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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大惊,不知何事触怒了龙颜,急忙跪地,“父皇息怒,不知父皇发这么大火气,是所为何事?”
“娴真,将你刚刚说的,再说一遍。”龙椅上的男人沉声下令。
娴真俯了俯身子,缓声说道“是,父皇。儿臣今日要告端王与北燕拓跋尔扎暗中勾结。端王助拓跋尔扎登上北燕王位,拓跋尔扎则故意引起边境战事,为的就是与端王联手,除掉骠骑将军萧正九。”
“皇姐,你说什么呢?”端王呵斥道。
“父皇,儿臣有证据。”说着,娴真从袖中掏出一封密函,呈给皇上,“这密函烧毁了一半,是儿臣从拓跋尔扎房里的火盆中发现的,儿臣还查到,端王与拓跋尔扎的往来,便是通过京城中一家名为西陲风味的羊肉店,往来的密函会放在运送羊肉的货车之中。羊肉每隔十日运送一次,今日,正好是第十日。”
娴真说着,手里捏了一把汗。
“把孙章叫进来。”元成帝吩咐道。
说完,立刻有声音尖细的太监朝着门外高喊,“传孙章孙统领觐见——”
须臾,便看见孙统领手捧一紫色木盒,脚下生风走了进来。
端王瞬间失色,额头上青筋暴起。
一旁的德盛公公将孙章手中的盒子呈上,元成帝打开,果然,其中放了一张密函。
娴真松了口气,淡淡瞥了一眼端王,脑海中想起了拓跋闻纳,她的夫君,眼神中不经意间闪过一丝淡漠,复转为决绝。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不知此事,半点不知,更不知这紫盒是哪来的!”端王的声音有些颤抖。
孙统领拱了拱手,“皇上,西陲风味的店小二和掌柜的都已经抓来了,随时听候审问。”
此时有通传进屋,“皇上,太子殿下求见。”
“让他进来。”
随即,大殿中传来一阵脚步。
“父皇,儿臣有要事禀报。”
“说。”
太子站定脚步,字正腔圆道“这是骠骑将军萧正九交给儿臣的布防图,他说,是从北燕将领吐谷浑身上找到的,大夏境内的布防图,本不应该在北燕将领身上出现,定是有人与勾连外敌,才使得此前战事,大夏军队连连失利。”
“还有,儿臣这里也有一封信件,是已经死去的镇西军副将吴遇秘密写给端王的,不过被萧将军截了下来,皇姐这才能够安然无恙抵达上京。”
元成帝的脸色已经不能再难看,忍着怒气听了太子说完这些,大殿内一片寂静,给人一种死亡的压迫感。
半晌,元成帝发出一声哀叹。
“元潼,亏得朕从前那般宠爱你,你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端王瘫坐在地,证据确凿,他已无力回天了,再辩驳只会适得其反。
没想到,他做的一切,都掌握在别人手中,只等今日这一出瓮中捉鳖。
半晌,他俯身在地,声音中带着几分嘶哑,“父皇,儿臣知错”
元成帝似是疲惫至极,身子靠着龙椅,目光深邃地让人无法猜想其中到底是什么感情,唯独手却紧紧扣住手柄,那手背上暴起的青筋,让人看出他在发力。
许久,元成帝微微扬了扬手,长叹一声,低沉的嗓音中夹带着几分决绝。
“端王元潼,品行不端,德行有失,从皇室除名,贬为庶人,幽禁于端王府,无诏不得踏出半步。”
话毕,元成帝拂袖而去。
只余殿中四人。
太子走到娴真面前,低声道“阿姐,我们回去吧。”
娴真点点头,二人都没有去看端王狼狈的模样,只是目光交汇之际,多了几分欣慰。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西市尽头。
凤溪沿着沟渠弯腰找了半天,终于在一块坍塌了石板缝后面听到了几声微弱的猫叫。
她俯下身子把胳膊伸出去,将那团肉呼呼的小东西掏了出来。
这小猫几乎要没命了,也不知道多久没吃饭了,饿得瘦骨嶙峋的,浑身毛发沾了沟渠里的污水,脏兮兮的,但它的生命力却是异常顽强,努力发出叫声以证实自己的存在感。
凤溪心中百感交集,她把小小白托在手里,它还没有凤溪的手掌大,整个身子软塌塌的。
小白生下了小小白,也算是有后了。
凤溪直接用衣衫给小小白擦了擦身上的泥水,然后一路小跑着,去了玲珑记。
还没临近傍晚,但天色阴沉沉的,似乎是要下雨了。
凤溪到了玲珑记门口的时候,老板娘见到她,还有些意外。
“老板娘——”凤溪在门口叫了一声。
老板娘迎上来,“诶?你不是有事吗?怎么又回来了?啊,好可爱的小猫!”
说着,发出一声惊叹,老板娘的目光立刻定格在凤溪手里那只小白猫身上。
“这是小小白。”
凤溪把小猫递给老板娘。
“什么?”老板娘闻言一愣,眸光中闪过一丝悲悯。
“这是小白死前生下的小猫,是不是和小白一模一样?”
老板娘有些发愣,呆呆地看着手里的小猫,目不转睛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
凤溪见她有些发呆,便提醒道“去给它弄点吃的吧,之后估计还得给它洗个澡,我是在沟渠里发现它的,能活下来,也算是命大。”
“哦,好。”老板娘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进了房间,去弄了半碗温热的米汤出来。
小小白挣扎着把头伸向碗中,用舌头舔了一舔,又舔了一舔。
“小白也算是后继有猫了。”老板娘自言自语着,像是在自我安慰。
凤溪犹豫片刻,从怀中掏出小白的皮毛,递给老板娘,“这是小白的,我想着,还是交给你为好,你若想留个念想,便可留在身边,若睹物伤情,便找个地方安葬了它吧。”
老板娘愣了一会儿,接了过去,点点头。
“小姑娘,我还没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呢?”
凤溪笑笑,“我叫凤溪。”
老板娘伸手指了指半空,那方向应该是门口挂着匾额的地方,“那匾额上便是我的名字,玲珑,以后你若有需要的地方,欢迎随时来找我。”
凤溪点头,“好,玲珑姐,那我告辞了。”
说完转身朝外走去。
“那我不送你了,路上小心。”
玲珑站起身望向门外,见天色有些阴沉,忽然想着可能是要下雨了。
“诶,凤溪姑娘等一下。”她边喊着,边从门口拿了一把伞,走出门的时候,凤溪已经消失在了巷子尽头。
玲珑摇了摇头,只得转身回了屋子。
凤溪走在路上,加快了脚步赶往应天府。
街道上的行人变得稀少,路边的摊位都收了起来,来往的行人也都匆匆往回赶。
很快,整条街安静下来,只有狂风呼啸的声音,长长的巷子里只剩下零零落落的几个赶路人。
云层很厚,暗沉沉的,仿佛就压在树顶上。一道闪电划过长空,紧接着轰隆一声,一阵惊雷响起,周遭狂风四起,卷起地上枯黄的落叶。昏暗的天色压下来,像是直接进入了黑夜。
凉风扑面而来,夹杂着氤氲的水气。
这糟糕的鬼天气!
估计今日要淋雨了。
凤溪叹了口气,拎起裙子直接一路小跑着到了应天府门前。
刚好看到谢重霄的马车停在府前。
“谢大人——”凤溪远远地喊了一声。
谢重霄刚下了马车,听到有人喊他,便回过头去张望。
“是你?”
他神色中略带惊讶。
“谢大人还记得我?”凤溪气喘吁吁地跑上前去,双手叉着腰大口呼吸着,“大人,我有事儿要和你说。”
谢重霄饶有趣味儿地看着眼前的小丫头,想起前几日那桩将军府的命案,好像就是这小丫头破的。
“你不是将军府的小丫头吗?今日来找本官,是为了何事?”
“大人可知道西陲风味?”
谢重霄刚刚接到消息,端王被召入宫,西陲风味已被禁卫军查封,眼前这小丫头这时候和他提起西陲风味,到底是何用意。
“知道。”他点点头。
“那是家黑店,给客人吃的羊肉中,掺杂了不少猫肉和狗肉。”
“唔”谢重霄看了凤溪一会儿,“就算真是这样,现在也用不着”
“用得着!”话还未说完,凤溪便又接了过来,“查封那家店自然是用不着了,我今日前来,是想让大人去处理一下那里的小猫小狗,他们被关在后院最东边的一座破草棚里。”
谢重霄想了想,这事儿,禁卫军确实不会去管,可他要管吗?
“大人,那些猫狗很可爱的。”凤溪说道。
“嗯,”良久,谢重霄淡淡应了一声,“放心,我这就派人过去。”
凤溪舒了口气,这位谢大人看起来冷冰冰的,却是个外冷内热的好官。
“多谢大人,那草民告辞了。”凤溪行了一礼。
“姑娘。”谢重霄道。
有狂风在耳边吹过,面前的男子衣袂飘飘,发丝被风吹得有些散乱,但整个人却依旧一副清冷的模样,目若寒星,波澜不惊,如同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像,仿佛从不受这人间风雨的影响。
凤溪转过身,“什么事?”
谢重霄从马车中拿出一把黑伞,递到凤溪手上,“快下雨了,还是拿把伞为好。”
凤溪接了过来,感激道“多谢大人,只是要怎么还给大人?”
谢重霄摆摆手,“随你,若有缘再见,再还不迟,若无缘,就当是送你了。”
说完,便回了应天府。
凤溪兀自笑了笑,这人还挺暖的,虽然和萧正九一样,喜欢绷着个脸,不苟言笑,不过比萧正九会照顾人多了。
帅气!
她叹了一叹,抬头望了望昏暗的天空,已经有豆大的雨伞开始砸下来,忙撑开伞,一路往将军府赶去。
只在须臾之间,雨便大了。
倾盆大雨浇下来,只能看清前面几米地方的道路。还有风刮着,凤溪虽然撑了雨伞,但身下衣衫还是湿了大半。
路上积水渐渐增多,她啪啪踩着水往回走,路过一段长廊,在巷子尽头,似是有人被困在雨中。
待走近了些,方见到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她心里笑了笑,看来她不用管了,人家一对鸳鸯被困在雨中,倒也别有一番浪漫。
转而又想到自己。
妈的,萧正九那家伙不够意思,把她扔在街上,下雨了都不知道来接应一下她,若不是谢重霄借给她伞,她定会被淋成狗!
那臭男人定是和那慧灵郡主卿卿我我呢!
凤溪想着就来气,“啪”一脚踩在水里。
“这位姑娘——”
“姑娘——”
“嗯?”凤溪停下脚步,转身看了一看,最终目光定格在屋檐下那对鸳鸯身上,“你们在叫我吗?”
那女子像是得了救命稻草一般,连连点头,抿了抿嘴,犹豫半天才开口,“这位姑娘,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能不能用银子买你的伞?”说着,言语间又带着几分不好意思,补充道,“我知道雨很大,我这要求提得有点不合适,但是我有急事,必须要现在回去才行。”
凤溪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两人,女子身子窈窕,面若秋云,清秀柔美,男子一看就是个文弱书生,饶是身上沾了雨水,显得有些狼狈,依然不影响周身儒雅清淡的气质。
“买我的伞?”
“对,多少钱都行。”女子说道。
“唔”凤溪犹豫了一下,扭头望了望,这雨很大,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况且天色这么昏暗,她也想早点回屋暖和暖和的。
那男子见凤溪犹豫,颇有些慌神儿,“姑娘,我们把身上的银子全都给你,只求你这一把伞,虽是抱歉,但我们实在是万不得已。”
说着,从身上掏出钱袋。
“段郞,让你破费真是抱歉。”女子满是愧疚道。
“说什么话呢?都怪我没看好天气,又实在是舍不得你,才误了时间。”男子含情脉脉道。
女子笑了笑,又对凤溪说道“姑娘,这些银子可以吗,我只要到了城北的永安坊东街街口就行了,之后再让段郞给你把伞送回来。”
凤溪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被喂了一口狗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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