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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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新虽然很尴尬，但是也没敢计较，因为他从多年与蒋橙相处的经验来看，他要计较的话，只有吃亏的份，况且还有陈观鱼这个有点“自私”的家伙在。

只好装作既没看见，也没听到。接着之前的话继续说道：“我来说一个名字吧，家乐福，之所以是这样，我的考虑是这样的，这个名字的意义，就是‘家家快乐又幸福’，在这一点上，很符合我们中国人的思想。”

付新很无耻的剽窃了家乐福这个名字。

“新子这个名字我赞同，我在京城看到民国时期的保存下来商号很多都是三个字，什么全聚德啊、瑞蚨祥啊、大和恒啊，都是三个字，我们也是三个字，而且家乐福三个字中国味十足，不错，好听！”杨过应该去过京城，于是他自己给脑补了，帮付新补充了一下。

“杨哥，先不要评论吧，你也想一个名字呗！”付新看着杨过说道。

“我……我没想到什么好名字，我就觉得新子你说的这个家乐福不错。”杨过没有什么意见，摇了摇头说道。

“那……好吧！现在就四个名字，大家举手投票吧！”付新拍了拍手，说道。

“新子，不用举手了，我支持你说的这个名字，家乐福，确实好听。我一个，加上过儿，还有你自己，就已经超过一半了，所以，不用举手表决了！”刘义开口说道。

“嗯，我也觉得家乐福比我所说的红太阳要好听，更有意味一些，我也支持。”胖子陈观鱼说道。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我就勉强同意了吧！”尽管之前蒋橙有些生气，但是她不是那种小气的女孩子，也没有矫情，直接答应了下来。

就这样，未来世界级国际化零售连锁集团巨头，就这么有了雏形。

“为了大家的美好未来，大家干一杯！”付新站了起来，豪气冲天地提议道。

“干什么干，你小子，快点跟我走，你爹现在气得要揍你了！”五人正准备干杯，这时，蒋海洋冲了进来，急匆匆地说道。

“怎么了，蒋叔？”付新是认识蒋海洋的，看这蒋海洋急匆匆的样子，疑惑地问道。

“是啊，老爹，怎么了？我在这里商量我们的美好未来呢！”蒋橙也开口问道。

“还不是厂子里技术攻关那事，我从你爹那得知你有解决办法，可是你就简单地说了一下，就给溜了，留我们几个老家伙在那干着急。

还有，你知道复合肥有多少种吗？你知道我们厂子里在研究什么复合肥吗？你就这样不负责任地说了一句你捡到一个本子，可是你确定本子上就记载了我们正在研究的复合肥吗？真是……”

蒋海洋瞪着眼睛，面色有些狰狞、严肃，十分不满地看着脸色有些红的付新，没好气地说道。

“额……”付新确实无话可说了，他捡到笔记本这事本来就是他编的，而且，他把复合肥想得太简单了些。

“不好意思，蒋叔，这是我的错，那厂子里到底在研究何种复合肥啊？”

其实，红星化肥厂到底在研究什么复合肥，付新有些猜测。

在他的记忆中，此时厂子里生产的是过磷酸钙这种单质肥，而与过磷酸钙有类似制备工艺的复合肥无外乎就那么几种，其中，最简单的当属是硝酸磷肥，所以，付新心里还是有一点底的。

付新这么问，也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谎言，蒋海洋可不像付振邦那个技术宅，人家蒋海洋本来就是部队侦察兵转业而来，又在领导岗位上干了这么些年，洞察力，不知比付振邦好了多少倍，所以在付振邦面前，他还是尽量少说地好，不然暴露了，可没处去解释。

“厂子里现在生产的是过磷酸钙肥，你爹他搞复合肥，虽然是好事，但是厂子里也不可能给出很大的资金支持，毕竟现在就厂子里生产的化肥都供不应求。

所以，出于成本考虑，不用浪费国家外汇储备购进新的机器，只能找与这过磷酸钙肥制作工艺差不多的复合肥了，经过你爹的仔细考虑，最终选定了研究硝酸磷肥这种在三十年代就工业化生产的化肥。这种化肥，我们不用对极其更新换代。”

有一句蒋海洋没说，其实他们搞这复合肥，就是瞄准了国外市场，去国外市场上捞取外汇，这可是“赤果果”的政绩啊！捞到外汇越多，升官机会越大，这也是付振邦的项目能够勉强通过的一大原因。

“太好了……”付新故意深呼了一口气，表示本子上有这个内容。

“你是说，你捡到的那个本子上，有硝酸磷肥的工业化制备方法？”蒋海洋一把抓住了付新的肩部，激动地问道。

付新不敢、也不愿意让激动的蒋海洋失望，重重地点了点头，端正态度回答道：“嗯，那本子上面记载有好几个工业化生产硝酸磷肥的方法，其中，与蒋叔您厂子里生产过磷酸钙的工艺差不多的也有。”

“太好了，太好了，这下不用提心吊胆了！”说着，蒋海洋还激动地摇晃着付新，幸好付新不是弱不禁风之人，不然真得会被他摇走半条命。

“呼……终于舒服多了！”蒋海洋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蒋叔，上面记载的听详细，我也记得很清楚，可是……”说到这里，付新看了看蒋海洋，他怕蒋海洋又开始提心吊胆。

结果，蒋海洋并没有乱想，而是“哈哈”大笑几声，然后豪气地道：“你小子，你想向我我要奖励吧，没问题，只要这次厂子里技术攻关能过，能完美成功，我保证奖金少不了你的。

还有，我听你爹说你退役了吧，如果这次能够成功，我保证你能够进厂工作，而且，保证你进厂就是六级工的薪资标准！”

这时，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发言的几人，其中有一个跳了出来，此人正是蒋海洋的女儿，蒋橙。

蒋橙微笑着朝付新说道：“新子，没看出来啊，你这一趟出去，变聪明了很多啊，好像什么都懂！真厉害！问题能够解决，这下付叔终于可以安心了！我看付叔这些天，真是累坏了，比之前瘦了不少！”

“嗬！不对，橙子，感情你知道你付叔的工作进展不告诉我啊，害我以为没什么事呐，要不是今天去你付叔办公室，我还不知这个项目除了问题呢！”蒋海洋跳了出来，插嘴说道。脸上，充满了对女儿瞒他不报的不满。

这下，蒋橙不满了，本来，蒋海洋打断她说话，她就有些敢怒不敢言，这下，终于“爆发”了，朝蒋海洋白了一眼，说道：“老爹，我这不是为了不让您也揪心吗？你真没良心，害我还那么为你！”

“好！好！好！是爹的错，爹不该，爹不怪你了！”蒋海洋对自己这个女儿一直很是疼爱，所以，只要蒋橙不犯什么违反他原则的事情，他都会笑而置之。何况，这还是女儿处于对他的身体关心才瞒住他的。

“这才对嘛，这才是我心目中的好老爹！对了老爹，小新有一件事情你可猜错了啊？”蒋橙“狡黠”地说道。

“哦？什么事情？”这下，蒋海洋对付新有了些好奇。

“哈哈，老爹，你还真是自作多情啊，你都不问问小新有没有工作，就给人家硬是安排了一个！哈哈！”蒋橙开心地笑道。

“什么，付新，你小子不是刚回来的吗？怎么就有了工作？难道你和我一样，是做了转业军人了，部队给你安排了工作？”这下蒋海洋倒是“震惊”了，这付新也太有能耐了吧！这才回来，就已经有了工作。

“蒋叔，我不是转业军人，而是我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堆父女，其中那个父亲是浔阳即将上任的副市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给我安排了一个到浔阳自行车厂工作的岗位。”付新心里也纳闷呢，这个时候，不是找工作很难吗？

工厂工人子女，返乡知青，而且据付新所知的还有即将裁军裁下来的军人，工作岗位远远不够啊！要不刘义他爹也不会自己提前退休把工作岗位给自己的儿子啊！

可是他付新自己，却一点都不缺工作，而他自己，也不是很大愿意去吃国家粮，况且这些国有企业，未来还要倒掉一大批。

看来，人才在什么时候都是争抢的对象啊！付新心底有些洋洋自得！

“这样啊……”说到这，蒋海洋稍微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看，如果你去浔阳自行车厂，就算是副市长的关系，也应该是从底层做起。

我帮你规划规划，如果，这次得到你的一件，厂子里的技术难题得以解决，项目得到成功，我帮你争取到一个六级工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我是这样想的，如果项目成功，你的六级工跑不了，我希望你能留下来；如果不成功，虽然说这话不好听，六级工我没法帮你争取，那样你就去浔阳自行车厂如何？”

蒋海洋是个爱才之人，如果付新真得能够帮助项目得到成功，就说明他是一个人才，得想办法极力把他留下。至于不是，他也没办法了，厂里还是有人和他不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