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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
春生趴在地上,且听见远处传来另外的陌生的声音。
声音听起来有点粗,但应该还是出自女人之口。
意识已经相当微弱的春生,此刻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变得相当沉重。
快要昏死过去了。
他这样想着,竭尽力气转动眼珠,看向破败房间的门口。
年轻的少女从门外走进屋子里,一只拳头攥紧,漠然地扫视了一眼地面上已经被强大的精神冲击折磨的痛苦不堪的春生和惊蛰。
「看起来事情很顺利。」
少女如是说着,语气冷漠。
春生抬起眼睛,且看见这少女看起来约莫只有十六七岁,身上的穿着打扮暴露且花哨,身上闻着大片大片的花绿纹身,嘴唇上留着穿孔的唇钉。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少女冷哼一声,转而又看向身旁的高个子黄雀男,「上根器被你拿走了,剩下来的三个就都是我的了。」
「当然……」
黄雀男深吸一口气,来回拧动着脖子,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是愉悦。
「三个换一个,就算都是下根器,对你来说这场交易也是不亏的……」
他一面说,一面将手里提着的骷髅男的尸体丢到一旁,咧开嘴看向年轻的刺青女,眼神狰狞,其中仿佛尽是难以言说的狂热。
刺青女没有再回应黄雀男的话,只是又走上前,粗暴地一把薅起了春生的头发,然后将他的半截身子从地面上拽起。
幸好春生的发网很是牢固。
她身上散发着一股浓厚的廉价香水气味,对于嗅觉发达的春生来说,属实也算得上是酷刑之一。
本来差一点就要晕死过去了,愣是被香水的气味熏住,给狠狠地提了一波神。
春生的喘息沉重,在刺青女的胁迫下和她正四目相对。
「长得还真是标致啊。」
刺青女如是自言自语的说着,话语中夹杂着一缕阴阳怪气的味道。
「这家伙的根器看起来应该也挺厉害的……」
黄雀男站在身后如是说着,又缓缓朝着刺青女靠近,「就算没有」
但此刻刺青女已经完没法查觉黄雀男的动作,只是能够听见他在自己身后的说话声。
吞食了骷髅男的心脏之后,他已经继承了骷髅男隐匿气息悄然行动的能力。
此刻对于他来说,队友早就已经失去了意义。
毕竟从一开始就只能够有一个贤者,就算和少女结伴留到最后,也免不了两个人大打出手。
既然如此,倒不如就趁现在铲除掉所有可能的威胁。
黄雀男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且癫狂的怪笑,给人的感觉极度渗人。
但刺青女完不能意识到这些,此刻她的注意力已经完被转移到了春生的身上。
黄雀男的企图被虚弱的春生尽收眼底。
危……危险……
春生的双唇颤抖着,想要张嘴提醒面前的刺青女。
然而精神上的碾压实在是过于强烈,颅内的剧痛缠身,导致春生根本没有办法张嘴说话。
男人抬起双臂,双手各自比出一支「8」字型的手枪。
血红色的食指不止对准了刺青女的后脑,更对准了春生的脑门。
什么?
春生虚弱的眼神中闪烁过一丝错愕。
从某种意义上,男人的行动冷静地可怕。
他的首要目标很显然,是同样掌握着精神类上根器的刺青女,却同时不忘对春生一并下手。
因为刺青女一旦被男人杀害,她施加给春生的精神重压就将瞬间结束。到那个时候,春生很有可能就会再次对他造成威胁。
尽管在他的眼中,春生所持有的的不过是劣等的中下根器,但一个谨慎的家伙将会排除掉所谓不利于自己的可能。
这家伙的思路清晰,倒不如说冷血到有些可怕了。
黄雀男的眼神中不见一丝犹豫,独有一份难以言说的病态与期待。
或许就连黄雀男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吧?
眼下的他,已经完沦为一头食人的怪物。
队友的约定、他人的生命对于他来说都已经不再重要,不再具有任何意义。
他现在的脑子里唯一渴求的,就是来自根器的千变万化的异能,以及力量在体内涌动力量时那种无穷无尽舒爽的快感。
力量,他需要力量。
能够随心所欲掠夺一切的力量,财富、权位、女人……
只要拥有了力量,这些东西就都能轻松得到,也能够轻而易举地脱离困顿,再也不会有困难束缚自己,甚至就连世界的解释权也将会被归于自己的手中!
到那个时候,自己便是说正确那边正确,说错误那边错误!
没有什么能够阻止自己,到那时候,自己就和至高神一样,将成为真理的代名词,以此再来度化那些无知的人类!
一想到这些,黄雀男便觉得自己好像要起飞了,呼吸也随即变得急促起来。
但刺青女仍旧只是打量着春生,冷漠的眼神中藏匿着些许的犹豫。
「怎么了?你在思考什么?」
黄雀男看见刺青女的异状,旋即甚至还装作自然的样子和她搭话,「一开始确实需要下很大的决心。」
「但相信我,一旦你尝到了其中的畅快,就会期待下一顿的……」
黄雀男如是说着,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刺青女的动作。
刺青女仍旧没有回头,却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
但黄雀男可不管她什么想法,毕竟在他的眼中,即便是拥有同伴约定的刺青女,也不过只是自己强大路上的食粮。
「你知道螳螂捕蝉的故事吗?……」
又沉默了一会,男人再次张口朝着少女搭话。
「啊?」
刺青女对于黄雀男的问话显然很是不解,「我确实没怎么念过书,但我又不是傻……」
「这种谚语谁不知道啊?」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呗?」
「说得对。」
黄雀男忽而间冷笑一声,而后一字一句地重复着最后的那一句话:
「黄雀……在后……」
他说着,双手的拇指一起扣动。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春生不由得瞪圆了眼睛。
他想高喊出声,想行动起来,想让刺青女和自己躲过这致命的一击。
但有的时候现实就是有这么残酷吧。
他完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颅内的剧痛也早就已经来到了史无前例的顶峰。
脑袋好像要从里面爆掉了。
黄雀的食指迸射出两束细长的火束,迎面径直射向春生的脑门和刺青少女的后脑。
来不及了。
结束了……
春生的脑海中闪烁过这样的一个念头,脑海中却忽然间响起了一声更加刺耳的蜂鸣声——
嗡——
刹那间,春生的视野中的一切好像都被放缓了速度。
就像是最后时刻的死缓。他能够看清昏暗房间内游动的灰尘,如蛇的火束在空中缓慢地行
进……
此刻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一片混沌的黑白。
他不甘心自己就这样结束,更不想要黄雀那样的畜牲继续为非作歹下去。
一开始他还碍于对方民众的身份,刻意给予自己收敛能量和力道的心理暗示。
现在看来,果然还是自己太轻敌了。
或许比起想象中需要的谨慎,他完可以再放开手脚一些。
他回想起黄雀说打穿星野双掌时那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想起他吞食掉骷髅男心脏时那番丧心病狂的表情……
这家伙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畜牲,或许需要更加深刻的教育才行。
春生这样想着,愤怒的火焰与反击的渴望在他的身体中燃烧。
还是那句话。
老子今天一定要把这个讨人厌的家伙打趴下!
脑海中回荡着安无扭曲的问话,像是想要说服春生启用最后一次解放力量的机会。
只要活得安无解放的绝对力量,即便是有受到如此强劲的精神攻击,也可以轻松化解。
但这次的情况不比之前的任何一次。
一旦他和安无完成最后一次交换,那么他将彻底失去自我的意识,肉体也会完被安无所控制……
两难的抉择摆在春生的面前,只可惜时缓却不是时停。
火束终将会击中他们二人,就像扬起的尘埃总有掉落的时候。
春生咬着牙,双拳攥紧,却是为自己的遭遇感到愤怒,以及深沉的无能为力。
「去找到我吧,去探寻真相……」
恍惚间,被隐藏在记忆深处的一句话忽然间从春生的脑海中翻涌而出。
他一眨眼,却发现那个出现在自己的噩梦中无数次,自己无时无刻不想杀死的恶魔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那家伙站在原地,面具下的眼睛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地面上的春生。
他的手里正握着一把翠绿色的东西,看着像是一只新鲜的豆荚。
只见那家伙猛然间将双手重重地合十,豆荚在他双掌的挤压中旋即迸发出刺耳的蜂鸣。
嗡——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彻春生的脑海。
他猛然回过神,却发现刚才的幻觉已经消失不见。
此刻他的眼前,又只剩下薅着他头发的刺青女,以及刺青女身后一脸病态的黄雀男,更有在空中飞快行进的火束。
颅内的剧痛消失了,从刚才到现在所积蓄的电气在春生的体内激荡。
这是……
恢复正常的第一瞬间,他先是诧异,因为刺青女的手段似乎并没有解除。
但很快他便意识到,自己现在完不是关注这些东西的时候。
「惊蛰!!!!」
前所未有,春生再次声嘶力竭地高喊了一声惊蛰的名字。
黄雀男从容不迫地看着这一切,脸上的表情兴奋异常。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下一秒,纯白色的电光瞬间在房间内爆发开来。
震耳欲聋的虎啸声附和着电流的爆炸的声响。
只一瞬间,黄雀男便被惊蛰毫无收敛的劲力一掌打飞。
因为从来没有设想过这种情况,所以黄雀男甚至来不及张开火焰的屏障。
他狼狈地在地上翻滚几下,却看见刚才那个用电的少女瞬间便将刺青丫头带走,旋即后撤出数米的距离。
两道火束落空,在地面上留下了两处弹坑。
这?!
黄雀男瞪大了眼睛,眼神中竟是错愕。
但这还没完。
下
一秒,刚刚救走刺青丫头的女人再一次以完看不懂的速度猛冲过来。
「老子!真的!生气了!艹!你!马!」
她怒吼着,手中瞬间凝结出一柄纯白色的刀刃。
她的动作极快,即便好不容易看清,黄雀男也完没法做出反应。
纯白的电光过隙,黄雀男只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灼痛感。
等到他再回过神时,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人整个砍下,伤口平稳,血液喷涌,四处尽是高温留下的焦黑痕迹。
「啊——」
尽管骷髅男的根器赋予了他无视痛觉的能力,但第一次看着自己的手这样子被人砍下来,还是忍不住惊讶地大喊。
春生手持空刃立在原地,身后的惊蛰虎视眈眈地凝望着地上狼狈的黄雀男。
「你他女马的,可真是个畜牲啊……」
他如是冰冷地说道,「接下来,我得替你爹好好地教育教育你。」
「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都特么的是狗屁!」
「你到底懂不懂状况啊?」
春生瞪圆了眼睛,周身的电气带动出耀眼的电火花,「我可不是螳螂……」
「我是老虎。」
「拿你黄雀塞塞牙缝,倒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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