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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早早睡了,然后做梦,梦还很清晰。
一开始是梦到自己,在小时候家里有过的沙发上睡觉。
就是那种可以拉着扶手的耳朵,用力往外拉,然后一掀,整个三人座和扶手都能翻转下来,让沙发变成一张一米宽两米多长的床,颜色款式黑方正的那种老式沙发。
那扶手非常高,又非常硬,脑袋落在上面,非常的不舒服,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然后不知道谁叫我去床上睡,我一边换个狗趴式,把脖子撂在扶手上,一边很不耐的说:“不要吵我,我正要睡着呢。”
梦中感觉自己找到个舒服姿势要睡着了,突然场景一变,变得自己躺在床上,脸上搁着一个枕头。
透过厚厚的枕头可以看到外面高空白色的太阳正对着我晒。
我就不爽了,叫骂:“搞什么啊?太阳这么耀眼,怎么不拉窗帘,怎么睡觉?”
不爽的掀掉枕头,下床去拉窗帘时,却发现,自己面对的窗户是三米高五六米宽的巨大无玻璃窗户,而且还没窗帘的。
更奇怪的是,外面的太阳被灰白色雾气遮挡住,能看到,但光亮很暗,给人感觉就是早上四五点,要天亮又没天亮的那种灰暗白昼。
但又诡异的只有窗外十数米内还是这种灰白色,十数米外全都是一片漆黑。
然后就在这十数米的灰白世界中,窗户下的小区内部道路,已经有十数个人影。
有才回来的人,有才出门的人,男女老少都有。
老人说去市场买菜,男人喊着还要喝,女人说要赶工,还有七八个大小不一的小孩嘻嘻哈哈说吃早餐去学校不要迟到。
反正声音是一片吵杂,而且所有人都是灰白色的那种,能够分辨老人女人男人小孩,却看不清面容,也看不清穿什么衣服。
我窗户距离他们也就三四米高度的样子,我心头嘀嘟:“搞什么啊?这么早就这么多人起来了?”
想着这些人很快就会离开的,又重新躺回床上睡觉,这时没有梦到要拉窗帘的事。
然后睡着睡着,窗户下面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闹,嘻嘻哈哈,打闹、吵架,责骂,家长里短的,乱七八糟嗡嗡作响。
我翻来覆去的,但没起床骂他们,就这么忍着。
再然后越来越吵,小孩子们居然玩跳房子游戏,嬉闹声喧天,再然后说些什么再也听不清,最后突然嗡的一下,所有声音汇集成:“来啊,下来玩啊!”
我知道那是冲着我喊的,当时梦中没有一点害怕,反而是怒火冲天,直接起身,从枕头下掏出一把微冲,一边朝窗户走去,一边卸下弹夹查看子弹。
子弹很奇怪,整体通红,胖胖的,有种可爱的感觉。
我那时自动认为这是:“烈焰弹”
然后熟练的插回弹夹,上膛,端着枪对着窗外下的灰白人影扣动扳机扫射,还叫骂道:“让你们吵着我睡觉!”
哒哒哒,子弹一下子打光,下面的灰白人影全都被点燃,冒着红色的火光。
感觉到一片寂静,我则满意的点点头,枪一丢,回到床上,嘀嘟:“这下终于可以睡觉了。”
可是场景又是一变,变成我小时候家里的客厅,黑暗,隐约看到轮廓,我脑子就是认为这是我小时候家里的客厅。
而我在端着微冲扫射,也不知道敌人是谁,就这么哒哒哒的射了几个弹夹。
然后客厅像是被拉开灯一样的明亮了,发现空荡荡的啥家具都没,但遍地都是血迹,然后角落有一只受伤的英短猫,委屈巴巴的看着我。
我觉得这猫好可爱,立刻上前去给它包扎,它很乖,任由我包扎。
都不知道哪儿来的纱布,反正包扎好英短,然后抱回枕头边,揽着它睡觉。
以为就这么睡了,结果场景又是一变。
我在我以前老房子门口,用铁架架着一个那种外面被熏黑的硕大水煲,用手指粗细的绿色甘蔗当薪火煲水。
但火苗好细,我也不在意,就这么蹲着守着火,时不时的加几根细小的绿色甘蔗。
侧面一片灰白色,啥都看不见,而对面则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小巷。
我就这么蹲在水煲前,一边烧火一边静静等着。
然后白雾墙壁那边,突然来了个女人,打横背着一条硕大的黑狗,这黑狗还是活得,脑袋垂下来,看到我,还懒洋洋的贼笑着。
就是懒洋洋贼笑着,也不知道怎么自己看到黑狗的笑容会有着种感觉。
我没有起身,继续烧着火,那女人把硕大的黑狗朝我身边一丢,叉腰说道:“这狗不成狗样啊!都不是看家狗,好吃懒做,又敏感过分,说它一下就哭哭啼啼的,我不要了!”
我朝那大黑狗看去,那大黑狗在我门槛下缩成一团,哽咽抽动,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面无表情的说:“既然没用,那等下杀掉吃狗肉吧,我正煲着水呢。”
那大黑狗立刻蹦跳起来,哀嚎着顺着巷子狂奔,一下子不见了。
再然后,我就莫名其妙的醒了,然后再也睡不着。
起身朝外看去,天灰蒙蒙的,正是将亮未亮的时候。
因为这梦非常清晰,还无头无尾的,所以干脆写出来给大家看看。
写于2022年5月10日凌晨4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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