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射手座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四十八章 帝王之谋,山寨小姑爷,十一月的射手座,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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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熙皇帝知道卢丞相担心何事,政治是妥协的艺术,如果他不给老师一颗定心丸此事难以在朝堂推动。
皇权至高无上是不假,但仍需要朝中百官捏鼻子配合。
自从重熙皇帝修仙无果,他将大晋皇权传承有序摆到所有事之前,影龙卫就是他为后代留下的一柄利剑。
重熙皇帝叹口气,让孙福出去,御书房只留下皇帝与他的先生。
重熙皇帝深情的对丞相说道:“先生这些年替朕操劳,所为之事无非是希望大晋国泰民安天下太平,朕心亦是如此。这些年朕多有荒唐,辛苦先生了。”
卢丞相抬头望着自己曾经的学生,不禁老泪纵横。
他回想起几十年前皇帝还是皇子时的情形,当年皇帝是那样的机敏过人虚怀若谷,君臣相得几十年不是没有原因。
关外战败可以说改变了大晋的国运,让重熙皇帝生出遁世之心,整日闭门不出荒废政务。
如今皇帝幡然醒悟再次恢复远见灼识,可卢丞相细看皇帝的面相,心中更感忧虑上天留给徒弟的时间已然不多。
重熙皇帝继续说道:“朕就是不说先生也知道,御书房外国事艰难天灾频频,异族现今兵强马壮野心勃勃。”
卢丞相连忙起身请罪,重熙皇帝走下龙椅亲自扶起卢丞相,将他按在椅子上。
重熙皇帝像是又回到几十年前,当着卢丞相背书时的情景,站在老师面前继续说道:“国事如此颓唐,一切自是与先生无干,皆是弟子之过失。可弟子等不起弟子的时间不多了,老师可愿再帮弟子一回?”
卢丞相看着面前腰背有些佝偻的皇帝心如刀绞,泣不成声。他明白皇帝想要着手安排后事,为新君登基扫清障碍。
若是十多年前皇帝早些醒悟该多好,那时君臣二人年富力强,披荆斩棘杀上一番说不定还有成功的可能。
现如今大晋国内风雨飘摇,朝中百官只知贪墨,士绅大族把持大量土地,百姓几无立锥之地。
卢丞相不认为单是一个影龙卫就能像皇帝希望的那样拯救大晋社稷于水火,可他无法拒绝皇帝,更不忍心拒绝自己的学生。
“老臣愿为陛下分忧,重整朝纲,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卢丞相跪倒叩首,声音更咽。
重熙皇帝扶起卢丞相,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对面,也有些激动地说道:”先生不必担心,朕不会让影龙卫动侍郎以上的高官,国之栋梁不乱,就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朝中如秦实录这种悖逆小人万不可再留,异族在京城与边关的外族密谍也必须清理干净。“
卢丞相犹豫问道:“不知陛下打算给肖华飞安排何等官职?老臣觉得此子尚且稚嫩,恐难当大任。若是握有重权,朝中必有非议。”
重熙皇帝点点头,思虑半晌说道:“先不给他官阶提升太多,暂且让他代理影龙卫副指挥使一职,官阶嘛先给个正五品。让他主管对付外族密谍相关事宜,对内自有影龙卫正指挥使操刀。”
皇帝见卢丞相仍不点头,便继续说道:“影龙卫乃天子亲军不同与朝中官员任免,朕自有权决定无须百官过问。朝中有秦实录这种衣冠败类,还不是以为朕发现不了他们的苟且之事?影龙卫这件事上若谁敢置喙,朕决不姑息养奸。”
卢丞相无奈只好行礼称是,皇帝先是搬出师生情义又强调军权即皇权不许他人染指,他还能说什么。
至少影龙卫正使是皇帝的嫡亲妹夫驸马都尉冯克明,此人相对老成持重,想必不会搞出大乱子。
此事已然定下,皇帝将注意力转向他处,二人开始商讨如何答复北周皇帝的事情。
卢丞相认为北周皇帝不会因大晋拒绝和亲便怒而兴兵,目前北周人所求更像是在试探大晋君臣的底线。
冬季行军不便,北周骑兵就算悍勇可准备未必充足,即便发生大规模战事,也得是明年夏末秋初。
不过防还是要防,当即刻下旨各处边关严加防守,并且约束兵将不可轻挑战端以免给北周人口实。
再有便是锄奸,有必要将边关地区的北周与东蛮密谍清理一番,连带着把私通外族的守将尽快剪除。
重熙皇帝已下定决心,如果与北周或是东蛮战事无法避免,最好在他还活着时打完。
后辈儿孙根本没有经历过战争,重熙皇帝不认为他们有能力担下这付烂摊子。
君臣在御书房商议足有二个时辰,将眼前的大事议定,卢丞相才获准离开。
孙福回到御书房内,为皇帝更衣净面,看着皇帝越发枯瘦的身体忧心重重。
重熙皇帝没有拖延,马上让孙福执笔写好的圣旨,然后让孙福去卢丞相那里背书行印,尽快公告朝野。
天色渐暗,肖华飞让王老虎又在后院中挖找几处,并未再发现有新的尸骸出现。
杜金建议暂时先用浮土将尸骸盖上,天色不早等明日再想办法处置。
肖华飞目前对京城中盘根错节的关系没有丝毫了解,不想轻举妄动,便同意杜金的建议。
幸好目前宅中都是一群男人,倒也不会害怕。
张信与李雷带着两大车居家应用之物回到宅子,王老虎嘴快在搬东西的功夫就把他在后院的发现向二人讲述一遍。
二人对赵家所为破口大骂,他俩也算见惯人世疾苦,可每遇到这种事还是激愤难平。
李雷在帮肖华飞换被褥时问道:“那女孩子挺可怜,小小年纪便被人害了性命,少爷打算怎么办?”
肖华飞搓着拇指叹道:“我不当你说什么为她洗冤的大话,事情我会管,只不过眼下没什么办法。我在京城无权无势,赵家那些人又已离开京城,就咱们几个人还能蒙面拿刀追出京城去?再说冤有头,债有主,不可能杀光赵家人给她仇。总要找出主使者和动手的人才能行事,不能因一时之气牵连无辜,想必那姑娘也不会认同。”
一阵阴冷寒风顺着敞开的房门缝吹进房中,冷得肖华飞身子一抖索。
肖华飞在心里默默说道,有怪莫怪,不管你有多气愤,我行事必有准则。赵家那些丫鬟仆人,不可能都是坏人。
肖华飞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张信快步来报大门外有人来传旨,让肖华飞速去接旨。
肖华飞带着几天打开大门,只见孙福笑眯眯站在门外,手里捧着一卷黄绫圣旨。
孙福见肖华飞有些手足无措,笑道:“陛下知道你新搬的宅子,可能缺少接旨器物,开恩许你这次不用摆香案,跪听接旨便好。”
肖华飞虽然不想跪,可形势逼人只得下跪接旨。
圣旨上的话含糊而笼统,肖华飞理解到的意思只是纸面上的一知半解,片刻过后孙福便宣读完圣旨。
肖华飞双手接过圣旨,叩谢天恩。
孙福让身后随行的护卫与小太监人站在门外等候,自己跟着肖华飞走进大门。
孙福看眼肖华飞身边的几人笑而不语,肖华飞会意马上让杜金他们暂时回避。
孙福不跟肖华飞进屋,只是站在院中说道:“老夫马上还要回宫服侍陛下,想你屋里也没有什么待客的物件,就在此地说两句吧。陛下的旨意你已听了,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能说的,老夫都会告诉你。”
肖华飞猜不透皇帝为什么要让他接手赵杞夏的差事,到底想让他做些什么,但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相问生怕犯到未知的忌讳。
孙福看他有些尴尬的样子,自然通透肖华飞心中的想法。
孙福斟酌下词句,口开说道:“你尚且年轻,得陛如此信重,自当忠心报效皇家。老夫只有一句相告,只管外事,朝官莫问。”
肖华飞不及细想,就要在怀里摸银票,按他理解死太监都是只看钱。
没想孙福按住他的手,小声说道:“都是自家人,不用多礼了。老夫一心只为陛下办事,今天的人情你领陛下的便好。肖代指挥使若是有心,以后多与孙喜亲近,我终归是老了,未来还是要看你们年轻人。”
肖华飞连忙说几句应景的话,让孙福喜笑颜开。
肖华飞又将后院里发现尸骸的事情向孙福讲了,并请孙福过去查看,希望他给出个主意。
没想孙福说他原本就知道此事,不过以前碍于情面,便搁置下来。
如今肖华飞已是代指挥使,对于影龙卫的内部事务可以用军法处理,无须顾忌朝廷律法约束。
换句话说,就是让肖华飞自己看着办,想把赵杞夏如何便如何。
孙福说完,不等肖华飞继续发问的机会,转身负手离去。
肖华飞连忙跟着相送,待送到大门,孙福提醒道:“还有两件小事,老夫差点忘了说。一是你明日需到南城影龙卫官署点名,有老夫压着想必那些武夫不会难为你。二是春耕在即,陛下提醒你别忘了那三千头牛,但也不可与那郡主走得太近,你自己把握。”
肖华飞向着孙福背影拜谢,看着宫中的人马消失在街口才转身回到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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