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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在冬阳下缓慢前行。
「还给我嘛,还给我嘛,好二爷,我以后再也不敢啦」,雪雁撩开帘子,都着小嘴巴,委屈巴巴的,不住的哀求。
贾瑜骑在千里嘶风马上,将一只沉甸甸的水绿色小荷包上下抛动,撇了她一眼,道「不可能,刚才就数你笑的声音最大,对我充满了鄙夷,我很不高兴。」
做为主子,林黛玉不仅没有出手相助,反而火上浇油,笑嘻嘻道「瑜儿,她枕头底下还有一包金豆豆呢,是她过生儿时大家给她的,你把它们也拿走。」
雪雁大惊失色,两只小手直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失口否认,那些是她给她以后孩子攒着的老婆本,绝不能动,以免出府另过时没有安身立命之资。
其实她完全是多虑了,凭她家姑娘是正房夫人,再凭贾瑜对她的宠爱,她所生的孩子在待遇这方面不会比嫡子差多少,事实证明这一假设是成立的,她虽然有点呆,有点笨,但在不久的将来却生了一个好儿子,这好儿子继承了贾瑜读书进学的天赋,二十岁时以二甲第九名的优异成绩被遴选为庶吉士,最后官至礼部尚书。
「好啊,我现在穷的叮当响,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你居然还在闷声发大财,天天嚷嚷着最喜欢我了,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闲来无事,贾瑜决定逗逗这个人菜瘾大的小丫鬟,最好把她惹哭才好玩。
雪雁的声音里明显带了哭腔,抽噎道「二爷您欺负人,我为您做了那么多事,您还要把我攒的银子全拿走,上次晚上我伺候您睡觉时,您要我舔」
紫娟一把捂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在她的腰上掐了一下,骂道「死丫头,再敢说一个字,我撕了你这张好嘴!」
林黛玉红着脸啐了一口,把帘子放了下去,贾瑜挠了挠头,一脸的无辜,您老人家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嘛?
宁国府,百草园。
几位技艺精湛的老木匠不负众望,按照细致入微的图纸没多久便把缩小百倍的风车复刻了出来,看着眼前这个和后世几乎一模一样的风车,贾瑜喜形于色,非常的满意,又让他们做了一架等比例的曲辕犁,付清高额酬金后将他们礼送出府。
冒着细碎的雪花,他让几个小厮把风车抬到天镜湖边架好,并用铁锹制作了几块微型农田,在北风的吹拂下,风车开始运转,很快就把湖水源源不断的灌进农田里,排水功能亦是和预想中的如出一辙,种种迹象皆表明实验取得了成功。
贾瑜不可一世的双手掐腰,仰天哈哈大笑,其声音之大,百米外依然可以清晰的听见,在寂照庵中小憩的妙玉被惊醒,打着花伞飘然而至,小厮们立刻退到远处的画廊下,背过身看都不敢看一眼。
妙玉微微弯腰,蹙着两弯蛾眉,细细的观察一番,轻笑道「此物和江南常见的筒车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看起来似乎更好用一点,这是公子做的?」
「对啊,心血来潮产生的奇思妙想。」
贾瑜解开衣襟,将妙玉的两只柔荑放进怀中,借此举暖她一整天,这和「摸头」以及「抱起来转圈圈」一样,是他惯用的伎俩,没有任何人可以抗拒这样的温柔。
妙玉微微一笑,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故意,她咬了咬樱唇,这个小动作便是在释放求欢的信号,风情万种,香风缭绕,贾瑜心猿意马,想入非非,小声道「妙儿,我许久没有和你探讨佛经了,也想喝你亲手泡的老君眉,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方便方便,随时都可以的!」
藕官急不可耐的代替她回答了,老天爷,好不容易能有一次单独相处,争宠夺爱的机会,您还矜持什么啊,就算您不急,也得为我们考虑一下呀,您知道我们等了
多久嘛?秋水都快要被望穿了好吧。
妙玉羞恼的瞪了藕官一眼,移着小碎步急匆匆折返而回,贾瑜对藕官恰到好处的神助攻表达了充分的肯定,在她白皙的脸颊上啄了一口,连忙屁颠颠的跟上。
寂照庵。
贾瑜是一个很荒唐的人,特别是在男欢女爱这件事上,玩的比那个都花,若不是他还恪守着伦理道德,没有越雷池半步,对秦可卿、王熙凤、李纨、迎春和探春等人下手,那么怕是连贾赦和贾珍之流都不如,他所信奉的格言便是「人生得意须尽欢」,因而只要条件允许,他便在温柔乡里争渡争渡,沉醉到不知归路。
妙玉对他无理的要求有些抗拒,怎么能在如来佛祖面前做那种事呢,这可是大不敬的亵渎之罪呀,见她默然不语,贾瑜也不强求,好言安慰几句,把她拦腰抱了起来,大步朝卧房里走去,只要权势高到一定程度,便能日日做新郎,有无数完璧之身的年轻貌美女子排队等待他临幸。
玉官和藕官守在门口,听着屋里的低吟浅唱,浑身如同爬满蚂蚁一般瘙痒难耐,铜盆里的温水不知道凉了多少次和换了多少次,方才听见两声叹息传来。
听到呼唤,二人推开虚掩的房门,红着脸为主子们清洗,妙玉将绽放了几朵红色梅花的白色手帕叠的整整齐齐,满面虔诚的收进首饰盒里,贾瑜枕着双手,扭头欣赏她洁白无瑕,骨肉均匀的后背,问道「你家里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吗?」
原着里有两个女子的身世一直都是众说纷纭的未解之谜,一个是秦可卿,另一个便是妙玉了,至今没个定数,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们皆是来历不凡。
提及往事,悲伤替代了欢愉,妙玉红着眼眶摇了摇头,说不出一句话来,贾瑜靠在床头,把她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香肩,给予她足够的慰籍和安全感。
「我们之中,没有一个是父母皆健在的,不是丧父就是双亡,正因如此,我们才要更好的活下去,不让他们的在天之灵为我们担心,我会写信给金陵府的锦衣卫,让他们调查你的身世,但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你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
妙玉依偎在贾瑜怀里,深深嗅着他身上灼热的男子气息,喃喃道「原本以为我会在青灯古佛前孤苦伶仃一辈子,不曾想遇到了你这个冤家,夺走我的清白之身,纹姑娘说的对,一见贾郎误终生,回首已是枕边人,你以后要好好的待我。」
贾瑜抄起两条又长又直,肤如凝脂的美腿,笑道「此乃应尽之义,我虽然贪花好色,却不是喜新厌旧的人,做不出始乱终弃那种天打雷噼,千刀万剐的恶事来,也别等以后了,我现在便好好的待你。」
翌日,凌晨。
今天是一月一度的大朝会,按照规定,除了告病在家休养,下不了床的,京城内所有正七品以上的官员不分文武,也不分主副,皆要到文德殿参加,无故缺席者轻则罚俸禄,重则降职甚至是罢官。
寅时初刻(凌晨三点)的钟声刚响没几下,贾瑜便被晴雯从梦境中唤醒,他小心翼翼把史湘云搭在自己身上的大腿拿下来,依依不舍的离开温暖舒适的被窝,看着夜空中的点点寒星,一脸的生无可恋,在心里把发明这项制度的人亲切的问候了一遍,随即又暗自庆幸,好在自己是带兵的武官,不用像文官们那样风雨无阻,三天来一次,否则这谁受得了,看来当初弃文从武的选择实乃是一个明智之举。
拖着疲软的身子钻进茅房,鬼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再出恭,官员在朝会期间是不允许中途离开的,就算是拉在尿在裤裆里,也得待在原地,若是遇到雨雪天气或者炎炎盛夏,站在殿外的低级官员便是倒了血霉,穿着厚重且不透气的朝服一站就是少则两
三个,多则四五个时辰,那无比酸爽的滋味,非亲身感受者不能体会。
彻底排干净污秽之物后,接下来便是沐浴更衣了,做为一名大权在握的正三品朝廷重臣,保持身上无异味是最基本的准则,总不能近距离和天子奏对时还一嘴韭菜盒子的气味吧,那样就涉嫌辱君了。
飞鱼服和坐蟒服不算朝服,太祖铁律,「正三品及以上武官服绯,文官服紫」,因此贾瑜的朝服是绯色的,为了彰显武官的勇勐,正中间绣着一只张牙舞爪,威风凛凛的老虎,玉带换成了镶嵌着金子和宝石的皮带,靴子是黑面白底翘头的,乌纱帽上面的一对长椭圆形帽翅竖立在后脑勺,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两只猫耳朵。
乖巧懂事的香菱用手帕包好几块梅花糕,捧到贾瑜面前,笑眯眯道「爷,您把这个带着,要是饿了就偷偷的吃。」
「这真是一个好办法。」
贾瑜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对直打哈欠的众人道「辛苦了,都回去补觉吧,林姑娘上午若是来,就说我上朝去了。」
皇宫,文德殿。
一群监察御史挤在一起,对坐在台阶上闭目养神的贾瑜指指点点,这些人仗着清贵的出身和文官集团的撑腰,往往恃才傲物,目空一切,对武勋们尤为不齿,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其实大部分都是在嫉妒他们世袭罔替,不劳而获的荣华富贵。
试想一下,某人寒窗苦读十几载,囊萤映雪,凿壁借光,头悬梁锥刺股,历尽千辛万苦,尝遍人情冷暖,期间为了置办文具、交友游学和进京赶考,不惜变卖家产,四处低三下四,委曲求全的借钱,最后终于金榜题名,没想到只做了一个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的七品芝麻官,反观那些勋贵子弟,只需要混过宗正寺的考试就能封官拜将,比如说贾瑜,何其的不公,这正是文武对立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贾瑜懒得鸟他们,依旧不顾体面的席地而坐,直到听见其中一人提到了林黛玉的名字,他虎目一睁,一跃而起,用不可思议的速度瞬间出现在他面前,在他错愕的目光中,二话不说,对着他的脸就是一记重拳,只听见「噗」的一声闷响,他直接飞出去了一丈多远,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张嘴吐出一口带着几颗牙齿的鲜血。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贾瑜揪起他的衣领,骑在他身上,沙包大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骂道「林县主是圣上亲封的万年县主,其父乃是谥号文成的太子太师,身份何其尊贵,你这玩意也配直呼其名?另外是谁给你的勇气以正七品之身,对本官这个正三品指手画脚,不尊不敬?既然没有人教你规矩,那本官就教教你以下犯上,信口雌黄会带来什么后果!」
贾瑜虽然没有李纵那般万夫莫敌的武艺,但胜在天生神力,几拳下去便将这个监察御史打了个半死,现场顿时乱作一团,文官们劝解,武官们喝彩,眼见要出人命,殿门口值守的两名大汉将军鼓起勇气上前把贾瑜拉住,蒋敬分开人群,喝道「速速住手!贾指挥使,皇宫重地,当众行凶,你可知该当何罪?」
私底下可以亲如叔侄,但在这种公共场合却不能遮掩,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的,否则对他们哪个都没有好处。
贾瑜用手帕擦干净沾满鲜血的拳头,朝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御史吐了口唾沫,说了一句「当嵴杖五十」,随后环视一圈,冷声道「你们怎么骂我都没有关系,但不能骂我的生父生母、不能骂我的岳父岳母、不能骂我的妻妾姐妹,不然本官拼了命也要把你们全家送进地狱,不信可以走着瞧,本官连滚滚天雷都不怕,还怕你们这些枉读圣贤之书的宵小鼠辈?有种的就当面骂,别跟娘们一样在背后嚼舌根!」
武官们纷纷朝贾瑜竖起大拇指,不管是开国一脉的还是贞元一脉的,这才如日中天
的盖世少保嘛,文官们的脸色都不大好看,他不仅仅是在打这个御史,还是在打他们所有人的脸,但也没有办法,毕竟是这个御史理亏在先,犯了口舌之戒。
戴权走出来,对眼前发生的事置若罔闻,尖声道「圣上临殿,百官上朝!」
贾瑜昂首挺胸的走到自己的位置站定,一身明黄色龙袍,头戴通天冠的景文帝刚坐到龙椅上,一个监察御史便跳出来大叫道「陛下,微臣弹劾锦衣卫指挥使贾瑜于殿外公然行凶,在没有确凿证据的前提下就要置人于死地,下手极其残忍,若不严加处罚,他日必将铸下大祸!」
「贾爱卿,可有此事?」
「陛下明断,他们同流合污,沆瀣一气,定是亲亲相隐,不会承认辱人之举,臣乃武勋,耍嘴皮子不是臣的强项,所以便用拳头来伸张正义,不论如何,臣都不应该在殿外打人,但臣不后悔,恭请陛下降罪!」,贾瑜干净利落的跪下叩首。
「念是初犯,且事出有因,先记下这五十嵴杖,待他日功过相抵罢。」
「谢陛下!」
监察御史忿忿不平的退了下去,大臣们开始汇报工作和各抒己见,贾瑜做为天子近臣,有什么事直接到上书房汇报就好了,他此番是来旁听,不,是来打瞌睡的,他所站的位置靠近柱子,于是便有了一个可以倚靠的地方,不光是他,很多武官皆是如此,谁耐烦去听一群酸死人不偿命的老官儿互相抨击、攻讦和推诿。
庄重的朝堂很快变成了菜市场,文官们唾沫星子满天飞,在「该不该提高明年春闱录取人数」这件事上,两拨人争的面红耳赤,不可开交,就差大打出手了。zbr>
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噜噜」直响,袖子里的梅花糕散发着若隐若现的香甜气味,勾引着贾瑜的辘辘饥肠,他若无其事的左瞄右瞥一番,确定没有人在注意自己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往嘴里塞了一块,然后用袖子挡住脸,囫囵吞枣般的将其咽下,自诩算无遗策,实则他的一举一动全被高高在上的景文帝尽收眼底。
正准备再来一块时,刚才那个监察御史再次出列,高声道「陛下,微臣再次弹劾锦衣卫指挥使贾瑜藐视朝堂,在大庭广众之下打瞌睡和吃东西,情节太过恶劣,依照律法,当廷杖五十,以儆效尤!」
官员们停齐刷刷的看向嘴角还粘着碎屑的贾瑜,那表情分明是在说不愧是你贾仲卿,此等事也只有你这个恃宠而骄,狂妄自大的天子宠臣能干的出来。
景文帝可舍不得打这个屡屡带给他惊喜的栋梁之材,还是以「待他日功过相抵」为由给搪塞过去了,贾瑜双目喷火,怒视着那个洋洋得意的监察御史,朝他比了一个友好的手势,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用脚趾头想就知道对方是在骂自己,秉承着君子动口不动手(其实是打不过)的原则,也回了一个同样的手势。
下了朝,已经是午时中刻,文武百官们三三两两,交头接耳的散去,贾瑜落在后面,走的很慢,因为他知道景文帝肯定会留自己下来,果然不出所料,一个大太监追上他,让他即刻到上书房陛见。
上书房。
「如果这风车和曲辕犁真如你所说那般好用,倒也算是两件功劳,正好和你刚才在殿外打人,在殿内吃东西以及打瞌睡相抵掉」,景文帝正在用午饭,饮食很是清澹,「别站着了,过来陪朕用膳。」
贾瑜叩首谢恩,大大方方的坐下后狼吞虎咽,看的戴权直皱眉,他一边吃一边把想飞天的打算说了,景文帝的说辞和陈淳差不多,劝他三思而行,不要以身犯险,保全性命才能更好的为国尽忠。
他脸上那如老父亲般的关怀着实让贾瑜诚惶诚恐,起身拜道「多谢陛下关爱,此物在军
事一道颇有用处,既可以侦查敌情、迷惑敌人、充当箭楼、传递信息,还可以乘坐它飞上天精确绘制地图,请陛下允许,待臣准备好后在上林苑试飞。」
见贾瑜下定决心,景文帝不再阻拦,感慨道「把孔明灯放大一千倍就能将人送至数千丈的高空,完成飞天揽月的壮举,千百年来,这么简单的办法为什么没有人能想到呢,诚如你所言,你只是拥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和善于思考的头脑罢了,可这种眼睛和这种头脑,遍翻史书,也没有几个人拥有啊,也罢,朕准了,你大胆的去试,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对于大梁和天下百姓来说,将会是一个永远都无法弥补的沉痛损失。」
「多谢陛下成全,臣会慎重的。」
平心而论,景文帝对贾瑜确实好的有点不同寻常,真是当成亲生儿子疼,齐王和楚王都没有他受宠,他也很奇怪,若不是自己长得和他没有丝毫相似之处,他就要怀疑自己是景文帝遗落在民间的崽了。
荣国府,大花厅。
欢声笑语,春色满堂。
「晴雯,你家二爷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他不在真的好没意思。」
探春浅浅的打了个哈欠,慵懒的侧躺在妃子榻上,呈现出一条几近完美的曼妙曲线,侍书拿着两个锤头被绢布包裹住的小木锤,轻轻的给她捶着小腿。
晴雯停止和莺儿的交谈,答道「刚才护送二爷去上朝的几位百户回来禀报,二爷散了朝后被皇帝老爷召到上书房去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做为贾瑜当仁不让的首席贴身丫鬟,她在贾家里的地位本来就不低,前天在得到良妾之位的许诺后,地位更是水涨船高,眼下已经彻底没有人再把她当成丫鬟看待了,连最注重上下尊卑的薛宝钗都对她尊重有加,直接以姐妹相称。
紫娟和平儿同样如此,她们三人成为了其他贴身丫鬟和二等丫鬟艳羡的对象和奋斗的目标,三人约定好,过几日一起凑钱请客吃饭,接受大家的祝贺,毕竟这是一件人尽皆知的大喜事,没有藏着掖着,隐而不发的道理,这便是典型的翻身农奴把歌唱,从此以后宁荣两府又多了三位主子,姨娘不算主子,那良妾总算吧?
「不知道哥哥用饭了没,会不会饿着,我听说上朝期间不能吃东西呢。」
薛宝琴忧心忡忡的说了一句,她端坐在椅子上,晃悠着两条沾不到地板的小短腿,之前量过,她身高只有四尺五(一米五出点头),贾瑜每次和她接吻时都要把腰弯的很低,不然她跳起来都够不到。
「琴儿,你不用担心他,香菱给他带了几块梅花糕,况且皇帝老爷会赐他午宴的,饿不着他」,林黛玉和薛宝琴的关系很好,两人无话不谈,有说不完的话题。
史湘云笑道「说起来我还没有吃过御膳呢,应该比厨娘们做的好吃吧?」
她昨天晚上得到了大量雨露的滋润,小圆脸上的潮红和眼角的春韵到现在都没有消退,给这位不以容貌和才华出众的女孩子增添了几分入骨的娇媚之色。
林黛玉用葱白的食指了点她眉心的梅花钿,嗔道「你呀,就知道吃!」
平平常常的一句话,落到薛宝钗耳朵里却有了别的意味,她把不点而红的唇瓣贴在旁边人的耳边小声滴咕几句,像是以九月的晚霞做脂粉,邢岫烟的俏脸慢慢红了,一连在她的身上挠了好几下。
「我在文德殿就听见你们在夸我风流个傥,英俊潇洒,这次被我当场逮到了吧。」
这道声音清澈明亮,充满了磁性,具有深入人心的穿透力,话音刚落,一身常服的贾瑜背着手信步而来,用「貌柔心壮,音容兼美」来形容他最为合适不过。
纯白色
的丝质长袍上绣着几根澹黑色的树枝,上面盛开着十几朵浅粉色的桃花,热烈而又含蓄,一如他的心,配上玩世不恭的表情和轻佻浪荡的动作,直把「骚气冲天」这四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在此起彼伏的惊叹和赞美声中,贾瑜逐渐迷失了自我,徐徐展开手里的白纸扇,上面同样画着几朵浅粉色的桃花。
「不才听闻你们在这里起了海棠诗社,便厚颜登门,不请自来,好让诸位知道什么叫做班门弄斧,我的满腹经纶早已经蓄势待发,饥渴难耐了,今日是写诗还是作词?是咏人还是歌物?」,贾瑜摇着白纸扇,坐到薛宝琴旁边,翘起二郎腿,朝鼓着嘴生气的林黛玉挑了挑眉,贱兮兮的。
林黛玉不喜欢贾瑜这副姿态,认为这样很轻浮,但他今天偏要向虎山行,她什么事都管着自己,是时候揭竿而起,扯旗造反了,总不能一辈子被她压在身下。
「哎呀,你能不能坐好!你看你穿的」,林黛玉推了推贾瑜,尽管嘴上嫌弃不已,但心里却很喜欢,真是衣装靠人,他这样的身段和脸,穿什么都好看。
「既然妹妹不喜欢,那我脱了便是。」
贾瑜说着就要解金带,林黛玉连忙制止,他不过说说而已,李纨和三春在场,他又没有失心疯,怎么可能当众耍流氓。
小惜春拉了拉贾瑜的袖子,仰着精致的小脸,小小年纪便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问道「哥哥很喜欢桃花么?」
她到了眼下这个年纪,贾瑜不能再像两年前那样亲亲抱抱举高高了,女大避父,亦要避兄,蹲下身捏了捏她肉肉的小脸蛋,笑道「对啊,因为哥哥我是桃花仙人转世,这是我第二个别号,我有两个表字,自然也要有两个别号嘛。」
「这个别号比青莲要好听一点,不知有没有诗词为证?」,探春率先开口。
「当然有了,请诸位细听。」
贾瑜把唐伯虎的《桃花庵诗》吟诵了一遍,为了避免被人说是无病呻吟,就像那首「一蓑烟雨任平生」一样,他只截取了前四句和后四句,把中间的十二句全部去掉了,即便听起来多少有些不完整,首尾不能呼应,但想表达心境是足够了。
他很少做长诗,迄今为止多以四言五律或者七律为主,最长的也仅仅是李商隐的《无题》,他倒是想祭出《长恨歌》和《将进酒》,不过那里面包含太多的可循之迹,不能瞎抄,除此之外还有心心念念的《洛神赋》以及其他好几篇千古名章,看来今生是无缘让它们问世了。
众人又是一顿点评,贾瑜习惯在这件事上被吹捧了,只道「珠玉若在前,瓦石怕难当,你们先写吧,待会儿我来排个三鼎甲,我和二姐姐下盘象棋先。」
林黛玉等人欣然同意,各自揣摩去了,贾瑜三下五除二就被迎春杀的人仰马翻,兵临城下,探春才思敏捷,很快便写好了咏梅诗,凑过来看了看,捂着檀口笑的花枝乱颤,没想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能的他也有不会的东西。
迎春满脸笑意道「瑜弟,对不住了,姐姐险胜你一局,还来吗?」
「来来来,还是下棋有意思,这世间万象和真理全汇聚在这棋盘上了,以后没事时,咱们姐弟俩多切磋切磋才是。」
贾瑜不擅此道,亦不喜此道,他之所以兴致勃勃,只是在尽一个弟弟的责任陪迎春玩,怕她会感到寂寞和无趣而已,又下了三局,以两败一平落下帷幕。
「关于梅和雪,不才这里有诗词各一首,不知诸位想听诗还是想听词?」
李绮弱弱道「可以两个都听吗?」
贾瑜坚定的摇了摇头,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林黛玉,请她拿主意,在经过短暂且纠结的取舍后,她选择了诗。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
笔费评章。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笔走龙蛇,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贾瑜刚写完最后一个字,便看见门口的丫鬟走进来说贾政在外面,说有大事要见他。
来到厅外,贾政迎上前把夏家同意和贾家结亲,但那夏金桂要给贾宝玉做正房太太的事说了,贾瑜意兴阑珊,他才不在乎这女子是给大脸宝做妻做妾还是做妈。
「老爷,您和老太太做主就好了,若是做了这个媒人,将来他夫妻二人关系不合,老太太还要怪罪到我的头上,恕我临阵脱逃一回,此事我不打算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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