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早餐摊的新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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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可可的摊位来了位清纯，可人的妹子。这小妹，见人就乐呵呵地叫着叔叔，阿姨，姐姐，弟弟，就是不叫哥哥，所有比她年长不够叔叔辈的男生统一称呼“小叔叔”，奇葩设定，一传十，十传百，吸引了大量执着纠错的男生。

丁可可的生意是好了许多，但增加的客人大多是年轻小伙子，丁可可心里七上八下不安稳。

一个身穿蓝色白纹十八九岁的少年，来到摊前，嘻笑道：“小妹妹，叫声哥哥，我买十份早餐。”

“不，我有哥哥了。”莫依依一口拒绝。

小伙子不服气，掏出身份证，递给莫依依。

“小叔叔，买早餐不用身份证。”

“你看，我才十九，就比你大了那么一丁点，叫哥哥才对。”

“小叔叔，你要的十份早餐打包好了，一共45元。”莫依依总是能自动排除文字干扰，专拣重点快速执行。

莫依依对着小伙子送了个大大的阳光微笑：“谢谢，45元，你是给现金，微信，还是支付宝。”

小伙子瞪大眼：“你也太认真了吧，开个玩笑。”

“微信，还是现金？”

“微信。”无奈的拿出手机，居然真的买了十份早餐。

莫依依听到付款成功，对着小伙又是嫣然一笑：“谢谢，小叔叔。”

丁可可看着，笑出了眼泪：“你就叫人家一声哥哥，怎么了呢？”

“你才是我的哥哥，哥哥是唯一的。”莫依依严肃地反驳，在她心里，“哥哥”这个词就是丁可可的名字，也是他本人，不能分享。

三个人的生活，靠一份早餐生意，丁可可对自己越来越拮据，计划好换的鞋子、衣服都取消了，参考书也与李洛清共用。

李洛清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敢明着补贴，有时让李妈妈强硬地塞些东西过来，次数一多，丁可可干脆拒绝了。

莫依依也是看在眼里，以往丁可可与李洛清要上课八点前会收摊，但八点却是上班族的用餐高峰期，看着客源流失真心心痛。

“哥哥，现在还这么多人，我想再开一会儿，九点半收档？”莫依依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行，人心复杂，你心思单纯，被人骗了，我去哪里找你呀？”莫依依漂亮又单纯，他在旁边时，还有人借拿早餐之机，故意磨磨蹭蹭，找机会套近乎，她一个人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呢？

莫依依看着越来越多的客人，信心满满地打着包票：“放心，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

“不行，收摊，我上课要迟到了。”丁可可看了看时间，不远处已能看到李洛清的身影。

莫依依拦着丁可可不让他收拾，继续争取：“就试一天，一天好不好？”

“怎么还没收好？”李洛清放下手中的书，挽了袖子就准备动手。

抬头看见莫依依一动不动与丁可可僵持在那里：“怎么啦?”

莫依依嘟着嘴：“我想再摆一会儿，哥哥不同意。”

李洛清看着聚过来买早餐的人流：“莫依依对早餐生意已经很熟悉了，业务不是问题。这里治安也好，如果确实不放心，我们跟隔壁刘婶打个招呼，照看下。”

莫依依看着李洛清分析的头头是道，拼了命的点头认可：“两票同意，一票反对。”

老婆大人都发话了，丁可可心想，也许是自己太敏感：“那我去与刘婶打声招呼。”

语文课上，丁可可一直心绪不宁，好像预感有什么事发生一样。

突然，他感应到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出现在早餐摊位方向，心中一惊：“老师，我肚子疼，要出去一下。”

还没等老师回应，他已经大步走到了门口。

“老师，我去看看。”李洛清见丁可可慌张的神情，他前脚一走，也跟着站起身，往外跑。

一个接一个地向外冲，留下老师与全班同学不自主的放飞想象力。

李洛清与丁可可的恋爱关系，全校皆知。

班主任，教导处也要求请了几次家长，李洛清的家长比学生还不靠谱，差点儿把教导主任气得当场飙脏话；丁可可是个孤儿，老师也只是说了些谈恋爱对学习的影响，但是丁可可的成绩一直稳步上升，老师也是一脸尴尬，最后打着哈哈草草结束。

老师难！做个尽职尽责的老师更难！

老师们气得直呼：家庭教育与学校教育一样重要。为此还开了两次《论家庭教育重要性》的研讨会，中学生应不应该谈恋爱？

有些说，现在网络成人信息泛滥成灾，孩子们早熟，太严厉的管控，同学们心理压抑，会影响正常身体发育，对精神健康也不利。

另一部分说，学生就应该以学习为主，没有好的未来，只一时心动，孰重孰轻，大家不会判断吗？

最后一派比较温和：我们不能强制违反自然规律，人生成长的每一段都有很美好的人或事值得我们去追求去付出；世上的事不一定都能分出对错，存在就有它的必然性与偶然性，学校做好引导，学生守好底线，理性，客观地看待事情。

老师们谁也说服不了谁，但是大家又觉得对方的有些观点可能是对的。

人性那么复杂，怎么能用简短的一两条规矩就把它定义了呢？

几次考试排名下来，李洛清的成绩略下降了20多名，丁可可却直线上升，居然超过了清北班，直逼全校第一，这事也就心照不宣。

丁可可赶到摊位前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莫依依胸前的吊坠发着刺目的红光，她一脸茫然，不知所措，摊位上方盘旋着一只全身赤红，鸡头，蛇颈，鱼尾的神鸟，疑似《三海经》记载中的朱雀。

摊前跪着三名男子，旁边围着十几个看热闹的路人。

丁可可一靠近莫依依，她身上的吊坠光芒从红色转成绿光，朱雀化作一道红光回到吊坠内。

“发生什么事了？”丁可可看着眼前的情景。

“哥哥你来了，真是太好啦。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这三位叔叔买了几份早餐，开始说不够热，让我加热，后来又说太热让我吹凉一点，他们又拿了几个鸡蛋，让我剥一下，然后夸我皮肤像这鸡蛋一样白嫩。那个叔叔拿鸡蛋时，不小心摸到我的手。突然，一阵风过，他们三人就跪在那里了，怎么也起不来。我想过去扶他们，中间像有什么东西阻着过不去。”莫依依又是一脸的困惑。

丁可可一靠近，跪在地上的三个男人，感觉身上的威压解除了。

“姑奶奶对不起，放过我们吧？我们下次不敢了。”三个男人起身后，不停地给莫依依赔礼道歉。

“你们没事就好，也吓我一跳。”莫依依看见原本好好来吃早餐的客人，跪在地上也吓了一跳，不好意思地对面前三个男人说。

三个男人见莫依依不再追究，转身准备走。

“站住，买早餐的钱付了吗？”李洛清指着五六份拆得七七八八的早餐。

“马上给，马上给。”三人立马掏出手机准备付款。

“一共32.5元。”莫依依快速地算好账。

“等等，按三倍付款97.5元。”丁可可补充道。

“知道，为什么按三倍吗？”丁可可望向三人。

“如有下次，不是三倍，直接剁手。”丁可可冷着脸，严厉的对三人说道。

“姑娘对不起，绝对不会有下次了。”三人付完款灰溜溜地走了。

莫依依提着打包好的早餐，看着三人越跑越远：“你们的早餐。”

莫依依正为难时，丁可可突然出现帮自己解围，兴奋地拉着丁可可的手，眉开眼笑：“哥哥，你们下课了呀？”

一旁的李洛清又不好了。

丁可可见状，赶紧抽回手，批评道：“以后有男生再提这些要求，都不可以帮忙了。记住了吗？”

“噢，知道了。”

交代完丁可可拉着李洛清径直往学校方向走去。他俩翘课出来这么长时间，老师还不知道气成什么样。

李洛清看着丁可可严肃的样子，笑出了声：“刚才在上课，你怎么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

丁可可左右看去四周无人，低声说道：“我在教室感应到，这里有很大的能量波动。”

他能感应到四周的灵力和能量波动这事，没有与李洛清说起过，睚眦也不知道。

“小时候，太古发现我能感应灵力，直接给我加了道封印。直到遇见你的那年春节，我在欧阳青玄设置的梦境中，有道白光经过身体，破除了太古的封印。”丁可可尽可能简洁快速地说明。

李洛清担心地问道：“他们知道吗？”

“不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面对天上那几位大佬，多项特能或许能多道保命手段。”丁可可小声说道。

李洛清了解事情的严重性：“这是我们俩的秘密。”

“我刚才看见，莫依依的吊坠中住着一只上古神鸟，有可能是朱雀。那枚吊坠是太古给他，也许是太古安排保护她的。”丁可可把刚才的事一并说了。

以后，他们两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两人开诚布公，秘密越少，双方彼此才能减少猜测，互相体谅，携手同行。

李洛清牵手跟在丁可可身后，感觉丁可可的手好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