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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语,来。”谷雨见他走到身边,淡淡解释道。“这孩子仍记得那时事情,若有疑虑之处,倒是可以问他。”
名为迟语的少年向着几人恭敬行礼,见几人心中都有了计较,他拍了拍少年的背,迟语也没多言,便走出房门为其将之关死。
“瞧着也正常,不见有奇怪的地方。”谷雨轻叹一声。“说实话,我是理解不了那实验究竟做了些什么,这些孩子又会如何,不得而知。”
“对外的说法是复兴对神明组,这东西离咱们太远,看得见摸不着。”容青磨了磨牙,犹豫着问道。“现在是不知道,这药剂在学生之间流通了多少。”
若是真的流通开来,有那么一天,学生都疯了,那他们的损失可就大了,说起来原本这实验不是悄无声息的在做么,现在突然开始向学院投放,难不成是想报复他们?
“落入柯容手中若不是意外,便是表示了这人连皇室也并不在意,而那少年所说‘兜帽青年’,又是否与将药剂交给柯容之人一致呢……”
听着容青分析,屋中是一片寂静,陆秉怀本就没什么想法,只觉得盛典太危险,东亭有话不想说,一如既往是沉默,谷雨却是因为事及西疆不知如何作答。
最终,这天下顶端的四人,只齐齐一声叹息。
……
“说起来后来又通知什么了?”
“你不知道?好像是三年院林院长亲自告诉领队的,宴会提前,等宴会结束后再继续个人赛。”
“宴会啊!那岂不是说可以看见少主了?!”
“我问你你们说的少主到底是谁啊,怎么好像东亭女生都知道的……”
“当然是慕少主了!”
桑衍穿过一年院,一路都有人在讨论关于个人赛终止的事情,不过毕竟是些少年人,很快被宴会提前这一消息吸引了注意。
“宴会?”白狼显然是不知道这一节,他眸子一垂落在桑衍脸侧,低声问道。“倒是找了个好理由来转移注意。”
“原本就有。”桑衍抬头望他,见他挑眉询问一副不知的模样,也小声回答道。“原本是第二场结束之后,只不过被提前到正中了。”
出了这事,若说尚未决定个人赛恢复日期,原本没有当一回事的学生们反而会开始猜测怀疑,非得要有比个人赛更吸引目光的事情,来打断不可。
宴会,世家子弟,不是最合适不过了吗?
白狼正欲继续询问,忽然看见身侧两个少女行过,低声细语着。“慕少主肯定会来,但就是不知道他会和谁一同出席宴会……”
“说不定是黑龙小姐?我是瞧着这两人很般配的。”另一个少女脸上浮出神秘的微笑,似乎已经看见那二人并肩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白狼眉头一皱,就在桑衍不知需不需要出言阻止的时候,幸好先前的少女一脸无奈的解释道。“这你就不懂了,那两人分明是姐弟关系。”
“……你弄错了吧,少主比黑龙大好些呢。”
“可是少主那般任性,肯定是黑龙照顾着他呀?”少女理所应当的说道,她完全不知自己为同伴保下一命,继续道。“说起来,我还有一个设想。”
“设想?”
“你不觉得帝君和她很配吗?”少女见身侧同伴惊讶的望着自己,小声推销道。“一个是冷面的黑龙,一个是无心的白狼,把白狼诱入凡尘的女子偏不爱他,这是不是一段好故事?”
桑衍在后方呆怔听着少女们的议论,盈在身侧的奇怪情绪已经难以辨识,最终只是茫然的望入白狼眼中,显然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变成了话本的主角。
……说实话她也不是不关注,只是在桓小小姐嫁人之前,最被推崇的还是慕桓这一对呢,估计是桓书软要嫁人了,少女们就把注意转到了她的身上。
只是没想到,连白狼也被编排进去了。
“确实是个好故事。”白狼垂手牵住桑衍半蜷起的五指,声音低微。“只是对了一半,要稍改下才行。”
“改什么……?”桑衍应付不来这人寻常的玩笑,只是手指却挪了挪与其十指相握,温暖的掌心贴着掌心,叫她也并不在乎少女如何言语了。
“把白狼诱入凡尘的女子……”白狼说的缓慢几乎是一字一顿,最后手指用了些力气叫桑衍认真听话。“偏爱着他。”
“……”桑衍忽然沉默了。
她并不是想要反驳,只是想起某个自称是原神祭司的少女,曾在庭院中告诉她爱之一字的解释,当时她并未给出任何回答。
对人、对己,都是。
忽然又从白狼口中听得这个字,心口处有一株十里含香落地生根,开出一整片极北,带着寒意的香气却很是温暖,又觉得还想听到更多的话语。
“那白狼,也爱着她吗?”
白狼略带惊讶的偏过头,身侧少女直视着眼前,唇瓣微抿,似乎刚刚一句不过是他幻觉。
他想叫桑衍回头看着自己,又不想放开对方的手,最终拇指绕开蹭着对方指腹,停下步子,轻声道。“桑衍,看着我。”
桑衍认真的抬起头,白狼声音很轻,可她听得十分清楚,就连周围人行过的声音也被掩盖了。“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等你把那件‘还不到时候’的事情告诉我,我就给你答案。”
狡猾。
果然是太狡猾了。
桑衍知道自己永远没办法辩得过白狼,但她也有取胜的办法,当下欲要松开手从白狼面前走开,却被死死握住挣脱不得。
白狼捏的她有些疼,却十分固执,他可以认输但绝对不许桑衍松开手,最后是本来也没想真的放开的桑衍投降了,晃了晃手腕示意被捏的很疼。
两个人无言的望向侧旁,都偷眼来看,最终视线还是对在了一处。
于是桑衍笑了。
她不知自己是为什么笑,当白狼疑惑望过来的时候,便更是抿着唇喉咙中发出低低声音,笑到最后只是轻轻唤一句‘白狼’。
“嗯?”
“没事。”
桑衍无法感受到那些清晰的情感,对她来说模糊存在着就已经是重要了,可如今她却知道心口是一股说不出的情绪,她希望这情绪留下,希望它叫自己清楚起来,而这一切是因为身侧的白衣男子。
其实她自己,也并不知道那件想要告诉白狼的事情是什么。
但是她想,她会努力找出答案,等到真的说出口的那一日,再得到白狼的答案,便是对于她的奖赏。
她是世间黑白的一张画卷,终有一人执笔为其点上颜色,于是自身侧那人开始,叫整个天下不受禁锢的鲜活起来。
叫她也不止是活着。
白狼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念及宴会,随口问道。“会跳舞吗?”
“跳舞?”东方的舞蹈自然是指个人,桑衍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似乎南北的‘跳舞’是与这边截然不同的,还是问道。“指什么?”
但其实也不用问,因为她反正两个都不会。
“宴会之上,必然有舞蹈相伴不是吗?”白狼瞧着桑衍的模样就知道了,他勾着唇,温声说道。“没关系,只要跟着我走就可以了。”
“你要去宴会?”桑衍本来自己都没想参与,但白狼既然这么说了她也只好点头应下,心里担忧着会不会在宴会上闹出什么事情来。
“这么热闹怎么能不去看一眼?”白狼眯着眼睛的模样带着一股少年气,可又和真正的少年不同,叫人捉摸不透。
忽然,前方是个少年人驻步而立。
原本桑衍只以为对方是路过,可逐渐行去却发现少年正挡在他们的前路之上,少年人也不说话,清秀的面容带笑,只等着二人站到他面前来。
这人穿着西疆制服,长发束冠,倒真有些翩翩公子的气度,他一直等着桑衍停下步子,这才笑着开口寒暄。“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桑衍思索片刻,确定自己是真的不认得这人,她眉头些微皱起,不欲理会,可少年却立时接口道。“我叫迟语,记不得没关系,我知道你会忘记。”
他似乎眼中只有桑衍,甚至连一旁的白狼都被他所忽略,唇边勾起的笑意中逐渐染上些不知名的情绪。“重要的是……游戏已经开始了。”
少年十分有礼的摊开手,引着桑衍向一旁望去。“希望你,能在这之中胜出才是。”
少年所指,是一旁林荫,隐约传出些挣扎的声息,桑衍果断上前,拨开挡住视野的枝条,那之后是个穿东亭服饰的少女,奄奄一息。
对方唇边手边都是血迹,胸口命魂也在逐步破裂,桑衍心知没有任何犹豫的时间,当下将少女整个抱起,倾身一跃踏上房檐,向着院长室而去。
院长室中几个院长都还沉默的坐着。
忽然有人闯入的时候几人都是心中一跳,随即视线都被那睁着眼睛哀求望向半空的少女吸引,容青立刻示意桑衍将之平放,自己上前查看。
完全碎裂的命魂没有任何复原的可能,幸好少女并非大天赋者,不至于危及性命,但有奇怪的力量正在其血脉中游走,以至于血脉不断膨胀。
“怎么回事?”东亭见容青拧起眉头,立刻绕开附近叫他不受打扰,自己走到桑衍身前来,低声询问。
“在一年院见到的,倒在地上。”桑衍简单的回答,她能感觉得到对方命魂的逐步破裂已经被容青抑制住了。“好像和那个药剂有关。”
“药剂?!”
现在几人都对药剂这词敏感,还是东亭明白了她的意思。“是指前些日子,在禁林附近收缴到、淡蓝色的琉璃瓶中药剂?”
桑衍就知道当时那个黑衣人是东亭委派,她点点头,见那少女又吐出一口血来,低声猜测道。“封长羽背叛东亭是受人诱惑,他手中的也是这种药剂。”
“怎么,这东西难不成已经在学院中流通开了?”陆秉怀皱起了眉,他忽然发现什么似的,疑惑问道。“这东西的效用……”
“增强力量,但同时有实化命魂的风险,一旦被实化命魂,必会碎裂,且这风险是随着服用次数而增加,就是说……”
容青安抚下仍在无声呻吟的少女,叹着气直起身。“只要持续服用,最终必然会走向命魂破裂这一条路。”
一时间只剩下了少女的哭泣。
“通知学生们,不要被此所诱惑吧。”谷雨声音低哑了些,他也知道这般必会引起恐慌,可恐慌总比天才陨落来的简单些。
“西疆。”桑衍扫过在场几人,忽然提醒道。“东亭,这也许是从西疆学生手里流出,所以来源不好追查。”
“西疆学生?你这姑娘难不成是说……”谷雨皱起了眉,他显然对这个突然闯入的少女有所不满,但随即东亭的声音,叫他瞬间怔住。
“我还没有告诉你们,这药剂本是西疆队伍,用来引诱某人背叛自身学院的奖赏。”东亭见谷雨不能相信的望向自己,犹豫片刻,又继续说道。“谷雨,这药剂实验的主人,你可知是谁?”
谷雨总觉得他会给自己一个无法接受的答案,忽然别过身,低声道。“我不能接受没有证据的污蔑。”
东亭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话音一转。“这药剂的制药方式,与十年前皇室逢露香事件的手法一致,再向上追查,则是最初……”
“许氏家族被追杀一事。”陆秉怀突如其来的插言叫几人都是一怔,这人向来安静,虽然并非少言却不太愿意提出建议,怎么突然开口抢话了?
不过因为他所说的事情,谷雨还是迅速把思绪拉了回来,他咬着牙闭了闭眼,缓慢言道。“若不是当时被流放的二皇子仍有一统天下的野心……”
就是他错判,害了柯宜一生。
谷雨说不出是承认自己最看好的弟子,如今回来报复自己更为残忍,还是当初连老师也不肯相信自己,绝望中坦然以对的柯宜痛苦一些。
当初他是怎么嘲讽东亭心软,怎么说他早该将那学者立时处死的,如今便是怎么畏惧着东亭还给他一模一样的话语。
东亭无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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