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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正九被人塞进了马车,一路抬着到了皇宫的大门口。
叶青自然不敢将他敲醒,他柔声细语在萧正九耳边唤了半天,总算把萧正九给叫醒了。
清醒过来的萧正九摸了摸隐隐作痛的后脑勺,觉得恍若隔世。
他老爹可真狠啊。
但皇命难违,饶是他再怎么抵抗,最终还是摇摇晃晃地,摸着痛意仍存的后脑勺,进了皇宫的大门。
宣政殿中,元成帝明黄色的龙袍加身,有光线微微照射进来,打在他的半边脸处,照出几根白发,一时竟然显得有些老态。
萧正九行了基本的参拜礼,他姗姗来迟,元成帝也没发怒,只是语气里有几分不满,责怪了几句便完事。
除了在朝堂上,元成帝单独召见萧正九的时间不多,但若是召见,也多是唠唠家常,不会像今日这般严肃,萧夫人是皇帝的义妹,所以皇帝待萧正九也和自己的亲外甥一般。
今日则有些不同,萧正九隐隐觉得,可能发生了什么大事。
果然,元成帝简单骂了几句萧正九之后,便迅速进入正题。
“昨日千秋节,京郊淮临县竟然有匪徒作乱,劫了好几个商户的货车,不仅越货,还杀人,其中就包括郑家,郑家的老爷郑忠以及三少爷郑济友当场身亡。”
萧正九听过后在心里思量了一下,怪不得圣上今日心情颇为不不佳,郑家乃是陛下钦点的皇商,很受陛下看中。
元成帝虽年近六十,但算起来,继位也仅仅十六年。
不是因为先帝活得太久,说句不好听的,元成帝现在这皇位,是他百般谋划算计才得来的,期间免不了干了些大义灭亲的事。
他继承的是他皇长兄的位置,更确切地说,是擅自接手了这个皇位。
先皇鸿嘉皇帝乃是元成帝的兄长,奈何膝下少子,鸿嘉皇帝驾崩的时候,只留了一个一岁半大的小儿元昭和。
鸿嘉皇帝驾崩之前自知命不久矣,便早早封了昭和为太子,帝王西去,太子继位是理所应当,但偏偏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夺了帝位,此人便是现今的元成帝。
但这事儿他干的不彻底,帝位是夺过来了,昭和太子却被人带着逃离了皇宫。
没有斩草除根,必定祸患无穷。
即位后的元成帝为了追查昭和太子的下落,简直是煞费苦心,但昭和太子简直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半点儿音讯都没有。
如今已经过了十六年,元成帝的心里的那道坎依然没有跨过,不过时隔多年,他的权势逐渐稳固,昭和那臭小子就算活着,总归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而郑家,在元成帝还没有登上皇位的时候出了不少力,所以元成帝即位后,钦点郑家为皇商,其子也可入朝为官,郑家也从一个寻常的商户人家,成为了京城有头有脸的高门大户。
如今发生了这样惨剧,郑家其他人及其宗亲自然悲愤万分,联名给皇上上书,请求剿匪。
萧正九沉思片刻,又微微抬头问道“陛下,此事确定是匪徒所为?”
元成帝沉沉‘嗯’了一声,“淮临县背靠芦台山,那山中最近一直有山匪活动的迹象,有目击的百姓也已经证实,你且带着朕的手令,前去芦台山剿匪。”
萧正九领命,拱手道了声,“是。”
但心里却有些惴惴不安。
若仅仅是匪徒,自然好对付。
只是,哪里来的匪徒,敢对身为皇商的郑家下手?
若是无知者无畏,倒也还好。
若是那帮‘匪徒’另有目的
他本来想和元成帝说出心中所想,但元成帝似是有些疲惫,说完便摆摆手,让他退下了,所以萧正九将话咽了下去。
罢了,他若是再提昭和太子,陛下心里怕是更糟。
他行了一礼,转身出了宫门。
芦台山地处京郊,其中草木苍翠,峡谷幽深神秘,迷雾涌动,山峰临水而立,西南一侧紧邻扬陵江水,山口处有一浅滩,江水在此处部分从地下流过,水流变得又缓又窄。
有凉风从江面上刮过来,带着氤氲的水汽,直接刮到人的心底,寒凉刺骨。
凤溪拧着的衣服,脚印一深一浅地沿着河岸走着。
不知何时,身后多了一道白光,凤溪整个人怔了怔,复又松了口气,朝着季沉责怪道。
“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说完,顿悟,“哦,忘了,你就是只鬼。”
“怎么回事?我不在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季沉关心道。
凤溪眼神中多了几分没落,没回答他,转而问道“认识回去的路吗?”
季沉摇摇头,“没来过,不认识。”
凤溪叹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太阳,总归扬陵江是在京城西南方向的,那她往东北方向走就是了。
季沉在后面闷闷不乐地跟着她,看着凤溪狼狈的模样,双手抱肘,语气中略带埋怨。
“我说你能不能注意点自己的人身安全?搞得我每次都得过来!”
凤溪眉头一皱,“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所以你前两天去哪了?我安不安全跟你过不过来有什么关系?”
季沉下意识闭了嘴,支吾半天,道“这不担心你嘛。”
凤溪觉得他有所隐瞒,打算来个逼问“你说不说实话!”
季沉摊了摊手,“什么实话?这就是实话啊那边,好像有个人。”
说着,转头望向岸边。
凤溪也寻着方向看去,果然看见有人倒在那里。
两人急忙走过去,到跟前一看,意料之中。
“这人笨到家了,想要害别人居然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边说着,手下也是没停,探了探春音的鼻息,还有点气。
凤溪觉得自己怪圣母白莲花的,春音这种害人精,她就应该重新把她扔回水里。
但气归气,她蓦地想起千秋节的前一日,清欢和春音在甲板上交谈的场景,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算了,既然人还有气,先救回来再说。
不过,真他娘的想先踢两脚再救。
她双手用力,使劲儿在春音胸前按压。
“你这弄的什么玩意儿?”季沉在一边好奇道。
“自然是救人。”
良久,凤溪胳膊都麻了,听到一声咳嗽,春音一口水吐出来,总算救回来了。
春音咳了几声,待缓过神儿来,睁眼看到凤溪,第一反应便是先问了一句,“我怎么在这里?”
第二反应是再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你说呢,还不是拜你所赐。”凤溪站起身来,叉着腰,刚刚可累死她了。
春音望了望江面,顿感全身冰凉,冷的厉害,记忆如泉水涌上,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她差点就没命了!
本来是想把凤溪这丫头推下水的,没想到自己居然也被拉下水,想到这里,春音鼻子一酸,便坐在原地大哭起来,似是冻得,便抹着眼泪边打着哆嗦。
这下凤溪就来气了,“我说你哭什么?!看我没死不开心怎的?”
春音吸着鼻子,哽咽道“都怪你!害我差点没命!”
凤溪无奈了,居然被反咬一口,今天咱们还真得理论理论了。
她瞪了春音一眼,不甘示弱道“大姐,你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到底是谁害了谁!若是说错了,当心老娘给你扔回水里去!”
春音自然是辨得是非的,她把凤溪拉下水,此刻凤溪却救了自己,她应该感恩才对,但她心里就是委屈,这会儿凤溪一吼,春音心里的底线终于崩塌了,整个人吓得要命,直往后缩。
把她扔回水里,确实是凤溪能干出来的事。
春音又哭了几声,声音渐渐弱了下去,紧接着,在凤溪灼热的目光下,便不吭声了。
她在原地踟蹰了一会儿,爬起身来,拉了拉凤溪的袖子,神色间有些迷茫,“这是哪,我们怎么回去?”
凤溪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春音哆嗦了一声,带着哭腔道“我有点冷。”
凤溪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淡淡道“忍着!”
就你冷?老娘不冷怎的?给老娘忍着!
春音连忙闭了嘴,乖乖走在凤溪后头。
在府里,她咋呼得跟个母老虎似的,到了外头,不过是病猫一只。
凤溪看她的样子,心里有些想笑,随即又有些伤神,她不怕春音这种人,真正怕的,而是在春音背后谋划的人。
念及此,凤溪回头看向春音,问道“你怎么知道船尾处的栏杆坏了?”
春音一听凤溪开始兴师问罪了,顿时有些怂。
凤溪无奈,补充了一句,“你老实说,我暂时可以不追究。”
嗯,暂时而已,她现在确实不想追究,因为真的是又冷又累!
春音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弱弱承认道“是清欢告诉我的,她让我找人去修,但我故意没去。”
凤溪点点头,淡淡道“嗯,知道了。”
耳旁传来季沉的声音,“你们女人事儿真多。”
“滚边去!”
凤溪骂道。
季沉笑眯眯的,觉得这丫头被萧正九带坏了。
春音不明就里,被吓得一哆嗦,愣愣地停下了脚步。
凤溪朝着她说道“没说你。”
春音“哦”了一声,没敢问她那一声‘滚边去!’是在发什么疯。
两人一瘸一拐又往前一段。
季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反正他在这也只是让耳边更聒噪些,什么都指望不上他,凤溪觉得他消失了更好。
因着昨晚的遭遇,两人精神都不太好,走了不久,便累的不行,打算停下来歇歇脚,刚好看见一行人赶着马车路过,马车共有两辆,上面还载着好些个物品,看样子,是一行商人。
春音腿脚酸痛,见到赶路的人,立刻就精神了起来。
从前她在府里管事接触的人多,性子也活分,见了陌生人也不认生,高兴地上前去打听回京的道路。
“这位大哥——”
春音没走出几步,便被凤溪拉住。
“怎么了?”春音回头,莫名其妙地看向凤溪。
“先别过去,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儿。”凤溪谨慎起来,拉着春音往道路边上退了几步,审视了那些人以及车上拉着的货物。
昨天是千秋节,京城热闹非凡,这波人既然是商人,怎么说也要赶在之前将货物运入京城,不可能现在运送这么多货品。
所以,很有可能的是,这是一伙匪徒。
凤溪拉住春音,但已经来不及了。
那伙人注意到了这边,两个水灵灵的小姑娘,细皮嫩肉的,还满身狼狈,顿时两眼放光。
为首的一个扬了扬手,所有人马都停住了脚步。
最前面的侧过身,从他身后又窜出一个男人,皮肤黝黑,身型偏瘦,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嘿嘿说道“三当家的,这俩姑娘长得还蛮俊的。”
‘三当家的’这个名词一出,凤溪心里瞬间就沉了一沉。
完了。
果真是碰上匪徒了。
春音自然也听到了,不由自主地紧紧拉住凤溪的袖子。
那三当家的打量了两人片刻,露出一个狡黠的目光,欣喜涌上心头,“哈哈哈哈,今日真他娘的撞了大运了,不仅干了一票大的,还白捡了俩姑娘!”
“是啊,三当家的,您看这俩姑娘,白白嫩嫩的,长得多俊啊。”黑瘦男人笑嘻嘻道。
三当家却是皱了皱眉,“别是大户人家的闺女,大哥嘱咐了,干完就收工,免得节外生枝。”
黑瘦男人转头,眼珠子一转,将凤溪和春音全身打量个遍,嘴角露出一个邪笑,道“依小的看,不会有什么事,从前小的在京城做生意,见过这种穿着的女子,这是哪个官员府里的丫鬟打扮。下人而已,惹不出什么风浪。”
三当家的一听,乐了,“当真?”
黑瘦男人连连点头,“去年大当家的有了压寨夫人,您和二当家的却还单着,这下正好。”
“哈哈哈哈!”三当家仰头,发出一阵狂笑,“正合我意啊!正合我意!”
春音一听自己要被抓了去当土匪夫人,吓得哆嗦,连连后退,“不、不要、那个我是镇国将军府的,你们别乱来!”
“老子管他什么狗屁将军!来人,把人绑了,一起带回去!”
他们做土匪的,一向都是抢别人东西,欺负别人,看上的东西,从来不会让别人给得了去。
这俩人他要定了,带回去,先上二哥选一个,剩下的,就归他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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