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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很多年了。几乎所有人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这个世间最强大的存在,就是那位妖帝陛下。不论是当初的痴心观观主,还是之后崛起的那位大梁皇帝,其实在这位妖帝面前,都差着境界和杀力。从没有人想过,有一天妖帝会在这个世上败给其中的某一人,但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妖帝在那一剑之下,暴退不知道多少距离,妖帝此刻甚至已经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一代妖族帝君,天底下最了不起的绝世大妖,在大梁皇帝和痴心观主离开人间之后的天下一人,如今还是败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那位神女头上,看着那位风华绝代的女子,人们的思绪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很显然,最多的情绪就是震惊。这些人里,除去陈朝之外,所有人都不知晓这位神女来自什么地方,可就是这么一个连从什么地方来的女子,还是将妖帝击败了。这是让人很难接受的事情,可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就在所有人的眼前。神女飘然在空中,谁都没有去看,就只是朝着陈朝眨了眨眼睛。“姐姐……”陈朝仰起头,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神女瞥了陈朝一样,佯怒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你是真觉得我们就此生死一别,再不相见了?”只是才刚刚装作这个样子,似乎也很不愿意在自己这个弟弟面前表现得太过凶的神女很快便笑容灿烂,“傻小子,不过是一道投影消散,你想要见我,就来寻我就是了,暂时的分别罢了。”“不过再次见面不难,你小子平日里也要小心一些,别惹出了什么事情来,自己收不了场,我这个做姐姐的,可真帮不了你什么了。”神女看了一眼陈朝,眼里有些担忧的情绪,但很快便又消散,她再次眨了眨眼,笑道:“臭小子,喜欢的姑娘不赖嘛。”“一个有九柄本命飞剑的剑修,反正姐姐我啊,这一辈子是就见过这么一个的。”神女挥挥手,似乎是没有什么想说的了,也不打算等陈朝说些什么了,就这么开始消散。陈朝立在原地,沉默不语。他看着神女渐渐消散,最后在原地只剩下一朵雪花。而那朵雪花也是落在雪地里的时候,也就此摔碎,消失不见。陈朝叹了口气,很是复杂。今日之事,实实在在还是在意料之外,他是怎么都没想过这一场算计,最后卷入其中的人不止是西陆,甚至就连妖帝都被裹挟进来了。这位妖族帝君,当下对于大梁来说,就是实打实的无解存在,陈朝暂时还没什么办法。现如今陈朝只希望,此刻的妖帝是真的被重伤,妖帝下次出现在战场上的情况,越晚越好。这样一位跨过忘忧之上的存在,实在是太可怕了。陈朝默默想着,如今这个世间,恐怕最接近那位妖帝的存在,应该是仍旧还在闭关悟剑的剑宗宗主。如果下次妖帝再出手,能不能请得动这位剑宗宗主出手?一切都是未知。陈朝深吸一口气,从雪地里挣扎着走出来,远处得以在混战中逃出生天的两位大妖已经远去,陈朝也不想再追,此刻不管是妖族和人族这边的战争,还是他们这些修士之间的战斗都几乎是告一段落。从修士们来看,这一趟陈朝深入漠北,斩杀大妖无数,最后更是差点杀了西陆,怎么看都还算是不错。而从两边的大战来看,谢南渡深入一线潮,以身为饵,高悬那边应该是出其不意,大获全胜,这一次妖族和大梁之间的相互试探,几乎也是落下帷幕。毫无疑问,妖族这次大败。而大梁胜在有谢南渡而已。这位女子是注定要一战而天下知了。仅凭着这样一战,这位才第一次走上战场的女子就注定会在大梁甚至历代名将里占有一席之地。至于之后还能往前攀登多少,不好说。“没事吧?”陈朝来到宋敛和陈万年身侧,尤其是看着宋敛,打趣道:“要是宋老哥死在这里,我这辈子都没脸去见嫂子了,更别说吃嫂子炖的汤了。”宋敛一脸疲态,和大妖交手,要说是轻松,这肯定是假的,不过这次他的确还是没受伤,毕竟出手的时候,场面其实已经在控制中了。陈朝看向陈万年。后者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豪迈笑道:“多谢镇守使大人给的机会,这些年憋的气,这会儿撒个七七八八了。”陈朝故作诧异道:“不是十分?”陈万年也不藏着掖着,而是直白道:“最后这一两分,还是在风灵山身上,不过好像也没机会脚踏风灵山了。”陈朝啧啧道:“这会儿肯定没办法,但要是有一天陈先生要是能胜过本官,别说脚踏风灵山,就是去脚踏痴心观,本官也在旁边给陈先生鼓掌捧场。”“哈哈哈……这个倒是不指望了,镇守使大人年少有为,武道修为如上青天,一日比一日更高,下官这辈子,大概只会距离镇守使大人越来越远,不会越来越近。”陈万年也算是看得清楚,陈朝这个年纪,便有这份成就,往后自然是越来越高,绝不是他们这样的寻常武夫可以比较的。“陈先生……”陈朝忽然开口,看向眼前的陈万年。后者点头,等着陈朝的下文。陈朝嘿嘿笑道:“刚说什么来着,什么如上青天?没太听清楚,能再说一遍?”宋敛听到这里,就已经转过身去,这家伙到底是哪里都好,就是这性子啊,偶尔也太跳脱了。当初还是个少年的时候,有这样的性子也就算了,毕竟是个少年心性,可这会儿站这么高了,又是这么个境界了,还是这个样子,真是让宋敛也觉得无奈。可无奈又怎么样?到了这会儿,他又能说些啥?不爱听,也得捏着鼻子听着。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嘛。陈万年倒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陈朝,于是有些茫然,一时之间甚至有些手足无措。这位镇守使大人是个啥意思?…………陈万年失神的当口,陈朝已经来到那边谢南渡身侧。一线潮战事已经接近尾声,谢南渡正在跟副将袁停交代一些事情,袁停在看到陈朝来到这边之后,已经有些恍惚失神。在战场上的时间已经不短了,袁停也算是经历了两代大将军,经历过数次大战,但只怕没有见过任何一人,可以比肩眼前的年轻武夫的。光是听闻的那些战绩,就已经足够骇人听闻了。更何况对方还这么年轻。“好了,你去吧。”谢南渡动了动嘴唇,让袁停先行离去,而后这才看向陈朝,皱了皱眉。“就到了那个时候,那些事情也要非做不可?”她说的,自然是陈朝之前在遇到妖帝的时候,还是不管不顾朝着对方竖起中指的事情。这种事情,对于谢南渡来说,其实有些没必要。更何况在当时的那种局面下,会激怒妖帝,得不偿失。陈朝眯了眯眼,微笑道:“也没你想得那么严重,而且这样做,我心里觉得还行。”谢南渡不说话了。倒也不是生气,只是眼前这个女子,是在开始思考眼前的这家伙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不过想想之后,她也没有多说什么。陈朝去牵起眼前女子的手,微笑问道:“一起走会儿?”谢南渡看了一眼陈朝,想了想接下来的确没有什么一定需要自己才能做的事情,便点了点头,这一次相见,她的确也有些话想要和眼前这家伙说一说。…………云间月和那位准备赶赴一线潮的妖君交手,到底是没有分出胜负,当时云间月并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估计大概会和陈朝有关,所以就打定主意不让那位妖君离开。至于那位妖君,本来打算尽快解决掉云间月,但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位新的痴心观观主,居然战力如此强横,一手雷法,杀力十足,他一个不小心,甚至被那些天雷砸到脑袋上好几次。别说是尽快打杀云间月,就连最后想要脱身,都很不容易。所以到了最后,在看到那边一线潮那边所有都平静下来之后,这位妖君并没有选择继续在这里和云间月厮杀,而是且战且退,最后在云间月的默许下,他抽离战场,返回妖域。云间月看着那妖君离开的方向,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看了一眼。一线潮那边,他也没打算再去看看。事情大概是尘埃落定,不过结局如何,他暂时不知晓。但不管如何,那边已经结束了,自己再去,也没了什么意义。他转身南下,有些苦笑。自己这次赶赴漠北,好像还是晚了一步。有些事情,还没赶上。只是才南下不远,在风雪之中,云间月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看到那道身影的一瞬间,云间月便愣在了原地,有些失神,但随即便笑了起来。…………失神是没有想过会在这里见到这个人,而很快便笑起来,则是因为见到这个人是真的有些让他高兴。他少年时候被带上痴心观,自己的师父早早仙逝,之后的那些日子,其实一直就是眼前见到的这个人在给他传道解惑。两人虽然没有师徒之名,但却有师徒之实。云间月认真地行礼,更认真地开口,“弟子见过师叔,师叔还在人间,弟子无比开心。”论辈分,眼前人便是自己的师叔。而他的身份,不言而喻。上上一代的痴心观主,无恙真人。也是那个时代的道门领袖,甚至是方外一人。只是如今时过境迁,痴心观的观主,已经换了不止一次了。无恙真人看着眼前的年轻道人,满眼都是欣慰,他此生也无弟子,云间月便被他当作弟子一般培养,如今能看到他来到这里,他除去欣慰之外,很难还有什么别的情绪。自己种下的那棵树苗,经年不见,已成参天大树。他这个种树人,除去欣慰便只有欣慰。“你是如何判定寅历害我,而非我传他观主之位的?”无恙真人盯着眼前的云间月,他倒是对当初的事情很感兴趣,寅历在那片仙海前带走了他的观主印章,又是他师弟,加上更是观里的掌律,在那个时候,其实观中上下,应该都是不会怀疑他什么的。至少怀疑也是找不到证据的。“最开始只是感觉,和他同在观中多年,掌律如何,倒也有些清楚。”云间月想了想,说道:“但让弟子一定觉得他有问题的是他处事风格。”有些人是不会变的,即便做任何事情,都有内在的东西支撑。寅历真人的一切行为,就都透露着古怪。“但证据是从何而来的?”无恙真人看着云间月,微笑道:“这件事太大了,如果没有证据,观里那么多人,不会信你的。”“证据是很重要的,真相他们是不会在意的,甚至为了大局,他们对我的死都可以不在意,所以你想杀他,就一定要所有人都只能接受这个结果。”云间月说道:“是的,弟子先杀了他,然后再回到了观主,造成了既定的事实。”“如此一来,他们的确就是不会说些什么来,因为活着的云间月,不管怎么看,都要比死了的寅历来的重要。”无恙真人能坐在那个位子很多年,自然知晓很多,也明白很多。云间月忽然从腰间解下那枚印章,递给无恙真人。这个动作很简单,也很明白,代表的意思很清楚。“您既然还活着,这枚印章就该挂在您的腰间。”无恙真人还活着,那么你就该是痴心观的观主,该是这道门的领袖。无恙真人看着那枚印章,看了很久,情绪很多,有怀念,有感慨,但唯独就是没有占有的意思。“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无恙真人微笑道:“如今痴心观在你手上,很好。不必再给我。”云间月举着印章,听着这话,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师叔,您真的不要吗?”无恙真人看向云间月,想了想,忽然问道:“你真的想给我吗?”这对曾经无比亲密,但实际上大道不同的两人,此刻好像脚下有两条大道,根本不同。只是以前都没点破,此刻却是好像不得不点破了。云间月没说话,只是收起印章,说道:“那证据是陈朝给弟子的。”在仙海之外,那场师兄师弟之间的生死厮杀,当时还有一个外人在。无恙真人沉默了很久,才轻声说道:“我早猜到了,陈澈既然设了如此一局,将我困在其中,那么这个局就不会这么简单,当时他就在一旁,也是在情理之中。”那个时候他不知道,但之后在那海岛上复盘,很多东西就浮现出来了。他也不蠢,自然清楚其中的关键在什么地方。“大梁……或者说陈澈,对痴心观的谋划,已经很多年了,这些年我们在做些事情,他也在做些事情,而且很明显,我们做的没有他做的多。”无恙真人自嘲一笑,“我们坐在山巅,看世间一切都是俯瞰,总觉得自己就是最了不起的那批人,但实际上却只是些蠢人。”云间月说道:“或许是因为他们所行的是正道,所以才这般?”无恙真人看了云间月一眼,没有急着说话,只是在思考了片刻之后,开始讲起之前的事情,“陈朝将证据给了你,你们一起杀了寅历,在你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而如今,这颗种子在你心里已经开出了花。”这件事很好判断,因为云间月已经来了这里,就很能说明问题。如果那颗种子在他心里枯萎,那么他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而一旦那颗种子开出了一朵花,那么对于痴心观,乃至整个道门来说,都是可怕的事情。因为云间月现在是痴心观的观主,是整个道门的领袖,他的想法会影响整个道门。云间月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眼前的无恙真人。两个人心里的裂痕,其实大了些。只是两人此刻都没有撕破脸。无恙真人轻声说道:“你还很年轻,有些事情看看之后,才能有自己的认知和答案,不要那么着急做选择,更何况你现在的位置很特殊,所有的选择,都会影响很多事情。”云间月还是没说话,但他已经将印章收了回去。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无恙真人笑了笑,不以为意说道:“不过看到你走到这一步,我很高兴,你果真是道门这些年来最出彩的家伙。”云间月弯弯腰,小声道:“多谢师叔夸奖。”无恙真人叹了口气,“其实早知道你会和我不同,但之前总觉得有我在,你即便和我不同,也没什么关系,但世事变幻,真是无常。”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早早就知道未来会如何,所有的合理推断,到了后面,其实都会出些偏差。这是无可避免的。但没关系。无恙真人看了一眼云间月,问道:“之华那丫头和你的想法不同,你们在一起,不觉得痛苦?”道门双壁,在过去的某些年里,人们不会将他们分开,不会特意将其中一个人拉出来说,但在如今,几乎他们也不会被同时提起。除去云间月走得很快,而把叶之华丢在身后之外,还有就是两人的想法,只怕也已经有了不同。云间月微笑道:“师姐很善解人意,而且师姐还很年轻。”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很明确,那就是年轻意味着有无限可能。无恙真人不想再说话,有些事情,鸡同鸭讲,没有结果,也就无所谓再白费口舌。他想朝着前面走去,云间月却还是拦在了他的面前。无恙真人看着云间月。云间月问道:“师叔要去什么地方?”无恙真人淡然道:“杀人。”他从海外归来,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杀人,杀谁呢?谁值得他特意来杀呢?答案呼之欲出。云间月问道:“师叔要去杀陈朝?”无恙真人说道:“你要拦我?”云间月说道:“现在的他,大概如果死了,妖族或许会很轻易南下,然后百姓会流离失所,天下或许会被倾覆,后果很严重。”“这与你有什么关系?”无恙真人看着云间月说道:“妖族自然不会对我们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因为一旦做了,南下便要更麻烦,如果不做,大概的故事就是大梁再割让一个三万里,你修你的道,不会有影响。”云间月皱了皱眉,有些生气说道:“师叔觉得这三万里,就是几个字而已吗?”漠北三万里,早就成为无数人心中的痛,那些死在漠北的大梁士卒,只怕没有一天不想着这件事。无恙真人叹气道:“你的确变了。”云间月摇头道:“只是醒了。”…………这代表着过去道门,和现在代表着道门的两人说了很多话,大概两人都会想着如何说服对方,但很显然,两个人都没有办法说服对方。很多时候,当言语没办法说服对方的时候,剩下的只能一战。胜负可以决定一件事的对错。至少是比言语管用的。云间月已经是忘忧尽头的道门大真人,在很多时候,其实都已经有了决定一件事对错的能力,但很可惜,他面前的那位无恙真人,只怕不是那个愿意听他的对错的人。无恙真人微笑道:“阿月,你当真要对我出手?”云间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无恙真人。“你杀寅历,我很高兴,至少这证明我没有看错你,但你今天拦着我,我很不高兴。”无恙真人叹了口气。今天他已经叹了很多口气了。这说明有很多事情的确是让他很不高兴,很不满意了。“师叔,弟子杀寅历真人,也不全是为了师叔,也为了些道理。”云间月看着眼前的无恙真人,眼里熠熠生辉,像是浑身上下都是光彩。他好似是走在了自己心中的大道上,所以才会显得有那么光彩夺目。无恙真人听着天幕里渐起的雷声,想起了当初才上山的那个少年。他很悲伤。…………陈朝和谢南渡在风雪里走着,很快两人都白头了。两人都没有用气机去驱散那些风雪,而是就这么随意地走着,任由风雪将他们铺满。谢南渡伸手拍了拍陈朝的肩膀,轻声问道:“事前并没有说,却没想到还是这么一个好的结果。”陈朝眯起眼,说道:“其实他们都不懂你,只有我才明白,你既然开始指挥大军那么第一次一定是要一次大胜的,因为只有这场大胜,才能奠定你在边军里的地位,才能镇得住人,如果没有这场大胜,很多事情做起来就要麻烦很多,可即便是这样,我也要说,你这样做,太过分了。”以自己为饵,将一场大战的胜负赌在自己身上,万一最后自己出了什么差错,问题就很大了。对大梁来说,他们会失去一个很好的将军。谢南渡笑道:“你不是在漠北吗?有你在,我觉得问题不大。”陈朝恼火道:“我来了,妖帝也来了!”“这种事情在我们的计划之外,是没办法的事情,所以你不应该太过在意。”谢南渡挑了挑眉,对于生死来说,她是真的要比世间大多数人看得更轻一些。陈朝有些恼怒,但也没有说话,只是握住眼前这女子的手,更用力了一些。这是他的态度。谢南渡点点头,说道:“以后会尽量少一些这样的事情的,我也知道我活着会更有用。”陈朝皱眉道:“你最好是。”谢南渡看了看他,破天荒开玩笑道:“你别这么苦大仇深的,好像是我们就要见不到了一样。”陈朝没说话,当时在知晓西陆没有追自己,而是去找谢南渡的时候,他其实就很是担忧了。那之后的一路,他都很害怕自己来晚一步。哪怕就是一小会儿,都会有不同的结果。谢南渡笑了笑,也没多说。事情都过去了,还说那些做什么。两人走了一路,忽然在前面看到了一具灰鹿尸体,谢南渡来了些兴致,取出陈朝送她的那柄短小飞剑,蹲在那具灰鹿尸体前,过了一会儿,她的手里就多出了一顶灰色的鹿皮小帽。小帽前端,还有两个小鹿角。有些好看。谢南渡在手里比画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低头。”陈朝低下头。然后谢南渡用力就将那鹿皮小帽往他头上狠狠一按。做完这些的女子看了一眼戴着那鹿皮小帽,还略显滑稽的年轻武夫,满意地点点头。“也不知道轻点。”某人抱怨了这么一句,但也没有伸手将那鹿皮小帽取下来,而是摇晃了一下脑袋,好似自己也很满意。之后两人前面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雪球,如今这位已经是天下最了不起的武夫小跑几步,一跃而过,然后得意洋洋地转头看向这边的女子,问道:“厉不厉害?”那神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眼前这家伙是把妖帝都一刀砍死了那般。关键是那女子还很捧场,煞有其事地点头鼓掌,“很厉害啊!”年轻武夫哈哈大笑,眼睛弯得像是小月牙。等过了一会儿,谢南渡忽然问道:“陈朝,现在你的梦想是什么呢?”陈朝回过神来了,还没开口,这边的女子便摇头道:“不要说那些天下,什么大梁的,说点小的事情。”陈朝不假思索地说道:“那就是想要我喜欢的人,一直在我身边,时时刻刻,岁岁年年。”谢南渡皱了皱眉,刚要说话,陈朝就开口打断她,说道:“就是因为做不到,才是梦想。”谢南渡听懂了里面的意思,于是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想了想,笑道:“要不你换个喜欢的人,那样就能实现你的梦想了。”这一次,那个年轻武夫很认真地摇头道:“是因为这个人,才有的这个梦想,不是这个人,也就无所谓什么梦想了。”有些人不是世间最好,永远会有人比她更好,但这没关系,有些人从来不在意他喜欢的那个人是不是世间最好,只要是她,其实就是最好。说话的时候,那个年轻武夫摇晃着脑袋,两只鹿角一晃一晃的,很可爱。「小八千字,这个月大概是还账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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