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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西疆会对禁林如此熟悉,一定是有极为了解地貌的人引路,除了东亭的学生,还会有谁呢?
“有没有可能,这本身就是试炼的一环?”柳玲珑也立刻想到这里,她想起院长临行前透漏的话,猜测道。“你们应该知道,此次盛典不主张争斗吧?”
说到增进感情,还有什么是比陷入危难更快的呢?
许行素还在想为什么柳玲珑能这么平静,原来是有这样的推测,他冷笑一声,打击道。“想多了,半云姝和我们可是死仇,西疆也不会因为院长一句话,就心甘情愿扮演这个坏人的角色。”
“且,半掌的存在,应该比我们想象的要隐秘些。”许行素见柳玲珑哑口无言,继续道。“皇室不会为了这么点破事就叫他们面世的。”
桑衍知道那些足印却不知道半掌的事情,说明那日慕流央有了猜测却不能肯定,看来上一次半掌面世已经是很久之前,就连各大世家都不曾了解了。
皇室会这么舍得?
“总之明天起,我们就又是对手了。”柳玲珑站起身,望着面前的慕流央。“所以,今晚之后,请诸位务必手下留情。”
苏猗湖一直沉默着没说什么,待柳玲珑走后,她拧着眉,小声提醒道。“小心为上。”
“美人所托自然会小心为上。”慕流央满目‘深情’的一句把她逗笑了,偏过头用手抵着唇,声音闷闷的。“我是说真的呢。”
“这种女人惹不起啊桑衍,说咬人就咬人的。”许行素看得心里一凉,小声和桑衍吐槽道。“我觉得慕流央这是要栽了。”
“你看错了。”桑衍低笑了一声,她也凑到许行素身侧,声音轻的过分。“要流央交心,哪有那么容易。”
这会儿两个人都是逢场作戏,谁能制服的了谁一时半会可说不清,瞧慕流央见苏猗湖和半云姝离开时候的神色,看着像是不敢置信,其实……
他一直就没信任过她呢。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就看谁先忍不住把弱点亮出来了。
“……这两个人都惹不起。”是了,那是谁啊,慕城少主慕流央,光这一个名字还不够说明什么吗?这人谁都不信,心防比城墙还高,能三两句就倾心于一个来历不明的诡术圣子才怪了。
最初要不是因为桑衍一看就没什么威胁,而发现桑衍是个大麻烦的时候,几人已经是生死与共了的话,分分钟把这事掀出去的,也肯定是慕流央没错。
幸好呀,他们是朋友。
“那你呢?”许行素认真的回过头。他一直以为,自己会是唯一一个对桑衍的全部都知晓的人,毕竟他是被承认的兄长不是吗?
可那个男人的存在,他却一无所知。
他拼了命把桑衍从地狱里捞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从此的相依为命了,也许会有一天,桑衍要和哪个人离开,他阻止不了,连东亭也阻止不了,但绝对绝对不会是现在对吧?
桑衍还有必须背负的事情,只有他能够一同背负的事情。
桑衍无声的疑问没有得到回答,于是她偏开眸,平稳的声音染了一些难懂的情绪。“为什么?东亭不喜欢他,你也是?”
不和东亭解释也仅仅是因为,白狼的存在她也不知该怎么描述,若是细讲不是要牵扯到很久以前的事情吗?这样还不如不讲比较好吧。
只是没想过,许行素也是这么大的反应。
“不是不喜欢。”许行素把那句是恨得咬牙切齿吞了回去。“那人一看就不是个温良的性子,桑衍,他看你时候有所图谋。”
“我知道。”桑衍平静的回答道。“我知道他们眼中有些什么。清楚的很。”
许行素别过了脸,心道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不甘心啊。“你们是什么时候遇见的?”
桑衍背着的,是一旦被发现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秘密,那人想要的是否与此有关?就算单纯的追求桑衍,他这个做兄长的……等等,追求?
“好久以前。”
桑衍的回答模糊不清,许行素没有深究,而是略带犹豫的问她一句。“桑衍,你觉得他是你什么人?”
“什么人?”桑衍眨了眨眼,她与白狼之间吗?
好像自相遇以来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白狼救过她的命,是她的半个导师,是她想见的人,所以……“是重要的人吧。”
“这样。”许行素突然笑了,他坏笑一声看着桑衍没什么变化的神色,心知桑衍根本是感觉不到什么‘追求’的吧,她怎么会在意这个?“是我多虑了是我多虑了。”
桑衍歪着头看许行素轻松的表情,心中默默叹了口气,许行素应该不会再对白狼有什么注意了,但东亭那边,可不容易骗过去呢。
她知道许行素想说的那个词,伴侣吗?
可是他们约定过,要等她不会带来痛苦与死亡的时候,再去说任何事情。
所以在那之前……
夜色尚浅,却终会使黑暗笼罩于黎明时分。
……
“这就是那日山洞的另一个出口?”苏猗湖一手遮在额上,另一手提着裙摆走入洞中,她环顾一周,回身询问道。“那条蛇不在家吗?”
“出去了。”桑衍与苏猗湖一同向洞走去,因为日光正好,连昏暗的洞内都还没有到看不清路的地步。“湖在那边。”
苏猗湖很快扫见那口水平如镜的湖水,不知是不是青蛇动的手,湖水内水草被拔走了不少,洞里温度明显比第一次来的时候温暖了许多。
“我们现在就回去吗?明明第三天还有时间的。”苏猗湖俯下身,指尖探了探湖水,在水草缠上来之前收回手,视线落在湖壁几颗火红的突起上。
“我猜过不了多久就会宣布赛事结束,然后没能在规定时间内离开焚樱林的,全部算作失败。”许行素与慕流央跟在后面,漫不经心的答道。
“这样也可以?”苏猗湖略显惊讶的挑起了眉,随即也不对规则发出什么异议了,试图伸手将那些红色果实自湖壁取下。
“等等。”一直注意着她的动作,桑衍急忙拉住她的手腕,自己将果实摘下放在掌心,才摊开手给苏猗湖展示黑色焰火中的火红石头。
“这东西……”慕流央走过来细细看了一眼,视线落在湖水之上,余光见苏猗湖又试图去碰,便提醒道。“碰不得,小心烫伤。”
“烫伤?”苏猗湖看桑衍白皙的手掌好好的,但慕流央也不会平白无故说这话,便小心翼翼用指尖推了一下,猛地收手,将红彤彤的指尖衔入口中,模糊不清的说道。“……好痛。”
“这是赤色琉璃果,果实内的温度比火焰还高。”慕流央见许行素一副沉思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居然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赤色琉璃?”桑衍似乎记得自己在哪本书上曾经见过这个名字,视线落在湖水之上。“传说中由神明的眷属所凝结是吗?”
她记起来了,很久之前,慕流央帮她寻找十里含香的记载时候,记着十里含香的那本册子上,也有过赤色琉璃果的影子。
据说是神明‘琉璃’一族的眷属死后所化,可中和世间极寒之物,为什么会在这样一口湖水中同不知名的水草伴生在一处?
“你们两个怎么知道的?”许行素这下沉不住气了,慕流央还能说是从家族内部了解的,可桑衍怎么也知道……难不成真是他漏看掉哪本书了?
“别管怎样,这东西既然罕见的很,不如就收一些留作备用好了。”苏猗湖还在用各种方法尝试碰触,可当手上薄薄一层兽皮也被烧毁之后,只能认命的放弃。
“我?”见桑衍望过来,她却一摇头。“这东西我又拿不了,我要也没有用……处……”
随着苏猗湖话音渐小,她稍有些僵硬的转过身,巨蛇正在她肩头探着信子,转身看见青蛇的那一刻,她却又松了口气。“他就是洞穴的主人?”
“是啊。”桑衍收下琉璃果,见青蛇头低的很矮,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对方头颅两侧的骨质突起。“他叫青蛇。”
“谁起的这么没水准的名字啊……”苏猗湖打量着对方盘在洞顶的身体,询问道。“这么大一个,有三百岁了,嗯?四百岁?”
后面立刻警惕起来的慕流央与许行素,眼看着前面两个女子根本对这庞然大物毫不畏惧的模样,有些怀疑的对视了一眼,桑衍一向是个奇怪的性子也就算了,这位大小姐怎么也这么冷静?
难不成这蛇真的很可爱,只是他们审美有问题?而且前面几人相谈甚欢的模样真的不是装出来的吗,为什么二人一蛇能交流的这么顺畅啊!
“侍仙湖原本是神明领地,传说湖心岛之上的束柳宫,也是神明眷属……”慕流央低低的声音在许行素耳畔响起。“这些是真的也说不定?”
如果是神明眷属的话,能够交流也有可能,虽然这场面让他们两人看着有些瘆得慌就是了。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青蛇长尾一卷,将苏猗湖打横抱起,举在半空慢悠悠滑过了湖水,桑衍回身招呼两人跟上,同慕流央一起跃到了对岸。
然后只剩下一个不会功夫又没人理会的许行素,望着湖水不敢踩下去,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巨蛇从对岸探过身子,牙勾着他的衣领,硬把他拽了过来。
“……”他就知道这蛇是有性别歧视的!
宽阔的洞穴之中,除了附着一层青苔外,竟然没有任何植物生长,而青蛇便游走于青苔之上,他速度很快,为了配合四人慢悠悠的走法,一直从山洞侧壁晃到洞顶再反身回来。
“有那片星罗草田打底,我们应该是首名没错了。”许行素低着头一直在整理空间饰品中的药草,他停步在一处巨石前,反应过来只是阴影才继续说道。“其他队伍接下来可能会因为伤亡情况,选择谨慎一点。”
此时已经是第三日午后,白天除了零散的收集药草外,还将之前那片药田唤醒,比想象中的收获要再多一些。
“西疆呢?”北衡南皇都因为蝙蝠事件浪费了时间与人手,这期间西疆的主力几乎没怎么出面,也许会有什么奇遇也说不定。
“他们洞是现挖的,幼崽也是在比赛开始之后才被换过去,这段时间西疆可不就什么都做不了了?”许行素算了算,觉得两个队伍真正可用的时间也差不多。
桑衍指尖自她身侧的青蛇身上划过,突然开口问道。“半云姝为什么不直接炸塌地穴呢?”
仅仅因为憎恨,想叫他们死的更惨些吗?
“半云姝认定流央手中有能将所有人保护起来的宝贝。”苏猗湖想起半云姝不耐烦的解释,回答道。“大概是认为要消磨掉他的力量,叫那个东西不能再被催动才行吧。”
慕流央步子一顿,又重新跟上了几人,他无意识的摸上自己腕上的镯子,声音冰冷。“我是有这样一件宝贝,可半云姝又是怎么知道的……”
镇灵镯是世世代代保护家主的存在,除了一些类似封印气息的阵法之外,还融进了先祖防御相关的命魂,注入力量能催动一个基本上绝不会被打破的结界,后来被家主交给了年幼的慕流央。
半云姝能猜到他身上有类似的东西可以想象,但为什么连镇灵是需要他的力量去催动这件事也知道?毕竟一般用作保护的都是被动触发才安全些。
而他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动用镇灵……是在十多年前,他的父亲被宣布成为继承人那日的晚宴之上。
“半云姝从一开始就认定她能够得到你,所以被桑衍搅了局才会不甘心。”许行素忍不住询问道。“她到底抓住你什么把柄了?这都十年了,还认为会有效果,怎么这么执着呢。”
十年过去,就算慕流央不是慕垠的亲孙子这种事情,抖露出来也不会有什么人信了吧,一记十年,该说女人一旦陷入‘爱情’便无法被任何人叫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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