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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缘亲情,终究是打断骨头也连着筋,在有心之人的那番别有用心之下,反倒是让苏老将军和兄长与弟弟和好了,虽没有和两苏家为一家,但也算是走动了,彼此都登了门。
苏老将军也真被苏大爷一通拐杖教训,打的苏大爷再没了力气举起拐杖才歇下,这一歇下,病来如山倒,好在苏娆就在旁边着,及时施了针,苏大爷才不至于真一病归西。
两家和好,曾经欺辱过苏家主家的一些个家族便谨小慎微的不敢再冒了头,怕没巴结上苏家,还给再得罪着。
而今的苏家,儿郎一辈姻亲有已起势的殷公侯府,孙儿这一辈的姻亲更各个高门,小孙儿苏昱琰更是厉害,和刚册封的逍遥王称兄道弟哥俩好,何人还能惹得起着。
苏家在云郡的地位声望,只短短不过一个秋时过,已达天听数次不下。
云穆靖御案之上的奏章更是堆积如山。
各持有一词。
有恐者,亦有护者。
恐苏家在云郡屯兵,先皇仁慈放苏家死而脱身,后苏家虽亦以德报怨,可毕竟苏二公子死了,死在了那场冤屈下,这事苏老将军从始至终都没有提起过一嘴着,怕就怕是记在着心里。
而护苏家者,也辩之,若是苏家真有此心,又为何要如此大张旗鼓的与柳赵两家结亲,若苏老将军真如此的小人之心,他又何以至云琅军营之内,将云琅军交付新皇之手。
朝堂之上,又为着苏家而争执不休,苏家已离开,却还是留在琅京这些人的心中,成为每日早朝间不可避免要拿出争论上一下的话题来。
对此,云穆靖没有表露出半点她听进去了哪边之言的意思,就让他们好好的争论,借此时机她也可多瞧出一些还盯着苏家的别有心思之人。
除此之外,云穆靖更多的关注还是在苏娆和她的兄长身上,兄长他身体病症如何了,在云郡过得好不好。
此外,还有就是赵国公竟真遂了盘算心意。
“和苏家联姻,不是苏四是苏三,倒出乎意料之外,姜果然还是老的辣,看来日后须得更加防范些着。”
云穆靖,并未曾因为赵国公与苏家联姻就真的对赵家信任,比之赵国公所表露的这份忠心,云穆靖还是更意在制衡,彼此制衡才是长久之道。
至于做赌人心忠诚,她也只信任她的兄长。
即便如苏昱陌者,她曾笃定她能拿下来着,可最终还是未曾为她所用,苏昱陌尚且如此,何况是他人。
而且赵家还有个赵莲馨就要被遣送回来了,她已至戈壁关,不出两日就可抵达边州之地,入云琅境内。
赵莲馨这个女人,当初她为能嫁于哥,她能干出来那腌臜事,现在她被毅亲王所休,还是以杀害王妃之罪名休弃,如此屈辱,不用多想,云穆靖都能笃定,若是让赵莲馨这女人活着回来,必定会是一条阴狠的毒蛇,将苏娆死死的给盯住去。
思及此,不可避免的,云穆靖心底生出杀意,要顾着太后来她这儿的诉说,女儿被先皇所贬,不可忤逆先皇旨意,现在这侄女,若能安稳回了家中,也能弥补她心中缺憾。
看着太后面子不好杀,不能缺胳膊少腿,那途中撞了山石上不慎将脑子摔坏,也乃天灾不可避免。
云穆靖这边心有此想法,暹毅迟韶那边,他早就有想法,且比云穆靖想的只狠不仁,并无有任何顾及。
“赵莲馨此女心机深沉,惯会使借刀杀人的伎俩,待她入云琅后寻得时机不留痕迹除了,莫让其活着回到琅京。”
这是在漠鹰给赵莲馨后日时限里,她离开诸暹京畿之后,暹毅迟韶所交代之言,云穆靖能想着之隐患,暹毅迟韶只比他想的更为妥帖周全。
从他为苏娆铺去最后那一件之事时,他就没想让赵莲馨活着回琅京。
杀一个会给苏娆造成麻烦的女人,就如苏娆所言那语,从一开始掐断源头,以绝后患,即便她有着多大作妖本事,也没那机会作妖起来。
赵莲馨之生死,如此为两个王者掌握指缝间,苏娆这边都不曾有知晓着,也无须知晓,她的身边并不会有这份隐患,但是没有这份隐患,不代表着她的身旁不会出其他隐患。
就在两家苏家和解过后,苏家真正安稳之际,一封从澹梁而来的书信,再一次搅合了苏娆和云霁的小日子。
澹梁而来的信笺,奁阁信鹰送来,萧芷所传,丁家医馆那小药童逃跑了,在竹先生将他宁家这些叛逃的丁老这一脉旁系带回去家族惩治,一夜里,那小药童借助药鼠毒倒看押他的族人,逃进雾霭山瘴气密布的山林之内,生死与否,不知所踪。
宁家派出族人满山遍野搜捕无果,萧芷便传来一封信告知,在山中没找到那小药童,那小药童又得丁老言传身教,怕只怕是被瘴气毒死的可能性小于他已逃离雾霭山的可能性。
萧芷着急忙告知,也是让苏娆和云霁这段时间防范着些,竹先生已出发赶来云郡,依旧萧沐白护送而来。
此番前来也带上着药典。
竹先生与族中老祖道明缘由。
虽小药童逃离,将药典再带出族内,若再被盗遗失,老祖心有此忧患,但云霁对竹先生有恩,最终他也就允了竹先生将药典一同带上着。
一为云霁对竹先生多年来收留又助其找得家族叛徒,从而找回他们家族被盗下半册药典之恩,二为还有一事相求,当年族中出来追拿叛徒的族人也有了线索,望再能施以援手,在俗世之中寻着族人,即便寻得骸骨,也望能带回,落叶归根。
萧芷给苏娆和云霁传来此封信笺,也给苏二那边同样去信一封告知,雾霭山处于澹梁国内,若要抓住那个逃跑的小药童,苏二这个澹梁新皇一句话吩咐下去,只要小药童现出踪迹来,就不怕会逮不着他着。
此事这一知,虽着实扰着苏娆和云霁的好心情,但也并非全然被搅合。
澹梁至云郡的路程,日常赶路得个把月,要东躲西藏,时日只会推后再推后,且那小药童逃离,也不能保证他就寻仇来,若如同丁老一样推骨易容,而后再藏起十年二十年,他们难道也要提防着十年二十年。
如此隐患,与其防着,不如即刻捉拿,在三国之内皆张贴海捕文书,在各个州县皆下令,举三国之力抓之。
苏娆亲自绘画出面容,其逼真肖似真人,又画其骨相,即便他欲推骨易容藏身,少则也须得半年之久。
而这半年时间已足够寻到并抓住他。
如若举三国之力捉拿半年还未曾有其踪迹,那不是三国无能,而是那小药童已死于雾霭山的瘴气之内。
古时里,作奸犯科者,想要真正藏起不被捉拿住,这是不可能的事,没有身份凭证便会被捉拿,躲去深山老林之中,野兽遍布,几日尚且好说,时日一长,身心皆会疲惫,一个打盹,就会成为野兽的腹中食。
如丁老一般能藏匿者,一来竹先生的家族只是家族,寻找的人力和物力都有限,二来丁老是藏身着容恪身边,有澹梁三公子助其躲藏起,自是怎么寻也难以轻易找着其行踪。
可现在的那小药童,他乃三国皆抓捕犯人,举报者赏金,窝藏者连坐,如此恩威旨意下,谁又敢藏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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