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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为什么呢?

无禅是个老实本分的和尚,可无禅总会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也由不得无禅,不问。

这不是,娶个媳妇儿等若白捡,天上又掉下来一个老爹。

“咣当”一下,将无禅砸懵了!

“燕某粗人一个,也没那多的啰嗦规矩!无禅——”燕悲歌一手指点,高声叫道:“燕大叔要收你做干儿子,只你一句话,成不成?”

“成!成!成!”众人大叫,激动欢呼。

“成成成!成成成!”牛老爷叫得比谁都要大声,跳着叫的,一蹦三尺高!

“不成!想得美,你算老。”只有一个格格不入的声音,脆亮高亢,戛然而止。

这一指,竟是牛老夫人出的!阿弥陀佛,谁也不晓得牛老夫人深藏不露,竟也是一个高手!这一回,绝不能让傻三儿再坏事儿了,老两口儿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牡丹姑娘一句话给堵在心口,那是相当憋闷相当难受!怒目回头,又是一指,这一次是牛老爷下的手。祖宗有灵,神佛保佑,从此牡丹一生平安,从此牛家鸿运当头!

“无禅!无禅!快叫义父——”有人开始撺掇。

“叫啥?义父?直接叫爹!”这是性子急的。

“恭喜燕大侠,大英雄后继有人——”有人在拍马屁。

“无禅无禅,快认快认!多好一爹,不认我认!”啥样儿人都有。

“无禅?无禅?”燕悲歌两眼笑眯眯,一脸不怀好意:“乖儿子,叫声儿爹听听?”

“啊?”无禅脑子已经迷糊了,再一次慌了手脚茫然失措:“叫,叫啥?”

“爹!”燕大侠大叫一声,急不可耐!

众人大笑,前仰后合。

是的,无禅不吃亏,无禅精着了。

无禅只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不是燕大叔么?怎又成了无禅的爹?无禅的爹明明是个和尚,至今无禅还是这样认为。义父,义父又是什么?无禅忽然想起了他的方殷大哥,他是无禅的结义大哥——那么这个义父,想必就是结义的爹罢!而结义的爹并非是和尚亲爹,无禅和尚想道,这是一件好事啊,嗯!挺好!

“爹!”无禅再不犹豫,声音响亮地叫道!

“哎!”燕大侠眉开眼笑,忽又横眉立目吼道:“人家这是叫我,你又胡乱应声!”

“燕施主,好歹我也是他师父——”灵秀不满道:“问也不问一句,怎就自作主张……”话没说完,燕大侠已经翻脸了:“问你?有用么?谁说了算?你说了算么?切!问你也是白搭,你定会说——”说着双掌合什作宝相庄严状,拿腔拿调儿细声细气道:“燕施主呀,这件事情贫僧着实做不了主啊,须得回去禀报师父师叔师叔祖,等他们一一点过头黄花菜都凉啦!”众人失声而笑,灵秀哭丧着脸:“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是的,之所以如此安排,燕悲歌是要给无禅另外一个身份,一个世俗之中的身份。

不错,燕大侠正是要趁热打铁,板上钉钉,一心成全无禅和尚与牡丹姑娘的好事!

“不服就来找我,有事燕某担着!”燕悲歌仰天长笑,其势咄咄:“哈哈,不就是定海么?让他来,燕某与他大战八百回合!”定海二字一出,众人纷纷惊呼:“哑僧!哑僧!说的定海,定海神僧!”不得不说,昔日哑僧定海名扬四海,一棍横扫天下高手所向无敌,虽说现下于南山退隐,多年未出,但依然是声名赫赫世人皆知。却不知,这燕大侠的一条短棒与哑僧定海那条长棍相较之下,又是如何?

“燕施主,话是你说的。”灵秀微微一笑,面色复作平和:“事关无禅,他会来的。”

“来便来,我才,哟!”燕悲歌长笑忽止,双目大睁:“老相好,你早算计好了是不?你这是置身事外,反让我背这黑锅?”灵秀点点头,认真道:“你担着,你说的。”燕悲歌冷哼一声,嗤道:“我才不管,反正这和尚儿子,我是要定了!”灵秀叹一口气,目露同情之色:“八百回合,八百回合,燕施主舍生取义,果然大善至勇之人!”

“哼!”燕悲歌嗤之以鼻:“说到武功,我也未必输给了他!”未必会输,只是未必,终是气势馁了三分:“相好的,你家那哑巴老和尚,真有那么历害么?”是的,相较于定海来说,燕大侠也只是一个小辈,那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自也没有交过手。灵秀举目,望向天边:“哑僧,隐儒,夫子多年未见,可是风采依然?”

隐儒二字一出,众人齐齐惊呼!

说的是仁剑隐儒,一般传说中的人物,孔梦余孔老夫子。

燕悲歌当世英雄,武功高绝,但他不是没有败过。相传燕大侠出道以来只败给过一个人,那人就是隐儒。而且是屡战屡败败得非常之惨,前后共计四十七次。当然一般来说传言都不靠谱儿,但这件事情却是千真万确,因为以上的话都是燕大侠自己说的。败了就是败了,燕大侠认头,并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意洋洋到处去说,却也丝毫无损于他在众人心目当中的英雄形象——

光明磊落,正当如此!

大英雄不说话了,哑僧与定海齐名,大英雄算来算去也是没有几成胜算。

“师父师父,无禅饿了!”无禅拉着师父的衣角,悄悄说道。是了,无禅饿了,无禅要吃饭,对于无禅而言便是天王老子来当他爹,也没有一个馒头来得实在。灵秀一笑,指道:“师父这里没饭吃,无禅去找他要,你的义父。”师父,义父,这一句话说出口,对于燕施主的无礼要求,灵秀也算是认可了。

燕悲歌大喜,将头猛点:“好说!好说!哈哈,不过吃顿饭——”说着大步上前,指定一人:“你请客!”牛老爷大喜,将头猛点:“我请!我请!老钱老钱,快去备饭!”钱管家干咳一声,慢条斯理道:“有多少客,备多少米,你这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人家燕大侠就是一说——”陈平挺身而出,叱道:“老钱!你又啰嗦!”说罢抱拳为礼,恭敬道:“燕堂主,在下陈平,久闻——”忽听断喝一声:“退下!”陈平退,月季上前,盈盈一礼:“叔父在上,且受侄女一拜。”月季拜,芍药也拜:“妹丈这顿喜酒,叔父还没喝上,侄女携外子特来赔礼——”白大富抱着牛妞妞苦笑,牛妞妞挥小手儿挣扎大哭,牛老夫人两眼放光激动叫道:“亲家公,无禅他爹——”旋即,牛家上下男女老少三姑六婆齐齐上阵,纷纷你说我道胡攀乱认,并表示某位亲家公慷慨大方身份尊贵,这一顿补请的喜酒自当由某人的爹来负责任——

燕大侠败退!

一败再败,五体投地无地自容,燕悲歌一时心惊胆寒!

并非仅止牡丹女侠,这牛家的人就没有一个好惹的,到了事儿上硬是半点儿也不吃亏!当然燕大侠只是一个酒鬼,又不是一个小气鬼,而这一杯喜酒燕大侠更是无论如何必须得要喝上的:“诸位!诸位!且听燕某——”大英雄又要发表讲话了,还是那样挥舞着手臂,慷慨激昂极富感染力:“想吃好饭不怕晚,良辰过后有吉日,大伙儿听好了,大伙儿都听好了!便于明日,午时,燕某人做东,于我翼州堂再设喜宴,大伙儿都要去喝杯喜酒,哈哈!今天在场的是有一个算一个,咱就一块儿喝它个昏天黑地,一醉方休!”

“要得要得!硬是要得!”“喝酒喝酒!去喝喜酒!”正是登高一呼应者云集,众人兴高采烈,人人眉飞色舞!现场气氛已然到了高氵朝,一台大戏终于到了尾声。哭过笑过,终是转眼而过,精采与否,也是各有分说。散了,散场了,当是曲终人散,却又心中不舍,终是欲走还留,似是还在期待着,什么。

“散了!都散了!傻站着作甚?又看我作甚?说了今儿是不管饭,有事儿明儿再说!”燕大侠极有气派地将手一挥,又仰天打个哈哈,一本正经指点道:“我说就,怪不得大伙儿舍不得走,原来都看上我这老相好了!放心放心,明儿喝酒自也少不了这白衣菩萨,谁个有病顺便让他瞧瞧,包管药到……”

“我有病!我有病!”“我头疼,我腰疼!”“我腿疼!我屁股疼!”“不等了不等了!现在就给我看!”“我先看!我先看!”众人七嘴八舌大声起哄,吵吵闹闹眼看就没法儿收场了。燕大侠重重一哼,沉下了脸:“谁?谁个有病?来来来,先让我来给你瞧瞧!”众人一般轰笑,更是有人叫道:“还真没瞧出来,这事儿可是新鲜!燕大侠,难不成你也会冶病?”燕大侠冷冷一笑,两眼翻白:“本人医术通神,生平活人无数,而且是专冶脑子有病的,哼哼!一棍下去立马儿就好,那是百试百灵!”

众人轰然大笑,有人大声叫道:“燕神医,燕神医,你那是活活将人打死,便不死也是脑子坏掉!”燕神医就是燕神医,冶病救人另有一套:“哼哼,那也好说!二两猫尿灌下去,一准儿他是找不着北,脑子坏掉也当好!”正是三句话不离本行,这燕神医原本就是一个十足酒鬼,说不两句便露马脚!

又说一番,又闹一番,众人这才满意,三三两两散去。

七分凉爽,三分暖意,雨后天空,格外美丽。

说是戏,不是戏,自是说不上皆大欢喜,却也称了大伙儿心意。

譬如,此时,留下来的,牛家的人,燕悲歌,灵秀,无禅,人人都很开心。

牡丹女侠重获自由之身,赌气归赌气,也自心欢喜。

但世间本无圆满,哪里有欢笑,哪里就有泪水,哪里有快乐,哪里就有悲伤。

哪里有得到哪里就有失去,花是好,月难圆。

譬如阿乌。

阿乌被人遗忘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悄无声息地,默默流泪。

阿乌心已碎。

阿乌无法面对。

甜蜜的亲吻,无限的荣耀,本该属于阿乌。

谁也不知道,这一切完全是阿乌的安排,这一切本就是阿乌的功劳。

世事每每如此,并无公道可言。

但阿乌不会怨天尤人,阿乌只在心里忏悔,祈祷,如果再给阿乌一次重来的机会——

机会是有,每时每刻。

阿乌不会放弃,阿乌再一次鼓足勇气,阿乌这一次绝不逃避!

就像一只归巢的鸟儿,阿乌就那样飞了过去——

无视旁人目光,直视牡丹姑娘:“我,为你,写了诗,为你而作,只念给你听。”

牡丹姑娘看也不看,牡丹姑娘面无表情。

阿乌清咳一声,正待深情吟咏,燕大哥极为识趣地插嘴道:“兄弟,我来替你念,你那些诗念了三千八百遍,每一个字我都记住了!”所以说,有一些人,绝对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阿乌闻言一惊,又是心下一凉,错目相望之时已见得心中至爱的姑娘红艳艳的唇边扬起一抹冷冷的笑,而那一双碧潭也似的美眸之中竟是使人绝望的彻骨的寒!

“啊!”陈乌大叫一声,愤怒指点道:“谁是你兄弟!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旋即,低眉敛目,用无比轻柔的声音说道:“这人我不认识,你别听他胡说,阿乌的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多么深情的告白,多么精妙的留白,阿乌深深爱着的你啊,阿乌心里的话你一定明白——

岂不知,这又给燕大哥留下了插嘴的机会:“是的,每一回他都这样说——那就是你!一个字儿都不带岔的!”语落处,阿乌愕然抬眼,两行泪水刷地流下:“老大!我求求你,你就不要再……”话未完,那老大瞪着俩大眼,一脸奇怪道:“老大?谁是你老大?你不是根本就不认识我么?”阿乌无语凝噎,瞬间泪流满面:“老天!”

是的,她已经生气了,什么话也不必再说,无论再怎么解释也没有用了!阿乌已经看见,那如刀的目光霜雪般的脸!是的,她没有不生气的理由,以阿乌细致入微的观察之眼以及脆弱敏感的明镜之心,已然于其间发现了诸如欺骗、背叛、花花公子、见色忘友、令天地所不容、为世人所不耻、我已经对你彻底失望了、我们之间根本没有可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可以去死了,种种种种许多许多的,深刻含义。

阿乌以手掩面,泪奔而去!

阿乌是要去找一个没有人,只有鸟的地方,静静地死去。

谁也不曾留意到,在树头,在叶间,就在众人的头顶上,一只小麻雀淡定地看着——

用饱经沧桑的目光,用充满睿智的眼神。

世事纷乱,情爱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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