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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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所说的“黑箱”并不是指得面前的世纪浓汤，而是sao反馈到脑海的味觉信息的源头。

theseed目前的侵蚀进度不低，仅仅几天就达到了百分之二十七，这也是白夜经常可以发攻略的原因之一（因果地图也有出力）。

但是这个世界的sao毕竟基层理论是生物科技与法宝锻造，最后可能就是白夜在这个世界上织一层网，套一层壳，不可能从硬件基础上彻底取而代之，毕竟不兼容。

要不是白夜是梦域出来的，估计侵蚀都无从下手。

这就像电脑病毒也依赖环境一样。

而目前白夜再的sao中占比，掌握的最多的是商店内的菜谱，以及一二层的NPC信息。

而升级体系、装备体系、信息交互体系……白夜都还没有深入其中。

不过今天的汤却让白夜来了兴趣。

倒不是这个信息反馈机制有多么高端，这就是可以将自己某一刻对事物的感受存储下来，并在具现之后给其他人而已。

就像我吃下了一个苹果，我在梦里就可以将吃苹果这个事情分享给其他人，他们可以感受我记住的味道、口感、颜色……

在梦域，这种梦境反馈机制已经是淘汰的技术了，不只是因为人的感官体会到的是有极限的，还因为人的感受必然是主观的，这是再多的样本基数也不能改变的。

这个反馈机制不怎么样，但是提供反馈的源头，那个可以过滤主观意识的事物或者方法，白夜非常感兴趣。

梦域在追求炼假成真的路上，各种梦中的死物，就已经在前人的经验上逐渐的化为一个个数据包，只需要调用，就可以得到一个几乎与现实没有差别的梦境体。

比如一片苹果树林，里面每一颗苹果树上的每一片叶子、每一个根须都不会完全一致，每一个苹果树都会受到各种规则的影响。

梦境之中，这些树与现实毫无区别。

只要愿意，所有的叶子可以被摘下来撕碎、燃烧、变成灰烬，树被砍伐之后也依旧可以查看年轮，可以劈成柴火。

而这个世界的sao，做到的仅仅是记录感受，并尽可能祛除个人偏向，然后通过某一种手法得到“味道是这样的汤”。

白夜就很想知道，他们是如何区分“感知信息”与“思考信息”。

就像是初中生物的条件反射和非条件反射一样，感知信息是经由感受器之后，通过神经传递到中枢，再由中枢做出反应的。

而思考信息，就像是牙签塞指甲里然后对着门用力……

是那种“有一种疼，叫看着都疼。”

如果白夜可以掌握这种区分的方法，那么白夜就可以迅速筛选出商店的菜谱之中，所有蕴含厨心的料理，而后就可以迅速的分类菜谱所属的厨师，分析其心路，而后在游戏之中具现化出来一枚相似的厨心。

熟练之后，白夜就可以量产各种厨心、剑心、琴心……

于是白夜也开始山寨“世纪浓汤”，准确的说是不含厨心的“世纪浓汤”。

白夜并没有执着于特殊的食材，也没有去试图模仿原著中提到过的那些世纪浓汤的配料，与每个厨师的世纪浓汤都是不同的事情无关，而是因为白夜现在做的并不是在烹饪，而是要仿制一道“味道是这样的汤”。

单纯的去凑齐小松料理中使用的什么荷尔蒙葱、黄金胡萝卜、鹈鹕高汤之类的食材，与最后的壁企鹅的口水什么的，并不会对白夜的推演有帮助。

小松的做法，是通过自己熟悉的方式，不断调味，让汤品慢慢的朝着自己印象中的世纪浓汤的味道靠近，通过将差别“无穷小化”来抵达最终的结果。

而这么做的优点是整个过程是直线前进的，不会有迷茫，也不会有岔路，只要顺着记忆中的味道不断冲刺就好，但是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考验味觉，也依赖运气。

一个厨师所能够做出的，只有他了解的味道，所以无论是节乃婆婆还是小松，都卡在了那极限接近终点，却无论如何也达不到的地方。

而到了这个地步，就只能靠运气了。

而白夜这个挂壁，则会在天赋的引导下，利用所有白夜已知的信息得出一道道味道与“世纪浓汤”相同的东西。

这种东西可以是汤，可以是肉，可以是梦境，也可以是符文傀儡之类的事物。

他的天赋只会保证一点——“味道是这样的”，至于其他方面，比如时间、精力、金钱等成本的高低，能不能食用，食用后会不会出现负面问题……这些都不会被纳入考虑之中。

所以为了保证最后的蓝图成品是一道正常意义上的汤，白夜需要不断的熬煮完全不同的高汤，通过对比每一锅汤的异同，分析其中的优点，寻找其中的缺点，从而积累做汤的相关知识。

然后天赋会最后归纳总结，完成删减，优化，将所有的汤凝聚在一锅，达成最终的——世纪浓汤。

这个过程并不像勾兑颜料那么顺利，因为烹调不是将原料丢进器皿里就算是完成的。

食材、火候，比例，时间，材料的预处理……

每一个条件都必须深刻的研究、实践。

哪怕sao里有许多的汤菜谱可以借鉴，哪怕天赋可以让白夜向着正确的道路进发，白夜也需要时间把一锅锅汤煮出来。

而除了时间之外，食材也是需要时间的。

sao里的高级食材基本上都需要狩猎，而商店里面的中低级最高只到40级。

虽然小松后来只用十几级的食材做出了世纪浓汤，但是并不代表十几级的食材一定就可以做出世纪浓汤。厨心究竟有多强，白夜至今没有研究明白。

“绘里奈，来尝尝我仿制的汤吧？”

“很像，但是不是，海鲜的味道稍微重了一些，并且鱿鱼的味道最为突出。”

绘里奈震惊于白夜的仿制速度，自从白夜取得五星厨师徽章后绘里奈就没有怀疑过白夜的厨艺，但是今天让绘里奈觉得自己似乎低估了他的积累。

“外星生物吗……”绘里奈回忆白夜的解释，对他这个外星人的感官越发的复杂了。

因为白夜的请求，绘里奈短时间内担任了美食家的工作，为白夜提供各种建议。然后在这个过程中，不知不觉放下了自己烹饪世纪浓汤，而是开始与白夜合作。

至于绘里奈的加入究竟是推动了白夜的开发进度，还是拖慢了成功时间，这个问题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