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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主似乎已经到了预定位置了。相距非常的远,原本巨大的黑马如今看上去像小驹。它卷起一阵土尘,隆隆逼了近来,以其他马匹难以企及的惊人速度狂奔而来。

在马匹以如此速度移动的情况下,想从身后的箭筒内一支一支地拔箭放箭,无论如何也是来不及的。也许只射了一两支就已经通过整个训练场了。

但少女是个连矢的高手。

只见她的小手从身后箭筒同时拔出数支箭,在通过箭靶的那一刹那依次放出。只听弓弦声不绝于耳,当黑马狂奔过终点时,所有的箭靶中心上又都多了一支箭!

士兵们像是沸腾了一般,从人群中响起了一片喝彩与鼓掌声。每个士兵都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一脸的激动,眼睛中都闪耀着狂热般的赞美之意。这种样子不仅仅是对少女技艺的称赞,更接近于一种崇拜。

说起来这也并不过分,在这片土地上,能够驯服烈马并能熟练骑射的人都是为人所敬重的。何况那人驯服的是至今为止谁都奈何不了的黑马,同时也展示了西亚男子谁都不能望其项背的骑射本领,更令人吃惊的是,那是个年纪轻轻、美得出类拔萃的少女。

众人的表情与看到少女跳上安吉斯拉要塞城墙时的骑士团员一样,或者说更令他们吃惊也说不定。

米夏也小声惊叫道:“也许那小姑娘真的就是神的女儿吧!”

将军不快地回应道:“怎么连你也说这种话了!”

“但是,父亲大人……”秀眼认真地望向远处的箭靶。“那又如何解释呢?”

“哦……”

“这种技艺我可做不到。虽然这里也有几位称得上是屈指可数的猛将,但是……”

恐怕谁都做不到这点,对此将军其实也是心知肚明的。

米夏继续说道:“西亚的黑主乃是人力所不能降服的神物,我到现在还是这么认为的。陛下说的没错,正因为小姑娘是神的女儿,所以才允许她在自己身上安上马鞍吧!”

将军沉思着,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那刺着两支箭的靶子。

收回视线时,看到国王正微笑着和已经下马的少女说着什么。

“已经结束了?虽然大家还没看过瘾,但好歹是大饱眼福了。”

“以后到了实战,想看多少都可以。”

听到这话,将军不由地回想起与国王的约定。国王说自己希望以上宾之礼对待少女,并希望她能够助自己一臂之力。也许当时自己并没有当真,但照现在这个样边。同时将军也想起了洛可的话:如此美少女如果骑着黑主行进在大军前头,真像是幅图画一般赏心悦目。

将军郁闷地叹了口气。

光看那惊人的骑射本领的确想象不到她只是个孩子,连驭马也是那般的完美。但是如果带去战场的话,年纪也未免太小了吧!将军考虑的是这一点。虽然他自己就是在不满十五岁时迎来初战,但不管怎么说,如今那位只是个少女……

他低声咕哝着:“看来这次国王军的阵容会比较奇怪。”

德米拉笑着回答道:“不拘泥于常形可是陛下的作风。父亲大人您以前不也说过,水无常势,兵无常形,战争不可能拘泥于呆板的阵型呀!”

将军只好在一旁苦笑:“你总是记得我说过的无聊话……”

“您不是说过,只要能精于驭马善使兵器,无论男女都没有关系吗?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句话正是当年将军教米夏学习剑术时亲口说的,所以不免令将军有种寂寞的感受。

“如果我能有个男孩子的话,又岂能让你作为骑士卷入战争呢?”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一定是会让女儿过着一般女性应该过的生活吧!在话中渗透着深深的父爱。但是对于年轻的米夏而言,哪怕说这话的是父亲,对她都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我不能赞同父亲大人的意见。我对现在的自己充满了自豪,虽然生为女儿身,但既然身为艾斯卡特亚的国民,就有义务有权利为自己所信仰的国王而战斗!”

大胡子将军不禁为自己的失言再次苦笑不已,也许在心中正称赞着女儿的勇气吧。

正当米夏发誓要用她的武勇为国王奋战时,在如今已为改革派所支配的拉斯亚维城内,也有女性采用了完全不同的方法,同样为国王而战斗着。

在前些日子,卡特洛侯爵与侍从秘密会谈的那间接待室的更深处,就是王宫的内殿。在本宫中,内殿是个与政治几乎完全隔绝的场所,这里是王族们生活的区域。内殿中,排列着服装室、储物室、游乐室、特殊料理室、放实着寝具的房间、以及如今已经亡故的国王、王妃的起居室……数不胜数。

毫无疑问,为了管理与维持这些建筑设施需要大量的人手。基于这个目的,内殿中进出着为数众多的侍从,同时那些照料王族生活的侍女与女官们也住在这里。当然她们的居住区域是有限定的,在生活上也有种种约束,譬如把男性带到自己的房间之类的事情是绝对不被允许的。她们与王宫内值勤的男性只能够在白天见面,且只能够讨论工作上的问题,不仅是这样,还专门设立了一个场所对其进行限制。

当然即便在那种场所,也许还在什么地方掩藏着耳目默默地监视着她们。

但此时此刻,作为宫内代表的两位长官的举动却似乎有违王宫的规矩。这是个暮色深沉的夜晚,侍从长安布鲁与女官长卡特琳娜在某间堆放得乱七八糟的储物室内秘密碰头。

如果是年轻的侍女与侍从的幽会,难免会有人想入非非,猜想今晚是否发生了什么撩人心弦的故事。但遗憾的是出场人物是这两位,自然与这般事情无缘了,任何人都能够立刻推测到他们一定是来商量什么大事的。

但是这次秘密聚会从一开始就呈现出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样子。虽然同僚的侍从长慌慌张张地把她叫到这种四下无人的地方来商量,虽然已经听说卡特洛侯爵那帮家伙的所作所为,但女官长的态度丝毫没有要动摇退缩的样子,她的语气依然是那么的坚定。

“那位男子的来历毋庸置疑,他身上所流的就是艾斯卡特亚王室的血。”

常年服侍在王宫里的卡特琳娜与安布鲁年纪相仿,看起来都在五十岁左右,只是两人在外表上给人很大的差异。卡特琳娜的身材比起一般女性来要小一些,但无论是脸蛋还是身段都是那么的硕圆。

虽然已经有相当年纪了,但卡特琳娜的外貌依旧是那么的精神,圆圆的小眼睛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她稍稍整理了一下头发,伸个懒腰一屁股坐在梯子上。侍从长则缓缓地坐在旁边的垃圾簸箕上。虽然这种密谈场所令人不免情绪低落,但两人都是一副认真的表情。

“侍从长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可不符合你的为人呀,都到了现在还在怀疑那男子的身份,这份,这难道不是混蛋透顶的事吗!不管那个反叛老侯爵怎么编造谣言,都不过是想把他们大逆不道的罪行正常化而已。难道你不明白这一点吗?”

对方看上去一脸的凝重。

“女官长,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只想要你把你所知道的真相毫无保留地告诉我。”

“我所知道的就是,那男子的确是德科瓦陛下的儿子!”

“我不是已经和你说了,你所确信的可能有误。当然这并不是;意味我相信侯爵的话全都是真的……确实说起来,虽然陛下留下了遗言没错,但是我也希望能确认一下有关他的亲生母亲的事。不管怎么说,现在那个男子在这方面今人不禁有些疑问。即使在当年,也不是存在着这样的一种意见,认为那个女孩所说的都是一派胡言吗?虽然我对那个女孩也抱有深切的同情,但是连我都对那个女孩的行踪与那个孩子诞生的事情,都感到一片模糊,没有什么可以确认的地方……为什么二十多年前的那个时候,不做更详细地确认呢?真是令我感到懊恼呀!”

“侍从长不必那么责备自己,这件事连当年的女官长都一笑置之。”

“我本来想至少能够确认那个女孩是不是孩子的母亲,如果是的话……”

“既然她是现任国王的母亲,那么请你称她为克拉姑娘。”

“……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真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呀!”

双方的谈话似乎凑不到一块去。安布鲁像是没有在听卡特琳娜所说的话,擦着额头的冷汗。

“虽然当时的国王哪怕只宠幸一次,但是那姑娘被招进王宫是毫无疑问的,至于那孩子的出生年月也很吻合,但是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认为陛下就是那孩子的父亲呢……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那姑娘最终被赶出了王宫……”

“那也是因为侯爵在私下捣鬼!”

卡特琳娜咬牙切齿般地挤出几句来。

“那个混蛋,想当然地认为是其他男人的孩子……还大放厥词诬陷说那姑娘像个轻佻的娼妓,作出有违王家名声的行为,不能继续在内殿值勤下去。就是打着这种理由,那帮禽兽把姑娘赶出了王宫……”

“是不是涉及到了姑娘的贞节问题?”

“是的。”

那姑娘在王宫最底层的马厩工作,也就是说她能够走出王宫的偏门,自由出入市区。而且在同一马厩工作的人中也有不少年轻男子……所以说,从最坏的情况来考虑的话,陌生的士兵、出入商家的雇工等等,有可能成为孩子父亲的男子多得数不胜数。所以招致非议也就不足为奇了。

说起来虽然有这种可能,但如此迅速地下结论说那是其他男人的孩子,这也未必太过于草率了吧。安布鲁哭丧着脸说道:“虽然这话出自侯爵之口……也许出人意外,那姑娘所说的都是真的也说不准。而且有人对国王的孩子……特别是男孩的诞生抱有戒心也说不定。”

仅仅是两个王子,官僚就得分成两大派系反复争夺权力。这样的先例也为数不少。

也许卡特洛他们担心自己的政敌以国王年幼的庶子为盾牌扩展势力,但是这里也有令人不解之处,那就是为什么会对原本并没有王位继承权的庶子的降临,抱有这般警戒。也许其中还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卡特琳娜整理了一下微微有些混乱的脑袋,以确信的口气断言:“是陛下的孩子,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到目前为止,卡特琳娜似乎还是在坚持自己的想法,她阴沉着脸一口气说道:“否则的话,克拉怀孕的时候又怎么会可能有理由待在王宫?,起初他们只是随便问了一下就让她在王宫住了下来,可是为什么在得知生下的是个男孩的时候,立即翻脸借用种种理由解雇了她。这又是怎么回事?如果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样,那为什么在克拉怀孕的时候,不把她一脚踢出王宫呢?”

“女官长,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安布鲁尖锐地问道:“当时那姑娘不过是在王宫马厩轮值的一个低级侍女而已,为什么你会对她的事情知道得如此详细?”

“那个时候,我是王妃身边的一名侍女,确切的说起来是王妃身边原来的侍女。因为家里的缘故,在一段时间内离开了王宫。”

“这事我倒是不清楚。”

在拉斯亚维城服侍的侍女们离开王宫,只要是因为结婚与家人不幸过世之故,当然其中也有人后来又复职返回王宫的。卡特琳娜原本是拉斯亚维城市内一个贵族的女儿。因为父亲身患重病,她为了能专注于照料父亲,所以特别请假离开了王宫。

“离开王宫后虽然不能再从大门进来,但我在请假期间也时常从偏门偷偷溜进来。在这城里的生活真是令人奇怪呀!虽然平日的工作中并没有感到什么特别,但离开之后反倒是怀念得不得了。在这里有许多自己的同僚,也时刻挂记着国王陛下。还好,幸运的是自己家就在这城市内,在父亲病危之前,我每周必定会入城一次。我也很高兴能够与在下层工作的人互相交流,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与克拉姑娘成为了知己。”

“原来如此。”

卡特琳娜是个不拘泥于身份高低,和谁都能融洽相处的女性。对于这种性格的人,也许在每人心中,都会对此感到由衷的羡慕吧!

“我很喜欢克拉姑娘那种表里如一的工作作风与开朗明快的性格。想不到陛下也会对此有同样的感觉,真是令人不可思议呀!”

说着,卡特琳娜抬起头来,目光看起来是那么的严厉。她斩钉截铁地说道:“无论是克拉姑娘受到陛下宠爱之时,还是在身怀陛下血脉之时,我都知道那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在一旁活不知耻地撤着瞒天大谎的,正是卡特洛侯爵那帮人!”

“女官长……”安布鲁扫兴地叹了口气。“现在不是叫你说这些话的时候。重要的是,或者说我想知道的是,那姑娘在产下孩子后,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卡特琳娜一时没有作声。

“比这更重要的是,生下来的那个孩子后来到底怎么样了?如果你知道的话,请务必在大事发生之前跟我说实话。”

“到底怎么了?……这话真是奇怪呀。侍从长大人您也应该知道的呀!那孩子不是在斯夏健康地成长为强壮的小伙子,如今已经成为了我艾斯卡特亚的国王陛下了吗?”

“女官长……”安布鲁痛苦地抱住了脑袋。他一直认为自己的这位同僚是个少见的深沉大度的女性,但现在看来像是在找托词支吾自己。

“请你先理解獬我所说的话,如果你坚持自己的意见却有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说不定我会赞同卡特洛侯爵的主张。”

女官长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咬着下嘴唇。

“女官长,怎么样?到时候侯爵会把你传讯至最高会议,你要有心理准备呀!”

听到这种话,通常哪怕是七尺男儿也不免深感震惊,但卡特琳娜只是微微地扬了下眉毛。“你是在威胁我吗?侍从长大人。”她似乎在事前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安布鲁耐心地做着说服工作。

“如果被传讯至最高会议的话,到时事情就会完全按照侯爵的计划发展下去。毫无疑问,他们会以作伪证的罪名把你投入监狱,送到北之塔去,怎么样,你考虑一下吧,在事情还没有变糟之前,请把事实的真相告诉我,不要有丝毫的隐瞒。否则连我也救不了你了!”

“真令人感到意外,因为从一开始我就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你的质问呀!”

“那好,我再问你一遍,只问一遍……请你诚实地予以回答。”

安布鲁用力地说道。虽然他并不喜欢这么做,但是为了确认事实的真相,为了避免自己这位同燎的牢狱之灾,以及更为要命的是此事牵涉到了王国的未来,所以他不得不用上了威胁的口吻。

“二十四年前,也就是十周年庆典的前:一年,正确说起来是那年腊月,克拉产下了一个男婴?”

“没错。”

“那么产后给那男婴喂乳的又是哪一位?”

“当然就是克拉姑娘了。”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孩子是不是与他的母亲克拉一起返回了故里?”

“没有。”

侍从长感到自己心潮澎湃,这也许就是整件事情的关键所在。

“没有一起回村子去吗?”

“当然没有。其实在那以后的三个月里,都是我在照顾那个孩子。”

“你?”

“因为克拉姑娘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接受符合国王之子身份的教育,所以就把孩子托付给我,自己一人返回了家乡。那以后我很快复职回到王宫,并秘密地把这的遭遇很是怜悯,而且陛下认为在城内抚养教育孩子,反而对孩子的成长不利,所以就让斯夏的南德斯伯爵带着孩子离开了拉斯亚维。”

安布鲁烦躁地拍打着自己的膝盖。

“女官长,这好像前后有矛盾呀,与众人所说的完全不同。侯爵已经找了许多证人,他们能够举证证实那姑娘的确是带着孩子返回了村子,至少是在离开王宫的时候,那姑娘是带着孩子的。”

“没错,可能就是这样的。不过我想这并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因为克拉姑娘带着孩子出了城,然后直接造访了我家。”

“可是,那孩子是和母亲一起在威托卡村亡故的呀!”安布鲁,不由得放大了声音:“而你却说那姑娘把孩子留在了拉斯亚维,孤身一人返回故乡!这是怎么回事?虽然卡特洛侯爵是头老狐狸,但他可不是那种没有证据就随便编造谎言的人。你和侯爵两人之间,到底是谁在撒这个弥天大谎呢!”

“我对着众神起誓,我所说的每一句都是事实。”

虽然已经脸色开始有了变化,但女官长似乎要顽固到底。

安布鲁一脸倦意地叹着气。

“那么女官长,那姑娘返回村子时所带的那个婴儿又该如何解释?她只有一个孩子,但是你已:斯夏,但侯爵却说那孩子死在了东北的那个威托卡村。你们俩说的有着天差地别,究竟哪个是正确的呢?神呀,请告诉我吧!”

女官长突然换了口气,温言说道:“侯爵做的这个调查好像是最近的事情吧,也许那些村民的记忆出现了错误……”

安布鲁缓缓地摇了摇头。

“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那侯爵绝对不可能说出这种话来。既然他的态度是那么的坚决。就说明对此有着非同一般的自信。”

关键还在于问题的性质,也许这件事对于侯爵而言,就是手中抓着的一张起死回生、导向大胜利的好牌。如果这张王牌靠不住的话,又岂会有如此信心。

这样想起来的话,倒是卡特琳娜的设想有可能在哪里出了错误,令人不由地感到她在混淆事实,颠倒黑白。其中的一处要害就是,当那男孩诞生时,她就以非常殷勤的态度对待此事,然而当时国王可还没有承认那是他的孩子。

也许是因为卡特琳娜对他们母子俩抱有相当的好意吧!

但是这样做的话并不恰当。事关一个国家政权的交接更替,重要的是让事实说话,而不是单单凭借个人的好恶来决定是非。

卡特琳娜此后的一番话更像是在为自己辩护,反而加重了侍从长心中的怀疑。

“即使这样的话,又怎么可能会母子一同过世呢?克拉姑娘可是非常健康的人呀,何况生下孩子后的保养状況也很好……怎么可能会在此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亡故呢?”

“但……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至于过世的原因不是我们今天要深究的。”

在产下继承王家血脉的孩子之后,仅仅两个月就结束了短暂的一生。但对于安布鲁而言,他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对此也没有兴趣。但是卡特琳娜并不赞成他的意见。

“既然侯爵那么肯定地认为是母子一同过世,那他应该知道克拉姑娘的死因吧!”

“女官长,这话什么意思?”

“我与克拉姑娘是非常亲密的好朋友,我对她的突然过世感到不可理解,而且她是在离开王宫后不久就突然死去……这里难道不让人生疑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总是在不断地指责我,可你要想一想你的对手是怎样一个人呀!侯爵可是一个无比狡诈的家伙,难道你不明白这一点吗?”女官长紧紧地咬着嘴唇,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也许……他会暗中使什么手脚,派人暗杀了克拉姑娘,并且带走了孩子,然后还厚颜无耻地来教唆你……”

“女官长!”安布鲁脸上顿时慌张起来,他用略带恐惧的口吻规劝道:“你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吧?”

“为什么不可以这么说!难道你那么害怕那个卡特洛侯爵吗?”

“女官长,够了!不要再说这些蠢话了。”

声音虽然低沉,但听起来却如斩钉截铁一般。安布鲁满脸通红地咬着下嘴唇,紧握着的拳头微微颤抖,他低声而迅速地对卡特琳娜说道:“这一点都不像你的为人。你要知道刚才的那番话要是落人他人耳中,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吗!”

侍从长如此震怒地责备人是极其少见的,这一点卡特琳娜大概也是心中有数,所以她红着脸,低头认错。

“……非常抱歉,说得过分了。”

“你太偏袒那位叫克拉的姑娘了,结果反而迷失了自我。”

安布鲁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而卡特琳娜则抬起头来,把目光望向了远处。

“到底我是对的,还是侯爵是对的……等到陛下回到这拉斯亚维城自然就明了了。”

“但是,能不能回得来呢?”

“侍从长?”

安布鲁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岁,无力地垂下了脑袋。看到同僚的这副模样,卡特琳娜不禁感到几分可疑。

“难道侍从长大人你要和城里的那帮魑魅魍魉勾结起来?不会吧。”

“女官长,你可知道为什么我今天会问这些问题。最近这段时间,侯爵正忙着以陛下血统不纯正这为由,再次搜集攻击的材料。市民们苦于改革派的施政方案,所以当日即使陛下是妾腹子也接受了下来……但对于国民而言,这也已经是让步的底线了。如果一旦现在的国王并没有王家血统这件事被证实的话,那……”

安布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满脸绝望的表情。

“一切都完了。虽然市民们被改革派压制得喘不过气来,但他们也绝对不会承认让这样一个没有王家血统的人登上王位。,更要命的是,一旦陛下倚为臂膀的诸侯们也听到此事的话,那……事情到底会演变成怎样的结局呀?”

虽说生母出身低微,但毕竟是前任国王的儿子。所以无论是艾亚斯侯爵还是亨特奥斯伯爵,都向男子宣誓效忠,并始终对改革派持反对态度,坚持不懈地做着斗争。至于其他不能容忍改革派的暴政,暗地里同情男子的领主也为数不少。

但是问题是,如果他们得知那男子实际上并没有拥有成为国王的资格,那又会如何呢?

“也许就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帮助他了吧!这样的话,夺回拉斯亚维的设想就不过是纸上谈兵,不免成为空中楼阁了。一个人的话,无论怎么抗争都不可能博得胜利女神的微笑。”

卡特琳娜摇摇头,虽然脸色还是不变,但两手交握得紧紧地,不自觉中浮现了苦恼的神情。突然她坚毅地说道:“神一定会保佑真正的国王陛下。所有的神都将引导着他夺回这拉斯亚维。”

安布鲁继续在一旁叹气。

女人总是动不动就为感情所支配,而且还容易陷入迷信,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

“那为什么你就不能把事实的真相告诉我呢?”

“我跟你说的每一句可都是实话。既然你那么不相信我,那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卡特琳娜的表情开始僵硬。

对于安布鲁而言,这句话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之外,也感到十分不可理解。原本以为自己如此得推心置腹,不管怎么说起来,都有足够的把握从卡特琳娜的口中掏出整件事的其相。

“太遗憾了!女官长。实在是太遗憾了。事到如今你还在避重就轻地拒绝说出真相……看来我不得不把你所说的传达给侯爵了。”

卡特琳娜虽然一脸紧张,但她还是缓缓地点头说道道:“这是你的职责。”

储物室内这番漫长的秘密谈话,就以如此形式而告终。

侍从长长吁短叹着出了储物室,然后向城的外部分走去,此时时间已经接近午夜。他要求会见卡特洛侯爵。

……

听到女官长的态度后,卡特洛侯爵明显露出了轻蔑的微笑,他开口道:“看来好像是我高估了那个女人。”

“这……”

“在这王国存亡的紧急关头,却连事情的主旨都搞不清楚,真是令人为难呀。”

为了不让侯爵看到自己苍白的脸色,安布鲁在一旁低着脑袋。他没法反驳侯爵的话,因为说起来他自己都是持这般想法,但是毕竟还是得说上几句表态一下。

“实际上,女官长对于您所做的关于克拉与其子过世一事的调查,多多少少还抱有一些怀疑。就我本人而言,的确也想问个清楚。”

侯爵微笑着说下去:“侍从长大人,您以为孩子像路边的石头那样到处都有吗?”

“啊,不是这个意思……”

“这样的话,您与女官长所抱有的疑问实在是不值一提。毫无疑问,那姑娘是带了刚出生的孩子返回村子的。如果大人您不相信我的话,我可以把威托卡村的具体位置告诉给大人。在那村子里至今还有许多人记得当时的情景。侍从长不妨可以亲自去那里确认一下。”

既然侯爵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那多半是假不了的。虽然卡特洛侯爵说不上是个好人,但绝对不会是个傻瓜,他可不会去撒那些会立马败露的谎言。

“接下来是关于那姑娘的死因,我也想跟您说一下。东北边境的严冬是多么的寒冷,这点您也应该心里有数吧。当时那姑娘在野外劳动回来,结果不小心掉进了结着薄冰的池塘被活活冻死了。也许当时如果只有她一个人的话能够挣扎着爬上岸来,但恐怕是为了救那孩子吧,当村民把她捞起来的时候,发现她紧紧地把孩子抱在胸口。”

安布鲁不由地感叹起来。

“这件事真是令人感动万分呀!如果不是自己的孩子她绝对不可能这么做的。但一想到与艾斯卡特亚国王血脉相连的孩子在这寒冷的池塘中丧命,真是太令人悲痛了!”

虽然此刻侯爵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的悲痛万分,但实际上心中的感觉不过相当于被蚊子刺了一下而已。

“母亲舍命相救的一定是自己的孩子了,这会有错吗?而且这孩子继承着高贵的血统,值得母亲抛弃自己的性命吧。”说到这里,侯爵的脸上又浮现出高深莫测的微笑来:“能够证明克拉姑娘抱着,她的孩子死在池塘一事的,在那村子里要多少有多少。但是相反的是,能够证明克拉姑娘把孩子托付给女官长的,除了女官长外还有第三者吗?事情已经摆在这里了,你还是那么相信女官长的话吗?”

“不……这个……”

安布鲁不禁被问住了,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虽然此刻在他的心中也认为侯爵讲的这番话更有道理,但以自己的立场是不可能站出来支援侯爵。卡特洛似乎也没指望他开口附和自己,也许不用问也已经知道了侍从长心中的想法。

虽然两人会面时已经是半夜凌晨,但侯爵还是一身的正装。作为政治旋涡中的风云人物,有大量的公务等待着他去处理,到所有的一切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时,估计已经是深更半夜了。

据说这段时间,侯爵很少有机会回家,一般都待在王宫里。

“要把女官长传讯至最高会议吗?”

安布鲁下定决心询问道,出乎意料的是侯爵居然摇了摇头。

“这个……既然已经问得很清楚了:就不必做到这一步了吧。只是,那个被称国王的男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如果不能够查清楚的话,不免令我心中甚为牵挂……”

侯爵稍稍陷入沉思。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不可能像路边的石头那样到处都有。这句话是刚才爵自己亲口说的。既然那样的话,女官长究竟是从哪里找来这个孩子呢?

所以为保险起见,侯爵心中觉得有必要做更详细的调查。当然从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完全是另外一番话了。

“我想,要是做得到的话,尽量避免公开这事实的真相。如果传了出去,只会徒然招致不必要的混乱,更何况我们已经让那个根本就没有资格成为国王的男子戴上了王冠,假设现在我们又向世人公布这个丑闻的话,岂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必须捍卫已故国王的名誉。”

“的确如此……”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错误,到如今光后悔已经无济于事了。现在需要的是找到妥善的处理方案来弥补这个错误。

“只是,看来我们现在必须得和热心支援那男子的人们做一番推心置腹的交谈。特别是把那男子认作是自己堂兄弟的那一位……”

“……”

“接下来嘛,至于那些为那男子而盲目效命的人以及持有这种愚蠢想法的人,我想得尽早纠正他们的过错。如果让艾斯卡特亚宝贵的人才就这么白白失去,实在是太可惜了!”

自己一直担心着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而且是出乎意料的快。安布鲁不禁死死地咬住了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件事对于奥迪、艾亚斯,以及那些身陷监狱、眼巴巴地等待着正统国王到来的人,一定会令他们感到绝望吧!侍从长不禁心乱如麻。

更令他为之牵挂的是那男子的前途。虽然他得到奥克博将军与奥斯纳骑士团的效忠,但是即使他能够成功杀到拉斯亚维,这之后等待他的又会是怎样的命运呢?一想到这里,安布鲁就感到自己的背上满是冷汗。

“侯爵大人……您打算如何处置那个男子?”

望着战战兢兢开口询问的安布鲁,侯爵微微一笑,他的这番回答只能够用狡猾奸诈来形容。

“侍从长,虽然我们曾不幸混淆着是非黑白,但好歹那男子也一度登过王位,我们绝对不能对他太过于无礼。”

“那是……”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要夺去那男子的性命,倒是宾科司令官在一旁叫嚷着要把他推上绞刑架……我想如果我们把事情闹得太大的话,局面就可能会难以收拾。”

“没错……”

“当然我们也不能够太掉以轻心,那就让他在北之塔渡过一生吧。这样处实的话,想必这次奥迪大人也会赞同我们的意见,理解我们的一片苦心了。如此再经过数年时光,国民就会遗忘他的存在,感谢新国王的统治吧!”

“……”

如果轻率地处死被民众视为英雄的男子的话,就等于往已经在冒着青烟的市民头上火上加油了,对此侯爵心中也十分清楚。那么干脆就把他关上一辈子,让他终年不见天到时派人把他毒死。

安布鲁脸色苍白地在一旁垂头丧气。

“希望这次能够得到你的协助。”

听到这句话,侍从长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

“如今,那男子正驻兵于西亚。在他手中已经掌握了奥斯纳骑士团与西亚的军队,并且看样子还不断有人仰慕那男子投奔他的军队。我想有必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他们就会不断逼近拉斯亚维,这可能会在民众之间产生不良的影响。”

“那么,您的打算是?”

“这个……也许并不会有什么效果,但总得放手一试。”

侯爵的脸上浮现出微微的苦笑来。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手段,但看侯爵的样子似乎效果多半是不值得期待的。

“但总归比什么都不做莱得好……”

他喃喃自语道。但当他把目光转向侍从长的时候,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陛下已经亡故五年了,在这期间发生了诸多问题,我想这次应该是结束混乱的时候了。无论是奥斯纳骑士团还是奥克博将军,这些都不足为虑。如果我们能够成功亚就将迎来真正的黎明。”

“啊……”

“你看怎么样?”

虽然这句话听上去轻描淡写,但既是强行要求安布鲁不管接下来发生了什么,都得予以默认,也是压制住宫内府内部的不满与怒气。

这的确令人感到无比的痛苦。尤其是当自己对那男子抱有好感,并且对如今改革派的施政持有疑问时,却要自己不得不违心地接受这个命令,不免令人感到心中的那阵剧痛。但是,无论这个选择令自己多么的痛苦,布鲁库也只能是默默头接受而无其他任何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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