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我一岁就要站在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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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光，你这让我很难办啊！”

九代目看着面前这个好似很伤脑筋的优秀后辈，很不走心的轻叹了口气。

做出了一副很难抉择的神色：

“你不当，又不想给你那个你看不透的儿子当，也不去再生一个。”

“总不能让老头子我去生一个后代吧！”

撇了一眼装模作样的九代目，沢田家光很想说出一句：“倒也不是不行。”

有一说一，九代目老归老，可身为彭格列的首领，自然是掌握了死气这种生命能量，老当益壮，如果真的想要一个后代，完全可以做到。

不过，也就只能心里想想了。

尽管沢田家光知道眼前这个既是从小看自己到大的长辈，又是首领的老爷子是在揶揄自己，但他也没办法啊！

“九代目！”

沢田家光只得做出一副认输的摸样，举起手焉了吧唧，有气无力的无奈了一句。

呵呵……

看到沢田家光的无奈模样，九代目颇有些慈祥的笑了笑，他们私交不错，开点玩笑有益于身心健康。

虽说只是他一个人的……

“家光，在详细跟我谈谈纲吉那孩子吧！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抗拒纲吉做十代目？”

偶尔的玩笑过去，终归是要谈正事的。

听到这话，沢田家光虽然看到九代目依旧在笑，也是正色了起来，九代目叙旧与谈正事的语气，还是有区别的。

“我相信九代目您，是看过门外顾问那里关于小纲情报的了吧！”

沢田家光语气严肃起来：“我那个生而知之，从小就神秘莫测的儿子，沢田纲吉。”

“嗯！”九代目点了点头：“从七年前开始，我每年都在关注。”

说这句话的时间，九代目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七年前嘛！

沢田家光闻言神色不由得微微一沉，说起七年前，很容易让他联想到那一年发生的“摇篮事件”。

以九代目养子为首的组织，彭格列直属特殊暗杀部队，瓦利亚发生的叛乱事件。

也正是因为那件事，偌大一个彭格列，一个名望与实力皆一流的世界性黑手党组织，仅仅剩下一个不在本部，年纪尚小的继承人存活在外界。

也就是他的儿子，沢田纲吉。

现在的局面，没有那次事件，也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就在沢田家光暗想的时候，九代目哀伤一闪而逝，继续说了起来：“聪明、身手了得、有自己的小爱好，虽然不合群，也有着自己的魅力。”

“性格虽与我期望的有所差别，但毫无疑问，纲吉那孩子是一个天生的首领苗子。”

九代目将自己结合资料中沢田纲吉所做的事，以及里面的评价统合出的看法说了出来。

“至于家光你所说的生而知之，神秘莫测……”

有条不絮的回应了沢田家光的话，九代目适时的顿了一下，他对这点并不是很清楚。

依稀记得沢田家光有跟他提过，不过那是摇篮事件之前的事了，那时他对沢田纲吉并没有投以太多的心神。

毕竟……

那时候的继承人，并不止他一个。

而且，这个世界上的特殊人种并不少，幻术师、超能力者……

自己和面前的沢田家光就是，作为一脉相承的同族，沢田纲吉不平凡才是正常的，也没怎么上心。

“事实上，小纲现在出生的资料，是我提议后，经过您的同意销毁掉后，并且虚构了一份的。”

沢田家光对着九代目的疑惑提醒了一句。

九代目忘了这件事，沢田家光是并不意外，身为彭格列首领的九代目日理万机，又对于自己这个信赖的后辈提议，很少拒绝，何况那是关于他儿子的事情，基本是他全程做主。

对面的九代目闻言，不自觉的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下意识的回想起来。

他感觉有点印象，又想不完整，于是九代目不在多想，抬起头静静的看着沢田家光，坐等下文。

沢田家光也是了然九代目的想法，整理起了思绪。

他的儿子，沢田纲吉，刚从医院产房抱出来的时候，还是算正常的。

皱巴巴的脸，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除了不哭，就张大嘴大口呼吸这点，有点奇怪外。

可接下来的这件事，就让沢田家光完全懵了。

出生小半天，就能走会言。

对他不假辞色，在奈奈面前就是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名副其实的双标儿。

给钱就能变出想要的东西，平常不是自顾自的在房间走走跳跳，就是在角落里用不知道哪里变出来的工具画画。

……

不是幻术？

听到这里，九代目有些意外。

他的雾之守护者也是也是强大的幻术师，幻术师喜欢将自己的狂想具现于现实之中。

这是他观察到的。

资料上经常看到小纲变出画画工具，他只当做是一个喜欢作画的绝佳幻术天才，没想到却在家光口中听到这样的说法。

生而知之、神秘莫测……

纲吉那孩子的确如家光所言，但听了半天，他还是没听到重点，家光抗拒纲吉那孩子当上十代目候补的原因。

“家光。”

九代目提醒了一句，打断了沢田家光回忆似的有一句没一句。

“关于纲吉那孩子小时候的事情我基本了解了，我们说回一开始的问题。”

不想让小纲当上十代目的理由……

清楚九代目想知道这点的沢田家光不置可否的点了下头，尔后说道：

“我不想让小纲当上十代目的原因很简单，”

“在我有一次好奇他为什么锻炼的时候，问了他之后，他对我说出了这段话……”

说到这里，沢田家光的神色有些复杂：

“沢田纲吉这个名字，本就该站在世界上的顶峰，这是属于他的荣耀，因此，必要的实力绝不可少。”

“九代目你知道嘛？那时候的他，还只有一岁大，而且……

“他那时的眼神，说是平静，更像是势在必得。”

一岁说出这种话！

听完沢田家光的描述，九代目眉头微皱了一下。

如今他和沢田家光的想法都一样，下一代的首领最好不是那种野心勃勃的存在，遏制一下彭格列这个在如今黑暗中越发庞大，越发不可控制的猛兽发展。

可一岁就说出这番话的人，怎么也不可能不是这种人？

而且，生而知之，实力强大，头脑清醒，这样的人当上去，根本就是与他俩的想法背道而驰。

就在这时，沢田家光感觉自己的袖口轻微震动起来，他拉起黑色的西装袖口，露出一个粉红色的手表。

屏幕上清晰的显示出了沢田家光一看就懂的字：

老头子，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