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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朝代能不能国祚绵长,第二位皇帝至关重要,高祖无识人之明,在位期间曾用错了人,导致国力呈断崖式衰退,差点改朝换代,不过他却生了一个好儿子,一个可以比肩太祖的好儿子。
太上皇当年三征漠北,最远打到捕鱼儿海边,南平土着、西压吐蕃、东驭高丽,一生转战三十万里,战绩不输给太祖,是当之无愧的马上天子。
奈何他功成名就后便性情大变,从英明神武到昏聩无能,只用了廖廖两年,恰似被人夺了舍一般,居功自傲,好大喜功,倒行逆施推广了诸多让全天下百姓们怨声载道,苦不堪言的新政策,又巧立名目,加重赋税,宠信女干佞,残害忠良,加上大肆屠戮宗室,一度致使民间风声鹤唳,百官人人自危。
某日,忍无可忍的官员们聚集在宫门外,他们席地而坐,不吃不喝,不言不动,任凭风吹日晒也不离开半步,一坐就是三天三夜,以此表达了对当下时政的抗议,彼时的太上皇痴迷于长生之道,顿顿用米饭拌丹药吃,早已染上恶疾,身躯沉重,行事艰难,为了避免落个举世皆敌,众叛亲离的下场,他迫于无奈的下了罪己诏,起了禅位的心思,适逢太子在东宫里莫名莫名的暴毙,一场轰轰烈烈的夺嫡之争在举世瞩目中正式拉开了帷幕。
当时的大梁内忧外患,风雨飘摇,急需一个手段高明,杀伐果断的明君来继承大统,主持大局,在林如海的谋划下,以及满朝文武,尤其是饱受不公平对待的文官们,对谦恭仁厚,礼贤下士的忠宁王充满了好感,便合力把他抬了上去。
这个忠宁王,正是景文帝。
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原本重病缠身,命不久矣的太上皇突然满血复活,有传言说他对景文帝不满,想要复辟,也有传言说他要废了景文帝,把皇位重新传给他最喜欢的小儿子忠顺王,不是空穴不会来风,自古以来,皇室都是最复杂的一个群体,什么样丑恶和荒唐的事都有发生过,也都有可能随时会发生。
这让本来就风波云谲的朝堂更加的变幻莫测,那些在军中大多身居要位,手握大权的贞元武勋基本上效忠于太上皇的旧臣,对景文帝这个守土之君并不服气,故而景文帝一直在扶持开国武勋与之角力,慢慢的把他们替换掉。
贾瑜是他的宠臣和近臣不假,但也是他的一颗棋子,只是这颗棋子会不会用完就弃如敝履,推出去千刀万剐以平息民怨,那就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了。
通过此举来看,可以证明太上皇是一极其有远见,有谋略的一代雄主,有道是最坚固的城池往往都是被从内部瓦解的,这一条计策和贾瑜提出来的「取敌粮以绝敌」一样高效,一样歹毒。
贾瑜对终年躲在深宫中烧丹炼汞的太上皇并不了解,他也从不曾试图去深入了解过,这其中涉及到太多的天家秘辛,不是他一个外姓臣子该做的事。
听完这位胡姓国师的话,他不由得拍桉叫绝,对这只素未谋面的老狐狸肃然起敬,充满了浓浓的好奇之心。
「一面之词尔,不足全信,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还得委屈你待在这里等待鉴别,你若真是自己人,定能体谅我这么做的用意,另外,我奉劝你一句,你刚才说的最好是实话,要是胆敢戏弄我们,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明白了吗?」
胡姓国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连忙道「体谅体谅,都是为大梁,为圣人效犬马之劳的,烦请贾副帅尽快派人进京,小人背井离乡二十余载,早就想重回故里,喝一碗地道的老家土酒了。」zbr>
贾瑜「嗯」了一声,对身边的一个军官吩咐道「给这位大功臣换个干净舒适的住处,好酒好肉的伺候着,若是出了半点差池,我唯你是问。」
「得令!」
离开牢房
,贾琮看向背着手徐徐而行的贾瑜,忍不住道「二哥,这叫什么事,我们辛辛苦苦,累死累活打了这么久,到头来的功劳还不如一个江湖骗子大,这让下面的兄弟们如何服气。」
贾瑜停下脚步,笑道「世忠,你有什么高见,不妨说出来听听。」
贾琮是贾瑜少有能放心托付大事的手足兄弟,挚爱亲朋,贾琮虽然对他忠心耿耿,仰之弥高,但却并不见外,向来皆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从不藏着掖着。
他一言不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贾瑜理解他的少年心性,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世忠,他的功劳是他的功劳,你的功劳是你的功劳,两者并不冲突,你只看到了我们的浴血奋战,却没看到他在敌营潜伏时的惶惶不可终日,这样的事不要去管,更不要让它干扰你的情绪,影响你的判断,踏踏实实的做好自己,这比什么都重要。」
贾琮退后一步,躬身道「是弟失言了,二哥的谆谆教诲,弟铭感五内,不胜感激,定会身行力践,绝不再犯。」
「这个世界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太多太多,在遥远的大洋彼岸,是形形的大陆和国度,等着我们一一去探索,去征服,世忠啊,把目光放远一点,把心胸敞开一点,我还等着带你去设身处地领略一番呢,你千万不要中途掉队。」
贾琮立在原地,愣愣的看着贾瑜在阳光下渐行渐远的背影,很多年以后,当他站在阿尔卑斯山山麓上远眺整个北欧平原时,回想起今天发生的这一幕,不禁感叹跟对人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七日后。
天策军补充好武器弹药和粮草辎重后,继续向南推进,目标是安南国南部各府县以及帮凶扶南国,在此之前,阮福暄以末代国王的身份向南部的地方官们下达了不许抵抗,开城接纳王师的王令,这一举动无疑去除了官员们的心理负担,故而投降的一个比一个快。
大梁,京畿道,神京城。
东城,宁荣两府后街,一间小院。
消瘦至极,失魂落魄的尤二姐斜着腿坐在炕上以泪洗面,对于一个母亲来说,骨肉分离大概是世上最痛苦的事,更何况她还未能履行给孩子喂奶这一做为母亲的职责,想到在荣国府里寄人篱下的两个孩子,她就心痛到不能呼吸。
可这又能怪哪个呢,不说妾室和外室生的孩子放在正妻膝下抚养是符合礼法习俗的,只说你选择这条路,就必须要承受这条路给你带来的万般苦难。
「二姐!二姐!好消息!」
尤三姐兴冲冲跑进来,喜道「真是风水轮流转,往日那只母老虎把你当猫狗一样作践,如今她的现世报来了,我刚才听人说她好像快要不行了。」
尤家三女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却无一人敢上门提亲,一来,她泼辣的性子可谓是家喻户晓,路人皆知,时常抛头露面与人当街对骂,街坊邻居们都唤她为「母大虫」,没点权势的男子还真降伏不住她,二来,还是她那不贞不洁的名声,大户人家的男子看不上她,而她又看不上那些穷酸落魄的野小子,高不成,低不就,只好这样过下去。
尤二姐知道王熙凤今天临盆,听尤三姐如此说,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欣喜,而是恐惧,王熙凤若是死了,那人回来后肯定要追责,谁不晓得她们叔嫂关系好,届时自己别说是被扶正了,能不能活下去都难说,她用沙哑中带有颤抖的嗓音问道「三姐,这话怎么说?」
「西府里的陈婆子说她生完后就昏过去了,眼下正在抢救,参茶灌了一锅也没个反应,怕是活不过今晚,只可恨她生了一个带把的,更可恨的是她让姓林的把那两个贱种带到东府抚养,这样一来,就算你被扶正了,西府的爵位和资产还得落到她生的儿子身上,她奶
奶的,怎么不来个一尸三命!」
不怪尤三姐巴不得王熙凤早点死,毕竟王熙凤从始至终对她和尤二姐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善意,让人变着花样的对付她们俩,更巴不得她们俩早点死。
尤三姐朝荣国府的方向痛骂着,无外乎是咒王熙凤赶快死的话,尤二姐默默不语的听着,这个女人愚蠢且贪心是真的,却没有那么多坏心思,况且也如同她所想,王熙凤要是死了,她也得跟着倒霉,贾母和贾瑜是不会放过她的。
「二姐,我明白你在害怕什么,她死她的,和我们有什么干系,又不是我们让她怀的龙凤胎,那人不是正人君子吗?他敢做出这种无故报复的事来?不怕世人戳着嵴梁骨骂他?对了,我还听说二房的人全都搬走了,等那老太婆一死,再等你被琏二扶正,西府就是你的了,就算是东府那个爱管闲事的,也得捏着鼻子认了,他又没有理,大不了我们就闹起来,光脚不怕穿鞋的,反正我们没脸没皮,看到时候哪个丢脸!」
尤二姐拉着神情激动,眼睛泛红的尤三姐,劝道「好妹妹,听姐姐的,不管她死不死,咱们都老老实实的在这里过活,不要去趟这池浑水,话我和你说过很多遍了,那人官大权大的,想让我们死,都不用说话,点点头,动动嘴就行,他能爬到如今这个位置,难不成是个傻的?只怕我们什么好处都捞不到,还无声无息的成了井底冤魂。」
尤三姐习惯了尤二姐的懦弱,嗤笑道「你又不是给我争,也不是给你自己争,你是给你儿子和你女儿争,我也说过很多遍了,你要是想看他们将来过的不如人,就随便你吧,反正你是母亲,我不是,你会心疼,我不会。」
尤二姐哑口无言,一个婆子入内低声道「二奶奶,三姑娘,琏二奶奶醒来了,太医说她没什么大恙,她生的两个孩子也很好,能吃能睡。」
尤三姐一拍桌子,大骂道「苍天无眼,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这下还争个屁,我说二姐,你就等着看你儿子和女儿被她一辈子踩在脚底下吧!」
尤三姐低下头,暗暗的松了口气,那人是无情了些,可也很讲究,不光给芃儿取了名字,还许诺给他一个衣食无忧的未来,想必也会疼爱他的侄女吧。
五六十丈之距,十几道墙之隔。
荣国府,贾琏院。
在太医院供职,拥有三十年妇科经验的刘太医仔细的号完脉后,拱手道「老封君,林县主,琏二奶奶只是因为损耗了太多的心力以及失血过多,才昏死过去的,吃上几味药,修养一个月定可痊愈,下官会定期来给她施针,绝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不用忧虑。」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贾母念了一声佛号,林黛玉福了一礼,感激道「有劳太医诊治了。」
刘太医不过一个从六品的小官,哪里敢受县主的礼,况且眼前这位县主不是一般的县主,地位极其尊崇,便是寻常的郡主都不一定比她有体面,忙不迭的还礼,口称「您折煞下官了,这是下官应该做的」,他留下药方,连诊金都推辞不受,坐着荣国府的轿子返回太医院。
母子女平安,现场一片欢声笑语,下人们排队进来磕头恭贺,贾母带头撒钱,林黛玉给宁荣两府的下人们全都发了一个月的月钱,说是代贾瑜这个族长发的,又动手把两个孩子的生辰八字写下来,让贾芸送到城外几十座寺庙里,请那些和尚日夜念诵,为他们祈福。
婴儿白白胖胖的,非常招人怜爱,在奶娘的演示下,林黛玉小心翼翼的把女婴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小额头,柔声道「小家伙,你好呀,从今天起,你就叫巧姐啦,贾巧姐,这是刘姥姥给你起的,你二叔也说这个名字好,欢迎你加入我们这个团结友爱的大家庭。」
攀上贾家这个有权有势也有钱的亲戚,刘姥姥一家人的小日子过的红红火火,用贾母、王熙凤、贾瑜、林黛玉等人馈赠的银子盖了屋,买了田,刘姥姥时不时的带着板儿,赶着驴车来一趟京城,孝敬一些自家地里种的瓜果蔬菜。
每一次来,林黛玉也都没有让她们空着手回去,情分至此,再给金银就俗了,只把家里用不完的干果点心和布匹面料等物装一车子给她们带回去。
「不知不觉之间,家里就多了五个人,以后还会越来越多,芃哥儿和巧姐儿有名字了,剩下的三个怎么办?」薛宝钗略抱了抱男婴便还给了平儿。
探春笑道「凤丫头生的嫡长子当然由哥哥来取名字,后街那位生的女孩儿我们取就好了,她和巧姐是平辈的姐妹,不如也叫什么「姐」吧,五妹妹要不要也沿用我们几个的「春」字?」
「这两个主意好,五妹妹和我们也是平辈的姐妹呢,就像瑜弟他们几个,除了兰小子和芃哥儿,不全都是玉字辈的?」迎春笑语盈盈的发表了意见。
她的观点引来一片附和声,大家都各自思考着,薛宝琴举着小小的手,弱弱的说道「各位姐姐,怜春怎么样?怜惜的怜,和四丫头还能凑成一对。」
忽然被点名,惜春抿嘴一笑,她发育的很快,比贾瑜离开前长大了不少,如白荷花般,愈发出落的亭亭玉立,细细品味,她确实要比迎春和探春更漂亮一点。
与此同时,她也解锁了新的技能,便是绘画,尤其擅长画景,她曾站在天香楼上,用一下午的时间把宁国府画了下来,重中之重是东边那片早已建好的新宅院,并将这张画寄给了远在前线的贾瑜,好让他有个睹景思人的媒介,只可惜她这辈子都没有机会画大观园了。
邢岫烟摇头道「这个字的寓意不错,也很好听,可它和巧姐父亲的名字读音一样,我个人觉得不太合适。」
半年前,她父亲邢忠和母亲乘坐客船来到都中定居,林黛玉先请太医治好了她母亲的疾病,又在宁荣两府后面的住宅区里买下一套两进半的宅院赠给他们,再让贾芸为其置办家资,让小红安排下人过去伺候,除了这些,她每个月还给他们夫妻二人各五两银子的月钱,安排的明明白白,照顾的妥妥当当,尽显命妇风范。
可叹好心没好报,狗仗人势这四个字被邢忠诠释的活灵活现,整日酗酒和赌博就不说了,无非是欠些帐,林黛玉愿意给他还,可恨的是他被人利用,竟然干起了地下赌场的勾当,仗着是贾瑜的「岳父」,他和合伙人向借赌资的人收取高额利息,还不上就是一顿断胳膊断腿的毒打,逼迫他们去卖儿卖女,情节十分恶劣,在半个月内就敛了两千多两银子的不义之财。
林黛玉及时收到了万年县县令送来的罪状,她当机立断,让北镇抚司连夜捣毁了这个害人不浅的地下赌场,把那个合伙人送进刑部大牢依法查办,又带着紫娟和晴雯等人一一登门,到受害者家里进行赔偿,索性发现早,没有惹出人命官司来,否则她就要代贾瑜大义灭亲了。
邢岫烟到林黛玉面前去跪,怎么拉都不起来,薛宝钗她们没有办法,只好陪着她跪,林黛玉虽然很生气,可都是自家姐妹,又能如何,但她还是让宁国府的小厮打了邢忠板,警告他以后不要再干这种恶事,消停点待在家里锦衣玉食比什么都强,并让北镇抚司的人重点「照顾」他,再有下次,必会严惩不贷。
这场风波不小,闹得阖城皆知,御史言官们像是一群闻到腐肉的苍蝇,逮到机会就往死里弹劾贾瑜「纵容亲族鱼肉百姓」,邢岫烟丢尽了脸面,自认无颜再见对她关爱有加的贾瑜,在某个深夜,她留下一纸遗书,独自一人在天镜湖湖边徘回许久后走进了浅水区,幸好被无心睡眠,出门夜游百草园的妙玉发现并且拦下。
贾瑜得知此事后给她写了一封信,前半段言辞激烈,斥责她不珍惜来之不易的生命,后半段言辞温柔,安抚说绝对不会怪罪她,在林黛玉等人轮番的疏导和陪伴下,她才得以释怀。
史湘云笑嘻嘻道「阁下的这个观点,恕本公子实在是不敢苟同,且不说男女有别,辈分相同,也只是读音一样罢了,我举双手双脚赞同探丫头起的这个名字,谁同意?谁反对?」,她双手掐着柳腰,昂着下巴,用鼻孔环视了一圈。
她有个小爱好,或者说是癖好,平常大家私底下欢聚一堂顽乐时,她就穿着贾瑜的衣服,把自己当成贾瑜,强迫林黛玉她们叫她「哥哥」,她还把林黛玉她们全部挨个「宠幸」了一遍,从上到下,无一幸免,她最喜欢和薛宝琴一起睡,用她的话说是「小七太漂亮了,我一天不亲她一口,我浑身难受。」
薛宝琴首先表态,李纹、李绮、妙玉、紫娟、晴雯都同意了,林黛玉和薛宝钗乐见其成,邢岫烟自无不可,这个名字便这么定了下来,大家兴致勃勃的开始给尤二姐生的女儿起名字,堂内满是善意的笑声,也不知坚持认为她们全都不安好心的尤三姐看到后会作何感想。
皇城,皇宫,慈宁宫。
自古以来,天家皆是无亲情可言,景文帝又不讨太上皇的喜欢,故而接下来这段对话平澹如水,不见星点的感彩。
须发皆白,瘦骨嶙峋的太上皇一身道袍,手执着拂尘,盘腿坐在软垫上,殿内七七四十九只香炉里插满了熏香,源源不断的向每个角落里送去滚滚的白色浓烟。
景文帝跪伏在金砖上,以待随时垂问,缭绕的烟雾将他笼罩住,他低着头,纹丝不动,呼吸声小到几乎不复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悠长的叹息打破了让人噤若寒蝉的气氛,景文帝把直起的身子弯的更低了,恭声道「儿臣在。」
太上皇缓缓睁开混浊苍老却直冒精光的老眼,问道「安南国打下来了?」
「回父皇的话,打下来了,天策军现已按部就班向南部推进,肃清残敌,攻打扶南国,有望在明年六月份前结束战争。」
「哦,他们那个国师叫胡复,是我当年派过去蛊惑人心,从内部破坏他们的。」
「儿臣明白,绝不会亏待此人。」
「不,赐死他。」
「是。」
「回去吧。」
「儿臣告退。」
景文帝躬身后退,正要抬脚跨过门槛之际,太上皇再次问道「你,有没有怨恨过我,从小到大都不曾给予你父爱?」
「父爱」这两个字犹如两记重锤落在景文帝的内心深处,他强行忍快要住夺眶而出的泪水,哽咽道「儿臣不敢,儿臣是天子,不需要」,他的嘴唇剧烈的颤抖了几下,接着道「儿臣不需要父爱。」
「贾代化不似贾代善那般天纵奇才,却有一个好后人,等那贾瑜回来了,你让他来这里见我,我对他很好奇,去吧。」
「是。」
景文帝沿着寂寞幽静的宫苑急步往外走,复行十余步,他听见身后传来一句「皇帝,在我驾崩之前,请你不要杀他。」
他顿了顿,头也不回,继续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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