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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十一年,景文帝因年老体衰而传位给陈贤,于八年后驾崩,庙号梁世宗。
陈贤登基后改元天启,为天启帝,在位仅十二年便病故了,庙号梁仁宗。
陈炽登基后改元永乐,称永乐帝,拜其师宁国公(爵位)、参军国事食禄六千石(秩职)、骠骑大将军(军职)、特进光禄大夫(散官职)、左柱国(勋号)、中书省右丞相(官职)兼太子太师(东宫职)贾瑜为内阁大学士,尊首辅,以国师之礼侍奉,协助处理一应大小政务。
梁圣宗陈炽曾欲加贾瑜为上柱国,但他推辞说「尊无二上,上非人臣所宜称,国初虽设此官,左相国勍(第一代北静郡王),功居第一,亦止为左柱国,乞陛下免臣此官,着为令典,以昭臣节。」
帝大喜,允其辞,加左柱国。
二十年后的某一天。
此时大梁的国力达到了顶峰,蒙金和西域三十六小国早已被彻底覆灭,领土横亘东亚大陆,面积达到两千万平方公里,三个「五年计划」落成后,百姓们的物质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远超历朝历代,在整个东南亚大粮仓源源不断的反哺下,一两银子就可以买到七百多斤大米,足够一个成年人吃上大半年,劳动力和诸多自然资源得到全面开发,油、盐、糖、布、煤等生活用品的价格也跌至历史最低。
总而言之,幼有所育、学有所教、劳有所得、病有所医、行有所畅、产有所销、老有所养、壮有所用、住有所居、弱有所扶,民间繁华稳定、官场政通人和、百业欣欣向荣,实现了真正的「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
长安城,皇宫,御书房。
在位已经三年的二十四岁永乐帝陈炽看向成熟稳重,深沉内敛,让人捉摸不透,心生敬畏的贾瑜,双手奉上一盏参茶,笑嘻嘻道「师父,您明日进宫时能不能把婉儿妹妹带来啊,徒儿快有一个月没有见到她了,徒儿好想和她说说话。」
婉儿是贾瑜与林黛玉所生的第二个孩子,完美继承了他们俩的容貌、才华和品格,诗词歌舞,琴棋书画皆是样样精通,是举世公认的「大梁第一才女和美女。」
贾家有女初长成,虽养在深闺人未识,却早已名动全天下,引得无数少年英雄和青年俊彦趋之若鹜,竞相折腰。
「陛下乃是天下至尊,当以朕自居。」
贾瑜提点了一句,接过参茶,摇头道「外臣之女,焉能随意进宫?」
「师父,在您面前,徒儿先是徒儿,然后才是皇帝,当年若不是您及时平息三王之乱,徒儿和母后早就死于非命了,您追求师娘时,她老人家还不到十五岁,婉儿妹妹快要十六岁了,您看,是不是允许徒儿和她再更进一步?徒儿比她大了八岁,这些年一直在等她长大,徒儿是真心真意喜欢她的,此情日月可鉴,皇后之位只能由她来做,否则徒儿宁愿终身不娶。」
…
贾瑜苦笑道「真是女大不由爹,陛下天天念着她,她也天天念着陛下,张口闭口炽哥哥,前日太皇太后(许皇后)和皇太后(白氏)还一起找我,说陛下早已到了婚娶的年纪,不能再耽搁了,后宫不可一日无主,请我成全陛下和婉儿,既然陛下和她两情相悦,我岂有再阻拦的道理?」
陈炽心花怒放,大礼参拜道「多谢师父成全,敬请您和师娘放心,徒儿一定好好对待婉儿妹妹,决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徒儿此生只娶她一个人!」
贾瑜扶起他,嗔怪道「痴话,你父皇龙御归天前嘱咐我要照顾好你,你这一脉人口凋敝,必须广纳嫔妃,好繁衍天家的血脉,我和你皇祖母以及母后商量过了,本月底便昭告天下,令所有官宦家的适龄女子皆进京选秀,你是天子
,这是你应该履行的责任和义务,我也很爱你师娘,曾经幻想过只守着她一人过完这一生,可终究是不切实际,到头来不还是妻妾成群?」
陈炽点点头,想了想道「师父,朝廷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徒儿准备将师兄(贾兰)从应天府知府调回京城任户部右侍郎,再让河南、河北、河东三道布政使陈淳任吏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对了,徒儿还想让林十一提前到吏部观政学习。」
林十一是林黛玉所生的嫡次子,在贾瑜众多儿子中排行十一,单名一个芬字,跟林如海姓,绵延林家的香火,但辈分依然是贾家第五代子弟用的「草」字头。
正说着,掌宫内监高升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手里举着一纸战报,声嘶力竭的大喊道「陛下!首辅!大喜,大喜啊!宋国公蒋克寇遣人来报,神策军于一个半月前成功攻克天竺国的国都,共计斩首三十万,俘虏五十余万,我军伤亡不足一万,天竺国国王、王后、王子等皇室和宗室成员无一人逃脱,全部被我军俘虏!」
陈炽逐字逐句看完战报后,一拍大腿,激动道「神策军五十万将士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传旨,此战上轻车都尉贾萌(贾瑜与林黛玉所生的嫡长子)首功一件,领兵率先杀入敌都,勇冠三军,封宣烈伯,加太子谕德,宋国公蒋克寇加太子太傅,武定伯位怀清封永昌侯,加兵部右侍郎,肃毅伯贾琮封南雄侯,加兵部左侍郎,其余立功将士尽皆重重封赏!」
又一个大太监跑了进来,手里同样挥舞着一封战报,大叫道「陛下!首辅!大捷!天策军连下高丽国十七州,眼下距离开京城只有五十里,高丽王王俣请求和谈,表示愿意割地赔款,俯首称臣!」
「天佑大梁,天佑大梁!」
陈炽跑到殿外,跪倒在地,对着朗朗青天磕了三个响头,伏地大哭道「父皇,您听见了吗?您和皇祖父没有完成的遗愿,儿臣和师父都替您二位做到了!您放心,在儿臣驾崩之前,一定会将我们大梁的旗帜插满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让汉家子民永远屹立于万族之巅!」
…
贾瑜凝视着占据一整面墙的世界地图,摸着下巴说道「只要将朝鲜半岛收入囊中,便可以谋划小日子了,再把西亚大陆打穿,就轮到欧洲那些坐井观天,自以为是的白皮猪了,两线作战还得继续扩军才行,三亿五千万百姓应该养得起四百万大军,打完欧洲打非洲,北美洲、南美洲、大洋洲都需要用大炮和巨舰去探索,任重而道远呐,一步一步来吧!」
「师父,接下来该怎么安排?」
「让蒋克寇、位怀清、贾琮和贾萌在原地修整,待增援和后勤部队抵达后合兵一处,按照计划继续向西推进,告诉靖远伯李纵、威宁伯柳湘莲和新建伯张英,我大梁不接受和谈,给他们一个月的时间把开京城打下来,活捉王俣回长安受封!」
「师父,今天是双喜临门的大喜之日,徒儿晚上要到家里陪您和师娘用晚饭。」
「陛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这是我和房次辅以及蒋次辅拟订的第四个五年计划,请过目,对了,格物院把蒸汽机、半自动步枪和水冷式重机枪都造出来了,多亏了那些洋人,你说我们拿着他们造的兵器去打他们的国家,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哈哈哈哈,师父,您真是太坏了!」
当然了,这些都只是后话,让我们言归正传,回到贾瑜十八岁的时候。
宁国府,聚仙阁。
白氏打趣道「这个儿女亲家,我看可以做,殿下,您觉得呢?」
陈贤笑道「我觉得不错,但是那也得仲卿和林县主将来生下女儿才能做。」
众人说笑了几句,接下来便是庄重的拜师仪式,林
黛玉代贾瑜收下六礼束修,在陈贤的指引下,陈炽将装着热茶的盖碗举至头顶,口称「徒儿恭请师父用茶。」
贾瑜接过盖碗喝了一口,说明他收下了这个徒弟,随后指着肃穆而立,不苟言笑的贾兰,道「炽儿,这位是你师兄,也是为师的侄子,你们以后要互敬互爱,互帮互助,为师不在家时,由他带你读书。」
「见过师兄」,陈炽有模有样的对贾兰郑重的行了一礼,跟小大人一样。
贾兰还了一礼,淹没在人群里的李纨捂住嘴,热泪从脸颊滑落,感慨到不行,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娘俩会有这么一天,儿子和未来的皇帝成为同门师兄弟,自己凤冠霞帔,获封诰命之日还远吗?
随后贾瑜收皇太孙陈炽为亲传弟子的消息犹如一块从天而降的陨石,落进神京城这座不怎么平静的巨湖,掀起了惊涛骇浪,在短时间内风靡全城,各方势力对他的圣卷再次有了无比深刻且清晰的认知。
尘埃落定后,陈贤和白氏打道回宫,把陈炽扔给了贾瑜,像极了驱车数百里,只是为了把儿女送给父母的父母。
热情好客的香菱想把自己珍藏的点心拿给陈炽吃,却被晴雯制止了,说他是未来的皇帝老爷,可不敢乱给东西吃,若是吃坏了肚子,后果不是她们能承担的。
…
「男孩子就要摸爬滚打的散养,不能像温室里的花朵,见不得半点风雨」,贾瑜从香菱手里拿了两块桂花糕,自己吃了一块,把另一块塞进陈炽的小嘴巴里,把他抱起来笑道「我带他去工地看看。」
「疯了你,那边正在施工,兵荒马乱的,要是摔着磕着了,他一个小孩子受的住?你带他和兰儿去书房上课去」,林黛玉怪了一句,将陈炽头顶上的王冠摆正。
「幸好炽儿不用像兰儿一样住在家里,不然岂不是请了一个祖宗回来?」
天上人间。
「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燕,宿鸟对鸣虫。」
贾兰带着陈炽读诵贾瑜编写的《声律启蒙·一东》,这篇通俗易懂、对仗工整、朗朗上口的文章早已在京城内流传开来,大户人家都把它当成子孙的必读之物。
令人奇怪的是,往日活蹦乱跳,一刻都不安静的陈炽在贾瑜面前却很乖巧,师徒二人像是天定的缘分,一个认真讲解,一个认真倾听,画面非常的和谐。
中场休息时,陈炽要出恭,贾兰意犹未尽的放下《周易》,在十几个宫人的前呼后拥,层层保护下,牵着他出去了。
看着他们手拉着手离开,林黛玉轻笑道「瑜儿,你这两个徒弟真好呢。」
「嗯,不过别人家的再好,也没自家的好,我如今只盼着早日从安南得胜回朝,好与你成亲,说好了,最起码两个儿子,长子继承我的爵位,次子跟姑父姓林,还得再生个女儿,因为女儿的长相随爹嘛。」
「美得你。」
林黛玉抬手在贾瑜胳膊上挠了一下,表面羞涩难当,实则内心欢喜不已,这也是她最期待,最向往的事啊,一想到自己以后要三书六礼、四聘五金、八抬大轿、十里红妆的嫁给他,还要给他生好多小宝宝,她就开心到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可再想到很快就要天各一方,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见面,甚至是再也见不到面,她就心痛到无法呼吸,她也想和他一生一世不分开,但她不能阻止他为国尽忠,如果非要在大家和小家之间做出取舍,她大概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
舍小家,为大家。
她需要贾瑜,天底下无数受苦受难,吃不饱穿不暖的老百姓更需要贾瑜,她在爱上他的那一刻起,便做好了他有朝一日会战死沙场,马革裹尸的准备。
如果你一去不回,我会追上你的脚步,此生此世,生同衾,死同穴。
林黛玉把头靠在贾瑜的肩膀上,几番强忍后,晶莹剔透的泪水最终还是夺眶而出,问道「小年后真的要走吗?」
「要走,食君之禄,自然要忠君之事,圣上待我恩重如山,岂有因贪生怕死而临阵退缩之理?」,贾瑜亦是红了眼眶,此行前途未卜,生死难料,在没有完成全面胜利之前,他不敢确定自己能否活着回来。
…
「莫哭了莫哭了,王师装备精良、后勤充足、训练有素、士气高昂,所到之处必定势如破竹,锐不可当,不出意外的话,我有很大的信心在两年内就把安南打下来,回来正好赶上我们的婚礼。」
贾瑜轻轻抚着林黛玉的玉背,叹道「我顶天立地,气冲星河,最不耐便是这样的儿女情长,只会消磨了我的英雄气魄。」
林黛玉仰起一张泪流满面的小脸,娇嗔道「我为你流泪,你不仅不领情,还怪我消磨了你的英雄气魄,什么人呀。」
贾瑜把她抱在怀里,微笑道「那些甜腻腻的情话不需要再多说,你我夫妻二人心有灵犀一点通,一切尽在不言中。」
「瑜儿,我想知道,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和流水落花春去也一样都是残句吗?」
「非也,下半阙是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词牌名和题名是《相见欢·无言独上西楼》,如何?」
林黛玉蹙着两弯蛾眉,轻声道「词是好词不假,可也太凄苦消沉了些,这种词以后少作,多写一些志得意满的才好。」
「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凄苦消沉的,天公不作美,不遂人愿,相亲相爱的人总是难免生离死别,情断意绝,哎,不说这些了,起来吧,别在我怀里赖着了,要是被两个小朋友看见就不好了。」
「呸!我才没有要赖在你怀里,明明是你主动抱我的!」
晚间。
夜幕降临,暮色苍茫,纷飞的大雪如四月的柳絮,又如洁白的鹅毛,在北风中坠落,升空,在人世间堆积,消融。
把陈炽送回东宫后,贾瑜直奔荣国府,去看望卧床养伤的李氏姐妹。
「贾郎来了。」
李纹强撑着身子准备起来迎接,贾瑜快步上前,扶着她重新躺好,看着她苍白的俏脸,自责道「全都怪我,一上头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让你遭了大罪。」
「没事的,我已经不疼了,恭喜你,收了皇太孙做徒弟,你去看绮儿了吗?」
「我现在是惶恐之至,生怕教不好会有负太子的重托,还没有去呢,你是姐姐,我当然先来看你,纹儿,我承认,相比云儿她们,我对你和绮儿确实有些缺乏关爱,我对天发誓,我以后会改的」,贾瑜坐在床边,摩挲着李纹白皙细嫩的脸颊。
【讲真,最近一直用
日总是这么不期而至,我这里有首诗当做离别之礼,愿你阅尽千帆,归来仍是少年!」
梁记宣德六年农历冬月十九日,伟大的诗人、词人、民族英雄、文学家、书法家、政治家、军事家、思想家、教育家,杰出的发明家、哲学家、数学家、化学家、农业学家、生物学家、地理学家、物理学家、天文学家、社会学家、工程学家,一代名臣和名将贾瑜在送别友人时留下了千古名篇《别陈淳》,诗曰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又一日,天气放晴。
荣国府,荣禧堂。
「哟,咱们家的帝师来了!」
贾瑜无奈道「二嫂子,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讲,炽儿现如今只是皇太孙,连储君都还不是,哪来的帝师之说?」
王熙凤讪讪一笑,「捧跟」这个习惯早已根深蒂固的植入在她的血脉中,说前不用过脑子,几乎是张口就来的本能反应。
贾母是多么的希望眼前这个意气风发,身居高位,手握重权的少年郎是贾宝玉啊,她看了好一会儿,缓缓开口道「老婆子我今儿请你过来,是想委托你带着聘礼去夏家提亲,你上点心,宝玉早点出府另过,你也好早点放心不是?」
贾瑜很是意外,这老太婆今天莫不是吃错药了?上赶着要把贾宝玉送出去另过,那夏家的资产真有这么大的魅力?
「瑜哥儿,你没必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以前那些事,确实是宝玉和他娘对不住你,你没有错,错的是她们,我身子骨不好,活不了多久了,我死后随你这个族长怎么主持西府分家,我知道你不是小肚鸡肠,爱记恨的人,宝玉将来有了什么事,你不会坐视不理的,说到底,这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来。」
贾瑜呵呵一笑,表情玩味,起身道「得了,我这就去给您的宝贝孙子提亲,您呐,安安心心在家里等着抱重孙子吧!」
西城,夏家宅院。
贾瑜才开始有点想不通夏金桂为什么会看上贾宝玉那个不中看也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但没有过多久就想明白了。
一来,若只论外貌的话,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的贾宝玉确实比肥头大耳的绿头大王八薛蟠要英俊太多。
二来,荣国府再不堪也是国公府邸,位列八公之一,背后的人脉和资源是难以想象的,远非薛家这种家庭可以比拟。
三来,她们看上自己的权势了,只要和自己攀亲沾上关系,等于是傍上一条粗壮有力的大腿,家里的生意不说越做越好吧,至少不会再有人敢对她们图谋不轨。
只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还有第四点,一见面,夏金桂就握住了他的手,被他挣脱后又朝他暗送秋波,抛眉弄眼,还做了飞吻这种极其不雅,让人反感的动作。
贾瑜这才恍然大悟,合着这臭娘们是想变成自己的「嫂子」,等着某一天被自己暗中霸占,毕竟自己在这方面的名声并不好,外面有很多人都说他在贾家无法无天,罔顾伦理,与王熙凤和李纨这两个嫂子以及秦可卿这个侄儿媳妇不干不净。
看着贾瑜落荒而逃的背影,夏金桂双手掐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啐道「小王八羔子,跟老娘装什么正人君子。」
话锋一转,她又颇为自信的说道「等着看吧,早晚让你沦为老娘的裙下之臣!抛妻弃子,丢家舍业,任由老娘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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