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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了大丘船,林阮的内线已然在岸边等候,来人将林阮离开后的情况详尽告知。
所原来这一个多月来,辛乌和苍流并未停战,反而越演越烈,两次大战,小战更是数不胜数。苍流方面无所顾忌,辛乌更是凶猛果决,甚至替换了阴若熏,另换大将出战。
但据内线来报,辛乌是将阴若熏软禁了。
可为何?辛乌皇帝素来倚重阴家,两国交战,这么关键的时候,怎么会突然换将?
林阮亦是讶然,当下便派秦宜前去辛乌打探最新消息。他和顾南七乘了马车,赶赴向城军营。
七日后,他们总算进了向城地界。马车一路飞驰,却在一处街道上减了速度,停了下来。
隔着道车帘,驾车的侍卫恭谨道,“殿下,前面好多人将道路堵住了,咱们过不去。”
闻言,林阮挑开车帘,就见不远处聚集了许多,将本就不宽敞的街道堵了个水泄不通,隐约还有争吵声传出来,一女一男。
那女子背对着马车而立,一袭淡紫纱裙,身形窈窕,声音温软却也坚定,不亢不卑,“我不过是个卖花女罢了,和公子井水不犯河水,还望您就此罢手,莫要损了您的德行,实在有份。”
对面,一群壮汉将女子团团围住,面色不善。为首的男人,三十多岁的年纪,锦衣华服,剑眉星目,长得倒是周正,可是他的做派实在不敢叫人恭维。
他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紫衣女子,不屑地嗤笑,“你也知道你只是一个卖花的呀?哈哈,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呢!假正经!你哪儿来这么多废话和本公子磨磨唧唧?我看上你,那就是你家老祖宗修了几辈子的好运,祖坟冒青烟了!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是谁,别不识抬举!”
语闭,他伸手挑起紫衣女子的下巴,轻佻地捏了捏。
“公子请自重!”女子侧身闪过男人不规矩的手,态度仍是坚硬,不曾磨损半分骨气,“不是我不识抬举,而是公子太抬举我了,实在是受宠若惊,受之有愧。还望公子让开道路,我好走人,旁人也好走路。”
“我就不让,怎么了?哪个敢说什么!”男人说着,扭头扫了一圈人群,吓得大家纷纷扭头,不敢和他对视。
男人满意地笑了,冲着女子高声喊道,“看见了吗?知道本少爷的厉害了吧?”
他才转过身去,围观的众人又悄悄地冲着他指指点点,但是没有一个敢上前理论帮忙的,就听见不少人窃窃私语,“倒是个坚强不屈的姑娘。可惜了,碰见小霸王了,命不好啊。”
“走吧,别看了,小心惹祸上身。”
“可是那姑娘好可怜,若是不救她……”
“啊哟,哪里用得着你担心?已经有跑得快的年轻人去报官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可管不了啊。”
林阮面不改色地放下车帘,冲随行侍卫道,“时候不早了,等回到营里天也要黑了,从左边的巷子里绕过去。”
“是。”
顾南七不由脱口道,“可官差还没来,万一那姑娘……”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林阮一向奉行如此原则,岂会去理这档子调戏良家妇女的闹剧。
他扭头看了一眼顾南七,淡淡道“若她真是坚强不屈,自会保全自己的名节,不劳咱们费心。这里是北齐,你若再沉不住气,引来沧澜教的人,可要如何收场?”
林阮说的不无道理,顾南七不由皱了眉头,这一个月来,虽然辛苦,但她几乎忘了沧澜教的存在。而今林阮猛的提起,她心下不由一紧,若是叫师父知晓了她的行踪,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看出她眉宇间的担忧,林阮不由放缓了声音,“南七,有我在,不要怕。”
顾南七点头,尽量冲林阮轻松一笑,“嗯,我不管便是了,咱们走吧。”
很快,马车调头。
顾南七不由又掀开车厢里的帘子,朝人群里看去,事态似乎有些过火了。
“真是给脸不要脸,装什么贞洁烈妇!我还不信收拾不了你这小蹄子!”那男人恶狠狠地嗤笑,猛的伸手将紫衣女子一直护在怀里的花篮大力一扯,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女子一惊,想要捡起来,但是已经晚了。
男人笑得肆无忌惮,抬脚便将那花篮使劲一踩!只听嘎吱一声,竹编的花蓝已然被他踩扁,里面的花儿立时枝叶分家,花汁飞溅。
见状,围观的人群不由皱眉,纷纷同情地望向紫衣女子,不是他们不想管,而是实在不敢管啊。这男人可是许太傅家的二少爷,权贵之家,他们区区的平民百姓,哪个得罪的起啊?
男人恶狠狠地踩踏着那些花,意有所指的冷笑,“哼,上不了台面的烂花!给你脸面,你还不要!瞧瞧吧,这就是和我作对的下场!”
看着脚下的凌乱四散的花,紫衣女子的身子颤抖,像是在强忍些什么。
半晌后,她抬头看着男人,恼怒地低喝“够了,不许你毁花,你简直没有半点君子修养!”
男人不怒反笑,他吊儿郎当的,神情立时猥琐,“哟,我还当你是淑女呢,原来是个小辣椒呀!哈哈,不错不错,本公子更喜欢了!就是不知道今天晚上,你在床上的时候,是个什么样……”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一只手猛的挥了过来!
“啪!”一声脆响乍起,紫衣女子忍无可忍,竟是扬手给了男人一巴掌!她恼怒地瞪着男人,咬牙低喝,“这便是你不尊重我,不尊重这些花儿的下场!”
完了,这姑娘是活腻歪了,居然打了太傅家的公子!
立时,围观的人群瞪大了眼睛看着紫衣女子,有同情的,有看戏的……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安静极了。
“停车。”车厢内,林阮倏地开口,他通过顾南七掀开的帘子,不经意看见那一地支离破碎的残花,眼眸微动。
顾南七微微愣了愣,很快明白林阮为何突然要停车了,许是因为那些花……是兰花吧。
林阮看向紫衣女子,她背对着他而站,虽说看不见她的模样,但也能感知到她的愤怒。
呵,为了兰花出手……
“少爷,您……您没事吧?”眼见自家少爷受辱,几名家丁慌得上前将男人围住,诚惶诚恐。
男人伸手抚上自己的脸,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这女人的力气倒也不大,他的脸也不是很疼。可是,这贱货居然敢打他,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他以后还怎么在向城立威!
拳头握得嘎啦作响,他低头看着身形娇小的女子,恼怒至极。下一瞬,他猛的挥手煽向女子的脸颊,力道之大,直直将女子煽倒在了地上。“贱货,敬酒不吃吃罚酒,叫你打我!”
地上,女子却是一声不吭,众人看得清楚,她半张脸颊已然红肿,五指印痕触目惊心,嘴角还有血丝溢出。
她伸手将唇角的血擦去,不屑地看了男人一眼,旋即起身将扁了的花篮撑开,将散落在地的兰花齐齐捡回了篮子里去。
花瓣,花叶……她认真地捡着,动作小心又小心,仿佛生怕将那些本就破碎的花朵再次伤害。
车厢里,林阮看着紫衣女子,心道她应该也是个爱花之人吧。幼时,母妃教他识了许多品种的兰花,教诲仍在。不期然下一瞬,从那名紫衣女子的口中而出,“兰,生于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为穷困而改节。”
温润的声音响起,她将花篮放到一旁,起身毫不畏惧地看着男人,“看公子您的打扮,应该生在富贵人家才对,怎生连这些最基本的君子之道都不明白?敢问,公子可曾读过圣贤之书,若读过,怎可以去践踏这些兰花?”
这贱货,被她打了不说,居然还敢教训他!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了!
男人立时火冒三丈,面目狰狞起来,指着女子的鼻子怒骂,“臭婊子,敢说我没读过书?老子爹可是前任的太子太傅!看来你还不知道老子的手段和厉害!”
说着,他恼怒地冲一旁的家丁低喝,“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这女人拖回去!今晚我用完了,她就归你们几个!”
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的奴才。
“哈哈!那咱们先谢过二少爷啦!”几名家丁兴奋地大喊,宛若饿狼般朝紫衣女子扑去,吓得女子脸色大变,转身欲逃,却被咫尺的男人抓住了胳膊,怎也挣不脱,“你放开我,放开!”
男人死死地抓着女子的胳膊,阴狠狠地冷笑,“跑?我叫你跑!看我今晚怎么弄死你!”
“少爷,你别弄死啊,给我们留口气儿啊!”几名家丁下流地说着,粗鲁地将女子制住。
一名名家丁趁机摸了摸女子的脸颊,真是滑溜溜的。他奸笑道,“卖花的,别不知好歹啦!跟了我家少爷,那可是吃香喝辣,爽得不知东南西北呐!”
“放开我,要吃香喝辣,你们自己去!我不去,你们放开我!放开我!”紫衣女子奋力地挣扎着,却不敌男人们的力气。渐进嘶哑的声音,她的脸颊因羞恼而通红,满面的泪水。
顾南七扭头,但见林阮纹丝不动地坐在原地,忍不住放低了声音道“我们去救救她吧?”
闻言,林阮淡淡一声,“随你便。”
这意思,就是答应了吧?不想他竟会答应,顾南七还有些怔愣,却也不多想。她扭头,透过车帘望向那堆推推嚷嚷的男人。
下一刻,她迅速从袖子里滑落出一枚小流星锥。瞄准好了为首的男人,挥手一甩,银芒乍现,流星锥宛若闪电般袭出!
看着,林阮眼瞳微微一缩,就见那暗器的力道霸绝,速度快若惊雷。他甚至还没看清楚那枚暗器是何,它已然钉穿了那男人一条胳膊。更甚者,暗器的力道仍是不减,穿过那男人的胳膊后,又钉进了一名家丁的肩膀。
立时,血花四溅!
“啊!”
两道痛呼声乍起,惊得众人循声望去,就见那名家丁很快就晕死在了地上,莫怪如此,因为那枚暗器直直钉在了他肩膀上的流泉穴上。
“他娘的!是谁!给我滚出来!”男人撕心裂肺地喊叫着,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血流如注的胳膊,怎么会有个洞?
他骇然万千,面上的五官痛苦地搅到了一起,不由放开紫衣女子,痛苦地捂着胳膊,半边身子的衣衫已然被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染红。
不过一瞬竟发生了如此的变故,其余的家丁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惊得不清。众人顾不得抓那紫衣女子,慌得跑过来扶住男人,“少爷……少爷,您还好吧?”
男人痛得直哼哼,额上的冷汗涔涔,几不成声,“瞎……瞎眼了你们!我……我被人暗算了,你们……啊!你们说……好不……好!没用的东西!还不赶紧给我……找!谁,谁干的!给我……找出来!要不然,我拔了你们……的皮!”
“是是是!”几名家丁慌得转身,警惕地望向围观的人群,这才发现众人早已因为方才的变故吓得散去,街道上立时空旷。徒留不远处的一辆马车。有一白一红,两人淡然地坐在车板上。
心下徒然生出一股怪异,众家丁面面相觑了几眼,一人率先冲林阮和顾南七叫嚷,“喂,赶车的,是不是你们两个干的!”
话音落下好久,对方也没搭理。
气极,几名家丁索性骂骂咧咧地朝马车而去,为首的家丁骂得最大声“混账东西,大爷问你们话呢!你们聋啦还是哑巴了,居然……”
“啊!——”
满眼的血红,骇人的惨叫声!
不过一瞬的功夫,几名家丁接连摔躺在了地上。最后一把小匕首挥出,将远处的男人解决,穿喉而过,死不足惜!
不过眨眼的功夫,这些作恶的歹人居然全死了!
紫衣女子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两腿一软,无力地跌摔在了地上,她想要喊叫,却又在下一瞬死死地堵住了自己的嘴,会引来人的!
倒是聪明,隐约看见了女子的动作,林阮收扇,却没看见顾南七面上的诧异。不是说不会管的么?怎么又改变主意,还亲自出手了。
她不由看向远处的紫衣女子,但见她不住地颤抖着,显然受了不小的惊吓,那样无助惊惶的模样,一瞬竟叫她想起了幼时的自己,心下不由便是一阵揪扯。
紫衣女子大口地喘息着,她颤颤巍巍地转头,望向林阮和顾南七的马车。方才她看得清楚,那些匕首便是从男子的扇子里出来的。
林阮不曾看那名女子,径自收扇,随手抓过马缰绳,冲顾南七淡淡道“路不堵了,倒是不用调车了,我驾车,咱们走吧。”
紫衣女子听得清楚,她心下一急,慌得从地上爬了起来,有些踉跄地朝马车那边奔去,“两位公子,莫走!”
顾南七看着不顾一切朝他们奔来的女子,只觉这女子很坚强。下一瞬,待她看清女子的模样后,一时难掩面上的惊艳。
虽说脸颊肿胀了一片,却也不影响紫衣女子的貌美,身形娇小婀娜,女子的脸上未施脂粉,浑然天成的丽质。白皙滑嫩的面,一双黛眉,水眸流转,秀气的鼻,尤其那一张唇,红艳却不媚。如此的容,不禁叫人从心下生出一股舒心,极为乐意与之亲近。
顾南七回过神来,不经意看见了林阮面上的惊讶,原来不止是她,连林阮也惊艳了不成?
一瞬,她心里徒然有些不是滋味,说不出什么感觉,总之……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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