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第一次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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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的托管还可以让寄主以更多的“放风时间”为目标，与系统合作共赢，发挥人类的发散性思维，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更何况系统本身也并算不得智者，而仅仅是依托数据库存在的弱人工智能。

但是寄主有了梦境这个退路之后，与梦境之中万事顺心的完美主角人生比起来，现实这个糟糕的游戏一下子就变得毫无吸引力，哪怕有了挂机功能，也让人提不起打开的兴趣。

毕竟梦境世界，说到底真正的“世界意识”其实是自己，不论有多少波折，都不会真正的让自己死去，区别只在于是“美梦”或者“噩梦”，是“万众瞩目”还是“无人问津”。

白夜对这场面无疑是十分不满意的，因为这意味着自己发了两份金手指，却仅仅做出了一个单人版的“黑客帝国”，并且不论是看着这身体的矩阵（系统），还是本身的意识，都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白夜更希望他们能够研究出bug，钻空子、白嫖、跳级……

因为这样，白夜还十分粗糙的系统才能够改进，白夜才能将这些bug作为“次品点”插入到新的推演过程中。

众所周知，已知的bug既可以是程序的后门，也可以是游戏的特性。

而完全由bug组成的东西也不是不可以当做成品，甚至精品售卖，哪怕它同样也是货真价实的次品。

金手指派发方面陷入窘境，不过乐园的战偶再兴任务白夜已经搞定，准确的说是在幻想社开始售卖各式卡包之时就已经搞定，白夜的第二任务又毫无征兆的这一次卡住，所以白夜开始经典的对比实验。

或者说是重启对比实验，因为开启顺序与个人灵感的问题，一开始不同的人得到金手指的顺序并不一样，只有系统的、只有梦界的、先有系统的、先有梦界的、同时具有的这五类人的。

并且因为白夜的个人道德准线作为判断的“好人”并不一定都是遵纪守法的人，对于这个世界的联邦律法白夜也并不是十分认同，所以得到金手指的好人坏人都有，唯一的共同点大概是大奸大恶的人不会有，比如人贩子、药贩子、放贷的、逼良为娼的、贪赃枉法的……

在注意到双金手指所有者都趋向于堕落之后，白夜就开始以不同的顺序封禁他们的一个或者两个外挂，至于方法以力度……

因果地图的“因果”两个字不是摆着看的，作为“投资者”，白夜想要撤回投资资金，并索取自己的一份回报并没有任何问题。

因果的确存在，并且存在于任何的世界，只不过认为付出与回报的模式不同，有些世界称作因果报应，有些世界被称为人情法理，有些世界则是更加自由的契约，有些世界被称为不可更改的命运。

比如有一株果树解出了苹果，若是没有外界的影响，苹果终将落地、腐朽、化作来年的种子。

而若是有个农夫来果园收走了苹果，那么对于处于苹果本身来说，也是理所当然的命运，因为那而被收获，正是苹果树在被种在果园之时就已经预定的命运。

而若是有个外地的旅者路过果园，顺手拿走了苹果，那么，苹果随着旅者离开，农夫摘不到那颗苹果，那么苹果的持有人发生了改变，但是法理上的所有人并没有改变。

不同世界的区别在于，在有些世界，旅人只要不被抓住，就可以获得苹果所有权，被抓住也仅仅是归还苹果；在某些世界，旅人不论如何都欠了农夫的苹果，如果被抓住了农夫可以索要赔偿甚至可以打死旅人；在某些世界，旅人不仅可以拿走苹果，甚至强占农夫的果园也仅仅要面对农夫这个敌人……

而白夜固化的因果属于“人情法理”，简单的理解就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冤有头，债有主，绝对不存在人死账烂的情况。每一笔资源的流转都详细的纪录于世界之中，再多的资产转移步骤也毫无用处。而出现资不抵债之时（实时监控，欠款指作恶的恶果大于善报），本身的身体、灵魂到“存在”、“身份”等也会化作赔付。

以类似许愿术一般的发生机制，影响世界的根源。

那些得到金手指之后逐渐超过了白夜的心里底线，上了白夜的黑名单的人，也必将迎来拉清单的时刻。

不论是梦境的消失还是系统的消亡，一切都会在“合情合理”的范围之内进行，哪怕系统与梦境世界看起来都不止“合情合理”的范围之内，因缘际会之下，他们或许会被埋伏、会中毒、遭雷劈、被车撞……

最终，或因为灵魂损伤，短时间之内或者永久性的失去开启梦界的能力；或因为开启超载模式或者后备隐藏能源，短时间之内或者永久性的失去挂机系统；甚至两者全部失去，自己的修为也被废除。

众生百态，白夜又一次见识到了。

有人因为失去依仗崩溃自尽，有的彻底沉迷梦境完全放弃了现实世界，有的想方设法的开始与系统夺取掌控权……

有的失落过后抖擞精神，开启人生的新篇章，有的积极的利益两界的时差（时间与时代的差异），开启“沉睡的xxx”系列人生，有的依旧与系统合作共赢，放弃大部分机械无趣的时间……

而引这两个金手指汇聚在一起的团队，有的进入内讧时期，在内耗中分崩离析，有的还是照常运行，合法合规的更新迭代，有的依旧没有改变，还是那个线下同好会……

而还有一些人，则开始逐渐的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之中，没有任何动荡，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像世界上从来没有存在过这样一个人一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

而还有一些人，则开始一步一步崛起，身份与成就稳步的提升，一切不落于纸面的规则仿佛都消失不见，所有的功绩都真正归属了有才之人。

而大清洗的终末，也正是决斗大赛的正是决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