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灭门仇人是当朝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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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筱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银票,跟原本收账台上的一千两凑在一起,然后拿着钱走到梁妈妈面前,递给她。
“这是两万五千两银票,你现在马上回去取魏真儿的卖身契,我再付你另一半赎金。”
“这……”梁妈妈犹豫了一下。
顾筱干脆把银票往她兜里塞。
梁妈妈一激灵,见顾筱的手往自己衣袖里钻,连忙阻止:“诶!别碰我!我自己有手拿!我自己来!”
“行吧。”顾筱笑着收回手背到身后。
手心攥着刚刚从梁妈妈袖兜里顺走的纸条。
而梁妈妈毫无察觉。
收了钱,自然就没理由再索要魏真儿,她只得恨恨地瞪了一眼对方:“顾筱,算你狠!”
然后朝两名龟奴一挥手。
“咱们走!”
顾筱“礼数周到”地将梁妈妈三人送出门外,实际上是为了多看几眼对方吃瘪的样子。
直到马车离去,她才转身走回大堂,却瞅见卢珊一副站不住的样子,一条胳膊搭在收账台上,全身重心侧向一边,倚了上去。
而抽力的那一侧,是左侧!
顾筱瞬间提起警惕心。
莫非她的左腿撑不住了?她果真有伤?
可一见顾筱回来,卢珊又立刻站直,精神抖擞地奉承顾筱:“当家的真是菩萨心肠,花这么多银子,只为救一风尘之人出苦海,小人佩服。”
顾筱笑而不答。
她走上前,弯腰,拾起散落一地的稿纸,同时眼尾余光瞥见卢珊迟疑了下,然后也上前帮忙。
只不过蹲下的动作略显僵硬。
顾筱心中有了答案。
“行了,你也别捡了,先回去歇着吧。等用过晚饭,吃饱力足,再多叫几名小厮一起帮忙收拾。”
顾筱站起身,将手中稿纸压在旁边一张书桌的镇尺下,然后拍拍手,没有多看一眼卢珊,吩咐完便朝雅苑走去。
留卢珊一个人在原地,望着顾筱远去的背影,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腿,心中忐忑不安。
刚才顾筱是故意在试探她吗?
……
顾筱处理完闹剧,经过走廊时,见抄书先生们皆已散去,暗暗松了口气,然后直奔客房。
魏真儿醒了。
她迫不及待想去凑个热闹。
更重要的,是讨债!
可一想到初次见面,对方又是病人,空手去“探病”不太好,所以顾筱又中途拐到厨房,亲手熬了一道药膳。
期间,万里春风一醉楼的龟奴来了,来送魏真儿的卖身契,并索要剩余的两万五千两。
于是当顾筱端着热腾腾的药膳,迈入魏真儿休息的客房后,她放下托盘,第一件事便直奔薛辛阜。
一手朝他递去卖身契,一手伸出索要的动作。
“五万五千两。”
坐在病床边的薛辛阜一脸懵:“什么?”
顾筱耐心地重复一遍:“你欠我五万五千两,赶紧还了。”
“怎么又多了五万两?”
薛辛阜转头看向坐在圆桌旁心急地揭开药膳锅盖、却被烫得一缩手的阿邕,以为是他玩恶作剧,但对方也不解其意地望了过来。
“不是五千两吗?怎么又多出五万两了?”阿邕感到费解。
顾筱将手中摁了红手印的纸往薛辛阜面前递了递。
“哝,自己看。”
薛辛阜疑惑地接过。
目光刚扫过第一行字,坐在床上始终一言不发的魏真儿突然倒吸一口冷气,惊讶道:“这是我的卖身契?”
“什么?”
闻言,阿邕连忙丢下香甜的药膳,凑过来,抢走薛辛阜手里的纸。
定眼一瞧,果然是卖身契!
左侧末端还有魏真儿的亲笔签名和大拇指印!
阿邕不可思议地发出惊叹:“哇塞!你竟然给魏真儿赎了身!?顾小娘子,我果真没看错你!你就是天下第一大好人!”
顾筱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忙用眼神劝他见好就收,心中颇有些得意,毕竟自己这次也算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了。
可奇怪的是,顾筱半天也没等到魏真儿的一句“谢谢”。
扭头看去,只见他愁眉苦脸地凝视着薛辛阜,似乎十分为难,“国师大人,这……”
顾筱十分不解:“怎么,你不高兴吗?难道你还想留在那种魔窟里,继续卖笑为生?”
魏真儿摇摇头,他当然不愿继续过那种生活。
“顾当家的恩情,在下无以为报,只是……”说着,魏真儿的声音弱了下去,阿邕把卖身契递还给他,他也没敢接。
而是默默等待薛辛阜的决定。
直觉告诉顾筱,魏真儿和薛辛阜之间肯定存在某种交易,所以魏真儿才担心自己草率离开万里春风一醉楼,会产生严重后果。
幸运的是,薛辛阜轻叹一声,默认了顾筱的“好意”。
他接过阿邕手中的卖身契,折叠好,塞到魏真儿手里,兀自低语:“罢了,万里春风一醉楼已经不安全了,离开也好,这两年你受委屈了。”
见薛辛阜面露愧疚,一股深藏日久的酸楚瞬间从心底深处直窜上魏真儿的鼻尖,让他瞬间红了眼眶,泪珠在眼中打转。
他哽咽了一下,又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胸腔苦涩,挤出笑容摇了摇头:“不委屈,小人应该做的……”
他明明在笑,可在顾筱看来,他却在痛哭。
在用无声的啜泣向薛辛阜——自己的主子,倾诉满腹委屈和苦楚,苍白的脸色衬得那副虚弱的身躯更加疲惫。
可魏真儿还是撑着一口气,忍着身上的皮肉之痛,咬牙撕开已裂开的腰带,取出揉皱的半张纸,双手呈给薛辛阜。
“大人,小人没用。这是本来要呈给您的证据,可惜被杀手扯去了一半,是我不肖,对不起魏家惨死的四十三口人……”
说到一半,魏真儿竟忍不住掩面坠泪。
顾筱不禁为之动容。
曾经无父无母、孤单一人的经历让她对眼前的男孩儿产生共情,于是顾筱默默将自己的随身手帕递过去,给他拭泪。
“谢谢……”魏真儿泪眼汪汪的眸子里,闪烁着一抹坚定的光,令顾筱心房一颤。
于此同时,阿邕对薛辛阜道了一句“果然”。
“看来我先前没猜错,你此行,是想替十年前被女帝下令满门抄斩的魏家翻案的。只可惜,老天爷也不帮你。”
但薛辛阜却对阿邕的奚落置若罔闻。
他自顾自凝视着魏真儿冒着性命之危护下的半张“证据”,看内容可以得知,这是半份书信,无奈少了一半……
“这个字迹好眼熟啊!”顾筱突然说。
薛辛阜眼皮一跳,大脑忽然闪过某个被他抛弃的猜测,眸光当即变得生冷警惕,沉声追问道:“你见过?”
“凶什么凶呀?”
阿邕察觉到薛辛阜的内心想法,赶紧挡在顾筱跟前,对她说:“你可看清楚了,别瞎说哈,你怎么可能认识这手字?”
却只见顾筱从怀里掏出折叠成小方块的纸,展开。
“你们看,这字迹完全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嘛!”
薛辛阜急忙接过,将两半纸拼起来,撕裂的边缘竟完美吻合,完整了!
见状,阿邕和魏真儿同时一惊讶。
薛辛阜刚要追问顾筱,却见她又掏出一枚金鱼,“还有这个,原先包在纸里的。”
薛辛阜接过,看了一眼后,递给魏真儿看,魏真儿点头表示确认。
接着,他又递给阿邕看,阿邕也肯定地点点头。
与此同时,顾筱兀自解释这两样东西的来历。
“我看见卢珊悄悄将这纸块塞给梁妈妈,所以想了个法子给顺走了。至于那枚金鱼,也许是卢珊托梁妈妈办事,给的酬劳吧。”
没想到薛辛阜却轻笑道:“非也。”
顾筱皱起眉,问:“难道不是么?”
薛辛阜答道:“当然不是。这枚金鱼不是酬劳,而是某个人的信物。”
闻言,始终漫不经心的阿邕也露出一丝凝重的表情,说:“果然是她。”
在场只有顾筱一脸懵。
“你们在说谁?卢珊吗?难道当年魏家一案另有隐情,而卢珊便是魏家的仇人?”
而薛辛阜又摇头。
魏真儿攥紧被褥,惨白的嘴唇控制不住地发抖,恨恨道:“害我魏家上下四十三口命丧黄泉的人,是当朝丞相——顾香君!”
“什么!?”顾筱大惊失色。
脑中“轰隆”一声雷鸣!
“你的意思是,卢珊听命于顾丞相?可丞相为何要取我性命?我又不认识她!”
怎料薛辛阜却冷冷戳穿道:“你不认识,可你爹认识吧?别忘了,你也姓顾,你爹也有金陵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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