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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副局长朱立世和分局长孟宪双利令智昏,突然抓捕了金铎,想以刑讯逼供搞到突破性线索,没想到霍金及时察觉,快速反应,用金铎早就准备好的“红包”,把他俩推上了网络热搜,他俩的丑闻在网络上曝光。
朱立世和孟宪双在电脑上搜索到自己不堪入目的视频,尤如五雷轰顶,呆若木鸡。
朱立世意识到大势已去,叹息道:“完了,这么快就完了。”镇静下来后他让孟宪双尽力自救,赶紧放了金铎,以后有机会别饶了唐英杰,是他害了咱俩。嘱咐孟宪双赶紧回家安排一下,防备抄家。
孟宪双瞪着兔子的红眼问:“哥,那你呢?”
朱立世冷冷地一笑,叹息道:“我自有办法。”
十分钟后,文海背着金铎走出了分局大楼,邱文明和卫士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扶着金铎一起上了车;霍金没下车,坐在车上没动,他不敢下车,他怕自己惊悚的容貌吓着别人,尤其在这警局重地,别把他当外星人控制了。
东边天空一抹白光渐渐洇开,天快要亮了。
金铎的车队驶出团结分局时,朱立世和孟宪双正走到一楼大厅,隔着玻璃大门,他俩看见三台车鱼贯而出,两人都怔住了。
朱立世说:“卧草!那来的三台车?什么时候进来的?门卫干什么吃的?”
孟宪双眼睛一瞪说:“草!睡死了?我去问问?”
朱立世摇了摇头说:“算了,咱俩呀,真是大傻B,让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孟宪双看着朱立世的脸咂摸这话的意思,骂了句:“草!唐英杰这个王八犊子,不得好死。”
朱立世接着说:“到现在我才发现,金大侠不简单呢,咱俩让人耍了。”
孟宪双叹口气说:“草踏马滴!我总觉得好像有人在后边盯着似的,疑神疑鬼,真踏马见鬼。”
朱立世冷冷地一笑说:“兄弟说对了,咱俩就是一直被人盯着,两个大傻B,自己不知道。”
抓捕金铎是朱立世和孟宪双策划的秘密行动,抓捕成功后第一时间对金铎和邱文海搜身,没收通讯工具。这次行动对内,对外都严格保密;昨晚打电话的人是谁?怎么会有两台车在这儿等金铎?他们怎么知道金铎在这儿?┄┄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这一连串的问题在朱立世和孟宪双的脑海里闪现,疑问,惊恐,茫然的情绪油然而生。
孟宪双想起接电话时,对方问你旁边的人是朱立世吧?听那口气好像就在面对,自己的一举一动对方看得一清二楚。
朱立世和孟宪双走出大楼,站在台阶上望着驶出大门远去的金铎,朱立世和孟宪双对视一下,一脸的问号,一脸的无奈;此时他们自身难保,顾不上追究别的了。
抓捕金铎前,他俩设想过两种结果:一是金铎未经世事,手铐一戴,逼供手段一上,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他都无法承受,金铎肯定会“供认不讳”,如实交待作案经过,案子告破,他俩即立了大功,又得到唐英杰许诺的巨大好处,名利双收;退一步说,假如金铎宁死不招,就以聚众斗殴,致人伤残先拘留,再补充证据,到时候连唬带蒙,连审三天,没人能承受得起,不怕他不招供。
没想到结果是没打着狐狸,惹了一身臊。
两人垂头丧气地走出大门,朱立世走到自己的奥迪Q7前,转过身,握着孟宪双的手说:“兄弟,我估计你问题不大,好自为之。”
孟宪双悲从中来,带着哭腔说:“哥,你呢?……咋整?”
朱立世低了头,强作镇定地说:“我自有办法,就是放心不下老爸老妈。”
孟宪双毫不犹豫地说:“哥,真有那么一天,一切有我呢。”孟宪双指的是万一朱立世被判刑收监。
朱立世站住,在孟宪双肩头重重地拍了一掌说:“那好,就托付给你了,不枉我们兄弟一场。”
朱立世说完上了车,摇下车窗向孟宪双摆了摆手,车子驶出大门。
孟宪双目送朱立世的车远去,回头望了一眼分局大楼,无限悲哀涌上心头,想起朱立世的话:“完了,这么快就完了。”想起朱立世的托付,只觉得浑身瘫软无力,恍惚之间,所有的尊严,职位,荣誉,利益,顷刻间坍塌成一片废墟。
朱立世没有回家,所谓做贼心虚,冥冥之中,他似乎早就预感到有这么一天,提前就作了安排。可以说他随时准备着被抄家,被逮捕,走上法庭。
朱立世直接回了办公室,把贵重物品收拾到一个鞋盒子里,之后坐在皮椅上,强作镇定,理清思路。
多年来的职业特点,熬夜是家常便饭,从不觉得疲倦,而这个不眠之夜却异常地疲惫,眼皮沉的抬不起来。
早上七点钟,朱立世去了苟局长的办公室,苟局长已经上班了,这么多年来,他总是提前一个小时上班,这也是习惯。
苟局长知道他们昨天晚上审讯了金铎,问道:“怎么样?招没招?”
朱立世皱皱眉头,摇了摇头。
苟局长问:“人呢?”
朱立世说:“放了。”
苟局长:“放了?”
朱立世:“放了。”
苟局长想问为什么放了,见朱立世神情萎靡,脸色苍白,便说:“一宿没睡?……看着你挺累,回去休息吧。”
朱立世突然抬起头,看着苟局长说:“哥,兄弟这辈子有今天,全是仰仗大哥栽培,大哥对我恩重如山,现在到了我回报大哥的时候了……我,万一,我,大哥,我的家人就托付给大哥了。”朱立世眼里亮晶晶涌出泪水。
苟局长吃了一惊,问道:“你怎么说这话,出什么事儿了?”
朱立世挤出一个苦笑说:“没出什么事儿,就算出了什么事儿,都是兄弟的事儿,兄弟一人担着。”
苟局长以为他们昨天晚上的行动无功而返,现在人虽然放走了,只怕将来会投诉。便说:“多大个事儿呀?别说丧气话,有哥,你怕啥?万一他找麻烦,找个协警顶一下就过去了。”
朱立世轻轻地摇了摇头,正要说什么,听到有人敲门,办公室主任从门缝说:“局长,早会的人到齐了。”
早会时间到了,该说的话也说完了,朱立世站起身说:“哥,我真是累了,早会就不参加了。”
苟局长感觉朱立世很反常,又没时间仔细问,边收拾笔记本和笔,边说:“那你就回去休息吧,别想那没用的。”
朱立世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心潮起伏难以平静,眼睛看向窗外,脑袋像是被抽空了。
窗外大榆树上两只灰喜鹊“嘎――嘎――”叫,你一声,我一声,叫的瘆人;轻风摇曳着树叶,阳光在树叶上跳跃;走廊里传来同事的脚步声,朱立世能从脚步声听出是谁从门前走过……这一切都变得恍恍惚惚,宛如梦境。
半个小时后朱立世走出办公室,他拎着一个鞋盒子下楼,在走廊遇到同事自然地打招呼,一切如常。
因为刚上班,此时很多同事并不知道他已上网络热搜,他的丑闻正在网络上迅速传播。
朱立世先到门卫把鞋盒子发了快递,收件人是他在北京贵族学校读书的女儿。
发完快递,朱立世走向自己的奥迪Q7,他站在车前,回望公安局高耸的15层大楼,有一种如梦如幻的迷离,他鼻腔泛酸,眼窝湿润了。
朱立世开车出了大门。
苟局长开完早会,刚回到办公室,网管安全处长杨茂林就跟了进来,汇报说网络上发现朱立世和孟宪双的不雅视频,上了热搜。
苟局长脸色陡变,打开电脑搜索了几段视频,草草地浏览了一遍,脑袋轰轰作响,手抖得拿不动鼠标。
苟局长立即打朱立世电话,语音提示不在服务区;再打孟宪双的电话,孟宪双接到电话就哭了:“哥,我在家呢,等着你来抓我。”
苟局长静默了几秒说:“我刚在网上看到,你别在家等着,主动点,去自首,将来好说话。”
孟宪双:“好,我现在就去。”
放下电话,想起刚上班时,朱立世坐在对面跟他说的那番话,突然理解了其中的含意,有了不好的预感,立即派人去朱立世家,回话说他没回家,现在去向不明。
这个上午,苟局长坐在办公室不停地打朱立世的手机,一直打不通。
朱立世失联了,是潜逃了还是自杀了?
这事儿对自己会有什么影响,要不要采取果断措施?苟局长犹豫再三,最后决定拖一拖再说,如果他潜逃了,应该给他时间,他逃的越远,对自己越好;如果他自杀了,能不能找到他,什么时间找到他都无所谓了。
突然想起朱立世刚才坐在对面说的话:“没出什么事儿,就算出了什么事儿,都是兄弟的事儿,兄弟一人担着。”原来这是最后的遗言,而且,话里有话,当时却没听出来。
苟局长心里一热,明白了朱立世的用意,突然觉得轻松起来。
三天后,两个采蘑菇的村妇在凤凰山坡上发现了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场面惨不忍睹,两人吓个半死,连滚带爬地下了山,随后报了警。
警车一辆接一辆驶进凤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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