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3我无错可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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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那森冷而又透着勃勃杀机的声音更是很快再次在他耳边响起。
“杀你又如何,难道我还怕你吗?”
这话说的极其嚣张。
但却让人无法反驳。
毕竟她说的的确是事实。
在时家,只要她时珺活着,除了当家人之外,她无需害怕任何人。
只因为她拿捏着所有人的短处。
所以这会儿也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帮腔说话。
就怕一不小心惹得这位珺爷越发不高兴,反倒把事情搞得更僵。
于是,餐厅内气氛就此紧绷了起来。
至于那些佣人则早已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把这片地方留给了这些主子们。
而这个时候,时铭御满脑子的愤怒终于被那股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而浇灭了,他面色涨红,艰难地道“你……松……松开我……放……放手……”
一边说着,一边还想着挣扎。
可惜,他越挣扎,脖颈处的窒息感就越重。
“你不是质疑我能不能杀你吗?我现在就是在用行动来告诉你,我能杀你,而且能当着所有人面杀你。”说完,时珺手下的力度渐渐加重、收紧。
时铭御的脸色从涨红开始逐渐开始发紫。
那是极度缺氧的表现。
身边的那位大堂姐时柳儿看见后,仗着自己姐姐的身份,一副不忍心的样子,勉强劝慰道“小……小珺……铭御刚失去父亲,他一时情绪失控,你就见谅,别计较了,好不好?”
时珺对此没有丝毫的回应。
显然是没把她当回事。
时柳儿脸色不禁多少变得有些尴尬难看了起来。
好歹她也是大房正房大夫人所出的。
而时珺不过就是个下贱之人所生的一个私生女罢了!
根本就上不了台面。
可她竟然连半点面子都不给自己。
简直就是在变相打她的脸!
眼看着时铭御的脸已经紫得不能再紫,脸上的青筋都暴起,看上去一副随时要嗝屁的样子。
时柳儿不甘心就这样被打脸,因此转而将视线看向了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时寅身上,喊道“二叔。”
时寅沉着一张脸,抿紧了唇。
几秒过后,还是出声说了一句,“行了,你弟弟不懂事,你这个做姐姐的就担待一下,别太当真。”
时柳儿听到这话后,连忙点头,“是啊是啊,铭御不懂事,你就多担待吧。”
时珺不为所动地扣着对方的喉骨,只是凝视着他,嘴角竟轻扯出了一个笑,戾气逼人,“需要我当真吗?”
时铭御这会儿眼前泛起了一片黑。
耳朵已经出现了耳鸣。
原本以为自己这回是死定了,结果没想到听到她这一句话,当下哪里还管什么骨气不骨气,父亲不父亲的,忙不迭地点头认错,“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他极其艰难地发声,想要以此想要救自己一条命。
终于,时珺在听到他的认错后,这才像甩一件衣服一样,就把人给随意地甩到了一边。
被掐得差点窒息而亡的时铭御一旦被放开,脚下发软,根本没有什么力气,被这么轻轻一甩,直接就摔倒在地,捂着脖子在那里不断的咳嗽着。
“时铭御,别再挑衅我,否则你就直接去见你爸。”
时珺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始终面色平静得如水,没有丝毫的波澜。
可其中透出的却是浓浓的杀意和彻骨地寒意。
让人心中不由得一窒。
时铭御咳得根本没有连话都没办法说,整个餐厅里就听到他的咳嗽声,那撕裂的声音恨不能把肺都给咳出来。
那些人见了,生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就找了个借口纷纷离开。
顺便还带走了蜷缩在地上的时铭御。
瞬间,餐厅内只剩下他们父女两个,以及那一颗灰白悚人的脑袋。
时寅久久不动,双方就这样无声地对峙着。
时间像是被无声地拉长。
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到他毫无预兆地就沉声开了口,“我还以为你真的死了。”
时珺随意地踢开了身旁的椅子,就此坐了下来,轻飘地一句,“不过是障眼法,骗骗四叔而已。”
时寅眉眼愈发地沉了下来,“结果却连我也一起骗了。”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说着,时珺的目光就落在了那颗被放置在行李袋里的脑袋上。
时寅如何能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虽说他的确对时至敬视为眼中钉,好几次都想让时珺把人给处理掉,但这并不代表他想要在这个时候,时至敬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他知道,时珺这样做,一是想要以此作为条件回归,二是……
震慑和警告自己。
因为,当时时至敬在暗杀她的时候,自己的确没有做出任何的解围,甚至睁一眼闭一眼,以此想要逼她求饶。
可惜啊,到最后时珺也没有做出做出任何的表示。
哪怕是“死”,她都不肯做出任何的低头。
如今回来了,不仅在餐厅闹了这一场,还提着时至敬的人头,摆明了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
这就是为什么刚才在看到时至敬的脑袋时,他一点高兴和欣喜的神色都没有。
相反,他只觉得心里发沉。
他有一种预感,时珺这是在提醒他。
下一个,就是自己。
时寅当即面色一冷,鹰隼般的眸子里满是洞察一切的神情,“你别以为拿着时至敬的人头就可以把当初的事一笔勾销。”
时珺平静地回答“我从来不认为这两者可以互相抵消。”
没有料到的时寅顿时愣了下。
他以为时珺这话里是认错的意思。
倒是有些意外。
毕竟那时候她的态度有多坚决自己可是见识过的。
结果没想到两年归来后,倒是收敛起了态度。
看样子是识相了很多。
于是,他面色缓和了些许,道“既然认识到错了,那到时候找个时间把后续的一些事给处理了。”
可谁料,时珺却淡淡地一句,“父亲误会了,我说的不认为互相抵消,是因为这两者根本没有关系。当初时至敬在暗杀我的时候,我给你打过电话。是你说的,让我自己解决。如今我带他回来,只是单纯的表示,我解决了。”
这话一出,时寅的面色就果断重新沉了下来,甚至比刚才还要难看,“所以你拒不认错,是吗?”
时珺一双黑眸似幽冷古井,“我无错可认。”
“你再说一遍!”
面对自己父亲即将暴起的质问,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回答“我的确无错可认。”
这下,彻底把时寅这个作为父亲的给激怒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随即怒斥道“你搅黄了自己的婚事也就算了,还差点把时家和江家的合作给毁了,这叫无错可认?!”
时珺面色不改地回应,“和江家有什么可合作的,本身这就不是我所心仪的合作对象。”
“所以你就可以直接打我的脸了?”时寅脸色铁青,大有一副雷霆之怒。
要是其他人只怕早就吓得低着头,一身冷汗了。
可这其他人里并不包含时珺。
只见她坐直在那里,语气淡淡,“我只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江家,因为在我看来,江家并不会让时家赚到任何好处。”
提及到这个,时寅的怒气一顿。
这话还真是被她说中了。
这两年楚氏迟迟没有进展,江暮韫又在国外忙碌,再加上时家的系统时不时被人攻击,他作为时家的当家人过得那叫一个艰难。
别说好处了。
不找麻烦就已经是万幸了。
但他其实不知道,楚氏没反应是时珺在里面搅和,时家的系统也是拜她所赐。
和江氏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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