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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送来骨头汤,厨娘好奇地瞅了宴轻和凌画一眼,只见两个人并排坐着,一人手里抓了一个烤红薯,吃的香喷喷美滋滋的,厨娘觉得十分惊奇。
厨娘回到厨房后,对厨房里的人说,“咱们掌舵使与小侯爷跟那些高门府邸的公子小姐们一点儿都不一样,掌舵使就不用说了,这三年来,我就没见她多讲究过,农家饭菜粗粮杂粮跟咱们一样吃食,不曾嫌弃过,但小侯爷那般金尊玉贵的人儿,竟然也吃百姓们果腹的粗粮。”
有人好奇地问,“云落公子来厨房找红薯,说小侯爷要烤红薯吃,他们两个人的晚饭就是烤红薯?”
厨娘点头,“烤红薯配一碗骨头汤。”
“这也太简单了。”有人说。
厨娘点头,笑起来,“是啊,可是两个人吃的香着呢,我瞧了他们都觉得吃了大半辈子的烤红薯似乎一下子就与别的吃食不同了,可以吃一辈子不腻的那种。”
厨房的人都笑起来,有人说,“等明天让采买的多买些红薯来,咱们也烤着吃。”
众人纷纷点头。
凌画的手不禁烫,只捧了一小会儿,白皙的小手十根指头都个烫红了,宴轻偏头瞅了一眼,转过头继续吃,过了一会儿,又将头转回来,对她问,“要不我帮你拿着你来吃?”
凌画立即将捧着的红薯递给他。
宴轻顿了一下,伸手接过,他手大,一只手就能轻松握住烤红薯,且不怕烫,五根修长漂亮的手指在凌画看起来比他手里的烤红薯更让她有食欲,不过他们俩如今的关系着实有点儿跟走盘山道似的,弯弯扭扭高高低低的,她不敢轻易乱动也不敢轻易乱说什么话,只乖乖地凑过嘴,就着他抬起放在她嘴边的手,小口小口吃着烤红薯。
宴轻看着她的模样,因画堂里火炉和炭盆加在一起温度很高,她又刚睡醒,整个小脸红扑扑的,尤其是嘴,因红薯有点儿烫,她吃的又迫不及待,所以,也被烫成了通红的颜色,再配上她乖乖的等着投喂的坐姿,像个小女孩一样,宴轻忽然觉得手里的红薯有点儿沉的拿不动。
凌画心里十分满足,不吝夸奖,“哥哥,你烤的红薯真好吃。”
宴轻忽然想起曾经他烤鹿肉给她吃,她也是这副卖乖讨巧的模样,她撇开视线,低头咬了一口自己的烤红薯,问她,“比烤鹿肉还好吃吗?”
凌画摇头,“不能比,不一样东西,不一样的吃法,总之都很好吃。”
宴轻不置可否,“烤鹿肉需要技巧和手艺,烤红薯不需要,就是将红薯放在铁篦子上,过半盏茶翻身一次就够了,简单的很,谁都会烤。”
凌画摇头,“才不是呢,我觉得哥哥烤的红薯不焦不老,口感正好,香味也正好,别看说着简单,琉璃和云落、望书等人都做不到,我也不行。我们曾一起烤过红薯吃,他们也就只能做到烤熟而已,才没有这么香呢。”
远处捧了一个烤红薯默默吃着的云落点头,“主子说的对。”
宴轻见凌画夸的真诚,心里还是很受用的,“那你就多吃点儿,反正……”,他看了一眼天色,“你今晚还要熬夜处理事情吗?”
凌画摇头,“本来是要熬夜的,找上绿林的总舵之前,总要准备齐全,陛下给我的兵符,我打算今夜去调兵,但是如今有了从张二先生那里得到的内情以及朱兰送上门,调兵的事情应该不用了,我就等着绿林自己找上门就行了。”
宴轻道,“既然不用熬夜,多吃两个没关系,吃完饭多消会儿食再睡就好了。”
凌画连连点头。
宴轻喂她吃烤红薯,凌画投桃报李,端起骨头汤的碗送到他嘴边,宴轻低头喝了,目光落在她端着碗的指尖上,被烫红的余韵未消,他微微蹙眉,想着她皮肤也太嫩了。
这么个又娇又嫩的皮囊,是怎么做到敢跟东宫作对屡次被追杀下还活的好好的?
凌画见宴轻不止帮她拿着烤红薯,且不抗拒她喂骨头汤,心情有点儿小愉悦,但又想起在圣旨赐婚当日,他烤鹿肉,也曾有投喂她的举动,也许遇到好吃的时他就是心肠好也心大,一时间愉悦的心情又变为复杂了。
她一连吃了两个半斤多烤红薯,喝了一大碗骨头汤后,再也吃不下来,见宴轻又拿起一个给她剥开皮,她摇头,“哥哥,我吃饱了,不能再吃了。”
宴轻点头,似乎终于能痛快地自己吃了,便一手拿着烤红薯,一手喝着骨头汤,埋头吃的痛快且香。
凌画没起身,坐在旁边陪着他。
宴轻一共吃了四个烤红薯,喝了两大碗骨头汤,心里头十分舒服,看着铁篦子上还有几个烤红薯,那边云落已经吃完了,他问凌画,“崔言书就住在总督府?”
凌画不意外他知道崔言书回来了,点头,“他与林飞远和孙明喻不同,在总督府有自己的院子。”
宴轻问,“他爱吃烤红薯吗?”
凌画也不知道崔言书爱不爱吃,琉璃大约知道,她就是一个除了每日练武外多余时候都闲不住喜欢打探人喜好的人,可惜如今她还没回来,她摇头,“我也不知。”
宴轻道,“这么好吃的烤红薯,他也一定爱吃的吧!”
他转头吩咐云落,“你将这几个烤红薯,用厚一点儿的防雨的牛皮纸包了,趁热送去给崔公子。”
云落点头,二话不说,按照宴轻的吩咐,立即找了牛皮纸包了几个烤红薯。
凌画在一旁瞧着不太理解,“哥哥干嘛给他送烤红薯?”
“谢谢他。”
凌画更不理解了,“为什么要谢他?”
她想着崔言书今儿刚来,还没跟宴轻打照面吧?难道是在她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二人已经见过了?
宴轻看她疑惑猜疑的小眼神,直接给出她答案,“早上咱们俩吵架,你自己站在雨里没人喊你就不动,不是多亏了他正好回来将你喊走了吗?”
凌画睁大眼睛。
宴轻漫不经心地说,“当时那么大的雨,雨气又寒又冷,冻坏了你,还不是我这个做丈夫的责任?他将你喊走,也算是帮了我的忙,难道我不该谢谢他?”
凌画:“……”
是、是该谢的吧!
她看着云落利落地包了烤红薯披了雨披便出了房门,转眼就出了院子。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过了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哪里不对劲了,她问,“哥哥,你就用几个烤红薯来谢?”
宴轻弯了一下嘴角,“你我最爱吃的烤红薯,又是我亲手烤的,不值得拿出去做谢礼?”
凌画没法反驳,自然是值得的,但这不是烤多了剩下的吗?这谢礼也太随心所欲了。
崔言书如今应该在睡着吧?不知道被喊醒了吃宴轻送去的烤红薯是什么心情?他已日夜兼程赶路很多日了,路上一定没怎么吃好,想吃的不见得是烤红薯。
但她求生欲很强,这个自然不会说出来,连连点头,“哥哥亲手烤的烤红薯,我都不舍得给他呢。”
宴轻很高兴她这样说,“你什么时候想吃还不方便?我随时都能给你烤,舍不得那几个烤红薯做什么?”
凌画想说我没不舍得,就是不知道崔言书被喊醒吃烤红薯高不高兴了。她想了想,斟酌着说,“哥哥,我们去喝茶吧?我给你沏茶喝。”
宴轻点点头,站起身。
二人进了凌画的房间,宴轻懒洋洋地坐下,靠着椅背等着喝茶,凌画清洗茶具,一手茶艺流程无论怎么看都赏心悦目,不多时,茶好了,凌画倒了一盏放到宴轻面前。
宴轻端起来喝,“果然还是你沏的茶最好喝。”
凌画笑,将打好的腹稿趁机说,“哥哥觉得我不应该拿这种小事儿麻烦孙明喻,我想想也觉得有理,以后就不劳烦他了。”
宴轻喝茶的动作一顿,“你不是说不止你一个人喝他沏的茶吗?他这般乐于助人,我就是随口一说,倒也不必。”
凌画又有些拿不准了,但她觉得这般揭过也没什么不好,免得再弄得不愉快,便点点头,“关于张二先生……”
宴轻很大方,“我要他的命没用,给你留着用吧!”
凌画笑,“谢谢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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