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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夜溪宫,我定能保你有尊严地活着,但一旦出了这里,你选择背叛我,我选择放弃你,如是而已。”汐夫人边回想着这句话,边把蔻丹涂在指甲上,直至涂完最后一个。
她展开一幅卷轴,拿笔勾画了一个三角的图案,心中默念小姐,就让我再为你做些事吧。
“紫儿在画什么?”一个男声从她后边传来,并环上了她的腰。
汐夫人先是一惊,纤纤手指仍勾握着笔,僵在那边柔声道“只是画着玩儿,君上先放开臣妾,臣妾手上的蔻丹还没完全干,怕弄脏您的朝服。”
这个时辰,正是鲁公下朝的时间,他下完朝,立即就往披香殿赶,来看他这个新娶的夫人。
鲁公很配合地松开了她,帮她把手中的毛笔取下置在笔山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拉过她的手细看。他惊喜道“看到夫人还会画蔻丹,寡人很是欣慰,夫人一直不喜华丽的衣服、妆容,深居简出,偶尔这样,很是惊艳,寡人甚是欢喜。”
说着,命宫人递上文盘,盘中置着一个兰花型玉制华胜,鲁公亲手为她戴上。
她颔首端着身子,承了这份恩,并行礼道谢“臣妾谢君上赏赐。”
鲁公仍握着她的双手,牵着她来到了位置上,让她面对面坐在跟前,他问“紫儿可知这披香殿的来历?”
汐夫人心中无澜,一脸澄澈之色回答道“臣妾略有耳闻,披香殿原是二殿下生母琴夫人的住所。”
琴夫人是当时鲁公姬妾中位份最高的夫人,而且高于如今的昭穆夫人。鲁公对她应该是及其钟爱的吧,即使她不在了,这宫殿日日都会派专人打扫,多年来,陈设摆件不染分毫尘土,且鲁公对二殿下格外其中,聘请各方名士作他的老师,其中一个是大名鼎鼎的孔丘,这些都是她听以前在披香殿的宫人说的。
鲁公抚着汐夫人的手嘱咐道“紫儿,你如今贵为夫人,是寡人最为看重之人,寡人希望你能言行合一,成为像这宫殿先主人琴兮(琴夫人)这样白玉无瑕的女子。”
汐夫人惶恐怯怯道“臣妾是哪里做错了吗?”
鲁公像话家常一样叙述道“无妨,就是听了些流言,说是季孙府上有位侧夫人琴氏,她是琴兮的堂妹,说是她与季秋还有你,甚至还有衍儿,正结成联盟,要左右鲁国。”
汐夫人吓得脸色发青,不知如何说,从哪说,只是一味陈述道“可汐儿连二殿下的面都没见过,也没见过琴氏,至于季秋小姐,臣女之前已和您说过,已和她没有什么来往。”她脑子里不停在思索什么,一脸慌乱。然后又自言自语道“是啊,臣妾这么说好像也不能证明什么,没见过面也不能说没有参加‘密谋’啊。”
鲁公只觉她单纯,这傻丫头怎么把自己硬套进去?
她摇头推开鲁公,跪地为自己辩白“千氏只剩下臣妾一人了,幸得您不弃,不仅收留了臣妾,还为千家平反,这份恩情,臣妾铭记在心。”千汐说完郑重地磕了几个头,眼里写满了委屈,似是下一刻就要被冤枉获罪与他诀别,同时又带了分不舍。
“再者,臣妾虽是女子,但深知‘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的道理,君子合群不勾结,小人勾结不合群。汐儿孤身一人,此生无求,就算背弃陛下与别人勾结在一起,臣妾能得到什么好处?”汐夫人每次说起大义说起理来总是底气十足,问心无愧。
鲁公自是相信她的,他渐渐对昭穆夫人那套“阴谋言论”持怀疑态度,只道后宫女子成日里没事干,净想些不该想的,这里面自然不包括他的汐儿。昭穆夫人有此想法,定是将她与她所生的世子为的利益绑在一起,但紫儿没有子嗣,她更不是贪图富贵的女子。
汐夫人跪在地上,再补充了一二“季小姐的交情自她还臣妾卖身契那刻起就断了,琴夫人臣妾都是最近听说的,更不知谁是琴氏,至于二殿下,臣妾只听闻他是个翩翩君子,如琴夫人那般不问俗尘,洁身自好的人……”说及此,鲁公竟看到汐夫人脸上展露出无法掩饰的仰慕之情。
鲁公咳咳了两声,赶忙把她扶起,调笑道“不说了,紫儿,再说,寡人的公子都要把我的紫儿迷倒了,那样寡人真的是孤家寡人!”
“呵呵呵。”汐夫人突然像个无知的少女般捂着嘴甜笑了两声,回眸间,只见鲁公两样发光,一把将她扛起,朝着寝殿内走去……
时间回到汐夫人被鲁公带回宫的那晚,昭穆夫人深知今晚鲁公不会来唤云宫,所以她把穆氏母女三人都叫来,要将所有事情理清。
昭穆夫人在房中踱步,待到气定神闲下来,她对众人说“本宫是听瑾儿给我传信,说妹妹看到我的手书就出门去夜溪宫,迟迟未归,然后本宫才赶到那的。你们快些把今天发生的事都说说,事无巨细。”说罢,她重重地坐回主位。
“姨夫,哦不,是君上说带我出去散散心,我就跟着他去了。之前他还问我‘暮山紫和我比如何?’我答不上来,他也没继续问。”穆萌道。
昭穆夫人又将目光移向穆氏,穆氏道“我正巧回府时看见琴氏从门房管事那拿了份帖子,这是姐姐专用的金丝凤纹封面的请帖,我看她正要拿着走就拦了下了,与她斡旋了好一阵,才拿到手的。上面写姐姐邀我与瑾儿去夜溪宫看暮山紫的戏,名目是庆贺萌儿乔迁新宫之喜。这上面的字迹没什么不妥,我想着姐姐一是要为萌儿庆贺,二是压压那暮山紫的气焰,让她知道尊卑。”
众人似听出了什么门道。最后由穆谨补充“我正巧在庄子上,才没随母亲去。后来回家是烟清告诉我此事,我当时就觉得事情不妥,再看了时辰,就让烟清往宫里跑,我再往夜溪宫赶,与姨母一前一后赶到那时,还是迟了。”
昭穆夫人听完了所有人的发言,用手指敲击着桌面,琴氏?她听说是季意如的侧室,不对,琴?赵嬷嬷,昭穆夫人朝门口喊道,就见一个妇人向殿中走来。
昭穆夫人免了她的礼,急急问道“琴夫人家还有什么人?”
赵嬷嬷回忆道“大多都四散在各地了,老奴记得有个姑娘叫瑟兮,是琴夫人的堂妹,因为人长得还不错,所有印象很深。”
“对对对,就是我以前的侍女湘琴,每次进宫她都推脱着不来,我不知道她以前叫什么,但是季家现在为她起的宅院就叫瑟兮坞。”穆氏道。
啪,昭穆夫人猛拍一下桌子,这回都对上了,“这事,琴氏是第一个,然后季秋也逃不了,再加上披香殿那位,真巧啊。”昭穆夫人由衷感慨道。
她再想起儿子世子为虽为世子,却资质平平,相反的,近年来公子衍的风评逐渐盖过她儿子,越显出众,而且他还是琴夫人之子,这样,不如把他也带进去……
她总结道“这事本宫会找时机提醒君上的,君上本就多疑,凭本宫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他不信所有也会信个七八分。眼下,正是我们穆家的危及存亡的时刻,我们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惕人家给我们下的套。本夫人自有办法纠正君上微微偏移的心。”
“是,夫人。”穆氏母女三人郑重地起身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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