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失曼索塔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零七章 脱疑,许你一生浮世清欢,遗失曼索塔,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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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的位置……”林仵作犹豫了一下,站出来对着皇帝拱手道,“禀皇上,字条是在尸体喉部的第一条大管中发现的,因为切口很深,所以轻易便能看到创口后面的管子……”
这个描述有些许详细,皇帝感到一阵反胃,便摆摆手要他说重点。
“实际上,脖颈皮肉下第一条管道是气管而非食管,若是淑妃本人亲自吞下,应该是会被卡进食管中,而非气管。再者气管敏感,有异物入侵会更难受,一定会随着咳嗽和喷嚏将纸条排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
“是,微臣以为,淑妃喉里的字条,并非自己吞咽,而是人为塞进去的。”林仵作行了一礼,沉声道。
“是啊,陛下,一定是那凶手为了栽赃臣妾,才故意这么做的,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此人便是一点医学常识都没有,便自以为缜密安排。”云贵妃似是惋惜地摇了摇头,“另外,臣妾还想起来一事可自证清白。”
她说昨晚戌时三刻左右,司府的李管事因为少算了锦淑宫一批绸料,便亲自带人送了过来。当晚是云贵妃亲自接待的,第三方管事没必要替她隐瞒,这便是最好的证据。
“更甚者,那看门的侍卫也作证,昨晚除了九公主,没有人进过院中。”
云贵妃话音刚落,便引起宋荷的反驳
“云贵妃,您这是何意?若我诚心想杀苏淑妃,那何必大摇大摆得了守卫的同意再进?那院中死角颇多,守卫也经常偷懒,送饭的宫女除了固定的时间根本不会进屋查看。若我想下手,大可直接偷偷溜进屋子,神不知鬼不觉,为何偏偏要引人注目?况且,我怎么有力气杀得了人……”她说罢,还重重咳嗽了几声。
“是啊,九公主身子弱出了名的,苏淑妃再不济也是为妇人,怎么可能打不过一个如此瘦弱的孩子?”
“不错,何况九公主有什么理由杀苏淑妃呢……”
周围人皆议论道。
云贵妃轻咳一声“……或许你是临时起意,再加上趁其不备偷袭……这谁又能防住?”
“云贵妃,请您住口!父皇,荷儿实在无法忍受这一通莫须有的指责,昨晚离开时明明苏淑妃还好好的,今天已经阴阳两隔……她为了揭发你,已经留下证据证明,你却在这里巧言诡辩,实在是恬不知耻!”
云贵妃一双凤眼横过去,不轻不重,教那庸辈看不出来的冰冷迫力“九公主,还希望你注意你的言辞,你以为自己在跟谁说话?你这副没教养的样子,简直是丢了皇室的脸面!”
“好了!都不要再说了。”皇帝冷声打断他们,看向云贵妃,“你说有人构陷你,那又有是谁甘愿冒如此大的风险呢?你若是不清楚那尸体的惨状,便下去要林仵作好好给你描述一番。小九身子娇弱,便是只鸡都难以杀死,又如何将一人刺杀?简直是谬论!”
“那……您也觉得是臣妾做的?”
云贵妃眼神中流出悲怆,似乎颇为失望,“若臣妾要做,便绝不可能留下这些自作聪明的证据,要做便做的干净,被发现也会爽快承认。臣妾百般辩解,只因这一切不是臣妾做的!还望您明察秋毫!”
皇帝看她痛心疾首的样子,眉目间也露出几分不忍,沉吟一声思索着。
“不瞒陛下,苏淑妃依附臣妾多年,不过是为了在这后宫中找一个靠山。可她心术不正,这些年里也积累了诸多对臣妾的嫉恨和不满,如今沈昭仪怀了龙嗣,唯有一个独女的她自然眼红,瞒着臣妾自作主张,结果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自己进了冷宫听候发落。”云贵妃取出帕子拭了拭眼角,一双眸子濡湿后更显明媚动人,“她曾求救于臣妾,可这事是她咎由自取,臣妾如何帮衬?依臣妾看,她或许是被拒绝后就心生愤恨,甚至不惜以死来抹黑臣妾……”
“你再胡说!”
忽然一声怒吼响彻整个大殿,众人一惊,朝声音来源看去,原是躲在屏风后偷听的宋颦儿早就听不下去,到这里终于忍不住跳出来大骂道,“云贵妃,我母妃是替谁顶罪难道你忘了吗,在这里污蔑死者,难道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她不顾脚下拖沓的裙摆曳在地上,几大步跑过去,周身环绕着仿佛饿极了的小母狮的气势,张牙舞爪地欲要将对手粉碎。
连有几个侍卫半途拦住她不让她再继续前进,宋颦儿一边试图突破那些侍卫的阻拦,一边趁着脖子朝云贵妃大叫“母妃都是因为听信了你的话才会帮你顶罪,是你要我去找七公主,好离间她与沈昭仪,从而方便下手!你害了一条又一条人命,还敢站在这里一副光明凛然的样子,你真是好厉害!”
“陛下……!”
云贵妃显然没想到宋颦儿会在此刻跳出来揭发她,惊慌失措地叫道。
皇帝沉着脸,看着她最落落大方的四女儿此时竟如同隔泼妇般在朝堂上大闹,起初还压着火气道“你说沈昭仪是被她害得,那为何沈昭仪与小七都不曾告诉朕?”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证据,不敢轻言,可是女儿有!女儿便是人证!父皇,请您一定要将这女人拉下去砍头,她该死!是她害死我母妃的——!她该死!”
宋颦儿尖着嗓子大吼,见推搡不开那些侍卫,便随手抓住其中一人的胳膊狠狠咬了下去,疼得那人连忙甩手,其他人一上去要抓她,她便像疯了一样张嘴过去咬,一时间殿下一片混乱。
皇帝看着这骚动,哪还有心思仔细琢磨她说的话,只道“大胆!竟敢在此喧哗胡闹!给我把四公主拉下去!”侍卫们领命,几人一起蜂拥而上,轻易便将宋颦儿制住拖走了。
“父皇,您不可以这样对颦儿!颦儿还有话要说!这个女人是说谎的!父皇,父皇……!”
宋颦儿一边大喊着一边被拉出了大殿,混杂着哭腔的声音逐渐远去,可每一声都如同号炮不断回响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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