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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彪没想到李恪剑法这么高超,也是第一次见到拳剑相加的打法,一时难以应付,被李恪逼的后退了两步。
李恪趁机而上,长剑就像出水蛟龙,带着一股寒气向孙彪的咽喉辞去。
孙彪没有想到李恪的反击会这么快,他想阻挡但已经来不及,想退也已经来不及。所以,把心一狠,不再在意李恪的长剑,挥剑朝李恪的胸口刺去。想和李恪来个同归于尽。
李恪用左手挡住了孙彪的长剑,长剑刺在他的左臂,流出了一片的鲜血,而他的剑锋没有停顿,依然朝孙彪刺了过去。
孙彪知道自己躲不过这一剑,不甘的闭上了眼睛,而此时他的心里却轻松了下来,忽然间他觉得死对于他才是一种解脱。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平静过,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
可是孙彪等了好久,也没见长剑刺破他的咽喉,他睁眼一看,就见长剑在李恪手里,剑锋离自己咽喉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李恪也不说话,孙彪更加不语,时间就像凝固了一样,将两个人定格在这一刻。
半晌,孙彪疲惫的道,“为什么不杀我?”
李恪将长剑收回鞘中,看也不看孙彪一眼,扔下了一句话,回头就走,“本王,不杀无名之辈,更何况一条丧家之犬…”
“你。”孙彪怒道,“士可杀,不可辱。我钱宁两次败在你是手里,心服口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我也是一个堂堂的武士,曾经大唐的军人,平过内乱,打过突厥,你没有资格折辱我。”
“是,那是曾今,而不是现在。”李恪转身说道,他不怕孙彪在背后出手。因为,他了解孙彪,“现在,你只是一条狗,没有了主人的狗而已。”
李恪大声道,“李建成在的时候,你是他身边的一条狗,那时你仗着他耀武扬威。如今,他死了,你就成了一条丧家之犬,四处被人追杀,过着连狗都不如的生活。”
李恪自己说道,“你以为你是在为他报仇吗?不是,你是在给自己找平衡,你从一条耀武扬威的狗成了一条丧家之犬,你不甘心。所以,你想证明自己的能力,你才始终想着报仇。”
“你是男人吗?你还有脸说自己是大唐的军人。”李恪愤怒道,“突厥寇边,屠杀大唐的子民的时候你在哪里?突厥入侵,抢劫大唐的粮食和女人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李恪朝前走了几步,更加大声的斥道,“你在哪里?你在一些连狗都不住的破草屋里想着你的复仇,想着你的曾经的荣耀,想着你失去了金钱和地位。”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孙彪被李恪训斥的有点崩溃,他极力反驳道,“我是在为太子报仇,我是在做一个刺客才做的事情,就像豫让,就像荆轲那样。”
“你是做刺客吗?”李恪反问道,“国难当头,你不思疆场杀敌,只为一己私欲而想刺杀一个国家的君王,想让这个国家发生混乱,让外族有机可乘。最后,让他们拿起屠刀,屠杀自己国家的族人,你配做一个刺客吗?刺客也是像你这样在做吗?你只配一条狗。”
李恪看到孙彪死灰般的脸,诛心的言语再次从他的口中说出,“曾经,你是一匹狼,你让突厥害怕的狼,你是一个勇士。可是,你没想继续做你的狼,用你的凶残保护大唐的百姓。你选择了做一条狗,跟在主人后面,耀武扬威。然后,除了金钱和权势之外,你心中仅存的那一份血腥也没了。”
李恪缓了缓,又道,“上次本王没有杀你,是想给你一个机会,让你重新再选择一次,做一回真正的狼,让突厥闻风丧胆的狼。因为,你还没有因为报仇,还没有因为失去了曾经的荣耀和权势还有金钱而让自己丧失了良知。
本来本王你还有救,才会把你逼入绝境,让你再体悟一下什么是生,什么是死。本王以为,你会通过生与死的考验,真正发现你自己需要的究竟是什么?可是,今天,你还是让我失望了。”李恪说完,朝着巷子外走去。
“等等…”
在李恪的身影快要消失在巷子口的时候,孙彪说道,“我不会因为你今天的仁慈就会放弃报仇。你说得对,我是太自私,只想着报仇。可是,士为知己者死,太子殿下对我有恩,我不能不报。不过,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孙彪不会找你和李世民的麻烦。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等当有一天大唐的周边国家再也没有一个能威胁到大唐的安危的时候,我会来找你和李世民,到时候不会因为你今天放了我就可以手下留情。”
听孙彪如此说,李恪会心的一笑,“我会等着那一天的。”
看着李恪消失在尽头,孙彪才转过目光,朝着李建成坟墓的方向暗自道,“太子殿下,迟早有一天,孙彪一定会给你报仇的。”说完,闪身消失在巷子里。
李恪出了巷子,走了没多远,就见前面火光闪动。他停在原地,全神戒备,静静细听。前面有很多的人,马蹄声从前面传了过来,他想躲但已经来不及,就听见有人喊道,“是殿下,杨统领,殿下在这里。”
李恪听到这声音,确定是汉王府的人,心里松了一口气。
护卫一喊,杨元宝带着众人忙下马跑了过来,其中还有刘仁轨。刘仁轨和杨元宝众人一到李恪面前,当即跪倒,“末将失职,还请殿下责罚。”
李恪看到眼前的杨元宝和黑衣卫,还有刘仁轨和汉王府侍卫,此时才算是安下心来,感觉左臂火辣辣的疼,头开始有点眩晕,便沉吟了一声。
刘仁轨眼细,看到了李恪左臂上的鲜血,忙上前扶住他,然后让侍卫护卫掏出手帕给李恪简单的包扎。李恪这才回过神来。
刘仁轨见李恪伤势不重,问道,“殿下,你手臂的伤是被何人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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