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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但赤鸾这人不会别的,歪门邪道的法子总是层出不穷,他在这方面似乎无师自通,极有天赋,总之,旁人半月才能抵达的金陵朝,他仅仅花了两日便到了,而且还给自己在上京城最豪华的酒楼定了一个月的天字上房。
此次赤鸾是单枪匹马来的金陵朝,没带紫蛇与暗影,甚至没带行李,那么问题来了——吃喝拉撒住怎么解决呢?他是饿了喝露水,晚上幕天席地的神仙吗?
不是,他靠杀人——饿了杀人抢他们的饭;睡觉抢沿路的房子,吃的不好吃,扔了,再杀再抢,房子里被褥有味道地面不干净,换一家,杀了再住。
一路上,赤鸾身上的血味都没下散去过。
戒心的尸体在护国寺,然而赤鸾到了金陵朝,反而先去了一趟宁远侯府,状若无人的在整个宁远侯府边找人边杀人,短短的一个时辰之后,宁远侯府仿佛人间地狱,四处血气弥漫,残肢断臂。
赤鸾手起蛊落,旁人来不及哀嚎一声便被他轻飘飘的取走了性命,他边走边杀,火红的身影漫不经心颇感无趣地踏过遍地血液,犹如无情的杀神降临人世。
一名忠仆因为如厕躲过了一劫,但是从茅房出来后,眼见光天化日之下有人血洗宁远侯府,当即吓得要逃走保命,但是跑了两步他想到了对他有恩的太夫人,当即咬了咬牙调转方向跑去了后院。
“太夫人,太夫人!”
急促的喘息着冲进太夫人的房内,太夫人吓了一跳,低斥道“急急忙忙的,成何体统!发生了什么事?”
那名忠仆冷汗淋漓,伸手指着门外,“有…有人血洗侯府啊!外面的仆人都死了一大片了!太夫人您快赶紧藏起来吧!”
太夫人用力一拍桌子,“胡言乱语!青天白日,谁敢血洗我宁远侯府!不要命了不成!”
旁边的四名侍女也不可理喻的看着他,仿佛他失心疯神经病了,忠仆本就是顾念恩情才冒险报信,见太夫人不信,登时急得跳了起来,“太夫人,是真的!我亲眼看见的!您这回跑肯定会迎面撞上那贼人,那贼人杀人如割苗,您不如赶快在院子内外寻一个隐蔽之处藏好,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忠仆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瞪大了眼,张着嘴巴,满脸痛苦,倒下去之前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肚子,肚子一鼓一鼓的,仿佛里面有一条虫子在蠕动,“啊!!”肚皮被那东西从里面骤然撑破开来,忠仆眼见这东西撑破了自己的肚皮,尖叫着发出一道惨无人声的哀嚎,之后一头砸倒在地,血色从他皮开肉绽的腹部流成一大片,他的眼睛盯着太夫人,嘴巴喃喃——“逃…”最后,了无生息。
一条浑身浴血的细蛇从尸体的肚子里蠕动着钻了出来,凶恶的三角眼血盆大口黑的发紫的獠牙,出来的时候一同刮出来了一些脏器的渣滓,这场面实在过于血腥,四名侍女的尖叫在看到那些脏器渣滓的时候戛然而止,三人晕了过去,剩下的一人,吓得嗓子窒息。
那蛇破肚而出之后就守在门口,邪恶的眼睛一动不动,时不时地嘶叫一声,似乎在阻止他们离开这间屋子。
人性在危险面前暴露地一览无遗——能侍奉在太夫人屋里的都是精挑细选对太人最忠心的得力之人,然而此刻那得力的侍女却一把将太夫人拉到了身前做挡箭牌,让主子为自己拖延时间,自己却贪生怕死地躲到了后面。
太夫人迅速回身,一脚将那吃里扒外的侍女踹去了一旁,“滚!我们宁远侯府没你这种背主的东西。”
侍女被踹的趔趄,凑近了那蛇,吓得涕泗横流,赶忙屁滚尿流的爬到了太夫人的床上,缩在最里面的角落瑟瑟发抖。
先前那死掉的忠仆说过——有人血洗宁远侯府,既然是人,便能说上话,无论对方什么来意,自己决不能先乱了阵脚露出丑态。
太夫人深吸一口气,盯着那蛇,静静等着。
果然,很快便有脚步声靠近,一名用红纱遮着眼睛的红衣男人慢悠悠的走了进来,他闲庭信步地迈了一步后,姿态甚是好看,然而身后却留下了两个染血的脚印。
他手指往右一晃,那条蛇便往右游移了几步,给他腾出了一片位置,赤鸾往前走一步,“恩?少一个人?”
看来侯夫人此刻不在此处,倒是还得废他一趟功夫。
太夫人眯了眯眼睛,没有因为敌强我弱而表露弱态,相反不仅镇定自若而且还稳稳当当的做到了椅子里,语气甚冲“你是谁?”
除了某人以外,任何活人在赤鸾眼里都一样——都是死人,既然是死人,便不必多费口舌,他来金陵朝的目的便是趁戒心不在的期间杀了一切跟她有关系的人,这第一便是她提起便一脸珍惜与疼爱的小师弟傅剑,哦,明明只杀傅剑便可,为何还要这般牵连无辜呢?
自然是恨屋及乌,傅剑该死,生养傅剑的这座侯府更该毁。
赤鸾此人太过高深莫测,他盲眼姿态看起来像缺点,然而太夫人却莫名万分惧怕他,那时天生的弱者屈服强者的本能——这个男人很危险!
“是谁派你来的,我宁远侯府还没被夺爵,你背后的人光天化日血洗宁远侯府,就不怕皇上醒过来将其株连九族吗!”
可惜赤鸾从不理会,这些话变成了废话,太夫人纵使手段层出口灿莲花赤鸾也不吃这一套。
赤鸾意兴阑珊,懒懒的吩咐了一句“罢了,交给你了。”
小蛇便兴奋的爬起来,逼近了太夫人,太夫人亲眼目睹了这条蛇的厉害,终于慌了神,无论接下来再说任何东西,赤鸾始终无动于衷。
太夫人用椅子扔蛇,用玉雕砸蛇,那蛇却纷纷精准地躲开了,最后太夫人用脚踩的时候那条蛇顺着她的脚迅速的向上,迅速的死死的盘在了她的脖子上,太夫人用力往下扒蛇,然而那蛇却力大无穷。
蛇头耀武扬威的对这个老太婆张大了嘴巴,尾巴绞紧,太夫人的手渐渐垂落下去,皮肤泛青。
若是她知道此人是谁,有机会定要将其还有其背后之人碎尸万段!!
然而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太夫人,必死无疑了。
床上的侍女想到自己一会可能也是这种下场,登时发了崩溃了,揪着自己的头发往门外冲了过去。
赤鸾头也不回,袖口里自发飞出了一只黑虫,飞进了侍女口中,侍女连门都没跑出去,浑身便一层层的掉落皮肉,最后活生生的成了一具骷髅。
赤鸾抬脚踏碎了骷髅的头颅,随后蹭了蹭鞋底。
太夫人突然浑身一抖,随后全身青筋暴鼓,天生神力似的将方才还很艰难扒下来的蛇给扒了下来,蛇不服输,欲要用毒牙咬她脖子,太夫人却精准的抓住了他的蛇头,随后一把捏碎。
很难想象一名常年待在后院的六七十岁的老人有这等力气。
赤鸾终于动了,身形一闪,瞬移到了太夫人面前,提着脖子将人悬在了半空——至今为止还没人能逃过他那条爱蛇的毒牙,更何况将其捏碎!
‘太夫人’死死的咬着牙,眼睛死死瞪着赤鸾。
用眼睛骂他——赤鸾看懂了。
太夫人被掐着脖子竟然还有力气,趁着赤鸾不注意拽下了他脸上的红纱,赤鸾果然送了力气,太夫人双脚落地的一瞬间迅速而又矫健的逃到了屋外,赤鸾捂着眼睛追到了宁远侯府门口,那里一截皱巴巴的红纱孤零零躺在地上。
赤鸾捡起红纱绑好,浑身的低气压有如实质,第一次有人从他手底下活着走了,浑身的血液都反感的不想流动了,杀戮!杀戮!他需要杀戮平息怒气。
余下的仆人遭到了更为残忍的虐杀,先前那些即刻毙命的还好,剩下的这些被赤鸾满腔的暴虐用尽手段折磨了半个时辰才痛苦离世。
侯夫人沈玉荣很幸运,今天她回了娘家探亲,在沈将军府用过了晚饭才回来,回来时,侯府外面的灯笼没点,大门紧闭,侍女上前敲了敲,开门的是一命铁甲士兵,看到是她开了门,但也仅仅开了一条缝,沈玉荣茫然的进了门,随即被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弄得心里七上八下。
傅剑带着几十名军营里的士兵密密麻麻堵在前院,士兵终日杀戮,难怪都污染了他们侯府的空气。
沈玉荣嫌恶这些低等没前途的士兵,但是她想跟儿子说话,于是便捏着鼻子钻了到了前排,“剑儿,你怎么把这些兵带进来了?血味太重了,快把他们带走。”
侯府处处没掌灯,夜里傅剑的身影轮廓十分冷硬,傅剑侧头冷冷的扫了沈玉荣一眼,“你今日下午去哪了?”
若沈玉荣足够了解自己这个儿子,大概能听懂他话里的质问与嫌恶,然而沈玉荣满心满眼只有权势没有亲情,想到下午的喜事变欢天喜地的很,“你舅舅家新添的孙儿满月宴,宴上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如今侯府全靠你一人撑着,母亲心疼你,所以特地前去打通各路关系,日后好有别家帮衬咱们侯府啊,幸好你舅舅没有因为青岚的事不认我这个妹妹,答应日后替咱们多帮忙。”
沈玉荣欣喜自己还没被权贵排挤在圈外,骄傲自己的哥哥是将军就算夫家倒了,娘家也会接纳她帮她延续后半生的风光,事实上今天下午她去沈将军府不全是吃席,更多的是起了跟宁远侯和离的心思,所以特地打探一下娘家的口风,就怕离了侯府娘家又不待见。
傅剑隐在黑夜里的眸子洞悉了一切,甚至更多,也正因此他只觉此女不配为母不配为妇,当即一把薅住了她的头发,在沈玉荣的尖叫了,声音带着刀子的戳过去,“你知不知道,祖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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