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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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在道场大打出手的绯村剑心，被警察关进了牢房，剧情开头时的幕府军新选组的队长斋腾一，已经转为了一名警察队长，在牢房里找到了他。

“带着十字伤疤的男人，”斋腾一盯着铁笼里的藤井树，“果然是你啊。”

“好久不见了，”他靠近了铁笼，低声打着招呼，“刽子手拔刀斋。”

藤井树抬头望着这个男人，没有回应。

“自鸟羽伏见之战以来，都十年了啊。”斋腾一蹲下身，“我有话跟你说。”

他做了个过来的手势，“出来吧。”

手下的警察打开了铁笼，藤井树还是一言不发的出来，跟着斋腾一而去，而隔壁的牢房里，相乐佐之助目送着他的背影，口中喃喃自语，“刽子手拔刀斋？”

两人穿过长廊，在一间摆好了酒菜的屋子前停下，里面正端坐着藤井树之前认识的维新派高层人物--山县有朋。

“好久不见了，这么多年都不见你的踪影。”山县有朋做了个请坐的手势，藤井树带着拿回来的逆刃打刀在他面前坐下，斋腾一也挎着刀，坐在旁边。

“十年来，只要听闻有身手不凡的浪客路见不平的消息，我都会派人去调查。”倒上一杯清酒，山县有朋举筷吃了一口刺身，这桌简单的饭菜，不过是当下平民们一个月的食物开支。

“呵呵，”看着藤井树迟迟没有动筷，山县有朋轻笑着为他解释起来，“新选组的三番队长斋腾一，虽然在那个时代和我们不同道路，但是希望国家更好的理念是相同的，我们不会弃用有能力的志士。”

“他现在是藤田五郎，在我的手下效力，”斋腾一在他的介绍中低头示意，山县有朋看了一眼藤井树，又举起酒杯把它放到藤井树面前。

“我们对你也是一样，绯村拔刀斋，重新回到我们之中，还有很多的事要我们去做。”山县有朋对一直保持沉默的藤井树，耐心地劝说着。

“去杀那些朝鲜人吗？像以前一样？”藤井树抬起头，脸上平静的述说着，“派人去强迫朝鲜签订《江华条约》，准备和清国作战，到底还要流多少血，才能满足你们的野心？”

“不是，我们怎么会让你身处那种险地？”山县有朋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拿出一包油纸，里面包裹着一块鸦片。

“这是新出现的产品，上瘾性比普通货强上几倍，我不想看到它荼毒国家的民众，想要借助你的力量。”

“我拒绝，这是警察的事，我和你们已经没有瓜葛了。”起身站立，藤井树就要离开，斋腾一突然按住了他的肩膀，将他的逆刃打刀猛地抽出。

“这是什么可笑的玩具？逆转的刀刃，你连挥剑的勇气都消失了吗？”看到那把奇异的兵刃，斋腾一将藤井树的逆刃打刀重新纳入鞘中，拔出了自己的打刀。

“让我来唤起那个刽子手拔刀斋，而不是让这个虚伪软弱的灵魂占据他的身体。”

打刀清鸣一声出鞘，雪亮的刀光掠过藤井树无言的面孔，屋外的雨下个不停，雷声阵阵，惹人烦躁。

庭院的墙上，划过一抹刀影，藤井树躲过斋腾一的刀锋，退入空旷的院中，雨水打湿了衣衫，斋腾一的打刀取向他的头颅。

“铮！”

手中的逆刃弹出，接下了这疾风般的一斩，藤井树的肩膀被自己的逆刃切入半寸，衣衫的颜色变得深沉起来。

“对着自己的刀刃，早晚会伤及自己。”斋腾一看着刀下半跪的藤井树，表情复杂的说着。

藤井树用力弹开了他的打刀，两人对拼了数记，踩着泥泞的地，淋着细密的雨。

迟久没有和这种水平的对手交手，让绯村剑心的身手迟钝了不少，他没有接下一次上段的劈砍，逆刃打刀卡在肩头，上方压着斋腾一的兵刃。

“就像现在，”斋腾一握紧了打刀，施加全身的气力，好让藤井树的逆刃陷得更深。

“想起当年的自己了吗？那个刽子手拔刀斋！”脚步压近了两尺，斋腾一吃力的吐着字。

“在下，已经舍弃了过去，不会再杀人了。”藤井树卸去刀上的力道，让斋腾一的打刀落空削去衣角，他持剑退了几步，抽刀回鞘，摆出居合的架势。

“够了！”山县有朋不想看到两人继续厮杀下去，叫停了他们。

“对不起了，”面对曾经的朋友，山县有朋挥着扇子，“放了他吧。”

他的扇子只有二两重，但比起刀剑却更有用，藤井树得以脱身，在警察局的门外，看到了打着伞等候的武井咲。

“薫小姐？”

习惯孑然一身的他，再次看到有人等自己。

“你没地方可去吧？”

武井咲拿着一把油纸伞，递给了他。

“来我家吧。”看到藤井树半天不说话，她主动说道，“因为你救过我。”

“你已经察觉到了吧？在下曾经是个刽子手，杀人如麻，手染血腥。”藤井树没有接过她的油纸伞，独自向外面走去。

“我不在乎，”武井咲背对着他，“我遇见的，是一个无名的剑客，会主动保护弱小，是挥动救人之剑的剑客。”

她将伞盖住了淋雨的藤井树，“谁都会有不愿提及的过去，对吗？”

“给，拿着吧。”油纸伞再次递到面前，藤井树迟疑了一下，想伸手去接，又放下了。

“不打伞的话，会得病的。”武井咲强行把油纸伞塞进他手中，在前面为他引路，这次他撑开了伞，一起与她步入雨中。

“进来吧，”回到了道场，武井咲带着藤井树进了主屋。

“打扰了，”藤井树客气的脱去鞋，跟着她进来。

“弥彦？”看到明神弥彦在院子里烧火，武井咲有些疑惑的问着。

“他叫明神弥彦，我偶尔会教他剑术，也算半个吃闲饭的。”替藤井树介绍起明神弥彦的来历，而明神弥彦却一脸傲气的回应，“谁叫你一个弟子都没有，我是看你可怜才来的。”

“虽然态度很差，但是天赋不错。”武井咲接着说解释。

“少啰嗦了，我只是想要变强。”明神弥彦不满的说着。

“知道了，知道了，他从今天起也住在这里，”武井咲扶着明神弥彦的肩膀，说着话，却想起还没有问过他的姓名。

“绯村剑心，在下名叫绯村剑心，多多指教。”藤井树微笑着说出姓名。

“那我就是师兄了，”明神弥彦朝前走到藤井树面前，伸出手。

“那就请你多多关照了，大师兄。”蹲下身，藤井树和他握住手。

“好的。”明神弥彦看着这个脸上有交叉刀疤的男人，他之前的身手给了自己很大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