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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闲没有在这山谷之中停留多久,便信步走了回去。
山谷中的忘忧花,他一朵都没有摘,尽管这些花可能会成为最好的毒药,但是祁闲的直觉却告诉他,如果这美丽的花朵没有用在那美丽的用途之上,这朵花,也便成为一朵普普通通的花了。
“这个夜晚,也许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吧?”
祁闲笑着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笑道,“我这天资聪慧的脑袋,能忘记的东西,也不多吧?”
的确,像祁闲这般记忆好的人,最珍贵的往往不是那些记在心中的东西,而是那些忘却之物。
只可惜,忘掉可比记住难了太多太多了。
虽然学会了如何在河面上行走,但是祁闲却没有用那方法继续前行。
浪费元气并不是一个好习惯,尤其是在自己还是一个结胎期虫修,迫切的需要元气之时,这种行为更是要不得。
祁闲自然明白这些道理,所以,他只是轻轻松松的跳过了小河,沿着河边,往回走去。
虽然此时早已进入深夜,但是由于祁闲刺去并未花费多长时间,所以,等到祁闲看见秋惜颜家的小院之时,天色依然是如此黑暗。
也便是这时,祁闲突然想到,“我为什么回到了这里?”
既然想要远离秋惜颜,为何又回到这里?
若说去山谷是有人在呼唤,那么回到这里又是因为什么?
是对这小屋的依恋,亦或是,对着屋中之人的不舍?
祁闲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他知道既来之则安之。
所以,他走进了院子中,所以他看到了那个坐在门外整理草药的老人,所以,他没有死。
“前辈。”祁闲向着老人鞠了一躬。
“你刚才犹豫了一下,为什么又进来了?”老人问道。
祁闲一愣,倒也没有多想,直接回答道,“因为我找不到必须离开的理由。”
找不到离开的理由,也就是说祁闲同时没有必须留下的理由。
“好在你没有找到必须离开的理由。”老人道,“不然的话,你已经离开了,离开这个世界。”
祁闲眉头一皱,心想,“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跟我谈人生、讲死亡?”
正想着,祁闲额头上突然冒出了冷汗。
无边无际的压力,如同万丈高的山峰一般,用力的压在祁闲的身上。
凌厉无比的杀气,好似三尺长的剑锋一样,冷冷的顶在祁闲的面前。
这个老人,竟然真的想要杀了祁闲!
“不知小子做错了何事,以至于前辈想要杀我?”祁闲强撑着一口气说道。
这个老人很强!
祁闲再一次的由衷感受到,这个老人的强大。
但是,不同于前几天祁闲所感受到了牛霸天、罗诚这一帮人的强大,老人的强大,早已经无可估量!
若说牛霸天这种化蝶修士给祁闲造成的压力是身体和精神上双重的压力,这个老人所造成的,却仅仅是精神上的压力。
可是,要知道,有时候同时压迫精神和**,可比仅仅压迫精神容易多了!
而这个老人,已经可以控制自己的气势,想要攻击哪里便攻击哪里,这种力量,尤其是一般修士可以达到的?
祁闲甚至怀疑,这个老人,会不会已经到了蝉蜕的境界!
“你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只可惜你出现在了这里。”老人说道。
看着老人弯着腰,手中一直不停的收拾草药的样子,祁闲暗自皱了皱眉头,问道,“不知前辈此话何解?”
“你到了这里,带走了小颜的心,如今若是你一言不发的离开,我自然会杀了你。”老人突然抬起头来,貌不惊人的脸上,闪烁着寒光的双眼紧紧盯着祁闲。
那一刹那,祁闲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好似被利剑刺穿一般,一片空白。
“不过,既然你回来了,我当然不会将你如何。”老人接着道。
压力、杀气,瞬间消失不见,好似它们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满头大汗的祁闲傻傻的站立着,看着这个老人,不知所措。
“明天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所以,你给我好好在这里保护小颜,若是让我发现你有一丝疏忽……”
没有的等老人说下去,祁闲已经拱手道,“小子自然不敢有何疏漏!”
老人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缓缓的转过身,看了秋惜颜的屋子一眼,随后说道,“有时间好好练练你的剑术,半点高级的武技都不会,你拿什么保护小颜!”
剑术?
祁闲疑惑皱了皱眉头,正要询问老人为何叫他练剑,却是惊讶的发现。
自己的面前,已经没了老人的踪迹!
————
与此同时,和秋惜颜家甚远的一家大院之中,陆沉舟正对着他的父亲——卧病在床的陆帆,大吼道,“为什么我们一定要那个老头给你治病?难道我们就不能花钱到大城里去找大夫吗?凭什么我要遭那个老头的叱喝!”
陆帆咳嗽了两声,满脸苍白的他此时已经连说话都快要没有力气,听到儿子的大叫声,更是心烦意乱,烦闷至极。
“你懂什么?”陆帆无力的说道,“我这病是虫胎病变引起的,若是到大城市里找大夫,定然被陆家知道,你难道想继续被陆家追杀吗?”
陆沉舟的脸顿时抽搐了起来,现在的他,最不想听到的,恐怕就是“陆家”两个字了。
“陆家,陆家,陆家……”陆沉舟一把抓住陆帆的肩膀,不停的摇晃着,“从小到大你就知道陆家陆家的在我耳边喊,现在你还是这样,陆家有什么了不起,要我天天为了他提心吊胆?”
啪!
清脆的一声响,陆沉舟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一个通红的手掌印。
即使已经病成这番模样,但是,陆帆到底还是一个虫修,对于这个区区一届凡人的儿子,依然有着不小的震慑力。
“畜生!”陆帆破口大骂道。
“若是当年你没有做出那种禽兽之事,我父子两怎会落魄到如此地步?若是你长点脑子,我怎会生这种病,还要一个乡下老头卑躬屈膝?”
想到当年之时,陆帆便觉着异常的痛心。
像陆家这种大家族,不论是宗家分家,甚至是下人,他们的后代,都要在两三岁之时,经过鉴定,种下自己的虫胎,以便日后的修炼。
当时,陆帆还是陆家的一个管事,虽然不是太过位高权重,但是深得陆家家主陆安然的赞赏,其天资又不错,倒也修炼到了成型期。
可是,谁能想到,陆帆的儿子竟然如此愚蠢?
一般向这种大家族之中,便是刚懂事的小孩子,都显得比外界之人成熟。至少,明辨是非,慎言慎行什么的,是必须的。
陆沉舟也很聪明。
所以,这个聪明的家伙,竟然在他即将被种下虫胎的前一天,给宗家两个小孩下毒,想要让他们无法修炼!
若不是救治及时,只怕那两个孩子已经成了废人。
虽然看在陆帆的面子上,陆安然并没有杀了陆沉舟,但是却也同时断绝了他修炼之路。
若是这样,也就算了,以陆帆的能力和修为,让陆沉舟有个不错的人生,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谁又能想到,陆沉舟竟然在他十二岁的时候,给陆家最有前途的大小姐,陆安然年仅七岁的女儿下了迷迭香!
一个男人给女孩子下迷迭香,是个人都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虽然他并没有得手,但是据说那之后陆安然的女儿便消失不见,不知去向。
到了这个时候,陆安然哪有不杀他的道理?
好在陆帆反应及时,带着陆沉舟跑了出来,这才让他逃脱一死。
直到两人跑到了这里,陆家不知道为何结束了对两人的追杀,这才安定了下来。
可是就算如此,陆家也始终是一块压在陆帆心头的大石头,怎么都祛除不了。即使是到了自己虫胎病变,危在旦夕之时,陆帆也不愿意冒险暴露自己的位置所在。
“畜生?你竟然骂我畜生?”陆沉舟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一拳捣在了陆帆的胸口,“老东西,你竟然感骂我?”
陆帆怎么也没有想到,像自己儿子这种疯子,发起狂来,竟是如同野兽一般,丝毫不讲任何情理!
一把将陆帆拽下床来,陆沉舟似乎忘了这人是自己的父亲一般,一拳又一拳的打在陆帆的胸口。
“你说我是畜生,那你是什么东西?”
陆帆的肋骨断了,清脆的断裂声,在陆沉舟的怒吼声中,是如此的无力……
“那两个混蛋资质比我高,压在我头上,若是我不下毒,怎么拿最好的虫胎!”
陆帆的肺叶破碎,空气不停的涌进他的胸口,血泡从嘴中喷出,随后再一次的回到口中……
“大小姐?什么东西!资质好,老子好,所以她就有能耐了?老子想要上她不还是手到擒来!”
陆帆彻底下陷的胸口中,心脏,早已碎裂的不成样子,没有血液供给的脸,渐渐的暗淡了下去……
“秋惜颜!哈,长得漂亮,有个会治病的阿伯就了不起了,我说你是我的,你就是我的!”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拳,陆沉舟的满脸都已经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陆帆吐出的鲜血,但是他似乎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般,兴奋的吼叫着,拍打着。
若是以往,陆帆自然不会因为陆沉舟的攻击而受伤,可是现在正是他虫胎病变,元气匮乏之时,如何抵挡的住这一下又一下的拳头?
没过多久,陆帆便已经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再也睁不开了。
这个男人,直到死前,还是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不是死在陆家的手中,而是死在了自己千方百计保护的儿子的手里?
一刻钟之后,当陆沉舟停下拳头,看到陆帆那早已不成形的身体之时,他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我,杀了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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