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算她命大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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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想要让女儿回头是岸的莫建仁被她突如其来的逼问，一下子变得哑口无言。

他目光所及之处是女儿如仇人般怒视的双眸，莫建仁从未像现在好好地端详过女儿。

他发现她长得越发像三年前在莫家大火中丧生的亡妻。

同样看似温婉端庄，善解人意，让你觉得她是个好说话的模样。

一旦触及她的底线就会像只炸毛的小猫般面露凶相，呲着牙齿恨不得伸出尖锐的爪子恨不得把对方按趴在地上暴揍一顿。

现在的莫建仁在她的眼中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杀母仇人，在莫小染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透露着对他这个父亲的浓烈恨意。

亲人变仇人，这种角色的转变令莫建仁悔不当初。

“小染，我……对不起你。”

千言万语都无法表达莫建仁对亡妻的忏悔，而“对不起”这三个字却是莫建仁一直以来想要对亡妻说的话。

这三年来，莫建仁就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他经常梦见亡妻质问他为什么要背叛他们的婚姻？为什么要置她于死地？

对不起……

“对不起如果有用的话，我妈妈是不是就能活过来吗？”

莫小染听到莫建仁在许久的沉默后却从口中说出每个过错方都会说的话，心一下凉到了谷底。

她默默地抬起头望向铅灰色的天空，毛毛细雨不知是妈妈失望的眼泪还是……

妈妈，这就是你一直深爱的丈夫这三年来对你的悔过。

太可笑了！

“所以，三年的莫家大火是你和她一起策划的吗？”

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她深吸一口气，手机的录音机早已打开，等待着莫建仁回答她的问题。

如果莫建仁说是，莫小染保证一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三年前的那场大火是，”

身为父亲的莫建仁面对来自女儿的质问时，即便心里想要把三年前的真相告诉她。

那些埋在心里的话却如同鱼刺般堵在喉咙中难以启齿。

他要如何向亲生女儿去亲口坦白作为父亲的他在那场火灾中所扮演的角色？

要如何说出妻子的身亡只是一场意外。

“是什么？”

莫小染面对迟迟无法将话一次性说清楚的莫建仁，她屏住呼吸冷静地追问。

“是……”

就在莫建仁下定决心准备把所有的事情坦白的时候，他和一心等待结果的莫小染浑然不知危险早已靠近其中一人的身后。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感，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充满凉意的液体冲破头皮的保护，冰冷地划过脖颈穿过后背染红了白色的上衣。

渐渐被毛毛细雨所覆盖的地面，在那人倒下的时候响起一阵清脆的金属落地声。

“莫心姬在干什么？你疯了吗？”

莫建仁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莫小染连忙冲上前去将她扶起抱在怀中，后脑勺的血止不住往外流。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叫家庭医生过来啊！想出人命吗？”

他怒斥着手持不知从哪里拿来的铁棍，因为伤人而吓得手中不停颤抖的莫心姬。

“我……我……”

莫心姬本想给她点教训，却没有想到居然却失手把莫小染打破头，事态一下子进入无法控制的地步。

她整个人站在原地慌了神，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

“孩子，你没事吧？”

沈言灵在女儿的助攻之下脱离危机，望着一下子陷入慌乱的女儿，连忙上前安慰。

“妈妈，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把她打死的！我不是故意的！”

莫心姬虽然对莫小染恨之入骨，也想过要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此时莫心姬看到被她失手砸伤而陷入昏迷的女人，心中充满了恐惧。

“没事，女儿，你打得好要不是你这一棍，妈妈估计就不在了。”

沈言灵为了不让她的宝贝女儿心中有愧而违背良心地说道。

“没错，是她先动的手，我是自卫对不对？”

莫心姬在沈言灵的误导之下，看着被莫建仁抱起下楼的莫小染仿佛中邪般点点头，通过自我安慰来消除心中的罪孽感。

“小染，醒醒！你一定要撑住！”

“大小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张妈看到为了保护她而站出来的大小姐面色苍白失去知觉的模样，顾不上现场那些人的目光，担心的她一下子冲了上去。

张妈不敢轻易地去晃动昏迷中的她，不停地在莫小染的身边轻唤抽泣道。

家庭医生在接到莫家电话后很快就赶了过来。

他看着许久未曾露面的大小姐竟然出现在二小姐的房间时，在几秒的发呆后立刻用最专业的急救办法为她清理伤口上的杂质，止血，缝补，包扎一气呵成。

“医生，小染怎么样？”

“医生，大小姐怎么样？”

“莫先生，张妈放心，还好伤口不大。我已经为大小姐处理好打了止痛针，最晚4时候后就会醒来。”

询问赶来的家庭医生在处理好一切后摘下口罩，望着在门外担心得来回徘徊的两人说道。

“太太保佑，大小姐总算是没事了。”

张妈听到对方说的话总算松了口气，双手合十地对着窗外的天空自言自语地说道，此时的她并没有留意到莫建仁脸上的异常。

“未来的4时里千万不能让伤口碰到水，否则感染到伤口的话，那就危险了！”

家庭医生在离开莫家前对莫建仁和张妈再三叮嘱道，两人听到后频频点头，张妈送家庭医生下楼。

莫建仁走进房间去看望陷入昏睡中的莫小染。

他们全然没有留意到站在不远处沈言灵的存在，还有她面目狰狞的表情下露出令人发麻的笑意。

不能感染是吗？

那就要看看她有几条命能熬得过这4时。

“妈妈，她……怎么样了？”

莫心姬这话看起来像是在关心对方，实则是在担心她会不会因为她的出事而受到牵连。

“算她命大，没死。“

但也熬不过今夜了。

沈言灵在心里默念着，言语中带着几分地不甘，面无表情地回到房间。

“我的房间都被她占了，还弄得那么脏，我今天要睡哪？”

莫心姬听到莫小染脱离危险后立马回到平时里的高傲任性的状态，提着嗓门冲着房门外嚷道。

她这阵势完全是在说给某个人听的。

“啪！”的一声，就在莫心姬说完这句冷血到谷底的话语后，一个人影从外面冲了进来。

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仿佛强风般从她的脸上横扫而过，随之而来莫心姬那张细皮嫩肉的脸上响起一阵脆响。

她在巨大的外力下站都没有站稳，失去重心的莫心姬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女儿没事吧？是不是很疼，让妈妈好好看看。”

沈言灵从来都舍不得打她的宝贝女儿，却被丈夫一巴掌打在了地上，心疼地把她从地上扶起来怒斥着这个人来疯的男人。

“莫建仁在干什么？疯了吗？姬儿又没有做错事情，你干嘛打她？”

“我为什么打她？你心里没点数吗？”

这就是他亲手养出来的好女儿，弄伤了莫小染非但不反思悔过，还有脸在这里耀武扬威，说这种不知廉耻的话！

“沈言灵，你看看你女儿说的话是人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