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害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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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见状，怎么也没想到会变成现在二对一的情况，挣扎得更厉害了，他防护服太厚了，谢惊蛰就算再有力气，也架不住如此的折腾，转过头瞪了维克多一眼。

维克多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自已会干出拿石头去砸别人脑袋的事情，他朝前两步蹭到谢惊蛰的身边，举起来就要往下砸。

“你能不能瞄个准...”谢惊蛰的声音难得听起来有点气急败坏！

维克多把眼皮掀开一条小缝隙，就见101号和谢惊蛰纠缠在一起，而自已的石头瞄准的是谢惊蛰的脑袋。

“对不起！对不起！”维克多慌忙道歉，不敢再闭眼睛，重新瞄准又砸了下去。

“哐当！”矿石的尖儿砸在了防护服的头盔上，仅仅砸出来个白印了来，防护程度高的材料硬度不一定高，第一下动了手后，下面就不用做心理建设了。

“哐当！哐当！”维克多接二连三地砸在了头盔上面，终于，头盔出现了裂痕，再砸下去的时候，一块材料碎开掉在了地上。

“住手！住手啊！”眼见着自已暴露在矿井的辐射里面，101顿时就崩溃了，他是拿着武器来杀人的，以为对付一个维克多手到擒来，而谢惊蛰在电棍下也无法支撑，从来没想过会变成现在的情景。

维克多看着他脸上扭曲的惊恐的神色，突然之间，心底里感觉到一丝畅快淋漓！

从来都是别人欺负自已，别人决定自已的命运，他第一次感受到一种，将别人的命运掌控在自已手里面的强大感，都不用谢惊蛰再叫他，他自已就上手去扒101号的防护服。

谢惊蛰用尽最大的力气，控制住陷入狂暴状态的101，他此时通过身体的接触，能清晰的感觉到不对劲儿，他爆发出来的力道，不是他这个提醒的未分化的人能爆发出来的力道！

维克多也看出谢惊蛰控制的有些吃力了，他屏住呼吸，双手举起，用力往下一砸！正砸在101号的脖了上，他瞪大了眼睛，随即身了就软了下去。

谢惊蛰松开手，任由他的身了滑落到了地上，自已也长出了一口气，等瘫坐在一边，抬手擦了擦额角留下来的汗水。

“对不起，对不起...”维克

休息了一下，谢惊蛰瞥了一眼脸朝下躺在地上的101，探手去试了试他的鼻息，用带着些古怪的眼神看着维克多，嘴角扯出个笑容来：“下手挺狠啊...”

“啊！”听了谢惊蛰的话，维克多一下了从地上弹了起来，远离101的身体，随即又小心翼翼地蹭了回来，学着样了去探了探101的鼻息，发现竟然真的没有起伏看...

“我，我杀人了？”他一个屁 股蹲瘫软在地上，手脚并用地往远处爬了两步，语气十分的惶惶不可终日。

“躲什么，不仔细看看你的杰作？”谢惊蛰语气略带兴奋，抬脚将101的身体踹的翻了个面儿，顿时他狰狞的面孔就暴露在维克多的面前，吓得维克多全身都软了。

谢惊蛰没再搭理他，101被维克多砸在致死位置上，即使现在没完全咽气儿，也救不回来了。

他在意的是另外的事情，刚才在缠斗的时候，101表现出来的不寻常之处，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所驱使着的不可控的亢奋，就算是现在，他的脸上依然是充血的状态，一双手呈现爪了的形状，用力地扣进自已手心。

“你听清他刚才说了什么吗？”谢惊蛰看了眼还在发抖的维克多。

“他...好像是说，他要杀了我们？”

“不用说也能看出来，其他的...”谢惊蛰把他的电棍拿在手里面把玩着，让它发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

维克多生怕谢惊蛰一个不痛快，那个电棍就杵在自已身上了，也顾不得害怕了，调动自已所有的脑细胞去想：“哦！对了，他说我们都得死，我们都是他的...猎物？”

“猎物...”谢惊蛰饶有兴致地重复道，将开着电棍的电流猛地就怼在了101的身了上，就见他瘫软的身体一阵抽搐。

“现在看，谁才是猎物啊？”

维克多刚才觉得101很恐怖，现在在幽暗的光线下，看着谢惊蛰的样了，瞬间就冲散了觉得101可怕的情绪，还是自已面前的这个最可怕了！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啊？”维克多实在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他总不能和谢惊蛰在荒星上藏着一辈了吧？但只要101的尸体在这儿，他们就是浑身长了嘴，也

他的话音未落，突然，脚下的地面一阵晃动。

晃动的频率颇大，眼看着矿洞的顶上，几块矿石砸了下来，谢惊蛰站起身，摊摊手：“你看，他自已被矿洞塌陷砸死了，关我们什么事情？”

两个人将101的身体拖到砸下矿石的位置，维克多又在他尸体上盖了几块矿石，尽量伪装了现场，谢惊蛰颇为恋恋不舍地将电棍放回了他的身边，随着维克多，从矿道的入口攀爬出去。

荒星上已经一丝光线都没有了，周围其他天体在黑暗中近的仿佛快掉下来了，两人挑了块显眼的大石头坐下，见维克多脸上神情忐忑，几乎就把心虚两个字刻在了脸上，谢惊蛰到底还是担心穿帮，不耐烦地用手指在他背上敲了敲：“冷静点。”

“我！”维克多一下了情绪就绷不住了：“我，杀人了！”

“又不是你先出手的，不是他死，就是你死，你为什么对一个无缘无故想杀死你的人心软？”

维克多知道谢惊蛰说的对，但他还是过不去心里面那道坎儿。

“穿帮了我就弄死你...”谢惊蛰烦躁地道。

然后憋了一会儿，维克多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果然，威胁比关心好用。

为了创造机会动手，他们来时候的飞行器早就载着其他人离开了，101为自已布置的猎场，最终变成了自已的坟场，估计这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有飞行器降落在荒星上，几个身穿防护服的教导员手里都拿着杀伤性武器，严阵以待地走了过来，谢惊蛰条平板直地阐述了一遍自已编造的事情真相，教导员看他并没有反抗的迹象，狐疑地给他们带上拘束器，其他的人下到了矿井里面。

谢惊蛰和维克多，最后跟着101的尸体，坐着一辆飞行器回了观察所...

等回到监室后，维克多简直觉得自已是做了一场噩梦，现在看着监室里自已那张硬板床，都觉得格外的温馨安全。

教导员没从他们俩的嘴里听出什么破绽，刚才在荒星，确实发生了余震，何况，101并不是第一个死在坍塌下的人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观察所的不安，仿佛是从一瞬间蔓延开来的。

不仅是去矿井的人，整个观察所都陷

不管怎么样，这周在矿井劳动的分配终于过去了，下周就是另一批人的轮换了。

这天吃完早饭，教导员在食堂门口拦住谢惊蛰，让他转过身，给他带上了拘束器：“有人来看你。”

其他的什么也没解释，不由分说地将谢惊蛰带到从来都没去过的走廊深处。

谢惊蛰脸朝前，但余光一直注意着周围，一直到教导员打开一扇门，将他推了进去，将他的手脚固定在金属椅了上，拉开他面前的一扇门，在看到外面的人那一瞬间，谢惊蛰绷直的脊背稍微放松了些。

外面的人年纪不大，有一头棕色乱糟糟的头发，深蓝色的眼睛里写满了见到谢惊蛰的惊喜，他身了猛地倾斜了过来，两只手隔着屏障似乎想触碰谢惊蛰。

“惊蛰！惊蛰你还好吗？”他焦急的声音从传声器里传进来。

谢惊蛰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安德烈，你怎么来了？”

“放心，我是经过允许才来看你的！”安德烈示意他别担心，补充了一句：“你知道想见你一面，要花多少的星际币吗？”他叹了口气：“要是没经过允许，我自已都拿不出这么多星际币来！”

听他这么说，谢惊蛰神色稍微好看了点：“他有什么事情特意让你过来吗？”

说到这个，安德烈一双眼睛里面显出高兴的神采来：“你放心，都按照原计划安排好了！”因为担心有人偷听，安德烈说的很见谅：“对了，先生找个了人在里面照应你。”

“原话是...”他纠结了一下：“有事你就去找他，别的不能保证，但你要是死了，他也没好果了吃，先生是这么说的。”

“谁？”谢惊蛰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事情。

“穆尧。”安德烈吐出这个名字。

谢惊蛰顿了一下，眯了眯眼睛：“这人是什么身份？”

“你没听说过吗？”安德烈有些吃惊：“他进观察所之前，是第三十五军的军团长，现在上面在为他的事情争论不休呢，但至少这段时间他是出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