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小茉儿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六十九卷 怜若舍爱,错爱余非,敛月芳菲,筱小茉儿,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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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天烬眉宇间泛起褶皱,百思不解:“那…这跟那些死去的村民又有什么关系?”
文夫人左顾右盼,望了一眼枝桠,又望了望夷天烬:“我这不…还没说完嘛,你别打岔呀!”
夷天烬和枝桠面面相觑,纷纷怜惜道:“这…秦安时也是真的好可怜啊,竟然被心爱之人害得这么惨,火烧手臂以及沸水…烫伤双腿……”
文夫人哽咽着:“我接着说…安时把晨晓带到洞房内……”
在秦府洞房内,安时坐在床沿上,冲晨晓招了招手,微微一笑:“快过来啊,小小!”
晨晓喜上眉梢,连忙大跨步凑上前来:“秦安安……”
安时冲她一笑,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晨晓,然后冲她眨了眨眼。
晨晓接过纸条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字——
[从现在起至明早,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只能装作大声嘶喊,哭泣,嘴里喊着不要伤害我!做得好的话,我给你买你最爱的桂花糕!]
晨晓抬头望着安时,安时把右手食指贴在嘴边。晨晓激动地点了点头:“好像好好玩的样子!”
只见安时唇动却无声,他说了“开始咯”三个字。
晨晓点了点头,收起纸条,坐在安时身旁,羞涩地低着头。
安时斜眼瞟了瞟房门,只见房门发出“啪啪啪……”的响声,原来是易柏辰在门外惊慌失措的拍打着房门。
安时微微一笑,故意亮起嗓子,大声说道:“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我们珍儿会很幸福的,我也会很幸福的!都是因为你…”
“不要…不要伤害我……”晨晓故作伤心,故作撕心裂肺地大声呐喊着。
易柏辰在门外急促地拍打着房门:“秦安时,你敢伤害小晨你试试!!这是我跟你之间的恩怨,别迁怒给小晨!”
这时,只听见洞房内传来一声声嘶吼:“啊,秦安安,不要啊……”
………………………………
“那一晚,安时和晨晓演了一出好戏给易柏辰看。易柏辰在门外敲了一晚上都没有敲得开房门,同时也骂了安时一晚上,十分焦急!易柏辰越着急,安时越高兴。第二天辰时安时才打开房门,易柏辰闯进去一看,晨晓……”
在房内,安时拂袖一挥,房门开了,随之而来的是便是易柏辰的身影,他抬头一看——
晨晓蜷缩在床上的角落里,伤痕累累,身上披着已被撕扯得破烂不堪的衣物,脸上、身上都有许多淤青,一道道伤痕。
她哆哆嗦嗦地、胆战心惊地喃喃道:“不要…不要伤害我!秦安安……我是爱你的,我是很爱你的,你不要伤害我好不好……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易柏辰立即迎上前去,坐在床沿上,搂着晨晓:“小晨,小晨……”
晨晓失声痛哭起来:“为什么要如此待我?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易柏辰轻柔地抚摸着晨晓的头:“小晨,这不是你的错…你别再自责了!”然后他转头注视着安时,眉眼紧皱,“秦安时,你这个混蛋!小晨那么爱你,你竟然还去伤害她,你简直不是人!”
一听这话,晨晓狠心地甩开易柏辰,呵斥道:“易柏辰,我不允许你这么侮辱我秦安安!”
易柏辰跌倒在地,手臂擦出血来了,他抬起头望着晨晓:“小晨,他这么对你,你还向着那个混蛋说话,小晨,你真傻!”
晨晓指着易柏辰,呵斥道:“你给我闭嘴!要不是因为你,秦安安也不会这么对我!如果你们…你们对他稍微仁慈一些,他一定还会是当初那个单纯善良的秦安安!”
“我……”易柏辰竟无言以对。
晨晓指着门外,咬牙切齿,呵斥道:“我不想看见你,你给我滚——”
“你……”易柏辰恼羞成怒,指着安时,呵斥,“你到底给小晨灌了什么毒药,害得小晨……你这个混蛋,简直不是人!”
“我自然不是,我是鬼啊!”安时邪魅地一笑。随后突然大怒,“若不是因为你们,我会变成如今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吗?我本来可以拥有这世间所有的美好,可就是因为你,因为你们,活生生把我逼成了怨魂!”
晨晓指着门外,呵斥道:“易柏辰,你给我滚,秦安安不想看见你,我也不想!”
易柏辰撇了安时一眼,然后愤愤地离开了,眼里满是泪水。
安时冲门外瞥了一眼,拂袖一挥,房门关闭。随后,拿出一件素色披风给晨晓披上,然后,他走过去端起盆,盆里装了大半盆清水,从架上取下一张毛巾,放在盆沿儿上,然后端过来,放在桌子上,把毛巾打湿了,然后拧干,拿着坐在床沿上,轻轻给晨晓擦拭着她脸上的伤口……
“秦安安,小小表现得怎么样?”晨晓微微一笑。
安时莞尔一笑:“小小真棒,等会秦安安带你去买好吃的桂花糕!”
晨晓连连拍手,欢呼雀跃:“好啊,谢谢秦安安!”
………………………………
“而后,易柏辰将这所有的气都撒在文珍身上,要我们文珍去给安时道歉。安时就以晨晓的性命为由,让文珍与他洞房,文珍表示无奈,便答应了。第二日夜里,安时又串通好和晨晓演了一出好戏。易柏辰又再一次对文珍发怒,文珍再一次找到了安时。这次,安时冲他大怒。随后的几天里,安时摧残了村里几乎所有人家的女儿,那些女孩儿死前对她们父母说,都怪我们家文珍,要不是因为文珍,安时也不会变成这样。于是,村民们纷纷来找文珍的麻烦,文珍经受不住打击,现在就变成这样了……”说到这,文夫人泪流满面……
枝桠和夷天烬面面相觑,惊讶不已!
“这……”夷天烬眉宇间泛起褶皱,欲言又止。
枝桠哽咽着:“这……”
此时,夜空之中泛起点点星光,琴湖的湖面升起袅袅黑烟,一股股黑气在琴湖湖面穿梭,泛起阵阵水波……
弹指之间,一阵巨浪腾空而出,激起层层巨浪,安时身着一身红衣婚服,随着巨浪腾空而出,他站在琴湖湖畔,扫视了一下四周,轻柔地莞尔一笑……
他来到文府门口,用力一踹,把门踹开了。大声嚷嚷着:“珍儿,我来了,你准备好了吗?”邪魅的一笑,径直走向文珍的闺房……
在文珍的闺房内,文珍双手捂着两耳,战战兢兢地哆嗦着,嘴里不停地喃喃道:“不…不是我的错……是…是我的…是我的错……哦不…不是……我没有…我没有害秦安时…没…没有…也没有害你们的女儿……”潸然泪下,失声痛哭起来……
枝桠和夷天烬注视着文珍,又转头冲门外望了望。
夷天烬无奈地摇了摇头:“此事有点棘手啊!”
枝桠捂着嘴偷笑起来:“还有你搞不定的事儿啊?!”
夷天烬蹙蹙眉头,很难为情地:“不是啊,你说如果是大战的话,他绝对抵不过我,可此事…是情劫…情缘,这事儿…我管不了啊!”
枝桠恍然大悟:“你是说…敛月梦主?”
“我们枝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夷天烬微微一笑。
枝桠连连点头:“那好,我召唤敛月梦主,让他来定夺!”说着,她的双手掌心向上,双手五指重叠起来,此时,从四方八面飘来一束束粉光束聚拢在她掌心上方,随之,连芳花闪现,在她掌心上方若隐若现……
这一幕,文夫人惊呆了:“这…这是……”
枝桠和夷天烬相视一笑,随之,枝桠的双手向上缓缓的抬起,连芳花也随之缓缓上升,她的双手抬到胸前之时,她停住了,双手向左右两边舞动片刻,她放下双手。
只见连芳花升上半空之中,花瓣儿忽上忽下的游动着,一束束粉色的花瓣儿飞出,升上天空……
枝桠握拳贴于胸前,闭上双眼,心里想着——
[敛月梦主…梦主…我是枝桠,我在琴湖解决灵异事件,遇到一段情缘,等你来定夺!文珍喜欢易柏辰,易柏辰喜欢的是他表妹闫晨晓,闫晨晓却喜欢秦安时,而秦安时则喜欢文珍!由于文珍伤秦安时伤的太深,秦安时化作厉鬼来报复文珍,您来一趟吧……]
此时,她耳畔传来冰月的声音:“枝桠,你先想办法拖住他,我这马上赶到琴湖!”
她暗自窃喜——
[多谢梦主——]
她睁开双眼,对着夷天烬微微一笑:“梦主这就赶来,我们先想办法拖住秦安时,别让他再害人了!”
此时,房门被安时一脚踹开了,他冲文珍微微一笑:“珍儿,我来了——”
枝桠惶恐不安,连忙拂袖一挥,连芳花随之消失不见了。
见此情景,文夫人连忙跑过去拉着文珍的手,抚摸着文珍的头:“文珍,别怕!”
安时微微一笑,惊喜万分:“哟,来客人了!你们别客气,随便坐!”说着,招呼枝桠和夷天烬坐下。随后,他走向文珍,“珍儿,怎么…来客人了也不知道招呼招呼啊!也好,我便来招呼招呼你吧!”
枝桠连忙凑上前去,挡在安时面前:“你不许过去,你不要再伤害她了,也别再吓唬她了!她都被你吓成这样了,还不够吗?”
安时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这是我家的家事,你一个客人,还请不要多问!”
枝桠眉宇间泛起褶皱:“可是…她都被你折磨成这样了,你还不够满足的吗?听我一句劝,得饶人处且饶人!”
安时苦涩地一笑:“为什么…为什么我被她折磨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站出来,劝她对我稍存仁慈;她甚至把伤害我…玩弄我的感情…当做讨好她心上人的一种乐趣,甚至把我对她的爱视如草芥,把我贬低得一文不值!”他解嘲大笑起来,“这都是她的报应,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人有资格为她说话,也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劝我对她存善念!”说着,安时穿透枝桠的身体走到文珍面前。
枝桠顿时目瞪口呆,猛地转身,夷天烬走过去搭在安时的肩上,蹙蹙眉头:“哥们儿,怎么称呼?”
“在下秦安时!”安时心里暗自嘀咕,这人究竟想干嘛?
夷天烬叹息着:“其实吧,我…我跟你同病相怜!我也爱上了一个女孩子,可惜…她也不爱我,还处处伤害我……”说到这,他泪流满面……
安时扭头注视着枝桠,不解地:“你是指……她?”
“你会看手相啊,猜的真准!”搂着安时失声痛哭起来。
安时斜眼瞟了瞟枝桠:“怪不得…她不让我来找珍儿的麻烦,原来,她也是个把别人的真心随意践踏的人!”
“可不是嘛!”夷天烬猛地连连点头。
枝桠肚子里一团火,大跨步走上前去:“你……”
此时,夷天烬朝枝桠猛地眨了眨眼,枝桠才消了火气。
安时不解地:“你眼睛怎么了?”
夷天烬指着枝桠,哭泣着:“还不都因为她,我被她弄到炼丹炉,炼了七七四十九天,她还把我给忘了,最后还是我那个爱我的小霏的到来才帮我脱了身,否则我就被炼化了!”捂着双眼痛哭起来。
枝桠一脸嫌弃的撇了撇夷天烬:“说得跟真的似的!”
“仁兄你看,她还不承认!”委屈地哭泣着。
………………………………
冰月在琴湖的小巷大跨步走着,晨晓朝着他迎面走来……
不等冰月开口,晨晓朝他行了个礼数:“公子!”
冰月微微一笑:“小姑娘,我听闻此地闹鬼,这大夜里的,一个人出来大巷子转悠,不怕鬼神出没,吃了你啊!”
“鬼神?你指的是秦安安吧?”晨晓双眼眯缝成一条线。
“秦…安安?”
“他叫秦安时,是秦府秦老爷唯一的独苗,我从小时候就喜欢他,他那么好…他是不会害我的!”
“敢问姑娘可是闫晨晓?”冰月注视着她。
她连连点头:“对啊!在这琴湖…我闫晨晓的大名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你不是此地人士?”冰月点了点头。她眉宇间泛起褶皱,“那敢问公子何故而来?”
“我是来捉鬼的,还请姑娘告诉我秦安时在哪!”
她顿时目瞪口呆:“捉鬼?”她连连摇头,“你是要来捉秦安安的?我是不会告诉你秦安安在哪里的,休想带走我的秦安安!”
冰月大皱眉头:“你知不知道,秦安时伤害了村里多少女子,这是他应有的!”
“他都是有原因的!是他们做得太过分了,是他们先伤害秦安安的,秦安安只是…只是…以牙还牙,他没有错,这是那些伤害了他的人应有的报应,不能只让我的秦安安受伤,他们也应该受到惩罚才行!”晨晓失声痛哭起来。
“你别哭啊!”冰月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你不要伤害秦安安好不好?你不要带他走,我已经亲眼目睹过他死在我面前一次,我不想再失去他了!”晨晓那泪眼朦胧地目光盯着冰月,满眼的渴望,生怕冰月说出一个不字。
冰月深吸一口气:“此事…确实很棘手啊!”
晨晓一下子跪在冰月的面前,哀求道:“公子,我求您…秦安安此生真的很不容易,我求你不要带他走好不好?我不要再失去他了!”
“可是…秦安时现在是一个鬼魂,明日一早他便会灰飞烟灭,并且,由于他的怨念太深,在凡间停留时间太长,已过入轮回的最佳时辰,因此,他入不了轮回隧道,也就不能转世投胎!”
“我不懂什么时间停留过长…什么不入轮回,什么最佳时期,我只知道……我不要失去他!要不…你把我的身躯换给他好了,我只要他活着就好,别的都不重要,如果我能换回他的生命,我亦死而无憾了!”她苦苦哀求道。
此时,冰月脑子里浮现出来的都是粟晚的影子,他不禁湿了眼眶:“小晚……”
“您在听吗?”
“我听到了!只是……我在想她……”
“小晚?”
冰月苦涩地一笑:“你带我去找秦安时吧!”
“可是……我不要失去秦安安……”晨晓犹豫不决。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忘记这段对文珍的情,重新开始!就看他自己的选择了,他若执意选择灰飞烟灭,那我可就真没办法了!”冰月往前一直走。
“是不是秦安安不用灰飞烟灭了?”晨晓喜上眉梢,快速跟了上去,“那个…公子,您究竟是谁啊?怎可管生死之事?冥王?不对啊,冥王不都是身穿黑衣的嘛!那……是月老?”
冰月苦涩的一笑:“非也!我是圣月界敛月梦主上官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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