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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嘉看着云皎然,只是这样看着,她对她的话陷入了沉思。
她还看看那远处的白云。一阵风吹来,云随风而动。就像她的思绪也飞得很远很远。
“你为什么这么问我?”
隔了很久,沈清嘉慢慢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也不是突然这么问你。一直都想问你来着。只是一直觉得时机不是很合适。”云皎然拿出从小卖部买来的饮料递给沈清嘉。
“说起来也没什么特别需要的时机。我只是没想到你能这么问我。”沈清嘉说。
“你想过你和宋浮生的未来吗?”云皎然又重复了一遍。
未来啊。
沈清嘉深呼吸。
再抬头看那一朵白云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原来那朵。似乎是那朵又似乎不是。天上的白云变幻莫测,就像是她此刻飘忽的心情。
“不知道啊。”
隔了很久,沈清嘉这样回答云皎然。
很短的四个字,却包含着很长很长的忧思。
关于她和宋浮生的未来她肯定想过无数次吧。在每个星辰璀璨的夜里,在每个阳光灿烂的白日。云皎然笑着说:“不知道么?我想你只是不确定吧。你不是没有计划的人。”云皎然认识沈清嘉这么多年,她知道沈清嘉向来冷静,她不是冒冒失失的人。她才不会随意处置自己的人生,无论是过去和现在。
“感情并不是你好好写个计划案就可以长久无忧啊。谁也不知道未来的走向,谁也不能保证一个人永远都不变心。即使是我自己我也一样,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沈清嘉说。
一个人竟然不能保证自己的心意。在不是很相熟的人面前说这样私密的话真的可以吗?云皎然见过很多给自己设立深情人设的人,每个人,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说自己是个深情不渝的人。像沈清嘉这样自己直言自己是个无情,云皎然还是第一次见。
“在这个无情的世界,谁又能够直言自己深情不后悔?谁敢保证自己的青春不会喂了狗?谁又知道自己的未来真的是和最开始的那一个人走到最后?即使走到最后真的是最后的最后吗?”云皎然的心底有很深的愁绪。似乎想起了很多往事一般。她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哪。人世繁杂,谁又没有故事呢?只是找不到可以诉说的人罢了。
“我相信宋浮生,我只是不相信我自己。”沈清嘉说。
她是真的爱他。
不然又如何会这样护着他。
云皎然拍拍她的肩膀,对她笑着说道:“宋浮生可以相信。你也可以相信。我相信你们两个人。相信你们两个人会有明亮的未来。”
云皎然说的这么坚定,她的眼里有闪烁的光芒,仿佛她已然在遥远的未来看见了这两个人的人生。
长久的沉默。
“谢谢。”
沈清嘉这样回应她。
其实她表现得这么洒脱,心里还是很忐忑的。她未必有这么明亮的心思。只是她向来不擅长表露自己的心思,无论是过去和花似锦一起,还是后来的生活里遇到了新的朋友,她对人一直都很疏离。也许是现在她已经是一个人,她对于未来也还是有很多的担忧。前路如何,她是不知道的。
“谢谢?谢什么?我并没有为你做什么?这些话也不那么要紧,你这么说我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云皎然又吃了一块巧克力。还是黑巧克力。其实在外面,云皎然一直不怎么吃巧克力的,尤其是黑巧克力。她还算是比较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过今天倒是很自然就拿出来两颗,自己很快的吃了一颗,然后又顺手给了沈清嘉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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