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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子赫歪头回忆一下:“今天她去看了言杰后,护士说他们在里面吵了一架吧,言杰蠹瘾发作我们将他安排到特殊病房,但是他们具体谈了什么内容就不知道了,至于她皮肤的原因,我要抽血回去化验才知道怎么回事。”
“言杰这个人,留着也是个定时炸弹。”盛勋爵眯着透露着危险的眼眸,突然蹦出一句,正想出去打电话的时候,言一桐抓住他的手:“别,别杀他。”
盛勋爵一愣,赶紧蹲下身与她平视,用额头抵在她额头上,好像温度恢复了一些些了,他的心也逐渐回落。
文子赫眼观鼻鼻观心,大哥,你存心给我狗粮的吧?明明探温计就在手边!
“不要,你不要杀他……”言一桐双眼微睁,干裂的唇微启,艰难吐出几个字。
“你先好好休息,我不杀他。”盛勋爵好脾气地哄着她,待她睡了过去后,文子赫跟着他来书房。
“言杰的情况如何?”盛勋爵叼着烟,一身贵族气质又夹杂着痞子气。
“被晋辰打得肋骨骨折,不过问题不大,蠹瘾吧,估计有一段日子了,还有肝癌晚期,你老婆还不知道这事。”文子赫也点燃一根香烟,坐到沙发上。
“能活多久?”
“不到半年。”
“嗯。”
“要是一直有蠹吸的话,估计还能撑久点,这要是送去戒蠹所估计不用两个月就拜拜。”文子赫吐着烟圈娓娓道来,就言杰目前的情况,根本就不需要谁动手,他本就命不久矣。
自作孽不可活。
“等她醒来再决定吧。”盛勋爵手指关节有节奏敲着桌子,像是在打着如意算盘。
“他前段时间不是到处打着你的名号赊账豪赌么?外面传得不知道多难听,这你都能忍?爱屋及乌?兄弟,我发现你陷的挺深埃”文子赫忍不住调侃调侃。
爱情的魔力埃
短短几个月,让素来讨厌女人的盛勋爵来个天翻地覆的变化,实属难得。
“你可以滚了。”盛勋爵冷漠从电脑屏幕抬眼扫过他,气得文子赫嗷嗷叫:“你这个忘恩负义过河抽板的男人1
“多谢夸奖。”盛勋爵难得勾起一丝笑意,往门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意思非常明显。
文子赫气呼呼得抄起他的小箱子就滚了,真是交友不慎,这大晚上的让他吃狗粮就算了,还用完就扔,一杯水都不给他喝。
盛勋爵开完视频会议已经一点多,回到客房,只见张妈为了照顾言一桐,累得趴在床边睡着了,他轻轻推了推张妈,她年纪大了,熬夜熬不住的。
张妈梦中惊醒:“少夫人……”
睁开眼看到是盛勋爵,赶紧站起身,又俯身摸了摸言一桐的额头,还好还好,体温恢复正常了。
她又看了看点滴瓶,转身对盛勋爵轻声说道:“爵爷,这点滴大概还有半个小时才完,到时我再上来拔。”
“不用,我来就行,你下去休息吧。”盛勋爵难得温柔对张妈说话。
张妈有种被雷劈的错觉,这爵爷吧,变化真是大,她在言一桐来之前,只是每天来玲珑园收拾屋子的,当然也见过盛勋爵是怎么对待从前那些靠近他的女人。
玲珑园的地下室,不是谁都能进去,但是经常一段时间,就会有保镖在里面抬出某些不是面目全非,就是筋断骨折的女人。
如今看到盛勋爵的变化,像是换了一个人,为了少夫人变得有人情味,变得温柔体贴,张妈甚是欣慰。
“那行吧,我今晚就在楼下的客房住下,早上给少夫人熬粥,等她醒来喝。”张妈当然懂事地把今宵值千金的夜晚留给两口子了。
“嗯。”
这一夜言一桐睡得很不安稳,盛勋爵因为不是在自己的房间不习惯,也睡不好。
言一桐半夜醒来好几次,被盛勋爵抱着很不舒服,推开他坐了起来,头有些眩晕,天旋地转的,打了点滴出一身冷汗都带有针水的味道,极其难闻。
难为盛勋爵还不嫌弃她抱着她睡。
盛勋爵浅眠,见她起來,手肘压在额头说道:“天还没亮。”
“我饿了。”言一桐咬了咬干裂的嘴唇,她确实又渴又饿,身体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只想起来洗澡喝水吃点东西。
盛勋爵也跟着起来,言一桐进浴室,他下了楼。
待言一桐洗完澡干爽出来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香味,竟看到桌子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和一杯热牛奶。
心里一股暖流流过,自从妈妈去世后,她以为自己再也得不到这世间的温情了,今晚,她又能拥有了。
盛勋爵从阳台进来,带了一股淡淡的烟味卷进房间,看到言一桐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催促道:“快吃完赶紧睡觉。”
“这是,你做的?”言一桐略微讶异,她都不知道盛勋爵还会煮东西吃,她以为这种富家子弟总不会进厨房吧。
“张妈做的。”
他才不会承认,刚刚听到她说肚子饿就眼巴巴下去给她煮了面,这是他做过最蠢的事了。
言一桐也不在意,说了声“谢谢”,便狼吞虎咽吃了起来,她觉得这碗简单的西红柿鸡蛋面超级好吃,是她长这么大吃得最好吃的一碗面了。
吃饱喝足后,感觉身体的能量恢复不少,掀开被子躺进被窝,她主动抱着盛勋爵的腰,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脖颈。
“吃饱撑了?”盛勋爵躺床上闭目养神,他向来睡眠质量特别差,今晚本来抱着言一桐尚且能入睡,却被她翻来覆去搞得比她还清醒了。
“以后不要抽烟了,对身体不好。”言一桐嗅着他身上的烟草味,但是这个混着龙涎香的烟草味她早已刻在骨髓里了。
“要你管,顾好你自己就行了。”盛勋爵语气并不好。
“今晚,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你全部。”言一桐知道她今晚发病,迷迷糊糊的能感受到盛勋爵的照顾。
所以她早就想像现在这样抱着他,内心被满足感填满。
这样的她取悦了盛勋爵,他的语气软了下来:“你的皮肤,到底是怎么回事?”
言一桐默不作声,盛勋爵耐着性子再问一次,搂着她肩膀的手加重几分力道,无声的压迫感。
“几年前在麒麟山被一条蛇咬了,然后大病一场,持续发高烧然后就变成这样了。”言一桐简易说着这件最痛苦的事,把脸乖巧地贴在他的胸膛,听着盛勋爵节奏略微快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什么蛇这么毒?”盛勋爵铁臂一紧。
“不知道,师父说有可能是附近实验基地逃出来的蛇吧,毒性太复杂,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在找解药,但是都没什么用处。”言一桐抿唇道,继而想起什么,手肘撑起半身,有些慌张。
“你,是不是吓到了?”
盛勋爵有点想笑,虽然一开始他的确很奇怪,但还不至于被吓到,不过他脑海里浮现出另外一件事。
言一桐见他不回应,还想笑,顿时沮丧地翻过身去背对着他。
她觉得很自卑,她就知道任何人都会嫌弃她这个“怪人”,就连她自己有时候也很害怕这样的蛇麟皮肤。
“我这个病是不会好了,很快我的皮肤就不能见光,永远只能活在阴暗处,你要是想离婚,我们明天就可以去办手续,我不会……”言一桐背对着他,咬着拇指更咽道,心如刀割。
谁知盛勋爵从后背拥着她,整个人贴紧她说道:“是不是要血莲就能治好?”
言一桐一怔,整个人僵住了,完全没想到他的反应会是这样,难道他不怕吗?不会嫌弃吗?
“嗯?”盛勋爵不悦,语气提了几级。
“血莲,不是已经没有了吗,我再找其他的药。”言一桐失望透顶,她离血莲就差一步,明明都到手,了却有缘无分。
“其他什么药?”
言一桐转过身,面对着他,身上笼罩着一阵薄薄的悲伤,低声说道:“我不知道,还没有找到更合适的。”
盛勋爵的心掠过一丝心疼,把她圈进怀里,说道:“我让文子赫抽血拿去化验,再找药材配,血莲而已,我们自己也可以培育。”
言一桐心头一软,她也发现了盛勋爵的不一样了,今晚的他特别温柔,还说着关心她的话,让她顿时感觉自己不再是孤勇奋战。
她情不自禁搂着他的脖子,在他唇边印上一吻,盛勋爵喉结一紧,把她拥紧,低头吻住她的唇,压着她的后脑勺,灵活的舌尖窜到她的柔软中,四处游走,温柔地吻着她上颚柔软的肌肤。
含住女孩的舌尖吸吮,温柔得不像话,一点情欲都没有,只是温柔地吻着她,安抚她的小情绪。
言一桐抱着盛勋爵的脖子,把整个人都软了,偎依在他怀里。
她和他亲密已久,他身上的气息,她早就刻在骨子里,熟悉的味道,安抚了她的紧张,言一桐把他抱得更紧,这种情不自禁的依赖,成功取悦了盛勋爵。
他吻得更深了,舌尖堵着她的唇齿,像一条小蛇,要钻到她喉咙去。
深喉之吻,暧昧又缠绵。
这一刻,万籁俱静。
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他们唇齿纠缠的暧昧声音,吞咽,舔吻,吸吮,整个房间内笼罩着亲密的气氛,言一桐乖巧柔顺地顺从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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