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粗鲁的矮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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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林摩挲着钥匙感伤了一会，眼睛有些湿润，等缓了好一会，才再次看向巫师。

“把烛火都聚集过来。”见索林情绪平复下来，甘道夫把地图摊开：“看到了吗，这里是孤山。”

“对，奎林看到过征兆。

征兆说：是时候了，结束野兽的统治……”欧音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信息。

“野兽指的是？”天生充满好奇心，的比尔博问道。

“野兽就是史矛革……”

“它呼吸时喷出的是火焰。”

“它有剃刀一般的牙齿，有倒勾一样的爪子……”

……

矮人们说起了他们眼中的史矛革。

“不过，我们不用担心，我们有巫师。

甘道夫会杀死巨龙，他可以杀上百头巨龙……”菲力给众人打气。

在中土这片土地甘道夫确实是一个传说。

“真的吗？能杀上百头？”奇力看着巫师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咳……咳……”

巫师被这个问题呛住了，如果力量没被封印，他确实可以打败史矛革。现在嘛，就有点难度。

他不想打击矮人的积极性，所以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亚伯此时正坐在桌子尾部，他跟黑力拿出了食物，一边吃着一边看着热闹。

“太好了，我们能打败恶龙……”

“可以重回自己的家园了。”

……

矮人们果然信心大增，纷纷欢呼起来。

“够了～”

索林一拍桌子，矮人们安静下来。他继续说：“我们能看到征兆，别人也能。”

说到这里，索林还特别看了一眼亚伯。因为之前亚伯说过，如果矮人不同意他加入队伍，他将自己开启孤山之行。

“外面已经谣言四起，

很多人都盯着孤山。

要知道史矛革60年没有出现了。

他们权衡利弊，心存侥幸：或许恶龙已离开。孤山上我们族人的巨大财富无人看守。

我们要看着别人拿走我们的东西吗？”索林说出了种种矮人可能遇到的困难，然后他画风一变：“所以，我们必须趁着这次机会重新抢会孤山！！！”

搞了半天，索林是在做“战前动员”给矮人们鼓劲。

效果很好，矮人们又激动起来，附和着索林大声欢呼。

“你忘了，孤山前门被封住了，我们还是无法进入大山。”巴林冷静的提醒矮人们。

“你说的不完全对，巴林。”甘道夫让众人的眼睛再次聚集到他面前的地图上。

那张羊皮地图看上去平平无奇，上面标注这一些意味不明的符号，一般人根本看不懂。

“索林手中那把钥匙能打开通往孤山底层的通道，只是通道入口需要我们寻找。”甘道夫继续说：“而入口的信息就在这张地图上。我没办法读懂它，但是我知道有人能帮我们。”

其实这张地图，甘道夫打算请博学的精灵王爱隆王来解读。他知道矮人跟精灵的关系，所以不方便现在告诉索林。

……

“比尔博先生，不介意的话可以过来跟我们一起吃一点。”亚伯笑着询问那边竖着耳朵听众人讨论的霍比特人。

比尔博家的所有食物都被矮人瓜分干净，现在只有索林那里还剩一些。不过也只够一人份。

此前比尔博一直感觉自己游离在众人之外，还是在自己家，这种感觉很不好。听到亚伯呼唤，让他很开心。

“谢谢，你是个好人。”比尔博脚步轻快的走到亚伯两人身边。

相对于矮人们的粗鲁，比尔博对亚伯的印象最好。一方面是因为颜值，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在他看来这群人里亚伯是最“绅士”的一个。

能再次享受到可口的晚餐，比尔博感动的都快哭出来了。

要知道他之前给自己准备了可口的盐煎海鱼，结果刚做好就被闯入的矮人给抢走了。

矮人们可能不知道晚餐对一位霍比特人的重要性，而生性善良、怯懦的比尔博又不敢反抗，所以只能有苦自己吃。

“亚伯先生为什么要加入这样一场冒险呢？”餐桌上比尔博突然问起，然后又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看起来跟他们不太一样。”

“当然不一样，矮人们这次是为了重新夺回家园，使命感驱使着他们。而我是一名冒险家，参加这次旅途只是因为兴趣。”亚伯把自己包装了一下说到。

其实，冒险需要什么理由？无外乎名和利，矮人追求利益（舒适的家园），亚伯追求名声。

“无法理解，我感觉冒险代表了不确定，代表了麻烦，那会让我窒息、恶心。”比尔博快速摇了摇头，脸上表情充满了抗拒。

“比尔博，人的生命只有一次，生命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很重，这仅有的一次生命应当精彩的度过，在你老了之后才能：不因为碌碌无为而羞耻，不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亚伯盯着比尔博棕色的眼睛认真的说。

比尔博身上拥有着善良美好的品质，他是整个《魔戒》中唯一一个能自主放弃魔戒的人。

他的内心热爱生活，也是一个充满冒险精神的人。

亚伯给他说那些话，只是想让他能更加坚定自己的心。这能让他在接下来的旅途中，少很多困难跟迷茫。

有人说过：一个人的强大，取决于他的内心。

“我不知道，我的心身体告诉我他不想参加冒险。”比尔博内心依旧摇摆不定。

他眼神闪躲，不敢去直视亚伯的眼睛，心里充满内疚。

“不必如此，我们应当尊重每一个决定，跟着你的内心走，你还有很多时间考虑。”亚伯笑了笑，并不在意对方没接受自己的好意。

桌子的另一边，甘道夫靠着椅子抽着自己的烟斗，眼睛望向亚伯三人这边。

至于矮人，他们早就吃完了晚餐。等孤山冒险路线确定后，他们就离开了餐桌。

“甘道夫，我们这边还有很多食物，你要来一点吗？”亚伯继续呼唤着巫师，因为对方也没吃到晚餐。

巫师笑着走了过来，端起一杯果酒一饮而尽。

“矮人们就是这么一个随性而乐观的种族，请不要怪罪他们把你的餐桌和地毯弄脏。如果你了解他们，你会喜欢上他们的。”甘道夫帮矮人们解释了一下，想让比尔博对矮人的成见不要那么深。

而比尔博撇了撇嘴，显然并不接受巫师的解释。

这次巫师的主要目标就是比尔博，见他不以为意，决定加大劝说力度。

“我所认识的小比尔博，不会因为餐桌跟地毯脏了就生气，什么时候你的餐桌跟地毯这么重要了。

我记得你小时候，每天在野外玩耍，回来时都会变成一个泥娃娃。

那时候你每天寻找着精灵的足迹，想要见到他们……

比尔博，我要告诉你一个道理：世界不在你的书籍和图画册里，他在窗外。”甘道夫看出了霍比特人对冒险的抗拒，给他做着思想工作。

“不，我现在只是袋底洞的巴金斯。我对冒险不感兴趣。”比尔博放下刀叉，饭都吃不下去了。

“你也是图克家族的一员，我记得图克家族的先祖野牛.图克，他会骑马会打仗。”

甘道夫给比尔博讲起他曾曾曾祖父的故事：“在绿地战役中，他对阵地精军队时英勇无比，猛挥动手中的棍棒，打在敌人的脑袋上。把高尔夫酋长的脑袋一下打飞出去几百码远，掉落到了远处的兔子洞里，这是高尔夫球的由来。

有了你的先祖，这才有了现在的夏尔。

你们拥有相同的血脉，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也知道你在瞎编……”比尔博当然知道先祖的光荣事迹，虽然大部分没差，不过巫师说的太夸张了。

“精彩的故事需要修饰。”甘道夫笑着说：“你未来也会有自己的故事，你为什么要拒绝呢？”

“你能保证我安全回来吗？”比尔博问出了自己最大的顾虑。

“不能，我并不能。”甘道夫叹了一口气：“但如果你能……回来，你也会像你的先祖一样伟大。”

“不，我不能去。

对不起甘道夫先生。”比尔博还是拒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