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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瑾君处理不完,下面的鬼差就没法带新死的鬼魂去正确的轮回道,那这些鬼魂势必要暂留地府,一来二去地府就拥挤了起来。
可若单单是拥挤那还好,麻烦就麻烦在,鬼一多,事就多。
那些刚死的里面,总有一些不知天高地厚,非得寻衅闹事,动不动便引发暴乱,更有一些心思活络的鬼,瞄准鬼差手忙脚乱的时机会偷跑去轮回道,抢先抢夺那些比较好的命格。
这时鬼差就得赶紧拨乱反正,趁鬼还没进孕妇肚子里之前把它押回来。
然而鬼差再多也不如鬼多,所以近些年,地府乱的很。
自从五年前旱灾饿死了三十万人之后,地府乱了好几年,直到五年后的今天,鬼差们才把最后一个偷偷投胎的鬼抓了回来,而时瑾君也才把那些山一般的文卷处理完。
十年了,时瑾君的屁股第一次跟那张椅子分离开来,然而丝毫不觉开心,反而觉得去了半条仙命。
他得趁着新一轮的文卷没来之前,赶紧回自己的壹殿休息会。
鬼仆见他行走不稳赶忙上前搀扶,谁知,走了半天走到了往生殿的大门,眼看着便能出去了,这时,一名鬼差却行色匆匆的跑了进来,低着头看也不看,直接将时瑾君给撞翻在地。
时瑾君当即仰倒在地,一时间没刹住车,就势又往后滚了一圈,索性往生殿地板明亮干净,时瑾君这才没沾染灰尘,不过站起来后,整个人晕的头昏脑涨,拍了脑门两巴掌后才想起发生了什么。
时瑾君隽秀斯文的面容登时怒了,“你,放肆!”
鬼仆扶着时瑾君,厉声附和,“放肆!!”
“啪!”
时瑾君拍了那鬼仆脑门一巴掌,“吼什么,本君本就头晕,现在被你吼的更晕了!”
鬼仆连连点头认错,时瑾君这才放过他。
那鬼差在一旁早就吓得哆嗦了,此刻正跪着,显然知道自己干了多么混账的事。
时瑾君,阎王十三殿中排名第一的壹殿之主,最受阎王器重的地府高层,现在更是替阎王执掌轮回,权力之大,仅次于阎王。
他一个鬼差,却把时瑾君撞翻,还让他滚了一圈,看尽了他的丑态,鬼差一想到这,就觉得自己这条鬼命大概活不长了。
时瑾君揉了揉脑门,随后看向那瑟瑟发抖的鬼差,以一种极其随意的口吻吩咐道“小小的鬼差竟也敢顶撞本君,把他给我发配去十八层地狱把守大牢,先给我看上一百年,看一百年之后他还敢不敢在顶撞本君。”
鬼仆朝鬼差邪恶一笑“听到了吗,时瑾君将你发配去了十八层,还愣着干什么,讨打。”
十八层地狱把守大牢虽然辛苦了点,但总归不是把守永生永世,时瑾君到底比其余几殿的仙仁慈一些,鬼差感激于心,领了命,当即便要出门。
可冷不丁一想,自己之所以那般没头没脑的低头快走,是为什么?这一想,想了起来,原本要走的脚登时转了个圈,又走了回去,扑通一声,当头碰上了时瑾君,两人脑袋撞一块了。
时瑾君嘴唇紧抿,“一千年。”说完便打算远离这个冒失的鬼差,赶紧回壹殿。
今天真的是糟糕透顶的一天,连连被撞,好不容易处理完五年前旱灾死的那批鬼,阎王爷却没回来的苗头,这多灾多难劳心劳肺的代班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鬼差不管三七二十一,心一横,扑通跪到时瑾君面前,挡住了他离开的路,“时瑾君,我我…我有要事上报。”
时瑾君很不耐烦了,“小鬼,我想我对你已经足够仁慈了,在我如此疲累之时拦我休息,难道你想魂飞魄散吗?”
时瑾君生前乃是状元,博学广知文采斐然,在朝廷位居宰相,多次辅佐帝王改革赋税制度,百姓一度尊他为当世文曲星。
死后因为品行出众,当即被阎王爷招募于麾下,成为壹殿之主,平日司地府条例法规之修订还有文书之修撰,是一位实打实的文神,平日涵养良好,良善和煦,不太会苛责底下的鬼差、鬼仆,是十三殿中脾气最温和的一位。
可再温和,也抵不过十年奋笔疾书带来的疲累,此刻正是急需休息之时,这小小鬼差却几次三番给他找不痛快,饶是时瑾君此刻也想立地超度了这位鬼差。
可谁想,鬼差却双手上举,呈上来了一物,那物是一枚圆形的血色玉佩,上面雕刻着一颗栩栩如生的曼华珠沙,枝叶妖娆,根茎笔直,简直如同活的那般,质地也属绝品。
时瑾君一眼就认出了那东西,挥开搀扶他的鬼仆,大手一挥将那东西拿到了眼前,仔仔细细地看了好一番,随后看向那鬼差,“你怎么会有这枚玉佩?谁给你的?”
鬼仆跟着时瑾君有几百年了,同样也认出了这血玉,心头狠狠地激动了一把。
那鬼差却没认出,只道“是一个刚死不久的女鬼给我的,说是她人间的一位和尚朋友托她转交给地府鬼差,她朋友说,鬼差见到此物就知道该还给谁。”
这鬼差丝毫不认得这块血玉,时瑾君看他的那迷茫的神色,登时就知道,这鬼差肯定是个新人,不然这么出名的东西他怎么会不认得。
但时瑾君没必要同他解释,只道“那女鬼呢?”
鬼差“在轮回道外排队。”
时瑾君“将她给我带过来,我有事要问她。”
鬼差连声应是,赶忙去办。
这时,时瑾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有,你那一千年的十八层地狱,同样也免了吧,这次带来血玉,算你将功抵过,下次记得切勿毛躁。”
鬼差丝毫不知这小小一枚血玉怎的竟让壹殿之主改了心意,然而却也心下欢喜,连忙谢恩,去办事。
时瑾君摸着那枚血玉,在鬼仆的搀扶下重新做回了那张已经被他坐了十年的椅子。
鬼仆小心翼翼地打量那枚血玉“时瑾君,小的若是没看错的话,这枚玉佩应当是咱们阎王爷从不离身的那枚吧。”
时瑾君看着玉佩出了神,“不错,是阎王爷的随身玉佩,自打几千年前我来地府的之前这枚玉佩就跟着他了,怎么现在会让一个凡人托鬼捎了回来。”
鬼仆不知如何回答,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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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就是宋华容,那血玉正是戒心托她捎下来的,这牵扯到了戒心十年前乱葬岗死而复生的秘密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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