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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对科比克兰霸权集团的制裁结束三个月后,陆熵指派一批行星生物,让它们以伏索提丝星系为中心坐标,向外辐射探索,并且每隔一光年,留下十亿只原子生物。
整个巴别塔蜂群开始转变为蛰伏,除了少数设置在蜂群驻地恒星系统中驻守的虚像,所有巴别塔蜂群的生物都转移进入行星生物的小宇宙中,伏索提丝星系中只要不是违反星河联盟的规章,挑战权威,巴别塔蜂群这边大概率是不怎么会管。
这并不是说,巴别塔蜂群要集体修生养息,彻底的闭关锁国,它们是在构建信息长城,要把自己隐藏的更深一些。
尽管现在,巴别塔蜂群没有遇到敌人,但该防着点还是要防着点,毕竟蜂群要向外发起大规模的探索,鬼知道还未探索的宇宙空间中存在着什么,小心总是无大错的。
而这段时间中,原子生物正式取代巴别塔蜂群现今的斥候生物们,成为了第三代斥候生物。
此后的时间中,陆熵从星河联盟的那些外星文明那边,索要到了大量关于夸克一级粒子的研究数据,然后开始着眼于开发更微观的夸克生物。
这其中的难度远远不是原子机械能够相比拟的,因为夸克禁闭的存在,在宇宙中不能存在单一的夸克粒子。
强行把质子、中子用灵能拆开,单一夸克粒子的强相互作用力矩,会直接从量子海,嗯,也就是宇宙空间中,‘挖’出配对的夸克粒子。
这就是微观世界中的夸克禁闭现象。
当然,这是比较通俗的说法,学术一点的说法就是,给狄拉克之海中虚粒子夸克赋予足够的能量,以至于虚粒子夸克能从‘基态’转变为‘激发态’,这一过程在瞬间中完成。
所以,研究到后面,夸克机械陆熵没鼓捣出来,反而发现了怎么把灵能转变为物质。
用灵能把一组夸克拆开成单一夸克,然后这些夸克又直接从空间中挖出虚粒子夸克进行配对,由此就可以得到两组夸克。
最后的结果便是,灵能消耗了,物质增加了。
好方便啊!
当陆熵意识到的时候,不由得回忆起自己穿越前看过一本书中人物的名言——真理是简单的,它就是这种东西,让你听到后,只会奇怪,当初自己怎么就发现不了它。
这话说得果然没错,以前他怎么就没发现呢?
有这种技术,以后还拆什么恒星啊,行星生物直接就能原地增殖了!
不过,再多测试了几次后,陆熵发现,这种技术貌似也并非是像股票那样,可以原地起高楼,物质的出现必然伴随着空间的缩小。
在一个小宇宙中进行物质拆解的时候,随着空间中物质的增多,小宇宙的空间会逐步性的缩小,这应该是和空间中的虚粒子对不断被挖掘有关联。
不过,即便有这样的缺点,这项技术的运用,对于蜂群而言也将具有划时代意义。
想想看,当敌人用各种方式限制蜂群获取物质,寻思着用限制物质的战略阻止蜂群扩增数量,而己方则依靠大量物质扩增规模,最后凭借着人海战术一波将蜂群击溃。
然后,蜂群这边则不慌不忙地从空间中挖掘出大量物质……
这画面绝了!
……
卡兰娜星,‘世界尖塔’玛卡迪尔斯山。
作为卡兰娜星最高的高峰,被誉为‘世界尖塔’的玛卡迪尔斯山顶端设置着玛乌苏人的观测站。
这是一项艰苦的工作,观测站中的学者们,需要常年生活在这种高海拔区域,每日都要面临大气的稀薄和高海拔的低温。
“嘶……真冷啊,我的防冻液又用光了。”
长相酷似鲶鱼的生物,穿着厚厚的泡沫纤维服饰,打着哆嗦从起居室,走到观测台。
乌苏人有着吸水肤质,即便在正常气压环境,也需要每天需要洗三次澡,否则会出现皮肤干燥开裂之类的皮肤疾病。
玛卡迪尔斯山的气候寒冷,空气干燥,为了保证皮肤的水分,观测站中的乌苏人学者,每日洗澡后,都需要在自己身上涂抹防冻液,由此锁住皮肤水分,减弱干燥空气环境对他们皮肤的影响。
观测台上,是一个同样穿着泡沫纤维服的乌苏人学者。
不过,这个乌苏人学者皮肤多处已经有细微的裂口,而且也更显苍老。
“你总是这么浪费,该学会节俭了。”
较为年轻的乌苏人没在意同伴的告诫,打着哆嗦问:“老关,你的防冻液呢?”
“在箱子里,你自己拿。”
说着,老关继续将注意力投注到观测器上的星辰大海中。
一会后,涂好防冻液的年轻乌苏人从起居室出来。
不过,他的心情似乎异常低落,和刚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仿佛受到了极大地打击。
老关注意到了后辈的情绪异常,但他没有问题,以他年长者的经验,后辈想说的话自然会说,不想说问了也没用。
年轻的乌苏人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刚才听无线电广播里说,我们的平等民主国联盟要解体了。”
这档事,老关已经知道了,他人脉比较广,有些事情,知道的要比广播的更早一些。
“不需要太过担忧,上面有通知下来,解体后的国家会把我们接下玛卡迪尔斯山。”老关道。
生命安全是没有问题的,他们这些学者,再怎么样地位也是比那些底层高,是各个国家都渴望的人才,毕竟如果没有一定的天文学积累,想胜任观测站的工作可是非常困难。
可老关给的这个消息,却一点也没有改变年轻的乌苏人低落的情绪,他很是悲伤道:“可接下山又有什么用?我们阻止不了国旗落地。”
“我们的梦想,我们的一切,都结束了。”
平等、民主、未来,统统结束了……
再往后会怎么样,年轻的乌苏人简直不敢想象,他仿佛感觉天要塌了一般。
相比起一起工作的年轻后辈,年长者的老关倒显得很淡定。
“你的痛苦来源于你自不量力的想主动承担一份自己完全承受不了的责任。”
“如果你能活得没心没肺一点……就是像我这样,什么都看开,也就无所谓解不解体了。”
“有些事情其实没你想的那么糟,天也不会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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