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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会问给马蹄钉钉子,马不会痛吗?
虽然马蹄铁的功能等同于人类的鞋子,但是毕竟鞋子是我们直接穿在脚上的,可以自由地脱下、穿上,而马蹄铁则是生生地用钉子给钉到马蹄上的,这有着本质的区别。那么,在钉马蹄铁时,马儿会疼吗?答案是否定的。
因为马蹄总共分上下两部分,下部就是指马蹄与地面接触的这一部分,这一部分的厚度在公分左右,而在公分之上的则是另一部分。那么这两部分有什么区别呢?虽然从外观上看,整个马蹄都是黑黑的,没有什么区别,但其实,它的下部是完全没有神经和血管的角质层,而上部分则是有少量神经和血管的角质。
正常情况下,钉马蹄的师傅非常的有分寸,只是将钉子斜钉在马蹄的下部分,而这样对于马儿是没有伤害的,而它也不会感觉到疼。但是,如果钉过了,将钉子钉入角质中,马儿是有痛感的,即使正常行走时不明显,在负重时,也会显现出来,所以这非常考验师傅的手艺!
马蹄铁又俗称马掌,别看这玩意简单,但他在交通不发达的古代其作用不可估量,就如同现代汽车的轮胎。
在唐朝的战争史中,其战争的地点都在遥远的西北和东北,这就需要大量的战马,不管是往西还是往东,路途都很难行,多是砂砾碎石,不仅人行困难,稍有不慎便受伤,马匹更是寸步难行,若强行行军,马蹄磨损严重,未等上战场,往往就得折损大半。
马蹄柔软,最怕砂砾道路,一旦磨损严重,这匹马也就算废了,马匹在这个时代可是极其贵重的财富,而马蹄的磨损更是马匹折损的最大原因!
因此为了保护马蹄,军队的行军速度不得不控制得非常缓慢,但往往战场上的战机瞬息万变,没有好的战马有时候就不得不放弃唾手可得的胜利,由此不难看出马蹄铁的重要性。
唐人也不是没有想过办法,他们就创造出一种叫做“木涩”的东西,用来保护马蹄。
木涩四窍,马蹄亦凿四窍而缀之,只不过此物造价昂贵,极难制作,且极易磨损,是以不到艰难之时,绝不会轻用。
从唐代中期到宋代,中原王朝难以直接控制西北地区,尽管与周边各民族之间有数额巨大的以茶、绢换取马匹的贸易行为,但给马钉掌的技术始终没有随着“胡马”的输入而在中原地区流传开来。
所以,马掌技术始终被认为是一种新奇的域外事物。
追溯马掌的材质,宽泛的说,还使用过葛藤等材料包裹在蹄掌上。“健马铁裹足”以及“以葛编蹄”,这可看出除用铁锻打马掌外,还有这种极为简陋的马掌。
眼下大唐军中的木涩,大抵就是这类极为简陋的马掌。
李恪知道如果将马蹄铁献给李世民,又是妥妥的大功一件,但李恪最不缺的就是大功,而且自己这段时间已经很出彩了,很多人已经坐立不安了,他不能再冒头了,因此他决定要把这件大功让给苏定方,一来可以让苏定方迅速在千牛卫中站稳脚跟,二来让苏定方给李世民留下好印象,一遍得到他父王的重用。
由于马蹄铁的工序比较简单,一个时辰后,杨元宝便带着杨忠宝来到了校场。
这杨忠宝是汉王府手艺最好的铁匠,之前的火炉就是出自此人之手。
“小人杨忠宝叩见王爷!”杨忠宝叩首行礼道。
“老杨,不必如此多的虚礼,起来吧!”李恪和善道。
“谢王爷!”杨忠宝恭敬道。
“老杨,东西打造好了吗?”李恪问道。
“回王爷的话,打造好了,就不知如不如王爷的意!”杨忠宝说着便摊开了双手。
李恪拿过杨忠宝手中的铁片,仔细端详了一番,发现与自己记忆中的马蹄铁没什么区别。
“不错,这正是本王要的,一事不烦二主,老杨,你顺便把这马蹄铁给马钉上去吧!”李恪继续吩咐道。
“王爷,钉马蹄铁老奴没做过,怕干不好!”杨忠宝忐忑道。
“怕什么,不是有本王在一旁指导吗?”李恪给对方打气道。
“那老奴就试试吧!”杨忠宝跃跃欲试道。
“这才对嘛,这又不是什么难事,老杨你一定行的!”李恪鼓励道。
说干就干,杨忠宝在李恪的指导下就开始忙碌了起来,杨忠宝是第一次钉马掌,难免磕磕碰碰,花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给第一匹马穿啥“鞋子”。
这匹马好像也很好奇自己的“鞋子”,忍不住踢腿在地上摩擦了几下,发现这玩意还挺管用的,自己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小脚脚了。
“定方,骑上去试试!”李恪一脸笑意的看着苏定方。
“偌!”
苏定方早就饥渴难耐了,噗通一声就翻身上马,迫不及待的给了马屁股一辫子,“驾…”,马儿便飞快的跑了起来。
苏定方故意选了一个石子路,发现胯下的马丝毫不受影响,依然健步如飞。
苏定方围着校场跑了一圈,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跑得如此顺畅过。
“吁…”
苏定方来到李恪的面前停了下来,翻身下面,立马跪拜道“王爷巧夺天工,末将佩服得五体投地,感谢王爷妙手回春,一举为我大唐解决了马匹短缺的问题,这又是大功一件,末将建议王爷立马把这马蹄铁献给陛下…”
李恪摇了摇头道“本王并不打算把他献给父王,更确切的说是不准备以孤的名义献给父王!”
“为什么?”苏定方、刘仁轨等人都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特别是生在帝王家,哪怕你是太子,你也不能表现得太过于优秀,这大概就是皇家的无奈吧,本王这段时间已经表现得过于耀眼了,已经引起了很多人惶恐,正想办法对付本王呢,所以本王这段时间必须得低调,绝不能在“顶风作案”了…”李恪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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