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灏德应了一声,刚迈一步,便又听他道“等着,你给朕盯好了,若是半盏茶内小四还不离开,你就带人强行把她拉回去。”领了命,灏德便乖乖出去了,连带着把门也捎上,动作之迅疾、声音之安静得挑不出一点毛病。
他有时候真后悔挑这小子做了内侍,手脚麻利,脑子也聪明,不该说的话也从不说。可就是脾性实在怪,一副好像能洞穿别人内心的样子,他是君主,自然讨厌别人一副了如指掌、游刃有余的态度,像是在挑战自己的权威,可偏是让人挑不出刺。
可就是单单一个灏德,都让他感受到了即便是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君王,依旧有很多事情身不由己、无力回天。
他痛惜沈昭仪肚里的孩子,还没来得及与她商榷孩子的名字,这生命便如此之快地消逝了。而凶手则是他的另一位内房。他虽知后妃间偶有斗争,却不知手法竟如此残酷,杀害龙嗣,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想到这,他的心中便隐隐作痛,而实际上最痛苦的,应该是掉了孩子的沈昭仪,他现在什么也不愿理会,只想为她讨回一个公道便是。
苏淑妃死了,无论是怎么死的,他暂且疲于去深思,只想静静地等待真相被发掘出来。
皇帝阖了阖眼,不再往窗外看去。
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月拢身后艰难地为她举着伞,一边努力保持跪直下的平衡,奈何风雨实在太大,她就像片单薄的树叶一般被吹得左摇右倒。
透过飞飘的雨丝,她能够依稀看到宋颦儿还在往下淌着水的鬓角,还有那线条纤瘦的侧脸。她背脊微微颤抖着,像筛子一样剧烈,也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别的什么。
半晌,宋颦儿忽自站起了身,但因为膝盖处传来的痛楚和麻木,她没能一下子站起来,腿一软又摔倒在地。
地上混着泥灰的积水溅了她一脸,她却只是伸出袖子蹭了蹭,便再一次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朝与正殿相反的方向走去。
月拢忙也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膝盖仿佛失去了知觉,她只觉得自己的骨头仿佛被人替换成了竹竿,脸弯曲都做不到,却还是连跟在她身后举起伞,虽然两人已经完全湿透,根本没什么撑伞的必要。
她不知道主子此刻又在想什么,只是默默为她撑着头顶那一方小天地。
宋颦儿走了几步便停下来,接着跪在地上五体投地地磕了三个响头,完全不顾及地上的积水。她磕完了就保持着以头抢地的姿势一动不动,手却狠狠地握了起来,一阵隐忍的哭泣穿透雨声,清晰地递进月拢的耳朵里。
雨渐渐大起来。
阆苑中的朱亭下,一个小婢女卷起袖子,露出纤细的双肘靠在扶手上,双手撑着下巴,无聊地望着古筝边弹奏的年轻男子。那人一席皂色华服,墨缎般的长发轻轻挽起,五官精致如同竹雕,浑身透露出一种沉静如水的气质。
瑟瑟雨幕中,雨丝纵横斜织,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小婢女打着呵欠醒来,刚一抬头,便被一颗从檐上坠落下来的雨珠滴到眉心。她撇着嘴揉揉,便去看男子。他已经收拾好了古琴,正准备离开。
“雀斛,回屋罢。”男子轻轻呵出一口气。那呼吸便是在雨中似乎都变成了有形的白烟。
参不透,像是一汪幽深寂寥的湖,整个人身上透着一种笼罩秋月寒潭的水汽。
都说江家二公子生来有福气,随了大夫人,长了一双闭阖皆抛魅力无穷的桃花眼,模样也生得周正极了,只可惜是个走遍烟花巷陌风流之地、喜欢调戏良家少女的纨绔子弟。
可雀斛却不这么认为。
她只觉得公子是个极为萧寂孤陌的人,他总是喜爱无事之时独自坐在某个地方,痴痴发呆,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气息,却也难掩那寂索严寒。
在雀斛看来,自家二公子不过是个孤单的人罢了,他惯于用这些来保护自己,仿佛是个与世无争的无辜人儿而已。
“雀斛,你去将古琴护理好,莫要濡了水气。另外晚膳给二小姐熬些红糖小米粥,叮嘱她莫要着凉,今日我问了松阅先生,他说这两日皆是阴天下雨。”
江仁初吩咐完便进了屋。雀斛领命,接过他的古琴朝书房走去。
二公子颇爱他的古琴,闲来无事经常弹上几曲,或许是因为古琴本身的音调问题,弹出的曲子总是缠绵忧愁,让人不禁想起往事。
刚走一半,迎面便差点碰上一人。
那是个和雀斛年纪相仿的少女,挽两个发髻,两条缀着水晶珠的流苏各自垂下,仿佛春日盛绽的紫藤萝藤蔓,为那两颊红润的女孩平添一分带着活泼的曼丽。
“雀斛,二哥呢?”女孩低头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古琴,“他可在房内?”
“是的二小姐,二公子已经回房了。”雀斛微一点头,“哦对了,二公子还叫奴婢提醒您这两日就莫吃冰沙了,容易染寒……”她话还没说完,女孩便像来时那样雀跃而去了。雀斛无奈地摇摇头,为二公子捏了把汗。
因为和二小姐迎夏关系亲密的大小姐入了宫,平时没什么机会回娘家探亲,大公子又是个耿直古板的主,她便只能求着性格相对温和不少的江仁初陪自己玩闹。什么上山爬树、捉鸟摸鱼的事是干了个遍,几乎没有一刻闲下来,弄得江仁初苦不堪言,一见她便想躲。
只不过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毕竟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怎么可能碰不到面呢?
而江迎夏一路小跑地来到她二哥房门前,想起被娘亲强调多次,便敲了敲门,然后不等回答便推门而入。
江仁初正握了本书看着,一听这动静,不用抬头便知是自家小妹,叹口气道“阿夏,你何时才能学得文静些,总是这般风风火火,每个女孩子样。”
“我怎的了,明明都敲了门还惹得二哥不高兴,你再这样下去就和大哥没两样了。”江迎夏撇撇嘴,“况且,那落落大方都是宫里那些大家闺秀学得,我又何必约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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