专门学习过采摘草药的手法,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桑衍没有上前,她站在外围,黑焰铺在地面上灰蒙蒙一片,一点一滴渗入土壤,找到那些植物的根茎,试图将其唤醒。

植物没有灵智,是比野兽还要低等的存在,但某一类被人们称为‘药种’的存在,却有类似核心的器官,之中储存着力量与非常少的一点意识反应,也许用火焰沟通,能将这股力量引出来也说不定。

只是她还是失败了,因为被踩倒的星罗草大多已经死了,其他的也半死不活,核心中分明是对同胞死亡的哀悼。“行素。”

“嗯?”许行素还在试图将一株歪倒的星罗草扶正,他对这些可能有意识的植物没什么感情,可这是东亭的禁林,药草摘一点少一点,能多活一株就是下一片星罗草田的希望啊。

“如果把这些力量引出来,是不是足够画个阵法?”桑衍见许行素惊讶的望着自己,声音平静。“不行吗?”

“倒不是不行,只是……时间的话……”许行素话到此自己停住,理解了桑衍的意思,如果能将死去星罗草的力量用于阵法,然后温养那些还活着的,这片药田也许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重要的是星罗草只需摘下状态良好的副叶而已,所以浪费的时间可以用药田中恢复正常的草药作为补偿,算起来他们也不亏。

至于剩下的,哼,追上南皇的队伍,抢过来不就是了?

“只要核心不被破坏,这里力量一时半会不会散去。我们不如先去追南皇的队伍。”许行素最终还是不想放过南皇那群土匪。“反正这里,谁见了也不会当回事的吧……”

“好。”桑衍沿着草田边沿向前,她注意到周围树木似乎纹路古怪,多看了一眼,原来那并不是树木纹路,而是一道道细而深的抓痕。“行素。”

许行素应声走来,他指尖沿着不到拇指长的抓痕走过,比了比长度,然后四处打量了起来,这一抬头,叫他看见了枝干上一排参差不齐、伤口般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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