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民竟敢害朕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五十五章 李乾:或可顺道伐齐国!赵匡胤被围攻,满朝奸臣,你让朕怎么当千古一帝,刁民竟敢害朕,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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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这样的急报,首先就要被递到兵部。

送信的军士气喘吁吁地冲进了兵部衙门,不一会儿兵部尚书李靖就带着两名侍郎急冲冲地跑出兵部,直奔尚书省衙门。

李靖离开后,兵部衙门中又出来几名小吏,四散而去。

尚书仆射乃是六部的上司,所以李靖一得到消息,最先去通知的就是他。

蔡京收到李靖的消息后,最初也是一怔,随即便皱了皱眉头。

“不过一件小事,折损了些许人马而已,于大局无碍,何须如此大惊小怪?”

“前线竟然还用八百里加急送回来,简直不知所谓!”

蔡京望着这军报,感慨着摇摇头:“不过小败,就如此大张旗鼓,就怕引得京城中人心动荡啊!”

李靖眉头微皱:“大人,便是小败,也不得不重视。”

“我等还是先将此情报呈送中书、门下两省,再呈报陛下才是。”

蔡京叹了口气,望着李靖,又起身走向门外:“你随老夫一同来吧。”

几人离开尚书省,向着宫城而去。

近些日子严嵩不在,是以由门下省的两名门下侍郎代领门下省一应事务。

不一会儿,这些人连同得到消息的秦桧就已经聚齐了,一同向紫微殿而去……

紫微殿中,李乾今天难得的起了个大早,在政事堂中看奏章。

近些日子他也不是很好过,被下面的奏章整的焦头烂额。

一是之前那场祭月惹的祸,由于于制不合,是以遭到了许多御史言官的指摘。

他们不仅指摘李乾这个皇帝,甚至还骂礼部曲意媚上,为了逢迎而破坏礼制等等……

李乾的本意是将这些奏章留中不发,但有的地方写的实在是让他太冒火,还是忍不住怼了回去,没想到就如捅了马蜂窝一般,引来不少大臣的齐齐上书。

有的说陛下应当惩处礼部,不应助长他们的歪风邪气,还有的又说陛下自幼失学,又无东宫朝堂、处理政事的经验,应当多读书,还有的让他重开经筵,听翰林讲学……看得他烦不胜烦。

这还只是其一,第二让李乾烦恼的就是秀才们惹的事儿了。

近些日子秋闱结束,来京城考试的秀才们纷纷肆无忌惮地在城里玩了起来,由此制造了许多治安事件。

这就和前世高考完一样,趁着这段还没放榜的时光,好好放松放松,快活快活。

等秋闱放了榜,落榜的就要进厂……不是,是回去继续苦读。

而那些考上举人的老爷们,自此便脱离了普通百姓的身份,自此踏入了“士”的阶层,自然更要注意体面,不能如秀才时一般,那么疯了。

所以,这放榜前的十几天时间,便是他们的最后快活时光。

若如往常一般,这种事儿是烦不到李乾头上的,但如今京兆府换了个推官,此人有个习惯,那就是审案子的时候特别喜欢往上报。

每审完一个读书人的案子,他就写一份奏章,呈报给李乾,让他看看其中有什么毛病。

说是读书人的案子马虎不得,一个处理不好,就会让这些准举人们聚众闹事儿。

李乾不知道这是秦桧指使的,还是他的本意,反正这个习惯李乾很不喜欢,读到这么一份案子的奏章,他就得花不少时间来验证,找别人询问情况,其中的麻烦之处叫他烦不胜烦。

好怀念蔡卞那个推官……不知道他在刑部如何了,有没有和蔡京闹矛盾……

正在李乾思索的时候,老太监突然跑进来禀报道:“陛下,有大臣求见。”

“谁啊?”李乾回的颇有些有气无力。

老太监偷偷瞄了他一眼,小心地道:“是秦相,左仆射蔡大人,兵部李司马、裴部堂……”

听着他报出一连串名字,李乾微微怔了怔:“这么多人一块来?今天莫非有什么大事?”

老太监皱眉道:“听说是从吴国送来的一封八百里加急军报,兵部收到后,便急忙去寻了蔡大人他们。”

“吴国的军报?”

李乾眼睛一眯,难不成是有捷报传来了?禁军已经打下了盱眙?

可这似乎没必要发个八百里加急吧?更不用把秦桧他们都惊过来。

难道这是什么可以颠覆朝廷的大事儿?

类似于土木堡之变?三十万禁军全灭?领头的赵匡义他们叫人家抓了俘虏,成了吴国留学生?

不对,朝廷和吴国之间也不能叫留学,只能说是转学生、吴国插班生而已……

“宣他们进来吧。”

李乾面上沉静,越是到这种大事临头的时候,越不能慌乱。

“是,陛下。”老太监领命而出,不一会儿秦桧等人便从堂外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臣等参见陛下。”

“都赐座。”

李乾望向李靖,直接了当地问道:“可是吴国送来的紧急军情?”

“请陛下御览。”

李靖递上一份薄薄的信封,由老太监接过,小心地递给了李乾。

“此次军情严重吗?”李乾没有先看军情,而是深吸了一口气,望着下面诸多大臣。

“这……”

大臣们面面相觑,神色古怪起来。

要说严重吧,他也不是那么严重。

但要是说不严重呢?好像也挺严重的……

“陛下……”

李靖言辞有些闪烁:“您还是自己看看吧。”

李乾一怔,这似乎和自己想的有点不一样啊?

难不成这军报上面有什么玄机?

他抖开信纸,一字一句地看了起来。

“本月十七日戌时,大军接左威卫报泗州城战事,臣杨素、尉迟恭等查实后,上禀朝廷。”

“十六日寅时,左威卫于石梁河红泥湾渡河,暂领左威卫上将军赵匡义、大将军刘光义等随军渡河至东岸……”

李乾读着读着,脸色就变的微妙起来。

原来不是土木堡之变,而是高粱河之战。

“乱军中敌将沈玚、周隼等跨汗血宝马,欲虏我将为人质,然左威卫众将皆身怀绝技走脱,上将军赵匡义股后中箭,亦驾一驴车,绝尘而去。”

李乾面色古怪,这封军报还经过了艺术加工,这汗血宝马、左威卫众将皆身怀绝技走脱,不就是阴阳怪气么?

“此战左威卫战死者三百余,被虏者六百余众,残余人等退回大营。十七日巳时,陈国传报,上将军赵匡义退回,亦未遭俘。”

不愧是你,赵匡义,夜行驴车一百里,即便有这么多身怀绝技的人,你依旧是最靓的仔。

李乾面色古怪地望着这军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三十万禁军,一战折损三百多,对大军来说只能算是皮毛,之前他想的伤筋动骨根本就没有,这算是好事。

可这头一仗打成这样……对朝廷来说,实在就不是好事儿了。

他放下军报,再望下去,可算理解这些大臣们的表情了。

李乾强压下心中的怪异,面色沉静地开口道:“兹事体大,唐国公、大元帅等人知道了吗?”

“回陛下,臣已经派人去通知几位将军了。”李靖拱手回道。

“好。”

李乾目光沉静,缓缓点点头,又转向老太监道:“快去传他们三位,入宫议事。”

老太监领命而去,李乾这才对秦桧几人歉意一笑:“突发如此大事,朕心神不定,也无法断事,不如等三位将军到了,再行商议吧?”

秦桧则撇了撇嘴,这也能叫大事儿?心神不定?

那您的胆子可就真比针鼻儿还小了。

但此刻他偏偏还猜不透李乾的想法,便笑着应是。

蔡京也敬佩地拱了拱手:“陛下老成持重,圣明无过陛下。”

一时间政事堂中只剩下沉默。

趁着这个时间,李乾琢磨了一会儿这场石梁河之战,心中大概有了数。

左威卫此次战败并未伤筋动骨,其实不需要这么着急就发战报,等他们重整旗鼓,拿下泗州城后再发报也是一样。

到时候奏报上就只需要对石梁河之战一笔带过,该写着:虽然先前有些波折,折损了一点人马,但左威卫已经顺利拿下了泗州城,继续追着九卫禁军而去。

但如今这战况以八百里加急被发回京,显然是有人想给赵匡义上眼药。

而究竟是谁也不难猜,大概为剩下的九卫禁军……

李乾琢磨了一会儿之后,李渊、赵匡胤、杨坚三人接连赶来。

“臣等见过陛下。”

“都赐座。”

李乾仿佛终于松了口气,望着他们仨。

几人的脸色如出一辙,都是异常的凝重,但或许是因为肤色的原因,又或许是因为弟弟的原因,赵匡胤那张黑脸上的凝重分外的有质感。

李乾方才积聚、压抑着的愁绪一股脑儿地爆发了出来,长长叹了口气:“禁军遭逢大败,朕一时都都慌了神,见到三位才像是见了主心骨啊~”

赵匡胤的脸色更黑,这怎么就成大败了?

“三位将军,你们说,如今该怎么办?”李乾面上满是愁色。

赵匡胤抢先拱手道:“陛下,此乃小波折耳,如今奏报抵京城之时,说不定左威卫早已重整旗鼓,攻取了泗州城。”

“陛下无需着急。”

李渊也随后开口,沉声道:“此事不过泗州的意外,于大局无碍。”

“其余九卫禁军今日应以抵达盱眙,大军一到,盱眙定可取之,吴国人心散乱,后续也并非九卫禁军之敌。”

杨坚开口道:“陛下,二十七万大军,只要不轻敌冒进,而是步步为营,一城城蚕食,吴国定非我禁军对手,不过早晚问题罢了,还请陛下安心。”

李乾这才像是松了口气,轻笑着道:“既然你们都这么说,朕就放心了。”

他能察觉出来,后两人虽然表面都没说什么,可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刺儿赵匡义。

前者说这是泗州的意外,表面上是在开脱,但后面却说吴国并非九卫禁军之敌,显然就已经把左威卫排除在外了。

而杨坚的话则更重几分,暗讽左威卫轻敌冒进,话里也有只让其余的二十七万大军攻吴的意思。

但李乾却不是很想见到这种局面……

他笑着道:“实话同几位说,方才看到这奏报,朕一时都六神无主了,初战便遭逢如此大败,真不知该如何继续打下去。”

不,你不是,你没有。

秦桧几人看着皇帝陛下睁着眼说瞎话,你方才明明想笑,哪有六神无主的样子?

李渊继续安慰道:“陛下,此战不过折损三百官兵,作战失利,指挥不当,谁都会有。泗州一隅只是小事而已,无需太过挂怀。”

“为今之计,还是以伐吴的大局为重。”

赵匡胤脸色一僵,下面是不是就该让作战失利的左威卫,为了大局牺牲一下了。

李乾笑着点点头:“皇叔所言有理,确实不应为了如此小事,责备左威卫将士。”

“就如赵元帅所言,说不定今日奏报到了,左威卫早已攻下了泗州城,已经向盱眙赶去了。”

杨坚却轻轻摇头,开口道:“陛下,臣以为左威卫留在泗州最好。”

“臣之前听闻,朝廷兵至吴国时,齐、楚、越也纷纷发兵,反扑吴国。这几国若入了吴国,定会与朝廷兵马产生冲突。”

“且这几国与吴国都有深仇,入了吴境,未免会烧杀抢掠,别人定会将此行为算在朝廷头上,玷污了陛下圣名。”

“泗州本楚国之地,又与齐国相近,乃是绝佳位置。如今左威卫攻略泗州,正可令其驻守彼处,与九卫禁军互为犄角,防止齐、楚之兵入吴。”

李乾脸色不变,原来后招在这里。

“陛下,臣也正有此意。”

李渊拱手回道:“若真如赵大元帅所言,左威卫已经攻取了泗州,更是好事。”

“可令他们即刻驻扎泗州城,现在便开始布防。”

“皇叔和大将军所言也有道理……”

李乾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他也不想让左威卫被局限在泗州。

赵匡胤被削弱,李乾不仅没什么好处,还会让李渊和杨坚在吴国之战中得到更多利益,继续坐大,此乃损人不利己之举。

而且后两人还有亲戚关系,经常眉来眼去的,李乾不敢想象,若没有赵匡胤这个可爱的大黑胖,局势会到什么地步。

当然,反过来说,要是此时李乾能从中得到好处,比如说左威卫让出来的那块蛋糕,若他也有的分,那他现在估计就转变态度了。

但是并没有,李乾在禁军里没什么太亲近的人,只能等以后慢慢发展了。

此刻,他冷眼看着赵匡胤三人的表现,并未着急表示自己的立场。

李乾觉得,应该有人比自己更着急。

“陛下,臣以为不该如此。”

商谈间,赵匡胤脸色似乎更黑了,沉声道:“左威卫有此败绩,若不先惩处,何以平军心?赏罚分明,方显治军之道,若败不能罚,势必会令兵马骄纵,定会酿成祸患。”

“这……”

李乾似乎很震惊,一副难以置信地表情望着他:“大元帅,可如今暂领左威卫的是你弟弟,你却要罚他……”

“回陛下。”

赵匡胤一拱手,黑脸上满是严肃之色:“战场无兄弟,朝堂也无兄弟,臣只有一颗赤诚的事君之心!”

呕~

这是在场众人心中的想法。

李乾也差不多,不过他并未表现出来,而是眼前一亮,感动的不行。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李渊便笑着道:“大元帅为公之心,令人敬佩。”

“不过若真的如你所说,左威卫已攻下了泗州城,也算是将功折罪了,何须再罚?”

“功过不能相折,有功便赏,有过便罚,赏罚分明,方能令人信服。”

赵匡胤朗声道:“此战皆因赵匡义指挥失利,可夺去其暂领左威卫上将军之职,以刘光义代之,再部分左威卫驻守泗州,余者南下,随九卫一同攻取吴都。”

杨坚却轻轻摇了摇头:“大元帅此言未免太过不公,不能因为此战失利,便将所有罪责尽数推到主将身上,就算你是赵将军的兄长,也不能如此苛责他。”

“一战失利,难道仅仅是主帅之过吗?”

杨坚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冷冽:“我看未必!”

“或许下方将领也有过失,只是奏报中并未言明罢了,就如左威卫大将军刘光义,或许也有畏敌如虎,未战先逃之过。”

赵匡胤眉头紧锁,还想牵连下面的人?

李渊也无奈道:“杨将军所言极是。大元帅,不能因为你是廷宜的兄长,就如此委屈他,赏罚分明才能服众。”

杨坚皱眉补充道:“不如先令左威卫驻守泗州,再令其报上石梁河之战详细经过,朝廷再核对一番,待出了结果,再行赏罚……”

李乾坐在上首,望着这一幕,赵匡胤已经完全陷入了颓势,照这样下去,根本不可能胜过另外两人。

不过李乾要的就是这种局面。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这时候帮腔才能收获个人情……

但有如此想法的人,却不止李乾一个。

“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秦桧突然起身,拱手奏报。

李乾一愣,眼神有些不善地望了他片刻,最终还是没好气地道:“秦相但说便是,自无不可。”

总不可能不让他说话吧?

但秦桧正望着一旁的赵匡胤三人,没察觉到他的语气不对:“谢陛下。”

“三位将军,正所谓兵不厌诈,将士出征在外难免会有挫败,若因此过于苛责,恐怕会令在外的将士们畏首畏尾,不敢动作。”

“兵将裹足不前,如何谈胜?”

秦桧轻轻摇头:“唐国公方才所言有理,眼下当以伐吴大局为重,不可拘泥于一隅之地。”

他望向李渊,开口问道:“唐国公,不知是否是此道理?”

李渊自然不能前后不一,否决自己的话,只能轻轻点了点头。

但不知为何,他下意识就觉得秦桧葫芦里卖的不是什么好药。

果然,下一刻秦桧语气一转:“何谓大局?正是快速攻下吴国,令河道畅通,将漕船赶紧开过来,赈济灾民才是。”

“此时局势紧急,留下左威卫这么一卫禁军枯等在泗州城内,不免有些大材小用了,不如暂时令他们同其他九卫一起,攻城略地。”

“一应赏罚,待大军班师回朝之后,再行定论。”

班师回朝之后,这么一点事儿自然便被淹没在了诸多胜败之中,一场非常离谱,作为大军首败的石梁河之战,也就变成了一次微不足道的小意外。

李渊两人闻言,脸色纷纷变的微妙无比,但赵匡胤却深深地望了秦桧一眼,显然是记住了今日之事。

李乾心中咬牙切齿,酝酿了半天气氛,却被这货摘了桃子?

不过事情却并未结束,蔡京突然也站起身来,奏报道:“陛下,臣也有句公道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蔡卿家但说无妨。”

李乾笑着道,虱子多了不怕痒。

“谢陛下。”

蔡京行礼后,却对秦桧笑着开口道:“秦相,下官也以为秦相所言有理,不应以微末过错,苛责在外的将士们。”

秦桧脸上带着淡淡的笑,静静地看着蔡京的表演。

“是以下官也觉得,不应因小过错,便绝了左威卫将士报效朝廷的心,而是更应该将重要的任务交予他们。”

“驻守在泗州,看似枯等,但泗州乃津要之地,北可震慑齐军,西南可威慑楚国,以一卫之力,钳制两国大军,任务何其不重也?”

“希望左威卫不要有畏难之心,而是要勇于担当!”

蔡京话毕,李靖倒是诧异地望了他一眼,随即一旁李渊便开口道:“不错,此任务颇为艰巨,有可能遭到两国大军围攻,若是成功守下来,也算是大功一件啊!”

杨坚也满脸认可地点了点头:“不错,朝廷定不会忘了左威卫将士们的付出,会为他们记功。”

“至于这石梁河之败的惩处……也就不用再继续追究了。”

赵匡胤脸色更黑,眼下他明显势弱几分,根本争不过这两人。

眼下唯一一个没开口的,只剩下兵部尚书李靖,还有两位兵部侍郎。

但兵部大概是穿一条裤子的,而李靖的舅舅又是右骁卫上将军,他的屁股可能也会偏在另一边……

“如此说来,那左威卫就该驻守泗州城了?”

李乾突然展眉一笑:“听皇叔和杨将军说,似乎这样对他们和朝廷都乃上上之选,朕也觉得颇有道理!”

“陛下圣明。”

李渊虽知胜券在握,但面上却见不到任何胜利后的喜悦,而是无比沉稳地拱了拱手:“臣等赞言,不过稍陈利弊,陛下天资聪颖,烛照万里,察觉利害,臣等自然是以陛下决断为主。”

赵匡胤脸色一变,这分明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陛下……”他沉声就要开口。

李乾对他摆了摆手,又转头望向杨坚:“杨大将军呢?你觉得皇叔所言是否有理?”

“这……”

杨坚面色微变,感觉这话头似乎不太对劲。

李乾笑望着他,口中的话却步步紧逼:“大将军,你想的也和朕的皇叔一样吗?”

杨坚不着痕迹地望了李渊一眼,见他还是低着头,便只得开口道:“回陛下,是。”

这话还是很含含糊糊的,但李乾却不在意,而是站起身来,对老太监道:“大伴!取吴、齐、楚的地图来!”

“是,陛下。”老太监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由两个小宦官合力搬着一张画轴,吃力地放到桌上展开。

一张巨大的地图徐徐展开。

李乾稍稍后退了半步,以防图穷匕见,好在这里没这档子事儿。

大乾的地图绘制很麻烦,因为诸侯国之间多战乱。

今天这里是你的地盘,明天可能就是我的了。

所以这张大地图上并未表明各方势力范围,只是在上面画出了城池、山川、河流等地形、建筑。

李渊望着地图,眉头一皱,开始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若皇帝同意了他们的想法,直接赞同便是。

可如今竟然还搞什么地图不地图的,他想做什么??

李乾的目光在地图上移动,很快便找到了泗州:“于从前楚国而言,泗州孤悬东北角,就算楚国要反攻吴国,也得先夺回他们的郢都,距离泗州还有十万八千里,泗州驻军似乎并不能防楚国。”

“驻军在后方,也是一种威慑。”杨坚老脸不红地补充了一句。

李渊却突然指着地图上道:“主要还是防守齐国。”

“泗州之北乃下邳县,原为齐国国土,后被吴国攻下,可吴国并未在此地驻军,便相当于放弃了此地,如今禁军并未派大军攻打,只是令少量兵马接管了下邳。”

“陛下,下邳县以东,便是齐国东海郡。若齐国自东海出兵,入下邳,过泗州,便可取盱眙。”

李乾轻轻点点头,也不是没这种可能。

下邳这个地方很神奇,齐国曾经在那里封了一个大夫,叫邹忌,就是那个很出名的美男子。

此地濒泗水,沂水,又有武水北来绕城和泗水相汇,它既占水运之利,又有灌溉渔猎之便,土壤肥沃,物产丰富。

但在数年前,却被吴国夺了去。

不是吴国不想在下邳驻军,这么一块宝贝地方,谁丢了也不舍得,他们实在是没能力守住。

此地相对于吴国后方的大片疆土,相当于孤悬在外,只要朝廷攻破了泗州,那里就相当于一块飞地,很快就会不攻自破。

再加上吴兵相对于朝廷兵力稀缺,自然要把好钢用在刀刃上。

而下邳东边的东海郡李乾自然也知道。

这个东海就是那个产水晶的地方,东海县便是东海郡的郡治所在。

他的第一个望远镜马上就要完工了,还是多亏了东海水晶呢。

李渊解释完后静了片刻,盯着李乾。

朝廷打下来的地方,总不能让齐国摘了桃子吧?

而且这下邳本来就是人家齐国的地方,人家要收回也情有可原,在道义上能站住脚。

他接着沉声补充道:“若朝廷有兵马驻扎在泗州、威慑下邳,齐国自然不敢轻动,可若是朝廷不在此驻军,齐国必会趁虚而入,窃我之城。”

“且吴国上任大将军孙武已经归齐,将掌兵马,此人用兵如神,又诡计多端,不可不驻兵防守之。”

齐国不敢正面硬刚朝廷,但偷偷摸摸地偷个城池,还是曾经属于他们的城池,估计是有这胆量的。

李乾轻轻摇了摇头,齐国马上就要内乱,著名的田代姜齐,恐怕就不远了。

他轻轻摇了摇头,望着地图上齐国的国都临淄,淡淡地开口道:“皇叔担心,不无道理。朕近来却听到过京城中的一些传言,齐王即将自顾不暇,恐怕不会再有心思南下了。”

此刻不是藏着掖着的时候,不拿出点真凭实料,恐怕没法让这几个人信服。

为了让武将们的势力继续平衡下去,李乾觉得自己也只能稍稍露一手了……

但另一边,李渊、杨坚等人闻言却一愣,就连李靖也震惊莫名地望着李乾,没想到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是哪来的传言?难道我们和局势脱节了?

“陛下,此言何出?”

李渊皱眉盯着他:“齐国有了孙武,正是欲四处扩张之时,恰逢这么好的机会,他们怎么肯放弃?”

“只是城中些许流言,陛下不必理会。”

李乾暗暗叹了口气,面上却笑着道:“皇叔,朕说的是齐王自顾不暇,而非齐国,听城里的一些齐国学子说,齐王德不配位,恐怕有灾殃临身,诸位去城中寻几个齐国学子,一打听就知道。”

有些话说到一半就够了,他毕竟不是魏征,不能大喇喇地把事全都捅明白。

总不能在这就说,齐国有权臣,正谋划着篡位吧?齐国要换君王了?

权臣篡位这样的话很容易让在场的和不在场的一些人产生一些不好的联想,会觉得他李乾是在暗讽他们……万一把人逼得狗急跳墙那就不好了。

“齐王……”

秦桧失神地喃喃了一句后,最先反应过来,急忙闭上了嘴。

其他几人不管想没想明白的,面上都丝毫不露端倪,专注地盯着这无比吸引人的地图。

李乾望着地图,接着道:“不管这传言是真还是假,但朕以为孙武曾率吴国之兵,取齐国下邳,但他一回齐国,就将掌齐国大军,只会加重齐国内乱。”

“与其驻军防守,不如趁着这段内乱,令禁军尽快取吴,只要三十万大军腾出手来,就算将下邳放到齐国嘴边,他们也未必敢取。”

李乾知道田代姜齐是好几代人的事,但李渊他们却预测不到后面的局势,只是一时被这么重磅的消息冲击到了。

李乾望着他们的表情,轻笑着道:“不过,若齐国真发生名不正,言不顺的内乱,三十万禁军又在如此邻近的吴地,或可即可挥师北上,以定齐国之乱,正本清源……”

他的笑容就像魔鬼,勾起了在场几人心中的欲望。

若局势真的如此发展下去,不光能拿下吴国,还能拿下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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