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突如其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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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上，三人抽完这根烟，准备一起去吃饭，电梯里，唐易和陈五还拌着嘴，而穆泽明则是翻看着刚刚拿到手的手机。至于手机为什么在唐易那，据唐易的说法，是穆泽明中午给他的，说是手机死机了，询问唐易有没有办法。

打开屏幕，手机果然处于恢复出厂设置的状态，看来是真的死机了，点开备份软件，被清除的备份正在一点点恢复。

等待中，穆泽明点开了手机相册，没想到，在相册里找到了他、唐易和陈五的合照，看起来，他们是大学同学，医院专业，以非常优异的成绩毕业，来到了京都京大医学院做医生。

相册里还有许多他们出去游玩的照片，由于还在恢复中，所以还有很多照片无法显示，又随便翻看了一下，穆泽明关上了手机。

下楼的过程中，穆泽明回办公室穿了外套，现在是冬天，医院里虽然有24小时的暖气，但不代表外面也有。

饭馆不算太远，就算医院底下，因为唐易和陈五，他们吃完饭还要值夜班，所以就没有去太远的饭店，至于穆泽明，在二人的强烈要求下，他打算请一天的假。

普通的大排档，找了一个角落里的座位，唐易问道“喝点？”

正在脱外套的陈五瞥了他一眼，说道“如果你不想出医学事故，就喝点。”

“呵呵，开玩笑的嘛，我去买烟，你抽什么？白将可以吗？”

“滚！你抽了我半盒的云龙，你现在给我抽白将？”

“好好，那望月总行了吧。”说完，唐易向外走去。

“他总是这样……”陈五说道。

穆泽明也无奈的笑了笑，待唐易回来，点的菜也都上来，三人在一起吃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吃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水煮肉片，白斩鸡，白菜粉条，再就是要了三份米饭，这边的米饭都是要钱的，一碗就要三元。

“那边开了一家“炸鸡队长”啊！刚买烟的时候顺来的名片，整点。”

穆泽明接过名片，正面是6元一把的小串，后面是炸鸡，鸡叉骨之类的东西，他对这些油炸食品不是很感兴趣，说了声随便，就给了旁边的陈五。

陈五接过名片，一点也不客气，“把这正面的所有小串，一样给我来一把……好了，其他的不要了。”

“喂，要这么多你请客啊？”唐易喊道。

“肯定是谁拿来的名片谁请客喽。”说完，陈五就拨通了店家的电话，让对方做好以后送到旁边的大排档里来。

“待会你付钱。”

“很好，算你狠。”唐易无奈。

三人吃着饭，又过了一会，唐易问“泽明，这不像你啊，今天话怎么这么少？”

“少吗？我一直都这样。”

“狗屁！你也就是在医院的时候装冷淡了一点，谁不知道其实就你话最多。”

穆泽明心里苦笑，只能搪塞过去，敷衍道“累了，所以就懒得说了。”

“行吧，”唐易说，“还是因为高家那个小姑娘的病情吗？”

陈五接道“那孩子的状况很棘手，很平常的不一样，她属于先天性的，不做好万全的准备，绝对不能开颅。”

“嗯，想要避开那么复杂的神经血管，的确不是件容易事。”唐易说。

一旁的穆泽明则是在记忆里寻找关于对方说的病人，高家小姑娘？好像和那孩子的父母见过一面，记得是先天性脑肿瘤，长在脑袋最里面了，应该是从小就有，不然不可能在那个位置，伴随着孩子年龄的增长，肿瘤也渐渐开始影响周围的脑神经，对孩子自然会受到迫害。

“的确是一个很棘手的手术，我想，在手术前，有必要给对方再做一次检查。”这次轮到穆泽明说话了，只要涉及到工作上的问题，穆泽明自然而然就有了话题。

正在吃饭的陈五也放下了筷子，说道“嗯，这是肯定的，只是泽明，到时候的主刀，你……”

唐易突然打断，“你说什么呢？这可是穆大医生啊！从始至终就没失手过，怎么可能会出问题。”

“唐易！这可不是平常的那些手术，这次手术的难度你也心知肚明！”

穆泽明见气氛有些凝固，故作轻松的说道“放心，我相信没问题的，再说了，着不还有你们两个吗？我要是不行了，你们替我接上。”

“就是就是，这次手术泽明虽然是主刀，但我们两个也是副手，要是他不行了，我顺势就接上，肯定没问题的。”

陈五无奈的摇摇头，他也懒得反驳了，他清楚这是穆泽明为了缓解气氛开的玩笑，因为手术过程中，副手接替主刀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允许的。

“唉，一场手术能让我们三个同时上场，这孩子也算是有福气了……啧啧，要知道，我一场手术可是……”

还未等唐易说完，穆泽明就打断了他，“好了好了，你也是个名医，说话注意点医德！”

没过多久，点了小串也送了过来，数量虽然看起来很多，但吃起来真的没多少，结束晚饭以后，陈五和唐易准备回医院，穆泽明则是开车回家。

他的车就停在地下车库，是一辆黑色的保时捷，还是满配的那种，没有一百万应该拿不下来，看得出，穆泽明真的很有钱。

按照车里的导航，穆泽明很容易就找到了他的家，一个看起来中规中矩的小区，也是高层，在京都，好像很少能见到低层了。

在保安的指挥下使进地下车库，停好车，穆泽明并没有第一时间下车，而是在主驾驶座上坐了一会，把玩着防盗门的钥匙，他陷入了思考。

说实话，这个地方太过于真实，真实的根本感觉不出来这是梦境，让他有一种深陷其中的错觉，没错，若不是脑中那些属于他自己的记忆，普通人很难分别出两者的真假。

回顾醒来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可以确定的是，这里和现实世界完全没有联系，就像水月五说的那样，每个世界有着属于它自己的规则，在这个世界里，他穆泽明就是京都京大的医生，一个随处可见的普通人。

调整了一下心态，打开车门准备离开，他不能止步于此，既然选择要找到事情的真想，那么他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电梯来到12层，穆泽明用钥匙打开了防盗门，映入眼帘的是木质的地板，潜意识找到了主灯开关，下一刻，光亮充斥在整个屋子里。

沙发、茶几、电视柜以及电视柜上的电视，都是记忆中熟悉的感觉，踩在地板上，很暖，看起来是有地暖。

关门脱下外套，换鞋的时候看到门口摆放了两双拖鞋，一双灰色的一双白色的，穆泽明眼神疑惑，难道他不是一个人住在这里的？

环视整个客厅，客厅的调色主要偏暖，角落里摆放着百合花，窗台上则是攀爬着绿色的绿萝，的确看起来不像是他一个大男人住的地方，穆泽明自认为他不会在房间里摆放鲜花，如果让他选择，也许他会在阳台放一把超远程重型狙击枪。

就在他检查房间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随着备份信息的恢复，手机里寄存的电话也都恢复了，可来者电话的备注却又让穆泽明感到震惊。

妈妈……

怎么可能？一种复杂的心情涌上心头，铃声足足响了半分钟，他才接通电话。

“喂……”

“哎呦，你怎么才接电话啊！是不是又再加班，都给你说了多少遍了，工作不要那么拼命，能不能不要让我那么操心啊！”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很好听，底气也很足，若换做平时，哪怕几句话的时间，穆泽明就能推断出对方的大体模样，可是这一次，听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问候，对方的长相却久久无法浮现。

“泽明？泽明？你在听我说话吗？”

“嗯，我在听。”

在现实世界里，穆泽明六岁的时候，他的父母就被仇家杀害了，也是那一天，穆泽明被带到了独孤，成为了一名杀手，虽然后面重生了，但也没有改变父母被杀的事实。

所以，在穆泽明的记忆里，父母这两个字是非常陌生的，就算是现实世界的高父高母，也不能让穆泽明有现在这样的心情。

可在这个世界里，没有杀手，也没有独孤，难道说，他的亲生父母都没有死？抱着这样的心态，穆泽明深吸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又加班了？”对方问道。

“没有，我已经到家了。”

“哼哼，但愿如此，我给你说了多少遍，要注意作息时间，你自己也是医生，这一点难道你不比我清楚吗？唉，和你说这些就是对牛弹琴，等我和你爸旅游回去，一定要和你好好谈谈。”

“我知道了。”

“给你打电话主要是告诉你诺诺马上就要回国了，到时候你去接她，给她安排一个地方住，听到没有？”

“呃，诺诺是……”

“好了好了！你爸又在催我了……老穆！你要不要跟你儿子说两句？唉，算了，泽明，你爸正在做烤鸡，手上都是油，下次再说吧，不聊了，我去帮忙了。”

整个通话过程都是对方一直在说话，穆泽明根本插不上话，等到他回过神，才意识到听筒里只剩下“嘟嘟”的响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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