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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铎和吕成刚在双峰林场“琥珀山居”躲避警察抓捕,渐渐觉得这儿已经不安全,正琢磨如何逃出去,逃到那儿更安全,姜大夫背着急救箱,神色慌张地进来了。
金铎问:“怎么了?”
姜大夫紧张兮兮地说:“来了两辆警车,六七个警察,进了场部,不知道什么事儿。”
房间里所有的人无不大惊失色。
金铎沉默不语,大脑却快速旋转起来。姜大夫给吕成刚扎上点滴,对金铎说:“你俩看着点,我赶紧回诊所打听点消息,有信儿我就回来告诉你。”
金铎点头,说:“好,你受累。”
姜大夫背起急救箱走了。
金铎目送姜大夫消失在大门口,对吕成刚说:“点快点行不?”
吕成刚说:“行,没事儿,我自己调。”说完自己调整点滴速度,药液连成了线。
金铎对邱文明说:“快去收拾东西,成刚点完咱马上走。”
邱文明问:“去那儿?”
金铎想了想说:“先到山里躲一躲,这儿不能待了。”
邱文明一愣,问:“是不是,得带点吃的呀?”
金铎说:“行,有什么就带点。”
邱文明说:“我去便利店买点面包和火腿肠吧。”
金铎脸一沉说:“你以为是去旅游啊?来不及了,有什么带点什么,快收拾东西吧。”
吕成刚满不在乎地说:“我草!金铎,至于吗?看你火烧火燎的。”
金铎没理吕成刚,吕成刚嘻嘻一笑说:“我草!文明,帮个忙,把我的也收拾了。”
邱文明发牢骚说:“闲着你就扯犊子,还得老子伺候你。”
吕成刚急赤白脸地说:“我草!能怪我吗?这不是金铎抽风吗。”
金铎瞪了吕成刚一眼,回身往里屋走,边走边说:“从现在开始一切行动听我的,都少啰嗦,麻溜儿的。”
邱文明和吕成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咧咧嘴。
金铎几分钟就收拾好了,在地上转了两圈儿,显得坐卧不宁。
邱文明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把吕成刚的东西收拾好,拎过来往地上一扔说:“诺,这是你的包,箱子。”
金铎突然站住,对邱文明说:“不行,我是他们的目标,我得走,你俩估计没事,你等成刚打完针再走。”
邱文明问:“听你的,你上那儿?咋找你?”
金铎想了想说:“到咱们经常洗澡的那个大柳树下,我能看见你俩。”
邱文明说:“这么急吗?一会儿一起走呗?”
金铎不再言语,背着双肩包向外走去。金铎走出“琥珀山居”民宿,沿下坡小路走向琥珀河。
吕成刚估计金铎出了院子,对邱文明说:“我草!这个金铎呀!神神道道,像抽风似的,至于吗?”
邱文明瞪了吕成刚一眼说:“你还别不服,他整事儿十拿九稳,听他的没错。”
吕成刚不屑地哼了一下鼻子。
邱文明又在里屋外屋转了转,看看落下什么东西没有。却听见院子里有动静,抬头一看,吓了一跳,两辆警车停在大门口,姜大夫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从第一辆车上下来,后边跟着六个警察,有四个警察手里攥着枪。
邱文明和吕成刚都僵住了。
“琥珀山居”一共十二间房,算上金铎他们共住着七个人,这儿周末时人满无房,平时住不满。
姜大夫带着警察从最西边的房间查起,一间一间查过来,很快就查到了邱文明和吕成刚的房间。
吕成刚还有大约四分之一的药液没点完,他自己拨了点滴,此时僵硬地站在地上,逃跑是不可能的,躲也无处可躲,眼睁睁看着警察上门。
姜大夫推开门,面色苍白地扫视一眼房间,没有金铎,脸上僵硬的肌肉立即放松了。
姜大夫说:“查房,把身份证拿出来。”
邱文明和吕成刚把身份证递过去,警察核对了身份证,又核对了照片,问:“干啥来了?”
邱文明说:“闲着没事儿,来碰碰运气。”
警察笑着问:“运气怎么样?”
邱文明笑着说:“运气不好,最大的像蚕豆,品相不好。让他们忽悠了。”
金铎没在,姜大夫轻松了,对邱文明说:“不是忽悠你,得下过大雨,山洪冲一冲才有好货,现在不是时候。”
警察看了一眼输液器问:“谁,咋的了?”
吕成刚扬手让警察看他手上的针眼儿说:“拉肚子。”
警察仔细看了一眼吕成刚,回头征求同伴的意见,同伴点点头,警察很礼貌地说:“打扰了。”
姜大夫和警察都出去了,吕成刚作了个鬼脸儿,小声说:“我草!金铎这小子,真他妈厉害!抢先一步,就差一步。”
二十分钟后,吕成刚双肩包,拉杆箱也走出“琥珀山居”,走向琥珀河。
邱文明在后边给吕成刚望风,确认没人盯梢,邱文明到柜台结了账,把房间检查一遍,最后一个走出来,也是走向琥珀河。
吕成刚到了大柳树下却不见金铎,心想,肯定是躲起来了,说不定躲在那丛柳毛子后边,他能看见别人,别人看不见他。
吕成刚独自坐在大柳树下乘凉。
过了一会儿邱文明一瘸一拐地来了,金铎在暗处观察,确认安全了,才从柳树丛后边走出来。
他们三个约好在这棵大柳树下汇合。
柳树一般不成材,长不高,也不粗,木质疏松;但这棵柳树与众不同,长得又粗又高,两人勉强能合抱;因为这棵柳树与众不同,山民以为此树有灵气,有仙人附体;常有人为愿望,为疾病,为梦想,在此树下跪拜焚香祷告,之后在树枝上系一根红绳。
你系我系大家都系,天长日久,大柳树缀满红绳,披红挂绿,更显得与众不同。如一尊披甲神圣撑起一片荫凉,保佑一方黎民;
大柳树下有数块卧牛巨石,圆润光滑,可桌可床,可躺可坐,有此便宜,这棵大柳树便成了琥珀河一景。
金铎让吕成刚爬到树上去,登高望远,站岗放哨。
邱文明问金铎:“咱,在这儿,啥意思?”
金铎摇着折扇说:“等钟华,已经出发了。”
邱文明眨着眼,不解地问:“他来干什么?接咱?┄┄金铎,别扯了,现在肯定到处是卡子,出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金铎神秘地一笑,嘴里咬着一片柳树叶说:“你来一片不,苦,苦过了有点清香。”说完“呸”一口吐了柳叶渣。
吕成刚在树上喊道:“西边上来云彩了,好像有雨,黑压压一片。”
邱文明站起来拍着屁股上的浮土,望着一线西天说:“没雨衣呀,这扯不扯┄┄这扯不扯。”
金铎坐在卧牛石上,透过树枝眺望着双峰林场方向。他不停地把柳叶送到嘴里,嚼成渣再吐掉。
双峰林场距离顺安城一个半小时车程,林场在一条大山沟里。东山叫石顶山,山峰是一组醒目的锯齿状白垩岩;西山叫云峰山,山峰高耸入云,时常隐藏于云雾缭绕中,两山夹一沟,沟底是一条河,叫琥珀河。
琥珀河有来历。因为每当大水过后,河滩上常常冲出晶莹剔透的琥珀,有的大如鸡蛋,有的小如樱桃;有的橙黄如鸡油,有的鲜红如牛血;琥珀中心包裹有昆虫者最为珍贵。
林密藏鸟兽,山高流水长。双峰林场空气好,风光好,又可以捡拾琥珀,每逢节假日,游客蜂涌而来。林场职工自建了五六家民宿,接待日益增多的旅游者。
七月流火,正是酷热难当的时候,即便在树荫下,河水边,仍然热浪袭人。
越是等待,时间过的越慢;越是焦虑,浑身越是躁热。
金铎用一把折扇不停地搧风,脸上汗流不止;邱文明坐在河边,把双脚伸进河水里,不停地撩水洗脸拍胸冲凉。
吕成刚在树上能享受凉风吹拂,他鼓动邱文明也上去。“这小风儿,凉快,真凉快!”
邱文明说:“上树容易,下树难,算了吧。把我的好腿摔断了,犯不上。”
金铎说吕成刚:“你瞭着点,别扯蛋,咱前脚走了,人家别后脚点咱的水,二十万能让武大郎杀西门庆。”
吕成刚喊了声:“注意,有人来了。”
金铎问:“男的?女的?”
吕成刚:“两个男的。”
金铎:“我靠,说来就来了?┄┄快下来,躲起来。”
吕成刚从树上滑下来,三人猫腰躲进柳树丛里。不一会儿,两个男人的说话声由远及近,又由近渐远往上游去了。
吕成刚探出头张望一会儿,确认安全,钻出密不透风的柳丛,擦着脸上的热汗和蛛网,又爬到大柳树上去,上边有凉风。
山高日落早,水低月照迟,时间刚到下午三点多,太阳已经落向西山顶了。
邱文明等急了,问金铎:“钟华准成吗?”
金铎说:“准成。”
吕成刚喊了一声:“我草!屁股硌疼了,我得歇一会儿。”
金铎赶紧制止说:“不成,把眼睛瞪圆了,盯紧,这可不是开玩笑。”
吕成刚长叹一声,继续瞭望,他知道深浅。没过一会儿,吕成刚叫道:“来了,来了,来了两台车。”
金铎问:“几台车?”
吕成刚说:“两台车。”
金铎思谋着说:“不好,就算东西多点,也用不上两台车,快下来,躲起来。”
金铎说完背起双肩包快步走过河滩,淌着没膝的河水,钻进了对岸的柳树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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