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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正九临走前不忘吩咐傅缨,“把这女人看好,不管用什么手段,能吐的都让她吐出来。”
傅缨拱手道“是,将军放心。”
凤溪这才想起来时的初衷,忙提醒道“对了,还要问问她,知不知道一个叫韩落的人。”
傅缨有些发愣,萧正九见状干脆踹了他一脚,“听到没有!”
“是,卑职一定细细审问。”
萧正九抱着凤溪,经过房门的时候,狠狠瞪了谢重霄一眼,眼神里的杀气不逊于刚才。
谢重霄淡淡地看了萧正九一眼,脸上依旧风轻云淡,只微微颔首,什么都没说。
萧正九抱着凤溪一路下了楼,前面有亲卫开路,后面有士兵感叹。
士兵看的眼都直了。
自从上次从西北回来,几乎每回都能看到将军大人公然秀恩爱。
回回吃狗粮,这日子还要不要过啦!
凤溪被人盯得有些羞涩,拍了拍萧正九,道“还是放我下来吧,我能走。”
萧正九目视前方,“好好待着别动。”
凤溪作罢。
留月楼还被封锁着,门口有士兵把守,萧正九走到门口,士兵行礼让路。
出门便见到了太子。
凤溪更脸热了,略显局促道,“放我下来吧,太子殿下都来了。”
萧正九不屑地“嗤”了一声,“你管他干嘛!”
太子上前一步,急切地问道“人呢?东西搜到没有?”
“后头呢,你自己看去。”萧正九直接从太子身边走过,“你的马车归我了。”
太子被他霸道无理的要求惹得肝火旺盛,脱口而出,“老子答应你了吗?”
萧正九冷冷看了太子一眼,直截了当,“滚!”
太子被他气的想跺脚,终是甩了甩衣袖,进了留月楼看他要抓的人了,临走前还看了凤溪一眼。
凤溪心里打了个冷战,太子不会记了她的仇吧。
冤枉呀,可不能把账算到她的头上!
她可是受害者!
萧正九二话不说直接霸占了太子的马车,他俯下身子,让凤溪坐进马车中去。
凤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刚坐稳,抬起头,目光一骤,心中大惊,“少爷,后面有人!”
萧正九反应极快,作为武将世家的传人,他天生有着异于常人的反应能力和应激能力,身后有人出现,自然有所察觉。
他飞快地侧过身,一个杂役打扮的男人手持尖刀刺了过来。
对方的尖刀已经近在咫尺,萧正九身手向来敏捷,完全有能力躲过这一招,但是,没躲,生生让那尖刀刺进了胸膛。
他站在马车外侧,凤溪在里侧,他要是躲,只能闪身到马车外面,到时候,凤溪便是瓮中之鳖,直接暴露在那贼人面前,逃都无处可逃。
这小丫头片子可不得吓得尿了裤子!
所以,他没躲。
幸而他往后靠了靠身子,所以那刀刺得不深。
凤溪心里一颤,大脑一片空白,耳旁清楚地传来刀尖刺进肉里的声音,她心里一凉,霎时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萧正九往后仰的同时,顺势踹了那贼人一脚。
那人吃痛,手上一松,整个身子向后摔去。
萧正九往马车车壁上一靠,狠狠吸了口气。
太大意了!他妈的怎么马车下突然窜出来一个人!
疼死老子了!
若这刀刺中这小丫头片子,可不得命都没了!
他早该想到楚皎月还有同伙,在房间里的时候,楚皎月就有些刻意拖延时间,想是在给她的同伙争取时间,所以,太子要拿的东西,应该不在楚皎月身上,而在她的同伙身上。
那人刚刚是从马车底下冒出来的,他妈的太子这个脓包!
有人藏在了马车下方都发现不了!
没用的东西!
这边出了事,很快有士兵发觉,赶来相救。
只一瞬间,摔在地上那男人猛地站起。
看得出他身手十分矫健,又十分果决,当机立断夺了萧正九身上的佩剑之后,蹭一下就翻身上了马。
再迟一秒,他定然会被包围。
男人毫不犹豫,使劲儿挥动手中的长鞭,马匹受了惊,发出一声嘶鸣,连带着马车,一同向前冲了过去。
后头立刻有士兵大喊,“不好!将军还在马车里面!赶紧去追!”
马车行得急,拼了命地往前冲,街道上好些行人连滚带爬地躲避,有的根本来不及避让,生生被撞飞,凤溪在马车里头没坐稳一头撞在车壁上,脑子里轰地一下,拼命直起身,第一个念头便是去看萧正九的情况。
萧正九手扶了壁沿,深深喘了几口气,对着凤溪说道“转过去,别看。”
凤溪惊讶“做什么?”
萧正九重复了一遍,“老子让你转过去。”
凤溪虽不知他的意思,但也乖乖照做了。
车内有狂风灌入,在耳边呼啸。
片刻后,只听得萧正九闷哼一声,有血液飞溅的声音。
一股温热的液体溅到她的手上,凤溪大惊,急忙回头,萧正九果然将刀子生生地给拔了出来!
她极力压制着说话的声音,“你做什么?”
萧正九面色惨白,额头有细密的汗珠渗出,嘴角却是凛冽一笑,“等着看好了。”
他没法赤手空拳与那男人搏斗。
所以身上这刀子,是他唯一的武器。
要用,就得拔出来。
凤溪明白了他的意图,心里却是疼得厉害,眼泪刷的一下流了出来。
萧正九看了她一眼,“哭什么,没出息!”
被扎得是老子又不是你,你哭啥!
他将刀子紧紧握了握,双眸一缩,将手里的尖刀狠狠地刺了出去。
利刃脱手,目标正是那男人的后背。
尖刀正中心脏,男人只顾者骑马往前跑,完全没想到萧正九还会有匕首去攻击他,此时闷哼一声,摔下马去,在地上滚了几下,带出一道刺眼的血痕,很快人便没了声息。
马车里,萧正九整个人松懈下来,两眼一黑,面朝下直接栽了下去。
凤溪连忙扶住他,将他的身子扳正。
萧正九失血过多,胸口还不断有鲜血汩汩流出,凤溪一手帮他按着伤口止血,另一手伸出去抓套在马儿身上的缰绳。
马车就要到长街的尽头了,再往前便是扬陵江。
凤溪努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用力拉着缰绳,不料那马刚刚受到惊吓,此刻发疯了一般,不受控制地往前奔跑。
她用尽了浑身解数,也没法让她停下来。
马车速度极快,若是跳下去,控制不好身体,也是必死无疑。
她想找东西砍断马车与马之间的绳索,身边却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她只得徒手去解拴紧的绳子。
但绳子很粗,又扎得很紧,她手都磨破了,却依然无济于事。
前面便是浩荡江水,一匹疯马会不会直冲江内,她说不好。
凤溪放弃,抓住萧正九,已经做好了跳江的准备,耳边忽然传来又一阵马蹄声。
“坐稳了!”
凤溪一看,居然是谢重霄骑马追了上来。
他调整速度与凤溪齐头并进,向前的同时渐渐向他们靠近。
距离差不多的时候,谢重霄双腿一登,从马背上跃起正好跳到那匹疯马上。
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招数,只过须臾,那马的速度竟然渐渐慢了下来,马车也稳当了不少。
临近江水时,马车稳稳当当地拐了个弯,又向前跑了几米,停了下来。
凤溪狠狠松了一口气,总算逃过一劫。
抬眼看去,谢重霄身下那匹马,刚刚还发了疯一般不受控制,此刻乖乖站在原地,时不时嗤嗤鼻子,听话得很。
身后有将士追了上来,他们来前为了不打草惊蛇,都未骑马,只得拼命在后面狂奔。
可人跑得再快也追不上马,这一遭简直把他们吓个够呛。
若不是谢重霄及时出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谢大人,这次多亏您出手相助。您的御马之术真好。”
谢重霄摆了摆手,“不必多言,本官也是因为有公务在身,才插手此事,萧将军伤势严重,我需要送他回府,劳烦你们回去向太子殿下禀告一声。”
将士点了点头。
谢重霄从这几个将士中挑了个人去找大夫,之后便驾了马车,将萧正九和凤溪送回将军府。
守一到将军府,门的小厮急忙过来帮忙,将萧正九抬了进去,
进了门后正好遇到叶青,他今日被萧正九留在了将军府,凤溪何时出去的他也不知道,此时见到满身是血的两个人,心里如遭雷击。
怎么就偏偏他不在少爷身边的时候发生了这种事!
他赶忙过去帮忙,将萧正九扶到自己肩上,吩咐了守门的小厮去通知老爷和夫人,心里暗暗发誓,下次打死都要跟在少爷身边!
谢重霄也没有多留,见府里来了人便告辞离开。
凤溪向他道谢,谢重霄摇摇头,“我该向凤姑娘道谢才是,今早之事连累凤姑娘受伤,还未说声抱歉,凤姑娘可要注意休息,别的事不必操心。”
凤溪点点头,她听出来了,谢重霄是在提醒她。
太子介入其中,今早发生的事情已然不是一桩普通的命案。
只是,萧正九受伤昏迷,受了这么大的苦,她能置身事外吗?
她在原地默了片刻,谢重霄已经告辞离去。
凤溪回了屋子,路上刚好遇到了温良温大夫,凤溪给他引路,进屋的时候老爷和大夫人已经守在屋里了。
温大夫检查了萧正九的伤口,抹了把汗,如释重负道“刀子没有刺中要害,乃是不幸中的万幸,若是再往左边稍稍偏那么一点,便是刺入心脏,再好的医术都无力回天。”
大夫人连连点头,不放心地又问了一遍,“温大夫,也就是说阿九的性命无碍是吗?”
温良答道“夫人放心,少爷身体无碍,只是失血过多,敷了止血散,再适当吃些补血的汤药,很快便会恢复痊愈。对了,还有,少爷似是动用了武力,之前体内的毒素又有了扩散的倾向,还需服些鱼腥草莲心等祛毒,不过并无大碍。”
大夫人听到无碍,方才松了一口气,“有劳温大夫了。凤丫头好像也伤到了,温大夫还得再给看看。”
凤溪站在一旁,完全没想到大夫人还在记挂着她,心里有些感动,忙摇了摇头,“没事,只是些皮外伤。”
“那也得看看,姑娘家身子娇贵,可别留了什么疤痕。”
温良和声道“还请凤姑娘移步到外厅。”
凤溪点头,跟着温良去了外厅,把伤口处理好后,才又进了里屋。
温良朝着大夫人俯了俯身子,背了药箱,拱手告辞。
大夫人道谢“今日有劳温大夫了。”
温良摇摇头,“职责所在,夫人不必言谢,在下先告辞了。”
大夫人点了点头,对身边的安平道“安平,你送温大夫出去。”
温良离开后,大夫人在原地默了片刻,复又深深叹了口气,转身看了看萧老爷,竟然也没有忌讳站在一旁的凤溪,直接叹道,“咱们家,就非得这样吗?上战场杀敌已经够辛苦的了,为什么朝堂上的争斗也要参与进来?”
萧老爷面色严肃,半晌,才回应,“阿九不是没事么。身为朝臣,不管在哪,终是躲不开争斗的。再说,这是他要选的路,他从小与太子感情亲密,你让他坐视不管,他也不会答应。”
萧夫人神情间有些落寞,终是没再说下去。
“今天晚上,我亲自照顾阿九。”
凤溪走上前去,恭敬地行了一礼,“大夫人,不然今晚还是我来照顾少爷吧,其实少爷受伤,多半是因为我”
她说着,低了低头。
大夫人直接拉了凤溪的手,“好孩子,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哪能怪你?你今日定是累坏了,也吓坏了,赶紧回屋,好好睡一觉休息休息。”
凤溪坚持道“我不累,少爷今日救了我,我也想为他做些什么。”
“怎么可能不累,你听话,放宽心回去歇息一晚,要来,明日再来便是。”
凤溪闻言,点点头。
她心里感激涕零,不知为何,每次她都觉得大夫人对她温柔至极,仿若她的母亲一般,她犹豫片刻,张了张口,终于鼓起勇气,问了出来,“夫人,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之前一直都想问大夫人这个问题,今日终于有了机会。
大夫人慈爱地摸了摸她的脸颊,“我这辈子呀,最想要一个女儿了,一见到你,心里总是有种想向女儿般去爱护的冲动。”
凤溪莞尔一笑,甚是感激。
但她总是觉得,大夫人说的,并不完全是实话,府里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子那么多,为何大夫人偏偏对她不同?
她也没再追问。
左右人家对你好,你还非得询问出一个理由,未免太不领情。
她向萧老爷和夫人告了辞,回了沉香阁。
小云被她满身鲜血的惨状吓个半死,却是手足无措,不知要做什么,看着凤溪的双眸瞬间就红了。
凤溪和她解释了半天,直到换下被血水染红的脏衣服,小云看到凤溪身上确实只有一道小小的口子,才安心下来,又跑去给凤溪备了擦洗的热水。
凤溪洗去了身上的脏污,本来精神一直紧张着,此刻放松下来,疲惫也铺天盖地地涌了上来,不过一会儿,便沉沉入睡。
次日天亮。
凤溪起得很早,熬好了药,又去厨房端了小米粥。一路走到蘅芜院前,便看见两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面前那人是太子,后头跟着的,是他的随从。
对于太子元洛,凤溪还是不太喜欢的,每次遇到他都会发生一些不太好的事儿。
她同萧正九的想法一致,太子连自己马车下藏了人都没发现,和废物基本没啥两样。
“见过太子殿下。”凤溪心里微微不爽地行了一礼。
太子饶有趣味地看着凤溪,刚张了张口,还没回应,凤溪却是直接绕过他,转身先进了大门。
徒留太子在原地,嘴还半张着,一句话卡在了嗓子眼儿里,将军府的小丫头都开始跟他甩脸子了!成何体统!
他尴尬地拂了拂衣袖,绷着一张脸进了屋。
大夫人不在,留了安平在房中伺候。
萧正九已经醒了,凤溪进来的时候,他刚擦完脸,正好饿的厉害。
凤溪将食盒放在桌上,让安平退了出去。
“少爷,你想先喝药还是先喝粥?”
萧正九毫不犹豫,“粥。”
凤溪微微一笑,盛了满满一碗粥。
这粥里放了些红糖还有红枣,对于补血十分有效。
萧正九伤口的位置在胸膛处稍稍偏右,右胳膊一动便会连带着伤口,有种撕裂的疼。
即便是这样,他依然坚决不让凤溪喂饭。
还是那句话,“大老爷们还让一小姑娘喂饭,说出去不得笑话死!”
更何况,他还有左手呢!
老子只剩下左手照样很厉害!
“那本宫喂你如何?”
从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萧正九抬头往门口瞥了一眼,皱眉,对着凤溪说道“来就来,怎么还带了这么个东西?”
太子刚进屋,本来心存愧疚,好心好意来探望,听到这话,锤死萧正九的心都有了
他怎么就是个东西了呢?
呸!
他怎么就不是个东西了呢?
咦?好像也不对
真他妈想立刻甩手走人
太子深深呼了一口气,在心里告诉自己对方是个病号,他是来探病的,莫生气,莫生气
他咳了咳嗓子,继续若无其事道“不让小姑娘喂,我喂你总成了吧。能让当朝太子喂饭的,你可是第一个!”
大老爷们给大老爷们喂饭,想想总觉得辣眼睛。
太子刚拿起粥碗,便被萧正九嫌弃地一把夺了过去,“赶紧滚蛋!”脸上赫赫写着太子算个屁!老子不稀罕!
太子也没怒,自顾自在一旁的雕花椅上坐了下来。
他的马车下藏了人,确实是他太顾着留月楼内的情势,而反倒疏忽了身边的情况,让歹人钻了空子,为此他深感抱歉,所以才好言好语劝道,“小心着点伤口,可别裂开了。”
说话的同时,太子居然还挑了挑眉,这语气,明显不是叮嘱,而是幸灾乐祸啊!
这是咒他伤口裂开?
萧正九早就看透了。
太子这货平时傲娇得眼睛都快长到天上去了,若不是心中有愧,此时能耐着性子站在他跟前说好话?
遂以牙还牙,“出门右拐不送,小心着点看路,可别被车撞死了。”
太子气的身子发抖,他就不该来看这个没心没肺的狗东西!
没法好好聊天了,太子质问道“你他妈这是怪我了?”
萧正九道“你他妈没发现马车下有人?”
“我他妈的要是发现了,还能让你上车?”
“你他妈的还真不一定。”萧正九嗤了一声。
太子气度全失,站起来直接指着萧正九的鼻子骂道“狗东西!本宫听闻你被人一刀扎到心上了,来此一看才知你根本不是被扎到心了,你他妈就是个没心肝的东西!”
复又转头,对着身后那随从道“栾玉,把本宫带过来的药材都扔了!”
萧正九道“老子还不稀罕!”
太子道“不是给你的!”
萧正九开始犯浑,“不给老子你给谁?”还连带着凤溪一起犯浑,“阿七,把药材抢过来。”
凤溪欢快地从栾玉手里抱过大大小小的盒子,里面的药材都是宫中的稀有品,不要白不要。
太子叹了口气,这才开始一本正经起来,“说正事儿。”
萧正九冷冷道“老子一直在说正事儿。”
太子将锤死萧正九的心暂时压制了一下,说道“昨天楚皎月被带去地牢,受不住折磨,把事情都说了。”
“快说。”
“那批人,是昭和遗党。”
昭和便是指昭和太子,皇上十几年来的心头大患。
先皇驾崩,膝下唯一一子元昭和虽然年幼,但已被立为太子,理所应当继承皇位。
皇上起兵夺位,虽然坐上了龙椅,拿下了皇权,但朝中不少官员都是拥护昭和太子的,他们之中的好些人臣服皇上,也只是被逼无奈。
十几年过去,大多数的官员也便接受了现实,渐渐忠诚于新帝。
揭竿而起是不可能的,左右是为朝廷卖命的,皇室也没有改姓,朝廷给他们分发俸禄,他们在自己的岗位上恪尽职守,还是一代忠臣。
但总有个别顽固之人,接受只是表面上的接受,私底下暗藏了什么心思,便是皇帝无法左右的了。
这些人一心想要完成先皇遗愿,拥立昭和太子为帝,还暗中形成了一个党派,便是昭和党派。
不然,当初昭和太子一个一岁小儿,又为何神秘消失,至今无法被找到?
这些年来,皇帝也只是知道,在暗中有这么一个党派,但能查到的信息却少得可怜。
凡是有嫌疑的,皇上都没有手下留情,杀了一个又一个,却仍然无法斩草除根。
以至于事情的发展走向开始有些扭曲,有人开始以此为由,捏造罪名,对自己朝堂的政敌下手。
而那真正背后操纵之人,仍然隐于暗处,搅弄风云。
而主导昭和党派嫌疑最大之人,无疑是从先帝在位时就入朝为官的老臣,脑子不容易开窍,做事循规蹈矩,永远不能接受打破常理之事,又老谋深算,无论是昭和太子的去向,还是他们自己的身份,都被他们隐藏的很好。
但又不是所有老臣都是昭和党派,有些就是忠心耿耿的臣子,全杀,不仅会冤了好人,凉了人心,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对稳固自己的皇位没什么好处。
可不杀,便让真的昭和遗党钻了空子。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更要命的是,还不知道老鼠屎在哪!
如今十几年过去,又有不少老臣的儿子入朝为了官。
当老子的是昭和党派,当儿子的虽不一定是昭和党派,但也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是吧。
朝堂这水,当真是被搅浑了。
皇帝每次上朝,面对着一排排整齐站立,对他恭敬爱戴的臣子,就是不知道其中哪一个,面上虽是和顺,心里想的却是如何搅弄朝中风云,取了他的皇位。
那是种什么滋味,你们懂吗?
不,你不懂。
所以一旦是有关昭和党派的消息,皇帝一定会严查,太子嘛,就更别说了,比皇帝还憎恨那群昭和遗党,毕竟将来皇位是他的。
他爹已经坐着那把龙椅十几年了,他却还没有尝过那种君临天下的滋味,端王刚失势不久,他断断不能让昭和把皇位抢了去。
不管是他爹命令的,还是他自愿的,反正他对这事十分上心。
太子毕竟是太子,背景强,资源也好。
布设在京城中的线人业务水平也不是盖的,很快就发现最近生意大有起色的青楼——留月楼有问题。
青楼夜间繁盛,还人多喧嚣,十分适合进行不正当交易,所以是太子重点监视对象。
太子派去的线人,个个都是精明强干,谁是真正去找乐子的,谁不是,一眼便能看出。
就算一眼看不出,两眼也能看出了。
一次两次可能会掩盖过去,但三次四次,小样儿,够嚣张的,你还想往哪藏?
留月楼头牌楚皎月,接客方式大有门道,但究其本质,就是一句话老娘想伺候谁就伺候谁。
或者说老娘没任务时,是正常接客,有任务时,伺候的“客人”,自然便是她的接头人。
方便了暗中来往。
殊不知早就被太子的人盯了上。
“十日后便是清微书院的入学考试,据楚皎月所说,昭和党派打算派人混进书院。”
萧正九一愣,“混进清微书院干什么?”
“清微书院乃是培养朝廷栋梁的要地,昭和遗党怕是不想让朝廷安宁,从清微书院开始行动了。”
萧正九沉思片刻,问道“你确定她说的是实话,不是混淆是非?”
“她说的应该没错,藏在马车下刺杀你们的男人,叫马向武,上个月才到的留月楼,当了一名杂役,从他的尸体上,搜到了他们秘密转接的东西。”
“别他妈卖关子了!什么东西?”萧正九不耐烦道。
“是地方推荐考清微书院的推荐书,书院招收学子一向谨慎,要家世背景清楚的,无前科的,才能参加考试,韩落这个人,我已经查了。老家里京城较远,京中没什么亲戚熟人,只身一人赶路来考试,他死了,又被人毁容隐去了身份,根本没人知道死的人便是韩落。然后再有人拿了他的推荐书,以韩落的名义去考清微书院,便能顺理成章地混了进去。”
凤溪听了震惊,若不是韩落与段松洲只有书信的往来,确实不会有人怀疑,那具从河中打捞上来的尸体,便是韩落。
她忽然想到什么,“韩落在来京的途中,曾经和一位叫段松洲的人有过书信的来往,那段大哥会不会有危险?”
太子摇摇头,“他们既然选了韩落,便是以为韩落在京中并无熟人,想来并不知道有段松洲这一人物。”
凤溪觉得此话有道理,这才安心下来,不过若有机会,还是要提醒段松洲,要小心为好。
太子继续说道“楚皎月和马向武在我们发觉之就有所行动,所以和韩落有相同情况的人,应该不止一个,虽然尸体尚未发现,但这届清微书院的考生中,定然还会有昭和遗党的人顶替他人的身份混进。”
“嗯,”萧正九听完事情的情况,开始大口喝着粥,喝完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楚皎月那女人?”
“不用处置,”太子风轻云淡地拂了拂衣袖,“楚皎月受了酷刑,熬不过去了,今日一早我去看的时候,她就奄奄一息,差不多快断气了。”
凤溪闻言,在一旁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话都问出来了,竟然还把人给你逼死了,确实是太子能干出来的事儿。
“好在我们已经得知他们的目的就在清微书院,所以接下来的行动也”
太子说到一半,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凤溪,伸手指了指,“你,把这食盒端下去吧。”
凤溪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这是不想让她听了。
她还不愿意听这种费脑子的事情呢!
遂端了盘子,走人。
她出门没走几步,便看到赵琰婉慌慌张张地快步走了过来。
“阿九哥哥怎么好端端的受了伤,究竟是何人所为,本郡主这就去找他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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