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夫君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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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艳阳高照、碧空万里的中午。

青青去了街市为林清馨买胭脂水粉，她走出店铺，正准备回林府。

干净宽敞的大街上驶过一大队人马，楼明轩正骑马走在最前面，看架势这是去要郊外的军营。

“这不是楼将军嘛。”

“是啊。”

……

街上的行人们说着……

青青一眼便认出最前面的人便就是那日为她们从少年手中夺回耳环的人。

他是楼将军？

那个赫赫有名的楼将军？

青青快速跑回林府，进了林清馨的房间。

“小姐、小姐……”青青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

“小姐，你可知那日为我们夺回耳环的人是何人？”青青咽了下口水。

“楼将军。”

“小姐，你怎么知道？”

“我自然知道。”

林正听到了青青的话，原本只是经过林清馨房门的他，却一脸不悦地走了进来。

“将军又如何，现下并无战事，将军？怕是无用武之地了吧。现下正应是百姓休养生息，百废待兴的时期，要那些将军有何用？”

林正原本就对武将不满，而现下，正如他所说，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所以在他的心中，他自然是希望林清馨能许个有学问的人，而不是他口中的武将、粗鲁之人……

青青吓得跪倒在地，不敢抬头。

“父亲，清馨觉得如若没有这些将军，也不会有今日的大宁国天下一统，光靠着文官和谋士是不够的。您不喜武将，也不必将他们说得一无是处吧。”

林正大发雷霆，“你懂什么，女子就应当做好女子的本份，日后得一有学问之人嫁了便是。大谈什么言论。”之后便甩袖而去。

林清馨长舒一口气，扶起还跪在地上的青青。

“小姐，听说老爷已在为你物色人选了。”

林清馨没有说话，淡然的重新坐在蒲团上，她清楚地知道在那个年代，自己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力和资格。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那个年代更是如此。

不过，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

林清馨的父亲林正，果然如青青所说，在这半月里，为林清馨物色了好几位文官或者文官之子。

他亦如他所说，为林清馨寻一有学问的文人。

如他所愿，另一文官之子正是他所想之人，有学问之人，林清馨理应嫁与之人。

赵文，与林清馨年纪相当，虽长相谈不上面如冠玉、貌似潘安，但却温文儒雅。

在林正看来，想必日后也是定有所作为之人。

而赵文之父赵之义，与林正一拍即合。

林正平日里，喜交文人雅士，与文官一向交好。

而赵之义亦是林府的常客。在这期间，自然也是见到过林清馨的，对她的印象也是极其好的。

“儿啊，为父为你张罗了一门好亲事。”赵之义在饭桌上提及了此事。

“谁啊？”坐在赵之义旁边的妇人问道。

此妇人是赵之义之妻、赵文之母——柳如云。

“就是林正之女——林清馨，你可曾记得？”赵之义回道。

柳如云大脑中飞速运转着，“哦，我记得了，记得了。那女子长相清秀，身材高挑，确是个美人儿。与我家文儿自是相配。夫君，那林正是何意？”

“自是正合他意，他本就喜爱文儿。”赵之义脸上露出了骄傲的表情，看着正在吃饭的赵文。

赵文意识到赵之义在看他，当然他也知道是在问他的意思。

他说道：“儿听父亲和母亲的，你们做主便是。”

“那便好。”赵之义点点头。

“这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婚之前，不宜相见。但我还是希望他们二人能够见一面，万一我儿不喜，那也是误了终身。老爷，你看呢？”赵文之母柳如云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赵之义的意思，将菜夹到赵之义的碗里。

赵文似乎也是这个意思，他低低地抬眼看了下赵之义。

赵之义用筷子夹起柳如云放进自己碗里的菜，吃进嘴里。

紧接着说：“见，不是不可以，只是不能那么刻意，远远的看下也便好了。明日，下朝后，我就说到林正家中去下棋，文儿，你便在宫门口等着，介时，我拉你一起去。”

……

第二日，下朝后，赵之义和饭桌前说好的一样，与约着林正一起去林府。而赵文也是按计划站在宫门外候着。

林正见是赵文等在门口，大喜，拉着赵文：“文儿，等父亲？若无事，便与我和你父亲一起回我府上如何？你父亲说了，今日下棋定不会再让我，我看啊，你父又在说大话了。如何？你来见证如何？”

赵文看了眼赵之义，作揖回道：“伯父相邀，文会前去。”

如此，三人便一起进了林府。

林清馨和青青正在池塘边的亭内坐着。

林正指了指那个方向，介绍道：“文儿，那便是小女林清馨。”

赵文远远望去，便已心有涟漪。

林正看着赵文，已了然于胸，对旁边的下人悄悄说：“快去请小姐过来。”

林清馨与青青这便走了过来。

在她抬头的那一刻，赵文已暗下决心。

林清馨对赵文虽有些排斥，她知道这是林正为她物色的夫君人选。

但她又不好做得那么明显，只是面无表情地行了礼。

回到赵府的一家人，也知道了赵文的意思。

只是柳如云却希望儿子光能选个好看，还得是能与自己儿子处得来的。

“儿啊，我觉着还是再相处看看，若是性子不好，光好看也无用。”

赵之义马上附合着。

林清馨的母亲已去世多年，这眼见着忌日快要到来。林府上下也开始忙活着。

赵之义从林正那里也听说了此事，心头一计涌了上来。

......

这便到了忌日当天。

林府的下人们将祭祀之物放到马车上，林正和林清馨则坐在前面的马车里。

车内的气氛甚是冰冷，林正一向是以严父的形象出现在林清馨所在之处。

良久，林正却打破了沉静。

“馨儿，为父已为你物色了夫君人选，今日又是你母亲的忌日，想必，你母亲也会高兴的。你母亲与我一向主张你嫁一个文人，那赵文，你母亲也定会满意的。”

林正与林母的感情一向很好，在林母刚刚去世时，林正也是低落了好一阵子。

林正掀开帘子，看向外面，却一言不发……

墓地离林阳城有些距离，坐马车的话，也得需半日。

马车出了林阳城之后，路便有了些颠簸，待行了一个时辰后，林正便命人原地稍事休息。

路旁边一条小河静静流淌着，在阳光的照射下，泛起点点晶莹的小涟漪。

林清馨和青青走到河边，趁着取水的空档，玩起了水。

不远处，她们看到一男子倒在一棵大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