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冥之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十一章 坑爹儿子暴躁爹(爆笑篇),滔滔,明冥之间,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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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会被打屁屁,沈锦阳吓得立刻身手捂住了身后。
“不会的不会的!爹爹他可温柔,可疼我了!才不会打我屁屁呢!”
听了这话一旁的邢可文不无惋惜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哎…我家老爷子倒是哪哪都好,就是不太会疼儿子!你们是不知道啊,兄弟我和大哥打小就是被他拿竹条给打到大的!要不是他的生物特征还挺明显的,我都怀疑我这个老爹是不是竹子修炼成精了,怎么一上火就动手,一动手就得用竹条呢?那滋味儿…咦~想想就不寒而栗啊,不行不行,屁股疼…”
童言童语逗得谢承元和刚走过来的谢承天都乐不可支,笑得前仰后合。小孩子之间的快乐就是如此的简单又纯粹,嗯,虽然挺对不起邢可文的小屁股就是了…
偏这个话题还没翻篇,沈锦阳还不依不饶地追问了一句:“那…那可文,你说是竹板子打人打得疼呢,还是竹条打人打得疼呢?”
邢可文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杵起了下巴。
“嗯…这个问题嘛,恕我实在无法为你解答了。我们家老爷子就会用竹条,还没用过竹板子呢!要不这样吧,今天回家,你让你老爹用竹板子揍你,我让我老爹用竹条揍我,咱们明天去了承天大哥家里脱了衣服比比,看看谁的痕迹更明显就是哪个更疼喽!”
“不过我觉得吧,用什么武器还是其次的,最主要的还是得看力度。你瞧瞧我爹,武将出身,几十斤的开山大刀耍得那是虎虎生风。就他那手劲儿,一下子下去就能让锦阳你这样细皮嫩肉的皮开肉绽了,所以我觉得都不用比了,肯定是我们家老爷子打得更狠!”
这**是何等清奇的脑回路啊?!这下子别说是谢家兄弟了,就连路过的学生和家属们,甚至无意间听到他们对话的系统君都直接被笑翻在地,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光荣牺牲了似的。
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一个人笑不出来。就在沈锦阳一脸“不行不行,宝宝怕怕”的表情捂住自己的小屁屁,一边说着:“不要了不要了,我不比了,可文你说的太吓人了!”的时候,一直满是老茧的大手毫不客气地揪住了邢可文白嫩嫩的小耳朵。
“好哇你!小兔崽子,你老子我费心巴力地把你送进太书院读书,就是让你在这儿大放厥词,诋毁你老子来了是吧?亏得今天老子还丢下了军中的事情来接你这个小王八羔子放学,还想着庆祝你这小犊子第一个休沐,咱们一家人好好去凤阳楼大吃一顿呢!现在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小子缺的不是肉,是竹板…哦不对,是竹条!”
可怜的邢可文一脸见到鬼的表情,哀嚎了一声“爹爹!”便立刻醒过味儿来了,朝那边便看热闹便捂着嘴偷笑的明艳女子和俊朗少年伸出了求救之手:“娘亲!哥哥!救命啊!爹爹啊要吃人啦!”
“噗哈哈哈…”可怜邢可昭费劲全身力气保持的谦谦君子形象,在自家弟弟这句毫无根据的被迫害言论之下彻底崩塌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扶着自家同样笑道癫狂的下人的肩膀都快背过气去了。
邢方勇大眼一瞪:“好,好好好!还敢乱造谣是吧?今儿个别说你娘亲跟你哥哥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的屁股老子我也打定了!”
这对活宝父子把欢声笑语带给了所有在场的路人,唯独将痛苦与愤懑都留给了自己,这是何其伟大的奉献精神啊?邢将军,邢二少,本届的诺贝尔和平奖,鄙人觉得非你们父子俩莫属了!
拎着小儿子下山,路过谢家兄弟俩的邢方勇依旧怒气冲冲的,却还是耐着性子和小哥儿俩打了声招呼。
“谢大少,谢三少,犬子无知,让你们见笑了。”
估计是觉得邢可文实在太可怜了,谢承天强忍着笑意对邢方勇拱了拱手:“哪里哪里,令公子才思敏捷,天马行空,日后必大有所为。还望邢将军能够手下留情,毕竟…孩子总是自己亲生的嘛!”
实在是想不出怎么给他求情了,谢承天居然连亲生的这种托词都拿出来用了。
邢方勇郁闷地点了点头,转身刚走出去没两步,被他夹在腋下的邢可文就拼尽全力扭过头来,朝站在原地看戏的几个孩子哭喊道:“承元,锦阳,还有承天大哥!谢谢你们还关心我,如果明天我没有按时赴约的话,记得往后的每年今日,都要给我多烧上几份纸钱!”
“噗哈哈哈…”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的沈锦阳又憋不住了,干脆直接躺在地上打起了滚儿,笑得扶都扶不起来了。
邢方勇也没想到自家儿子的脑回路已经远超正常人类的范畴了,扬起手重重一巴掌抽在小家伙娇嫩嫩的翘臀上:“小兔崽子,让你再胡说八道!还烧纸呢,我烧你奶奶个…啊呸!我烧你个大头鬼!”
还好关键时刻邢方勇的理智又重新回来了,否则今天晚上回到家去,邢家的祠堂就该跪上一个嘴快了的可怜父亲和屁股开了花的可怜儿子了!
目送着这一对儿活宝父子下了山,这边沈锦阳的双亲也亲自过来接他回家了。
沈锦阳的母亲是南方人,典型的温婉水乡女子。见到自家儿子在地上滚了一身的土也不生气,上前一步温柔地把孩子抱在怀中。
“锦儿,怎么又不听话了,在地上乱滚?看看把这衣服弄得,娘亲是不是该打你的小屁屁啊!”
一听要打屁屁,刚刚还在嘲笑别人的沈锦阳头顶立刻警铃大作,忙不迭地捂住自己可怜的小屁股:“不不不!锦儿…锦儿会自己把衣服洗干净的!绝对不会麻烦阿姨姐姐们的!所以…所以娘亲…不要打锦儿的小屁屁好不好?”
直接被宝贝儿子萌化了的沈夫人哪还有心思责怪孩子啊?抱着小家伙就是没头没脑的一顿猛亲,羡煞了不少好久没得到过娘亲亲亲的孩子们。
沈少詹事一身青衣,身形挺拔,典型的文人风采,笑着先和谢家的两个孩子打了声招呼:“小犬在书院,承蒙谢三公子的关照了。”
太书院虽然明文禁止学生擅离书院,却并不阻止学生的家人和陪读小厮出入。所以对于山上的情况,孩子们的家中基本上都是了解的。
谢承元笑着还了一礼:“锦阳兄头脑聪慧,懂事内敛,能与他为友,是谢某的福分。”
如此沉稳的模样看得沈超连连点头。
“小公子行事有礼有节,日后前途必不可限量!世人皆传谢家大公子人才斐然,必成大器。今日一见,小公子却也不遑多让啊!”
谢承元微微一笑:“沈大人谬赞了,承元年幼,远不及大哥沉稳睿智。往后啊,承元也只梦想着做个闲散少爷,要不就闲云野鹤周游天下,让大哥哥和二哥哥养着我就好了!”
“哈哈哈…小公子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抱负,着实令沈某钦佩不已啊!谢家三位公子皆是天人之资,有如此后辈,谢家日后必将愈加强大。有兴承公一家忠心辅佐,我天兴的大好河山,也必将万事无忧啊!”
文人吗,有时候感情一上来就喜欢扯上家国天下。沈大人这番话虽然是发自肺腑,却也让不少过路的官眷们投来异样的眼神。不用想,这些人回去以后少不得又是一阵风言风语,说沈大人故作清高,阿谀奉承之类的。不过无所谓啦,人家既然行得正,坐得端,何必在乎这些宵小们的一面之词呢?
临分别前,谢承元还是将明天邀请沈锦阳去自家玩耍的事情告诉了沈超。毕竟沈家和邢家不同,邢家一门都是跟着谢家打江山的,关系好点自然没什么好置喙的。
可沈家不同,沈大人凭着自己的努力金榜题名,一步一步走到如今这个位置上来,还从来没有明确地表示过要向哪边站队的意思。如今他家孩子与自己过从甚密,谢承元生怕会有人拿此事大做文章,参沈超一个阿谀攀附的罪名,那可就因小失大了。
好在沈超是个心思通透的人,自然知道小家伙是在替自己考虑,当即表示孩子们之间的交往本就与大人无关,有心之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去。若是因为大人们的顾虑耽误了孩子的童年,那便是为人父母者的失职!
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砸在了多少想靠着孩子攀附权贵的父母心里?
谢承元也很是感动,对沈超其人的好感也不觉又多了几分。
恭恭敬敬地送别了沈家三口,兄弟俩这才慢慢悠悠地朝山下走去。
路上,谢承元将自己请大家来家里做客的目的告诉了大哥,谢承天听后也表示理解。
“承元你要记住,并不是每一个孩子都有权利无忧无虑地享受童年的。常言道,预戴王冠,必承其重,像你的朋友姜媛媛那样被父母当作利用工具的可怜孩子也大有人在。所以眼下你们能有如此纯真烂漫的童年,大哥真的打从心眼里为你高兴。所以不管以后遇到任何人,任何事,大哥都希望你能够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成长。”
“不过有些话大哥还是要提前跟你说的,有些过于危险的事情,你遇上了一定要向这次一样先跟家里人商量商量再说,且不可贪功冒进,自视过高,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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