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潘多拉魔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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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真的从没有想过要残害人类，我一直是将兽人当做养料的。

但没有人信，他们都跳出来指责我，除了其它机关游侠。

所有人都说这是我的错，却没有人去指责那些以此牟利的人们。

然后我就按照他们说的做了。”

？？？

卧槽？

听到这，白凡心里一激灵。

早在尤里说出，他创造的这个规则可以用血肉作为养料，促进魔晶的生长时，白凡就已经预料到了最终的结果。

毕竟，人类，可比兽人好杀太多了，危险性也要小的多。

更何况，在人类帝国，找人类也比找兽人要容易的多。

尤里面临的结果，几乎是一种必然。

在白凡看来，如果尤里没有说谎的话，那尤里一定是某个富家子弟。

但凡经历过底层社会黑暗面的人，都不会对那些上层人士抱有幻想，犯这种错误。

一个人，尤其还是有能量、有地位的人，钻了牛角尖的话，是很难走出来的。

但白凡没想到尤里会黑化的这么彻底。

“他们不知道，作为规则的创造者，是可以感受到使用了这个规则的所有机关的。

我一个城一个城的找了过去，将这些城市里的管理者全部杀掉。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所有人都逃不了干系。

纵然这其中有误杀，但也没办法，时间不允许我去一一甄别谁对谁错，每晚一天，就会导致更多的普通人类因此而死。”

尤里说到这的时候，白凡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这黑化的，比白凡之前想象的还要彻底。

“很快，我依靠着感应，找回了所有的带有‘血肉成长’规则的机关。

这件事情让我意识到，人性真的是复杂的，人类的底线就是没有底线，不管监管和惩罚措施再怎么严厉，总有人会选择铤而走险。

所以，我带着我的规则，还有我的机关车，来到了兽人草原。

一路走，一路杀，后来我携带的补给品不够用了，就建了一个城，用来购买补给品，同时把击杀兽人的战利品，低价卖回帝国内。

我也记不清我到底杀了多少兽人，总之有好多好多。

与此同时，我也开始为这个规则赋予新的限制。

虽然九成的机关游侠都是终于家族的，但机关游侠这么多，总有一些是忠于帝国的。

我并不能保证他们不会获得机关术的传承，并且尝试破解或复制我创造的这个规则。

说来也有意思，之前在人类帝国的时候，我因为缺少血肉，研究进度还是比较慢的。

但到了这，在兽人的不断进攻下，我拥有了大量用于研究的材料。

老实说，这段时间兽人虽然一直在尝试对我进行攻击，但我感觉他们更像是在送死，来的都是一些鼠人、狗头人这些战斗力眼中低下的兽人。

也是在这些兽人的帮助下，我开心了新的尝试。

将机关城和城市之心融合，然后把所有的建筑变成了机关，并给这些建筑安装了‘血肉成长’的规则。

你猜怎么着，居然成功了。

开始的时候只是建筑的耐久度缓慢的提高，而且有了自动恢复耐久的能力，吞噬兽人血肉可以加速这个过程。

到了后来，我意外的发现这些建筑有了主动攻击的能力，哪怕我取消了机关活化状态，它们仍旧会主动捕食那些进入他们一定范围内的所有生物。

而这时候，兽人的进攻强度也突然强了起来，我也不得不从族里索要了一个地下城之心，转移到地面下，以防被某些覆盖式攻击秒杀。

虽然我一开始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死在这边也无所谓，但我更想知道这些机关最后会进化成什么样。

所以，我尝试着将机关和我进行了结合。”

说到这，尤里的话音停顿了下。

“你好像并不惊讶，为什么？”

“可以猜到，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手段的话，现在出现在我面前的应该是一封信。”

白凡一边思考自己该怎么保留下这些机关，一边回答着尤里的话。

从尤里的自述里，白凡也明白了为什么没有在任何书里看到过有关尤里的记载。

显然，帝国的高层同样不愿意让类似的事件再次发生。

一旦有人成功的复制出尤里的这套规则，那作为帝国基层的普通人，必将迎来又一次的屠杀，所以帝国的人会主动的掩盖有关尤里的一切信息。

而对于机关游侠自己来说，尤里的初衷虽然是好的，但最后的结果确实是坏的，而且也违背了机关游侠最初的誓言，虽然只是间接的，但这也足以让机关游侠自己不愿去提及尤里。

结果就是，尤里这个人像是被历史抹去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在普通人的视线之中。

不过，从这件事里，白凡又一次的体会到了机关游侠到底有多护短。

击杀那些没有底线使用这个规则的人，靠的是自身的实力。

但击杀他们之后能活下来，靠的就是背后有多大的势力了。

不然帝国的高层们哪怕是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尤里击杀。

如果他们做错了事，应该由帝国的法律去审判，而不应该由某个人去直接赐予他们死亡。

换句话说就是，我知道他们错了，但他们错了这件事只能由我来说，我来罚，你不能越权。

当然，这个不惜一切其实也是有上限的。

而击杀尤里来维护他们的尊严这件事，应该是超出了他们的上限。

而且，白凡发现他还是小瞧了尤里。

怪不得在蓝星上，人们总说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

对于白凡‘一封信’的说法，尤里也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好吧，聪明又有趣的小娃娃，我很高兴能在生命的最后阶段遇到你。

就像我之前说的，我将自己和机关融合融合在了一起，我成功了，也失败了。

成功的是我的寿命确实获得了大幅的提高，但我也失败了，因为这种做法并不能达到永生的目的，而且我现在的状态十分糟糕。

嗯，真的是太久没有见到其他人了，以前的我是很少说话的，而且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的。

我想说的是，嗯，我一开始想说什么来着？

对了，我希望你完成我的遗愿。

继续为这套规则添加新的限制，使得它只能以兽人的血肉作为养料，这样就可以避免之前那样的悲剧发生。

可惜，当我意识到这个办法的时候，已经没有足够的兽人尸体用来给我研究了。”

听到尤里的话，白凡精神一振。

之前，白凡还以为尤里不会把这套规则交给他，让他使用，还在想怎么才能说服尤里。

“额，您不担心我像那些人类一样，就这么信任我？”

“我不是信任你，是信任选中你的摩西。他虽然单纯了些，但看人的直觉还是值得信任的。当年那些他讨厌的人，最后无一例外都被曝出了各种丑闻。”

对于有关摩西的八卦，白凡还是比较在意的，特意打开了系统内置的笔记本功能，把这点记录了下来。

有些时候，这些不起眼的小细节可以帮助白凡判断很多以前不理解的事情。

“你也不用继续拆机关了，有了机关术的话，拆掉这些机关只是时间问题，来中间的屋子里吧，我把相关的制作图授权给你。”

“好！”

听到尤里的话，白凡很果断的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朝着被机关环绕的屋子走去。

而在起身之前，白凡成功的在机关的角落，放了一个缩小版的感应炸弹。

听上去，尤里的说法有理有据，十分真实。

但白凡并没有完全相信尤里。

兽人、精灵、熔岩人都出来了，有个其它什么异族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这个大厅距离地面白凡预留的距离，早就超过了替身傀儡的极限。

为了安全，白凡这才特意留下了一个感应炸弹，留作后手，以防自己陷入什么危险境地。

很快，白凡就来到了房间门前，打开了自己的技能列表，时刻确定自己的替身傀儡技能是处于可使用状态。

进入房间后，白凡最先看到的就是那个只剩皮包骨头的‘人’，如果还能称为人的话。

反正在白凡自己来说，别说对方这种皮包骨头的状态了，就算只是瘫痪在床四肢无法行动，白凡也更乐意选择死亡。

毫无生活质量的长寿没有任何意义。

“我从你的眼神中看的出来，你好像对我的状态很厌恶。”

“嗯？”

声音确实是从对方的方向传过来的，但却和之前的声音区别不大，而且白凡也没有看到对方张嘴。

“不用看了，我早就没办法开口说话了，这些话都是靠机关活化传声机关才能说出来。

或许你感觉我现在很遭，无法理解，但我其实感觉还好，毕竟我还可以通过操纵各种机关来达到目的。

唯一可惜的是，我没办法亲手组装机关了。”

随着尤里的话响起了，还有系统提示。

【系统：获得来自尤里的授权‘制作图：魔能炮车’、‘魔能……，是否接受？】

“接受。您之前说生命的最后阶段，是，嗯？”

选择接受以后，白凡开始询问之前尤里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

只不过，白凡的话还没说完，就发现旁边突然出现了一个炮管正对着他。

来不及多想，白凡立刻发动了替身傀儡技能，将自己和屋子外的感应炸弹互换位置。

发现感应炸弹并没有被引爆之后，白凡也意识到了他的反应可能有些过于激烈了，正准备解释两句，却又一次听到了尤里的声音。

“不错，小娃娃你真的不错。够不要脸，胆子又够大，而且更难得的是你足够的谨慎。

本来打算给你上一课，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快，我愈发的看好你了。

至于你最后的问题，很快你就会知道答案了。

成了，我将开创历史，失败了那也是帮你排除了一个错误答案。”

没等白凡询问尤里到底说的什么，只见远处屋子里传出了一阵光亮。

然后，周围又想起了尤里的声音。

“很明显，我失败了，否则你不会听到这条定时发送的话。

不死是一种规则，但永生似乎是一项禁忌，但我并不遗憾，因为我已经活够了。

地下城内的所有我的印记已经取消掉了，你可以直接将它们收进背包。

要知道，这个大厅里面到处都是我布置的监视魔盒，你看向那些机关的眼神，我实在是太熟悉了。

这座血城，在我死亡后也会很快死亡，你如果想或者离开的话，那就尽快跑吧。

最后，记得一句话，为了人族！”

听道附近机关传来的声音，白凡召唤了一只机关蜂鸟，朝着地下城中间的屋子飞过去进行侦查，而白凡自己则开始将地下城里这些已经‘无主’的机关都装进自己的背包。

因为不用估计原主人的态度，白凡直接骑着风开始接收这些机关。

幸运的是，这些机关在系统的判定李应该类似于‘掉落’，而不是布置好的机关，收回背包几乎是瞬间完成，并不需要一般机关的回收读条。

最后，没过两分钟就将所有的机关都收进背包。

之后，白凡也没尝试从地下城里出去，而是直接使用了背包里的回城卷轴。

会显然，鹰人们不会给他离开那座城市范围的机会，而且按照尤里的说法，那座城市也很快会失去特殊性，继续留在那随时可能会死亡。

既然这样，倒不如先回城，等风声过去再去找回对应的建筑模块。

建筑模块被白凡藏在了陷坑里，相信鹰人们是不会有那个心思去把那座城市的地面翻一个遍，所以建筑模块本身应该是安全的。

而回到普拉亚城以后，白凡第一件事就是通过普拉亚城传送阵来到机关城，将从地下城获得的那些机关存进机关城的仓库里。

自从知道城主可以自由决定是否开放建筑权限给玩家，白凡就开始有意识的避免在这些系统城市存放物品。

要么转移到了远程城的仓库模块，要么就是放到了机关城的仓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