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龙庭奏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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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爱新觉罗.奴儿哈赤，叩见天命大皇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历十六年直月初一，当奴儿哈赤的朝贡队伍来到京城等候了一个多月后，终于得到了小胖子的召见。而且，还是在朔望大朝会上。

得到小胖子的召见后，趋步上殿的奴儿哈赤，离着小胖子的宝座还有数丈之远，便‘啪啪’两声甩下了袖前的‘马蹄’，而后‘噗通’一声结结实实的跪在了光滑的金砖上面。

而后，在滑行了数步之后这才停了下来，这才给小胖子行了一个虔诚至极的五体投地大礼。

“诸位爱卿都好好看看，这头磕得才叫诚心啊！哪像你们，一个个平日尽知道敷衍朕，哈哈哈哈！”

面对奴儿哈赤那显得有十分夸张的跪拜大礼，喜笑颜开的小胖子，却是冲着殿内一众文武百官调侃了起来。

“陛下，老臣们这一把老骨头，哪比得上这爱……爱指挥使啊！”

见小胖子开起了玩笑，几位内阁大臣顿时不由得一脸苦笑起来。

“陛下，末将等倒是也想和这爱指挥使一样，但就怕天天这么磕，恐怕弄坏了陛下这皇极殿的金砖啊，嘿嘿嘿嘿！”

得，好不容易遇到了奴儿哈赤这么一个‘活宝’，一众文武大臣此刻却是难得的在朝堂上‘放肆’了一回。

“那个，奴儿哈赤，平身吧！”

一番玩笑过后，小胖子这才让奴儿哈赤这位刚刚一统建州女真的枭雄站了起来。

“奴才谢万岁爷隆恩！”

在听到小胖子的‘平身’之后，奴儿哈赤这才一口一个奴才，一口一个爷的爬了起来。

“呵呵，奴儿哈赤，你这几年干得不错啊！靠着十三副铠甲起兵，竟然只用了区区五年，便把建州其余几部全都给吞并了！”

看着御阶下这位比自己还大了几岁的奴儿哈赤，小胖子不禁呵呵一笑。只不过，这笑声之中，却是听不出丝毫的喜怒。

“只不过，你如此作为，欲将置我大明威严于何地？”

不等奴儿哈赤有所反应，小胖子却是突然脸色一变，‘啪’一的掌猛的拍在了面前的宽大龙案之上。

“奴才死罪！”

如同演练好的一般，就在小胖子一掌刚刚拍下之时，刚刚才起身的奴儿哈赤，此刻却是再次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没有丝毫辩解的意思，就这么伏地而拜。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给朕抬起头来！！！”

几句质问之后，小胖子突然又是一声厉喝。

‘这还是昔日张大人主政时的那个陛下么？’

随着小胖子这一声厉喝，有没有震慑到奴儿哈赤先不忙说，至少朝堂之中的一众文武官员，此刻却是纷纷不禁心中一颤。

没办法，面对小胖子这时而温言笑语，时而冷厉无边的表情，这些已经许久已经没有真正感受到‘皇权’威严的百官们，此刻那种畏惧感却是根本就不受控制。

当然，也不是没有例外。整个朝堂之上，还是有两个人没怎么受小胖子的影响的。

一个自然是王冰这个因为奴儿哈赤的原因，特意跑来参加朝会的冠军侯。另一个嘛，不用说，自然就是眼下跪在地上的奴儿哈赤了！

“怎么，你还不服？”

随着奴儿哈赤头颅的抬起，小胖子却是发现，这个一统建州的女真奴酋，眼中虽有一缕惊慌，但却是瞬间便平静了下来。

“启禀天命大皇帝，奴才知罪！不过，奴才此举也是为了大明，为了建州部能更好的为大明效力，还请天命大皇帝给奴才一个解释的机会。”

面对小胖子的冷声质问，奴儿哈赤只是略微一慌，随即便稳下心神，向这个年龄比自己还小了几岁的年轻皇帝叩请起来。

“哦？你妄自挑衅大明威严，竟然还有理由了？朕今日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让朕信服的理由来。若是不能，朕今日便将你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说罢，小胖子大手一挥，便让奴儿哈赤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奴才叩谢万岁爷隆恩！”

再次磕了一个响头之后，奴儿哈赤这才直起身来，就这么跪在御阶宝座之下，开始为自己吞并建州诸部找起了‘合理’的依据来。

“奴才启禀天命大皇帝陛下，多年以来，辽东女真诸部都是各自为政。几十上百人筑起几间房子就敢自称城主，让整个辽东乱七八糟，毫无秩序，甚至侵扰大明……奴才将他们整合起来，为的就是方便天命大皇帝管理……”

没有扯什么先贤之语，圣人之言，奴儿哈赤就这么用大白话开始辩解起来。

当然了，他一个女真人，也说不出什么先贤圣人之言，能够把汉话讲顺溜就已经十分不错了。

不过不得不说，这奴儿哈赤倒也不愧是原历史上为辫子王朝打下牢固根基的一代枭雄。

明明看似无理可辩的一场吞并战争，却硬是被他说得理所当然一般，并且顺带着还将自己描绘成了一个处处为大明做想的大忠臣。

“陛下，如今建州部经过奴才的整合，再不像先前一般一乱七八糟，天命大皇帝若有任何诏命，建州部都能够坚决的执行下去。不会像以前一样，处处有人阳奉……阳奉，请天命大皇帝恕罪，那句话奴才忘了怎么说了。”

末了，奴儿哈赤却是借着最后一句‘阳春阴违’的成语佯装不会讲，再次拜伏了下去。

“那叫阳奉阴违，哈哈哈哈！”

看到被一句成语难住而拜伏于地的奴儿哈赤，小胖子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对对对，就是这个词，请天命大皇帝恕奴才愚钝！”

听到小胖子畅快的笑声，拜伏于地的奴儿哈赤也是直起身来，连声附和起来。

“嗯，这个理由嘛，听着倒还勉强算是说得过去！不过，是否真如你所言，还得看你和建州部今后的言行！”

笑过之后，看似被奴儿哈赤一番辩解糊弄过去的小胖子，却是不禁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他的辩解。

“天命大皇帝陛下，如今建州虽然已经整合完毕，但鸭绿江等部却是和南边的李朝时有勾结，窥视我大明国土。奴才请命，愿代鸭绿江部，替我大明戍边守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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