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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清,属于析津府靠海的一个县,从武清的东边就可以直接出海。
小村庄的码头太小,还需要扩建一下,不过古代扩建码头,倒也不是什么大工程,往水里打木桩,建栈桥就是了。
甘奇花钱,整个村子的村民都出来干活。当然还有马一方在背后打着招呼。
一车一车的粮食布匹盐茶,从燕京城运出来,甘奇的船队也从沧州过来了,慢慢停靠在这个叫做朱家峪的小村庄不远的海边。
马一方也亲自来了,站在码头上看傻了眼,这回轮到他开眼界了,他不是没有见过船,只是没有见过这么多巨大的海船,有一种隐天蔽日的感觉。
上百艘大海船这种话语,说起来没什么,只当是一个数字,当真站在面前看,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
“贤弟啊,哥哥今天算是见识了……”马一方指着甘奇的船队说道。
“兄长见笑了,算不得什么……”
“这还算不得什么?哪怕是大辽或者大宋的朝廷,也没有这等规模的船队,你这完全可以横行汪洋大海了。”马一方还是有点见识的。
“再如何横行大海,没有兄长这般的人在岸上照顾着,小弟我也不过是无根浮萍,活都活不下去。”甘奇奉承着,马屁是绝顶的好。
马一方受用非常,却还客气:“真要说起来,哥哥还羡慕你呢,倭国高丽,大辽大宋,南洋西洋,你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哥哥这一辈子,就窝在这燕京城,少了见识啊。”
“小弟还羡慕兄长呢,若是有兄长这般产业与人脉,小弟才不愿下海谋营生,兄长可不知,海上风险难测,钱且不说,一不小心就是个家破人亡,提头卖命的营生,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谁愿意出海?”甘奇说得是一脸的悲哀。
马一方还要安慰一下甘奇,所以拍了拍甘奇的肩膀,笑道:“贤弟若是愿意,哥哥我帮你在燕京城里置办个宅子,办个户籍,定居下来,哥哥罩着你,也不教你被人欺辱了。”
甘奇一脸的大喜:“待得这番生意做完了,赚个盆满钵满,我便听兄长的,定居在岸上,做一个富家翁,享乐余生,好不快哉。”
“好好好,多多发财,咱们一起大赚一笔。”马一方这回来,还真是大赚了一笔,粮食布匹盐茶,货物价值超过了五十万贯之多,利润超过了十五万贯,这钱倒是真好赚,十来天而已。
“走,咱们去把货款交割了。”甘奇付钱比马一方想象的还要爽快。
马一方把两颗夜明珠一捏,大手一挥:“走!”
五十万贯钱,一箱一箱从船上抬了下来。
这回马一方不如上一次淡定了,眼神一直都在钱上移不开,上次不过几万贯,算不得什么,这次五十万贯的现钱,如山一般,看起来太过扎眼。号称钱多粮多人脉多的马一方,可看得移不开眼睛了。
“兄长点一点?”甘奇指着前方的钱山笑道。
马一方何等人物?又是一挥大手:“五十万贯而已,算不得什么,不点了,我还能信不过贤弟?”
甘奇竖起一个大拇指,心想:哥们你是真会装逼,刚才还看得目不转睛,现在又说算不得什么。
但是甘奇的话语就不一样了:“兄长大气,小弟佩服。”
马一方一抬手:“来人呐,装车!”
“小弟送兄长。”甘奇跟随几步。
“不必远送,哥哥就在燕京城等着你,下次再见,要买宅子说一声,哥哥立马给你去把宅子看好,必然是燕京城里最好的宅子,什么丫鬟小厮仆妇的,哥哥都给你全部置办妥当。”马一方豪爽不已,还道:“也祝贤弟出海,一路顺风顺水。”
“那小弟就此拜别,多谢兄长吉言。”甘奇倒也不是真的想送他。
“走喽,来日再见。”马一方其实有点心急,他带着五十万贯的钱财在外面跑,最近还不太平,有人起兵造反,他也怕,怕被人给劫了,这么大的一笔巨资,难保有那些本就不要命的人会更加不要命。
两人又寒暄了一会儿,做足了依依惜别的模样。一个懒得送,一个心急要回去。但还是把戏份做完了。
船队出海远航,先往东走,走了很远,彻底消失在岸边人的视线里之后,调头往南,直去沧州卸货。
过不得几日,马一方就在燕京城里最大的青楼中挥金如土,一次就叫了几十个姑娘排成了一大排,马一方也请了不少相熟的亲朋前来同乐。
要论豪爽,马一方倒是个豪爽的人,忽然赚了一大笔钱,自然要装逼。
酒色财气,马一方是一样不缺。
只是马一方的大宴会才进行到一半,天色未黑下,还没有进行到最重要的阶段,一个小厮匆匆而来,走到马一方身边,附耳说了一句:“东家,那位……那位刘掌柜又回来了。”
“刘掌柜?哪个刘掌柜?”马一方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刘备刘掌柜。”
“什么?”马一方从座椅上弹起,又问:“他不是出海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是啊,小人见得他又回来了,立马就来禀报东家了。”
“他可有说什么事情吗?”马一方又问。
“他没有说,只说要见东家,不过看他面色,是真焦急非常,眼圈通红,看起来是真的急上心头了。”
马一方叹了一口气,大声开口:“诸位,吃好喝好玩好,我有急事回一趟,晚些再过来。”
“马兄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哥哥,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不行吗?今日咱们当及时行乐。”
马一方倒是想及时行乐,但是那位刘掌柜不见是不行的,没有办法,又左右拱手:“晚间再来,晚间再来。”
马一方上车往粮行赶去,要说辽国就是有一点好,马多。乃至燕云十六州,一般人家用来拉车马都是好马。
这大辽坐拥广阔草原,多的就是马,但是这辽国就算把马杀了当肉卖,也不可能卖一匹活马给大宋。人比人真得气死人。
当马一方看到甘奇的时候,甘奇当真是两眼通红,面色苍白而又憔悴,眉头紧锁,一脸的欲哭无泪,脚步还是虚浮的,感觉随时都有可能跌到在地。
戏精甘奇,戏瘾又上来了。甘奇这一辈子,可能就是靠着演戏养家糊口的。
“贤弟,贤弟,你这是怎么了?”马一方一把上前扶住甘奇。
甘奇话还没说,头已先摇,连连在摇。
“贤弟,你可不要吓唬哥哥啊,你这到底是怎么了?”马一方又问。
“天不助我啊!还是说我上次在庙里捐的香火钱少了?船队刚一出海,就遇到了邪风,船沉了一半,不知淹死我多少人手,更不知让我亏了多少钱。”甘奇呼天抢地,这回是真的站不稳了。
要倒,甘奇连连在倒,眼前一片漆黑。
但是马一方不能让甘奇倒下,使劲撑住甘奇,自己也被带着趔趄几步,口中急忙说道:“人有旦夕祸福,这都是命,贤弟不必如此,不是还有一半的船只吗?也还有一半的货,运到倭国,照样还能赚钱……”
甘奇还是要倒,非倒不可,不然这出戏的就会缺乏张力,显不出人物内心的悲伤与纠结。
马一方立马转头大呼:“还不来帮我扶住刘贤弟?”
旁边的小厮连忙上前帮着马一方去扶甘奇。
甘奇有些遗憾,这出戏,还是缺乏了一点戏剧张力,没有倒下去。
但是戏还得演:“本来这一趟是为了大赚一笔的,亲朋好友,生意伙伴,都跟着我准备大赚一笔,陡然间就失了一半的船货人手,白忙一趟了,白忙一趟了……能不能保本还是两说……什么燕京城的大宅子,这一辈子都无缘了……”
甘奇话在说,肝肠寸断,几欲昏死当场。
马一方连忙去掐甘奇的人中穴:“贤弟,贤弟,看开一些,看开一些……都是小事,从头再来就是了,损失了一些船货人手,总能再赚回来的,人生起伏也是正常,常言道,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孔老夫子不是还说过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啥啥的。”
人中有些痛,甘奇醒过来了,说道:“这是孟子说的。”
“哦哦哦,对对对,这是孟老夫子说的,不论是谁说的,贤弟看开一些就好。”马一方心有同悲,在甘奇演技之下,几乎感同身受。要是他自己一次性损失了这么多财产,可能也要昏死当场。
一边说着,马一方还招呼左右之人去给甘奇搬椅子过来,又给甘奇上茶。
好一番安抚,甘奇终于平定了一点心情,喝着茶,能正常交流了。
马一方问起了正事:“贤弟此来,是做何打算?”
甘奇喝着茶,沉默了许久,方才说道:“小弟此来,就是想让兄长再备一些货,小弟也派人去联系了一些相熟海商的船只,唯有如此,才能勉强弥补损失了。这一趟不求赚钱,只求能保住本钱,只能如此了……”
“小事小事,虽然上一次这燕京城几乎被哥哥我暂时扫买一空了,但是问题不大,哥哥我有的是门路,附近州县,西京大同,哥哥都有路子,哥哥我去帮你买。”马一方拍着胸脯,倒也不是说假。
十万石的粮食,在粮食市场上收购,虽然还不足以断燕京城百姓的口粮,但是还真把许多粮商的仓库都暂时给买空了。毕竟十万石粮食,可是够燕京城二十万人吃两三个月的。粮商空了仓库,也就会用各种渠道在城外去补充存货,城外的那些大地主是这些城市里粮商的供货方。
“多谢兄长,若不是兄长,此番小弟真是死的心都有了。”甘奇感谢着马一方。
“贤弟不必如此客气,只管说,要多少货,哥哥都去帮你买。”
甘奇颤颤巍巍伸出了一只手,张开了五个手指头。
“五万贯的货?”马一方觉得甘奇这回身家性命都出去了,应该没有多少钱了。
“不是,我已经派人去筹钱了,这回还要五十万贯的货,否则……否则我真的是血本无归了。”甘奇终于落泪了。
“贤弟干得对,做生意,就是要胆大,置之死地而后生,拼这一把,如何也不能白冒了风险。哥哥帮你去买就是了,便是把大同府的商行也扫空了,也不能让贤弟血本无归。”马一方看起来义气非常。
“拜谢兄长大恩大德。”甘奇是激动不已。
马一方忽然换了一个口气,又道:“但是这回路途遥远了些,价格可能也会稍稍再高一点,贤弟以为如何?”
马一方可能也是个戏精,装了这么就的好人,对甘奇是百般呵护,终究还是钱。
“应该应该,兄长放心,待得小弟满载而归的时候,必然给兄长送上一份大礼,只求兄长速速助我运货出海!”
“明天大早,哥哥我就亲自西去大同,十五日内,必然把货物送到武清朱家峪。贤弟安心等待就是,到时候我安排人带着贤弟在燕京城里玩一玩,开开心心的,开解一下心中郁气。”马一方又豪爽起来。
甘奇轻轻点着头,感觉他终于慢慢安心了一点。
“走,今夜哥哥就带你去玩耍,诗圣杜甫不是说了吗?千金散尽还复来,钱去了,也会回来的。”马一方还真会劝人。
甘奇抬头:“这是诗仙李白说的。”
“嗯,对对对,没想到贤弟还真是个文人,既知孟老夫子,又知诗仙李白,刚好,哥哥那边正有风雅场面,跟哥哥去。”马一方拉着甘奇就要走。
这回甘奇也不倒了,也不昏了,脚步也不虚浮了,走起路来也有劲了,一口气上五楼,完全没问题。
到得宴会现场,马一方把甘奇安排在自己座位旁边,开口大声介绍:“这是我贤弟刘备,与我是莫逆之交,都来见过。”
许多人上前去甘奇见礼,甘奇挤着笑容一一回应。
又听马一方一声大喊:“来啊,安排丝竹管弦,请花魁大家来唱曲,我这贤弟可是个文人,就唱最近大宋最火热的那个什么……甘奇甘道坚的曲词,唯有这等词曲才配得上我刘贤弟,今晚一定要把我贤弟招呼好。”
甘奇两眼一张,看了看马一方,有点尴尬。还有一点点……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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